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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泼妇,开始坑爹

    苏木棉回到家中,叩门许久无人应。她将包裹扔进院中,双手扒住凹凸不平的围墙,攀登几下跃入院中。

    小院依旧,院西鸡圈旁新垒了猪圈,三只黑色半大猪哼哧哼哧吃得正香。

    “娘!娘!我回来了……”

    “是……是木棉吗?”屋内传出怯怯问声,破旧木门吱呀打开,暖暖阳光拢过来,照到消瘦妇人身上,却被她毫无生气的眸子打散。

    “娘,你怎么老了这么许多?”苏母双鬓斑白,眉心似有揉不开的愁结,何止老了十岁。

    苏木棉心头一酸。

    “木棉,娘还以为……还以为你死了!”

    成串儿的泪珠从她脸上滑落,苏木棉忙扶她进屋坐下,笑道:“娘,我才没那么容易死呢。”

    苏木棉给她倒了杯热茶递过去,触碰到她手指冰凉,不禁蹙眉,“娘,已是深秋,怎么不多加一件衣裳?我记得,之前给您买了许多布料。”

    “还不是被你爹拿走了,”苏母泪眼婆娑,“还有粮食,上次你留下的钱,全部被他抢走养另外一家人去了。他临走前在面缸里摁了手印,说回来时若手印没了,少不了一顿毒打!”

    “这算什么!”苏木棉气血上涌,一阵恶心,早知如此,这些东西她宁肯扔掉。

    “他这是想饿死我,遂了那小蹄子的心愿!”苏母捂脸无声抽泣。

    “那这些天你是怎么过来的?”苏木棉递过去一块帕子。

    “唉!”苏母擦抹眼泪,不经意间露出伤痕交错的手腕,“日子忍忍也就过去了!”

    苏木棉脑袋轰地炸开,捏住她手腕质问道:“这是……这是他打的?娘,你为什么不跑,为什么不反抗啊!”

    “他若要打,我……我如何反抗得住?”她瑟缩着抽回手腕,目光犹如快熄灭的烛火,“况且,他又不是下死手。”

    “娘,跟他合离吧!白墨赏了我好多钱,咱们可以去买房置地,做点小本买卖过日子!离开他!离这个渣子远远的!重新开始生活!”苏木棉苦苦央求。

    苏母神色凄然,“合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戳娘的脊梁骨,他们或窃窃私语,或当面议论,无论是哪一种,都像是一把把尖刀刺痛人心!娘真得……受不了!”

    “别人的看法就这么重要么?”苏木棉颇为无奈,“咱们放宽心,好好过自个的日子,管他们呢?凤仙姨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你凤仙姨不知来我这哭过多少次了。”苏母凄凉一笑,“人总是要活在别人嘴中,逃不掉的。木棉,我早已是活在黑暗中的人了。”她双眸忽然亮了一下,“咱们……快回去了吗?”

    苏木棉低低嗯了一声,胸口似有千金重的石头,闷闷喘不上气。那一次为了她能顺利入白府,苏母以苏家丑事威胁苏招财、苏旺财,怕是耗尽了她所有勇气。

    她从包袱里掏出两个金锭道:“娘,这个藏好了,可别再让他抢了去,我看那几头猪长势喜人,不如多买些,养在后院。待到过年,定能卖上好价钱。”

    苏母含泪收了。苏木棉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归置了一遍,又上街买了些吃的喝的用的,还给苏母置办了两身秋装。

    村东头碧波湖是回家必经之路,常有长舌妇在湖边小树林拉舌头扯簸箕。

    苏木棉正窝了一肚子火没出撒,路过时故意昂首挺胸满面春风得意。几个妇人哪见的她好,尤其是冯辣英,不顾身子不适冲出来挡住她去路,“哟!这不是苏大脚么,一个多月没见越发神气了!大家都来看看,她这是又去买了啥?”

    几个妇人上前走了几步却不敢靠近,苏木棉的厉害她们是领教过的。再说李婉儿生病退出白府,府内正缺一位婢女,若想进白府,说不定这苏木棉还能给搭上话。

    她们只是站在边上静静围观,绝计不趟这浑水。

    冯辣英挎着小木杌子,睥睨着苏木棉手中竹篮,阴阳怪气道:“怎么都是些吃的喝的,没买点跌打损伤膏什么的?你不在,你娘可被你爹打惨了,拖院子里拿鞭子抽的,哎哟!那场面……全村老少都见着了,哈哈哈哈……”

    苏木棉攥紧拳头,真想一拳挥过去,打烂她那张肥脸,见她腚大腰圆,又慢慢松开了,她打不过人家。

    但是,她可以气死她!

    苏木棉恶狠狠盯着冯辣英,语速极快道:“关你屁事!吃你的啦?喝你的啦?用你的啦?舌头缺盐!脑袋少筋!狗仗人势!什么东西!”

    冯辣英没听清她说什么,但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话,气愤道:“你……”

    苏木棉根本不给她插嘴的机会,继续雷霆出击,“猪喂了吗?馍蒸了吗?家里房子翻盖了吗?两儿子娶亲了吗?里长还给别人家挑水吗?夜里还跟你同房吗?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

    苏木棉步步紧逼,“恨别人有!恨别人无!愚昧如猪!目光如鼠!嫉妒!攀比!虚荣!可怜!可恨!里长早晚休了你!”

    “我……我跟你拼啦!”冯辣英宛如一头野牛冲过来,立即被几个妇人扯住衣裳,劝和道,“快走!快走吧大侄女!”

    苏木棉弯腰从靴内抽出匕首,冲上去刷地切掉半块杌子角,狠厉道:“今个,老娘非得把你嘴角黑痦子削下来不可!”

    几个妇人尖叫着散开,冯辣英见她来真的,甩掉杌子撒腿便跑,苏木棉岂肯放过这绝佳的出气机会,举着匕首追了她五里地。

    至此,她名声大噪,苏家一片安宁,连带俏寡妇凤仙家都消停许久。

    苏木棉回村的消息不胫而走,连着两天,原是门可罗雀的苏家竟热闹非凡。不断有乡邻送礼送钱,把家中闺女夸得花一般,无非是想让她在白墨面前美言几句,让自个女儿入白府为婢。

    苏木棉一一谢绝,表示无能为力。不日,村里流言四起,说她如今发达了,瞧不上昔日乡邻了,还说她空棺材出殡——木(目)中无人。

    苏木棉才不管这些,去书坊租了几本劲爆画册,美食作伴,长夜苦读。

    这一日深夜子时,忽听外面有人叩门。母女俩还以为听错了,披上衣裳提着灯笼照了照,却是苏旺财提着大包小包在门外讪讪笑着,身边还跟了一位珠圆玉润的紫衣少女。

    他们怎么来了?母女二人对视一眼,苏母寒暄道:“他大伯,这会子都歇息了,有什么要紧事明日再说吧。”

    “曲曲,快!见过你二婶婶。”苏旺财道,紫衣少女不情不愿福了福身。“这是你表妹木棉,以后就认识了。”

    紫衣少女面露不屑瞟了瞟她,苏木棉想起来了,这不是清风观考试时挨板子那丫头吗?

    “弟妹你看,听说木棉回来了,我这做伯父的不放心特来看看,东西拎着也挺沉的……”

    “伯父,表姐请进。”苏木棉客客气气将他们请进来,她早看透了他们的来意。

    “木棉真懂事,越发落落大方了……”苏旺财坐下,将东西堆满桌子,便是一阵商业吹捧。

    苏曲曲则是拿帕子将椅子擦了又擦方才坐下。

    苏木棉去灶间沏了一壶热茶,依次斟满,笑道:“伯父,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知会一声就可以了,何必买这么多东西破费。”

    “不破费,不破费!”苏旺财满脸堆笑,“弟妹,木棉,不瞒你们说,我这次来是为了曲曲入白府的事,不知木棉能不能在白府说上话。”

    “倒是能说上几句,”苏木棉面露难色,“只是……最近为这事来的可不少……”

    “一点小意思。”苏旺财掏出一包银子笑道。

    苏木棉拿起钱袋颠了颠,微微蹙眉。“就这点意思?”

    “当然不止这点意思,”苏旺财忍痛割肉,又掏出一包,推到她面前道,“这下够意思了吧。”

    “伯父真够意思。”苏木棉哈哈大笑起来,又将钱推了回去,“您是长辈,又是至亲,木棉怎敢收您的银子!”

    苏旺财尴尬道:“你这是不肯帮忙?”

    “忙是肯定帮的,”苏木棉押口茶,“只不过侄女要的不是钱,而是请伯父帮忙搞定一个人。”

    “是何人?”

    “此时机密,还请表姐暂时回避。”

    “爹!”苏曲曲拉住苏旺财衣袖撒娇道,“女儿不出去,院子里黑,还有猪粪味,女儿不去!”

    苏旺财面露难色。

    “是关于粘豆包的事。”苏木棉笑道。

    “出去!”苏旺财脸色大变,朝苏曲曲厉声道。

    “爹!”苏曲曲眼圈登时红了,他爹何时这样吼过她。

    “我陪着曲曲出去吧。”苏母站起身,苏曲曲狠狠剐了苏木棉一眼,一跺脚扭身出去了。

    “木棉,你想将她如何?”苏旺财押口茶道,她这个侄女越发不可小觑了。

    “伯父,不是侄女想让她如何,而是整个苏家要将她如何。纸包不住火,这装丑事一旦捅破,对于苏家名誉会是毁灭性的打击。届时您那两座酒楼的生意,又将如何?”

    苏旺财皱眉道:“您爹对她用情至深,劝他回头,难办呐!”

    “不知伯父有没有听说过围魏救赵的故事,既然我爹不肯放弃,那就想办法让柳怜枣带着她儿子心甘情愿自己离开。”

    她见苏旺财犹豫不决,添把火道:“爹爹回家之日,便是表姐入府之时,伯父要不要回家考虑考虑。”

    “好!我答应你!”

    “侄女静候佳音。”

    苏旺财收起钱袋,心中感慨,两个榆木疙瘩,怎么就生出来一个七窍玲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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