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起来真好看，晓晓！”席间，韩湛突然道。

    众人齐刷刷看着韩湛，气氛顿时安静。

    “以前没人跟你说过吗？”韩湛笑看着程晓晓，“你笑起来的时候，上面的两颗小虎牙露出来，真的很可爱。”

    “好像有过吧。”程晓晓一边剥着虾，一边平静地说道。

    “是你追求者吧？”

    “具体是谁我都忘了。”程晓晓笑道。

    “那肯定是追求者太多了，所以才不记得。”

    “韩湛老师，你说笑了。我都没怎么谈过恋爱。我跟我前夫也是相处了没多久就马上结婚的。”

    “前夫？”韩湛、余恒两人同时惊讶得抬头看着她。

    “真看不出来，你都结过婚了。”韩湛道。

    “我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你结婚是不是很早？”

    “也不早，27岁结婚，28岁生的娃。”

    “那你保养得可真好！”韩湛叹道。

    “倒也没怎么保养过。”程晓晓笑着说，“自由职业者有的时候苦的很，为了赶稿，觉都不够睡，更别谈什么保养了！”

    “晓晓，冒昧地问一句，”韩湛开起玩笑，“你现在是不是单身？考不考虑大龄单身男青年？”

    “单身的男青年当然会考虑。”

    “你觉得我怎样？”韩湛眨了眨眼。

    “不错啊！高颜值，高收入，高人气。”程晓晓也开起了玩笑，脑海里却浮现出韩湛历任老婆的样子。韩湛是娱乐圈内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结了三次婚，离了三次。每一次都是因为他婚内出轨。幸亏他经纪公司公关能力强，加上他自身情商高，既能哄住前妻们不一次又一次地在社交网络平台翻他的旧账，又能哄住一次又一次被伤透心的粉丝们，再加上他与生俱来的表演天赋，至今他仍然活跃在影视屏幕面前，斩获万千少女少妇的心。

    “嘿嘿，”韩湛夹了一只虾给晓晓，“刚才余恒说你是做自由翻译的，那英语肯定很好吧？有机会教教我英语？”

    “你一个在旧金山读过书的人还学什么英语？”余恒抢过韩湛夹给程晓晓的虾放回到韩湛碗里，然后自己给程晓晓夹了一只。

    “我那时候不是净在唐人街混了吗？”

    “信你个鬼！”

    “我去趟洗手间。”程晓晓起身离开。

    “哎，你小子，”韩湛不怀好意地看着余恒，“我就跟晓晓随便聊几句，你怎么回事？”

    “她跟着我一天都那么累了，还要费心对付你，”余恒道，“我看不下去，不行吗？”

    “我看你是怜香惜玉吧！”

    “瞎说什么呢？”

    “瞎没瞎说你自己知道。”韩湛笑道，“以前的你从不近女色，现在居然用女助理，还主动跟她说话，还给她夹虾！”

    “那是你太不了解我。我还给我姐和我妈夹菜呢。”

    “你姐和你妈能跟程晓晓一样吗？除非……”韩湛试探地盯着余恒，“除非你把程晓晓也当家人一样看待。不过说实话，如果程晓晓没结过婚，我一定追，不管你小子喜不喜欢，那两颗小虎牙，真的太可爱了！”

    “你自己都是结过三次婚的人了。”

    “哎，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这时，程晓晓开门进来，两人都沉默了。在翻腾升起的水汽中，她缓缓走近，她的双颊微微泛红，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双眼炯炯有神，一双红唇轻启，似乎要诉说她的前世悲喜。余恒觉得自己真的醉了。

    “余恒，今天是晓晓第一天当你助理的日子，你来提议，我们一起干一杯吧！”

    “好。”余恒站起来，举起手中的杯子，“让我们一起来，举起手中的杯子，祝程晓晓在我余恒团队中，干得开心，事事顺心！”

    “祝程晓晓干得开心，事事顺心！”众人一起起身，举起杯子齐声喊道。

    “余恒，差不多可以走了吧？”韩湛道。

    “嗯，差不多了。”

    “今天我请客。”韩湛正欲往外走。

    “湛哥，我来。”余恒拉住韩湛，然后向小张招呼，“小张，你去结账吧。”

    回去的路上，余恒一路沉默。

    “你跟韩湛倒挺聊得来。”最终，他还是开了口。

    “还行吧。”程晓晓笑道，“主要他这人挺能聊，挺爱开玩笑的。”

    “你对他有好感？”

    “谁会不喜欢他呢？”

    “啊？”

    “他的综艺我都看过。”

    “哦。”余恒闷闷不乐道，“那我拍的剧你全看了吗？”

    “差不多吧……早期的可能没看。”

    “论艺人助理的素养。”

    “早期的……比较一般嘛。”程晓晓讨好地笑。

    “你……”余恒看着她，突然有一种自家白菜被人拱的感觉，当下决定以后再也不约韩湛一起吃饭，至少程晓晓在的时候不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