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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流言(下)

    泉竹顺利地从医务室逃出来。很快便用园子的手机和平次取得了联系并碰了面。然而会合之后,平次却已经换了一件校服。

    “这是工藤君的吧?”打量了一下平次身上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帝丹男生校服,泉竹猜测到。

    “没错,为了方便我在帝丹里自由行动。”平次大大方方地点头,胸口的名牌为避免误会已经被他用胶带盖住了。他注视着泉竹站定,然后抬起手递上去一个素色的手袋,“喏,还你。”这是之前泉竹让给他的便当,现在平次已经享用完,将盒子洗干净还给泉竹。想了想,他还是慷慨地评价道:“你的手艺不错嘛!”

    “一点也没给我留下啊。”不是“谢谢”,也不是“吃饱了吗”,而是这么一句。

    “什……你不是说不饿的吗?”o_O

    “我只是说我可以连续三天不吃不喝,又没说这会儿不饿。”泉竹抬起头瞥了他一眼。

    “那、那那……”平次一下子慌了起来,说到底调查案件时再怎么聪明的高中生侦探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只会脑袋发木手足无措了,“要不我现在给你去买?帝丹里有小卖店吗?或者我爬墙出去找便利店给你买午饭也行!我记得刚刚过来的时候有路过一家7-11。”

    “噗嗤……”本来就是故意戏弄的泉竹见状便破功了,“服部君和柯南君一样好玩啊!”

    “……”@_@

    “嘻嘻,”泉竹捂着嘴一阵偷笑,“我开玩笑啦!不用服部君去买饭了。”

    “……咳,小夜木学姐……”果然和工藤那家伙说的一样恶劣……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泉竹摆摆手,止住了笑,这才接过手袋打开往里看了看,说到:“嗯,洗过了呢。接下来再拿到打工的店里借用消毒机处理一下应该就可以了。”

    “消……”囧

    消毒机?他有这么招人嫌弃么……平次心碎地想。

    “依旧是玩笑话。”泉竹扭过头来笑眯眯。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的恶劣啊!平次开始后悔自己在新一那里把这个活揽下来了。

    要不他还是回大阪去吧,其实对于逃家他还是压力很大的啊……对,没错,是逃家,不是逃学。

    “嗯,话题就到这里。”泉竹这时抬起头,笑容已经收敛了不少,“继续查案吧!So,服部君我们从哪里开始?”

    平次沉默之后又是沉默,终于他调整了心情开口:“咳,你去医务室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边走边说吧。”

    泉竹点点头,随平次一起迈开了脚步。

    一路上,平次一点点将他的所有发现描述给泉竹。

    “……除了刚刚说到的那些,还有一件事可能是你们还不知道的,”平次顿了顿,卖了个关子,满意地看到泉竹朝他疑惑地眨眨眼这才继续说到:“关于死去的笠原麻美,其实还有一段流言。”

    泉竹挑眉,“流言?”看来这个笠原跟她还真是有缘。她自嘲地想。

    “嗯。”平次边走边将一个信封举到她眼前。

    泉竹取过信封,看了他一眼便拆开来看了。信纸上有缺角,内容是手写的,由此可以推测寄信的人要么是个新手,要么就是练就可以写出不同字体的高手。但是看过信的内容后,泉竹几乎可以断定是前者,因为写法太幼稚了,典型是假装恶毒的小女生的话。这封信的内容无非是在通知收信者寄信人握有她的把柄,似乎为了证明这一点,寄信人特地将事情还概述了一下——这倒是给泉竹他们的调查提供了方便——把柄就是……

    “嗯?暗恋校医?”泉竹愣了一愣,“校医难道是指……新出医生?”她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了一架方形眼镜、永远温和纯良的双眼、对每一位同学说话时都带着微笑……“呃,这也可以作为威胁吗?”

    “对于女生们来说,暗恋这种事都会比较紧张吧。何况还是暗恋老师。”平次在旁边说到,“话说你也是女生,应该比我更好理解这种事吧?”

    对不起,她真的不能理解。或许她不是女的吧?

    其实她是亲眼见到班里的半数女生无论上课还是下课都毫不掩饰对艾伦有好感的好吗?当然也有可能那些女生觉得自己有在掩饰,只不过完全没有意义,泉竹简直能一眼看穿吧。

    不过为啥她能一眼看穿?貌似班里如果有其他的暗恋事件发生,她从来都直接忽视了……算了,这个问题不重要。

    “所以觉得自己暗恋的事情要被曝光了所以紧张之下跳楼自杀?”泉竹扬起眉毛,原本对笠原之死很感兴趣的她突然觉得有点无聊了。

    “应该没那么简单,”好在平次及时否定,这才阻止了泉竹转身走人的冲动,“你们之前不是也发现了么:现在关于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都无法确定。”

    “这倒是。”好吧,这个案件还是有点意思的。

    “就像我刚刚跟你说到的很多痕迹,”平次继续说到:“如果没有这封信的话,我恐怕已经断定这个案件是他杀了。”

    “什么意思?”泉竹停了下来,“难道说不是他杀伪装成自杀情形?”

    “不。虽然听起来真的挺匪夷所思的,而且的确也太罕见了……”平次想了想,又走了两步才停步回头说到:“现在弄得我也不敢太快下结论了……总之你先跟我一起去一趟更衣室吧。”

    “更衣室?”

    “嗯,对,”顿了顿,像是受不了黑发黑瞳女生看变态似的眼神一样,平次立即解释到:“再去检查一下笠原生前使用的储物柜。”

    “哦好吧。”泉竹点头答应了。两个人一路直奔女生更衣室。有泉竹的带路,平次也避免了很多弯路。

    于是在帝丹中学这个像往常一样的下午,当所有其他学生都在上课的时候,这两个人却蹑手蹑脚地钻进了更衣室。

    帝丹私立高中对得起名校的称号,给学生们提供的条件都是相当好的——想必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愿意考私立校的原因了——每名学生在更衣室里都有属于自己的储物柜。很快“校园自杀案”的调查小组二人就找到了笠原的柜子。

    最后再确认了一眼柜子上的名牌“笠原麻美”,泉竹和平次对视一下,白净修长的手率先伸向了衣柜的锁。然而另一只黝黑的手却忽然伸出按住了前者的动作。

    泉竹不解地回头,平次则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后者这才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和拇指捏住柜子上的锁,另一手跟上托在锁的下端,轻轻一拽。然后——锁断了。

    泉竹立即锁住了双眉,望着躺在平次手心的两截断锁,她只有猜测:“难道说早就有人将锁撬开了?”

    “不,我倒是更倾向是某人认定会有人来撬锁,所以干脆卖个方便。”平次如是说。

    笠原麻美……似乎真的不简单。

    看来这个校园案件不仅仅是好不好玩的问题了。

    “既然对方卖我们这个方便,那我们就打开柜子吧。”泉竹勾唇一笑,然后像开饭前要动筷子时那样说到:“我不客气啦!”

    平次不语,默许了泉竹的行为。

    柜子里:一双白色的球鞋,一本书。

    平次打开书一翻,一张照片掉了出来。泉竹于是蹲下去拣起照片:是一位站在阳光与落叶中微笑的少女。

    “这是谁?”平次问。

    “如果没猜错的话,估计是笠原麻美。”泉竹凭直觉回答道,“不过倒是可以向小兰学妹求证一下。”将照片递给平次用手机照下来E-mail给小兰,然后两个人分工各自检查了书里是否夹着别的东西、球鞋是否有异,以及柜子的任何一个角落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东西。

    然而都没有。

    很快小兰就回信了。想来正在上课的她也因为惦记这个案件而根本没专心听课吧。

    小兰的邮件写着:是笠原同学。

    于是泉竹也用园子的手机将那张照片拍摄了下来,之后两个人一起将东西归位,又小心翼翼地把锁也复原成原来的样子。

    “接下来怎么办?”泉竹抬头看向抿着嘴不知在想什么的平次。

    “……找人吧。”皮肤黝黑的少年说到。

    “正有此意。”泉竹轻笑,举起了刚刚平次给她看的那封手写信。两个人默契地决定通过对照字体寻找写信的人。

    不得不说这是件麻烦事。就在俩人对着信上的字体和更衣室所有储物柜上的手写名牌(都是由使用者个人书写的名牌)找那位写出匿名信的人的时候,有一班女生突然推门进了更衣室,似乎是要上体育课来这里换衣服的。期间平次和泉竹不得不躲到墙角的杂物堆里,纯情的平次少年更是在听到女生们换衣服的动静时红透了脸——居然这么黑的肤色也能看到脸红哦——泉竹看着他撇开脸不敢往外看一眼的样子,很不厚道地始终咧着嘴,不管平次怎么瞪她也不见有丝毫的收敛。

    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果然他还是回大阪去吧TAT

    但是泉竹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屋里有男生——哪怕对方也像平次这样扭着脸不敢多看一眼——她也会发飙的吧?好吧,她大概能理解平次的心情。于是泉竹伸出爪子拍了拍某位骚年的肩膀,换回来对方更为怨念的眼神。

    好不容易等上体育课的女生们都走了,泉竹这才又拽着平次出来继续找柜子。

    “喂,我发现你比工藤可爱。”泉竹毫不掩饰地说到。平次正要脸红,就听她又道:“多亏了你我才知道原来皮肤这么黑也是可以脸红的。”于是平次的脸更黑了。

    虽然麻烦,但泉竹凭借对记忆力的充分自信,仔细又看过一遍信后就将信纸甩给了平次,得以分头行动之后效率也变得更高了。不多一会儿,俩人就找到了柜子。

    “相田雅”。平次拿着信纸对照了一次又一次,最终朝泉竹一颔首,后者掏出随身携带的细发卡,握在手里拧了拧,两三下就戳开了相田雅的柜锁。平次看向她的眼神不由得又复杂了几分。

    几乎是在两个人意料之中的,相田雅的柜子里虽然东西显然比笠原麻美的东西多不少,但没有任何不妥,直至他们要观赏柜子时,一个在角落的碎纸片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带血的碎纸片。泉竹又一次挑起了嘴角,简直想都没想就拣起那碎片,一手拽过还握在平次手上的信纸,将碎片转了两下,对上了纸张的缺角。

    “我得说……这是我见过的最简单的案件之一。”平次的鼻腔里喷出浅浅的叹息,“不需要查了,走吧。”

    简单的案件,但是这背后的“真相”却没有那么简单。

    泉竹的嘴角深深地弯了起来,她放好相田雅的东西,然后合上了柜子、上好了锁,和平次一起离开了。临走时又关好了门。

    “感觉如何?”再一次走在楼道里,泉竹问旁边穿着帝丹校服的非帝丹男学生。

    “自杀,还是自杀。”平次合了合眼,必须承认这个案件虽然简单得让他觉得无力,但对他心里的冲击却还是不小的,“充满恶意的自杀。”简直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做出诅咒。

    “笠原同学果真是很聪明。”泉竹的评价只有这个,便不再多说。

    “你确定要把这件事的真实情况告诉那两个女生吗?”指的是小兰和园子。

    “那么服部君在知道这个事件的背后时,是什么心情?”泉竹不答反问。

    “……有那么一秒或许跟那个笠原的心情很像,”他顿了又顿,才硬着头皮开口:“‘这个世界去死吧’这样的……”

    笠原麻美死于自杀。不是他杀。准确说应该是:这是伪造成他杀的自杀。

    为什么要自杀?原因很简单,就是沉默阴郁的女学生对学校老师不正常的情感被同学发现了,于是有着强烈自尊心的女学生感到非常痛苦,然而发现这件事的相田雅却大脑简单地以此为乐,并写了一封信给当事人笠原麻美(死者),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彻底控制这位平时安静内敛的女同学了。

    然而殊不知笠原麻美虽然各方面都不出色,偏偏内心还有着任谁也不可践踏的骄傲。在收到威胁信后,笠原麻美就动了孤注一掷的念头。她不仅没有选择屈服,甚至还打算“死也要拉着一个垫背的”。于是笠原策划了一场恰似他杀的自杀事件。她先将相田寄给她的信撕下一小角,抹上自己的血迹偷偷塞进了相田的柜子,然后又在楼梯上留下指甲刮挠的痕迹甚至狠心掰断了自己的指甲——既然已经打算要死,又有什么对她来说是可怕的呢?疼痛?她早已打算把疼痛留给身后的世界了。

    做好了一切准备,在一个凌晨,幽灵一样的女生潜入学校在一早选好的楼梯间纵身跃下。不停掉落的过程中,或许她曾撞上狭窄的楼梯间,肩膀被磕青了、脑部的左侧火辣地疼、腰被楼梯扶手狠狠撞到……她都忍了下来。因为心里的骄傲,因为那一小片留在同学相田雅柜子里的缺角,因为——或许还因为夹在书里的那张照片。

    她用生命发出了最恶毒的诅咒,想将自己的死因嫁祸给用她的感情威胁她的相田。然后她又留下了自认为最美丽的照片:在秋季的某一天,她穿着格子短裙在暖暖的阳光与一地落叶中间旋转,回眸时留下夏花般的笑容。

    她曾存在过,如此矛盾,如此安静,又如此热烈。

    “服部君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需要公办教育吗?”泉竹浅笑着发问,随后又自问自答:“因为需要一些愚人永远保持对社会的热情,唯有如此社会才能正常运转下去。”顿了顿,她紧接着说:“这样的安排是符合理性人的要求的。因为被当做愚人的人可以看到更多这个世界的美好,他们活得很快乐;而因为这些愚人,另一些人又能得到自己的利益。皆大欢喜!”

    “……我可不想被当成愚人。”平次有些不赞同地蹙了蹙眉,有些明白新一所说的泉竹“很危险”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你的选择,是天然被赋予的权利。”泉竹说到:“但是选择做愚人也是另一些人的权利——服部君千万不要像自由主义者那样将自己所认为对的权利强加给别人,没有意义,且做法像个暴君。”

    “……你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平次没忍住问到。

    “准确说,这不是我的想法,”泉竹微微一笑,抬手俏皮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我乃社会之产物——这些东西都是我在这世上活过18年后,又在某日看到一些书籍,发现有系统整理出的想法,看后深表赞同,就成了我的思想。”这就是世界观,来自社会与前人看法的结合。

    平次不再言语,转过脸去望向前方。

    “不过还是要感谢服部君肯抽空陪我一起查这个案子,”看了一眼少年面无表情的侧面,泉竹轻声说到:“嘛,是时候回医务室了,太久的话还是有被发现的危险的。”铃声刚刚想过,楼道里已经渐渐传出喧哗声。

    “……没什么,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虽然这个女生传达的很多思想不能说让他感到愉快。

    “好的,”泉竹笑得更开心了,“谢谢啦!”这便向后退几步,转身跑开了。

    平次目送长长的黑发越来越远,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身望向窗外。

    已经下雨了。

    说起来这次东京之行从一开始就让人心情沉重啊。

    看来他还是尽快回大阪比较好。至少那个家伙在他旁边的时候,他会觉得更轻松一点。这么想着,平次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扎马尾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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