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哲晨，他来消息了，问林程月怎么去。林程月回和秀姝一起。
张哲晨又例行一问：“吃早饭了吗？”
林程月：“刚吃完。”
杨巡舟就在旁边看着说：“告诉他谁给你买的。”
林程月说“我不说”，把手机放桌上，催杨巡舟走：“你不回去换身衣服吗？穿那身西装去学校有点怪。”
杨巡舟揽过她问：“你穿什么？”
林程月昂着头说：“休闲一点吧。”
“那是什么样，”杨巡舟说，“我和你搭一下。”
林程月说：“短袖短裤？”
杨巡舟指着正穿的白色短T和黑色短裤，问：“这样？”
林程月噗嗤笑了，好像也怪。
她想到一事问：“你刚穿这身出去的，没人笑你吗，像个大爷。”
“没啊，打饭的阿姨特和蔼，”杨巡舟瞄着她说，“还有人和我要联系方式。”
“………”
林程月瞥他，嘴角无意识地拉下，杨巡舟笑着抱紧她：“我没给，我很洁身自好。”
林程月拿胳膊肘撴了他下：“哼。”
杨巡舟亲亲她的嘴角，直到她又扬起。
想到一会儿要分离，杨巡舟说：“我下周会忙，不能经常来看你。”
林程月不以为意：“你也不用经常来看。”
“那不行。”杨巡舟说，“万一一不注意被拐跑了怎么办。”
林程月笑一声，说：“那是你魅力没了，看也没用。”
“现在有吗？”杨巡舟凑近她。
“现在……”林程月在他警告的目光下，慢吞吞说，“还行吧。”
杨巡舟凑得越来越近，林程月逼不得已亲他一下，杨巡舟直接闯进她嘴里，两人又要缠绵一番时，被一通电话打搅。
李秀姝说她已经出发，半个小时后到，问林程月要不要带早饭。
林程月说：“我吃完了。”
李秀姝惊讶：“吃这么早？”
“嗯，”林程月说，“起得早。”
那时候杨巡舟正抱着她，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蹭着她的右耳，呼出的气息都喷洒在她脸蛋上，林程月嫌痒，匆匆结束电话，跟他说：“秀姝快来了。”
杨巡舟嗯了声，岿然不动。
他问：“我昨晚听话么？”
林程月睫毛一颤，说：“还可以。”
杨巡舟高兴地亲她一下，立刻问：“那今晚还可以过来吗？”
“………”
林程月：“你不是要忙吗？”
杨巡舟纠正：“下周才忙。”
林程月被动摇，同意了。
得到许可，杨巡舟却更不想走了，他放在她腹部的手往上走，林程月还穿着睡裙，他能很容易地揉搓到她。不看还好，一瞅见那若隐若现的顶点，他就管不住自己。
林程月往后只能躲进他怀里，根本避不开他，他粗暴的举动大剌剌地呈现在眼前，林程月觉得太刺激，羞于直视，说别弄了。
杨巡舟吻着她脸颊，吻得很轻很慢。
他问：“疼吗？”
也不是。
林程月摇摇头。
“舒服吗？”他又问。
“不……”
她其实说的反话，只是她认为她这么说他会松开，而杨巡舟没有，他的目的是服务到位，以至，他抬起她的右胳膊放到他脖子后面将她朝向自己，然后低头舔她，林程月受不了他频繁地咬弄，很快就软绵绵地附和他。
杨巡舟得逞地笑了，却没放过她，他的舌头卷着她，牙齿一碾，说：“我今晚也想那样睡，给我。”
林程月的心早已塌陷，她嗯了声。
送走杨巡舟，房间安静了，林程月竟觉得有点空落，他不过住了一晚而已，她捶捶脑袋让自己清醒，然后打扫他留下的痕迹，以防被好友发现。
他的短袖短裤留在这儿，林程月犹豫洗还是不洗，洗的话要晒，那秀姝眼尖可能会看到，不洗的话他今晚来如果忘拿衣服就没得穿了……她最后决定洗了，参在她衣服里一起洗，应该隐蔽一些。
因为杨巡舟一直腻着不走，林程月刚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李秀姝就来了。林程月有点慌忙，看着李秀姝在沙发坐下她呼出口气，镇定了些。
李秀姝吃过那家店的蛋糕，一眼就认出桌上的纸袋，问：“你昨天出去玩啦？”
林程月的心又一提：“没啊……”
李秀姝捏起一块绿糕吃，说：“我超喜欢这家的蛋糕。”
林程月含混句“喜欢你多吃点”，没说是谁买的。李秀姝也没太关注这事，兴趣在别处，说：“我刚开车进来的时候看见一辆大奔出去。”
大奔？
杨巡舟的车好像是这款，她之前没太在意就记得不清，不过秀姝最近想换车，在这方面研究挺多……不会在这里露馅吧？人真的不能有心虚的事啊。
林程月小声回应一句：“是吗。”
“是啊，”李秀姝说，“以前没看见你们这里有人开，新来老师了？”
“没有吧，”林程月如坐针毡，喝了口水说，“可能之前也有，你没注意。”
李秀姝点了下头：“或许，”又说，“也可能是哪个老师的对象，不然谁会开那么贵的车还来挤这小地方？”
“这咋了，”说到这栋公寓，林程月很是爱护，“多温馨多方便。”
“是是，大小姐。”李秀姝笑着嗔她一眼说，“你去换衣服吧，我们该出门了。”
林程月说：“我就穿这身啊。”
杨巡舟铁了心要和她搭差不多的，所以她在他走前就换好了给他看。
“这身？”
李秀姝瞅着她身上单调的装束有些嫌弃，站起来去翻她的衣柜，可林程月放在这里的衣服都是上课穿，风格简单松弛，只有一条白色连衣裙精致些，李秀姝从架子上拿出来，说：“换这个。”
林程月说：“穿裙子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又不是去运动，”李秀姝推着她去换，说，“出去玩就要穿好看点，你的市场还很广阔。”
林程月：“…………”
她换完出来，李秀姝趴在沙发上抛了个眉眼说：“真漂亮。”
林程月笑了笑。
洗衣机响了声，衣服洗好了，正巧李秀姝要上厕所，林程月晾晒时就避开了李秀姝的视线，她把那两件衣服夹在中间，尽量摆放得不显眼。其实虽然杨巡舟的衣服大了些，但颜色偏中性，不知道的人不会猜到什么。
她成功逃过一劫。
出发前，李秀姝又按着林程月描了眉涂了口红，然后勾勾她的下巴说：“这不又得给张哲晨迷死。”
林程月蹙眉啧了声：“别瞎说。”
李秀姝嘿嘿笑：“不说了不说了。”
林程月取下挂在墙上的包背上，两人出门，李秀姝听到她叹了口气，问：“干吗呀，不开心？”
林程月摸摸脖子，愁得慌：“我在想要怎么和张哲晨说清楚。”
李秀姝在后面关上门，说：“你不喜欢就趁早说，别纠结。”
林程月也这么想，她现在已经和杨巡舟这样了，肯定不能再和张哲晨以相亲的名义相处，为了避免到时候真尴尬，她甚至会跟他断了联系。
往楼下走，李秀姝说：“我是觉得你俩不合适。”
林程月问：“真的？”
李秀姝：“咋，你还不信了？”
“当然不是！”
林程月的眼睛亮起来：“你说来听听，我好有更充足的理由去说服我妈。”她和张哲晨之间，她最在意的是程音的态度。
李秀姝笑了下，挽着她的胳膊，说：“虽然你和张哲晨的家世、工作、学历都挺合适，但是你俩的性子都太闷了，刚开始互相了解还有点新鲜劲儿，若真在一起了，大概率的结果是没话可以说，成天干坐着。”
林程月有同感，张哲晨带不起她兴奋点，总之，他在相亲市场上会很受欢迎，但不适合她。
杨巡舟适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