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线头

    途中,雪一直呆在房间里,罗也不让她出来,她感觉无聊极了,时而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时而坐起来玩玩头发,摆摆手指。

    午饭时,贝波把午餐端了进来:“小雪,吃饭咯。”

    “贝波,罗哥哥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雪抱怨着:“我连甲板上都不能去啊,这就是囚禁,哼!”

    “好啦,不要生气了,船长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要是你被抓走了,有危险了,我们都会非常担心啊。”贝波蹲下来与雪平视,摸摸她的头:“委屈你了。”

    “真的很讨厌嘛,我可以活动的空间就这么一点,而且贝波要盯着航海,又不能来陪我。”

    “我这不是就来陪你了嘛,好啦,快吃东西吧,今天我特地让凯登给你做了甜橙味的三明治。”

    “好吧,看在美食的份上,我就委屈委屈。”雪盯着盘子。

    贝波刚刚打开餐盘的盖子,还没来得及拿三明治,就听到外面的喊声:“贝波,看好小雪!要开战了!”

    “明白!”贝波关上了雪的房门,并从里面反锁起来:“小雪,敌人来了。”

    雪愣着:“是…来抓我的?”

    “大概吧,不过我们肯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我们会保护你!”贝波把雪抱紧了,谨慎地堤防着。

    甲板上,几个回合后,罗横着鬼哭,把不断想跃上船的鱼人们打回海里:“你们最好安分点,别再打什么坏主意,鱼人当家的。”

    “这家伙太强了,我们根本靠近不了那个女孩。”鱼人甲说。

    “快和蓝珊通话吧,我们撑不住了。”鱼人乙呼道。

    罗冷眼看着水中的鱼人:“说,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们找她是谁指示的?!”

    “哼。”鱼人们什么也没说,迅速地潜入水中,消失不见了,而罗和众船员,在戒备了很久之后,确认再也没有敌人进攻过来,才放松了些。

    寒冷岛屿的沿海边,人鱼蓝珊接到了来自同伴的电话:“什么,他们这么快就离开了?!”

    “是的,而且我们还有好几个同伴都受伤了,那家伙太强,我们根本无法接近夏雪。”

    “好吧,我知道了。”蓝珊挂了电话,看着面前的女人:“对不起,出了点状况,不过您放心,我肯定会找到她,尽力把她带回来的!”

    “总之,谢谢你,蓝珊。”女人的长发飘在风雪中,她微笑着望着远处的海面。

    红心海贼团在三天之后到达了巴鲁基斯群岛,雪终于不用再被罗关在房间了。

    “哇,我总算可以呼吸自由的空气了!”雪张开双手,在海边跑过来跑过去:“罗哥哥,你以后不要再把我关在房间了,憋死人了耶!”

    “好了,我们先找地方住下,安顿下来再说。”罗无视了雪的话,径直向前走去。

    “罗哥哥!”雪气的跺脚:“讨厌!”

    船员们看着气急败坏的雪,不由得笑出了声:“快消消气,小雪,不然等船长不理你了,你又要着急。”

    “是啊,还记得吗,有一次你和船长置气,最后是你输了啊。”佩金取笑她。

    “啊!不理你们了!”

    “哈哈哈哈,果然还是小孩子嘛!”

    在这之后的生活也还算平静,安顿好了后,雪依旧进行着每天训练的生活,偶尔也会和船员们一起犯点小错误,然后被罗抓个现行。

    就像,这一天,罗在书房看书的时候,没有戴着他珍爱的斑点帽,雪正好和贝波一起去罗的房间放东西,看到了放在枕头边的那顶孤零零的帽子。

    “贝波!罗哥哥居然没有戴着他的帽子。”雪走到床边,把帽子抱在怀里。

    “船长又不外出,当然不会一直戴着呀。”贝波把一叠最近一段时间的支出和收入表放在罗的书桌上。

    雪摆弄着斑点帽,突然间发现边缘有一根线条,好奇的她就伸出了小手去揪,这一揪就收不住了,一条好长的细线一下子被抽了出来,紧接着斑点帽边缘的帽沿就脱落了……

    “………”雪不知所措,茫然地看了看左手拿着的斑点帽,右手的线条,以及落在自己脚边的帽沿:“贝波……”

    “怎么啦?”贝波转过头。

    “求你了,你得帮我,不然罗哥哥饶不了我了………”雪好委屈的样子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根线条,我就抽了。”

    “………”贝波内心:你让我怎么办??

    两人翻找出针线,现在只能这样补救了。

    好不容易把线穿上针,贝波和雪开始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缝补,首先是贝波捡起地上的帽沿,尝试着缝,可是由于它的手太大,根本做不到,雪看不下去,便从贝波手中接过帽子和针线。

    “还是我来试试吧。”雪很是小心翼翼,但是第一针下去还是戳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嘶…好痛啊。”

    “还是我来吧,万一再扎到手怎么办?”贝波心疼极了。

    雪拒绝:“不行,你刚才不也试了嘛,还是弄不好,我再试试,这次我会小心一点的。”

    一针,一线,慢慢地,雪把掉下来的帽沿缝了回去,期间也难免的扎了自己几次,不过缝完之后的样子,却让人大跌眼镜。

    “小雪…这个,船长肯定会看出来的……”贝波盯着那个帽沿被缝得极其不对称的斑点帽,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可怎么办?”

    他俩正在纠结时,罗突然推门而入,雪和贝波吓得打了个激灵,赶紧把帽子藏在了身后。

    “你们在干什么?”

    雪回答得很不自然:“没,没干什么,罗哥哥,你看完医书了?”

    “嗯。”罗走近两人:“背后藏着什么?”

    “没没没!什么都没有!”贝波赶紧摇头。

    “拿出来。”罗伸出手。

    雪也摇头:“罗哥哥,真的什么都没有。”

    “room。”手术果实的能力就是方便,雪手中的斑点帽瞬间就到了罗手里。

    雪:完了,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贝波:我应该怎么解释……

    罗看着自己珍爱的帽子被弄成那个诡异的样子,眼角抽了抽:“你们干了什么?”

    “对不起,罗哥哥,我…我一不小心就……”雪知道自己犯的错暴露无疑了,只好低着头乖乖地承认错误。

    “出去。”罗低吼。

    “对不起……”

    贝波推了推雪,小声说:“走,走啊。”

    雪三步一回头,出了罗的房间后,便眼泪汪汪地看着贝波:“怎么办,贝波,我们又犯错了。”

    “哎呀,没事没事,别担心昂,船长过两天就消气了。”贝波安慰道。

    可是即使如此,雪还是不高兴,到了夜里,她偷偷溜进罗的房间,那顶被缝得丑丑的斑点帽被放在床上,而罗不在,雪想着他肯定又泡书房去了,于是自己打了盏小灯,专心致志地对斑点帽修改起来。

    她不擅长这种事,总是时不时地扎到自己,不过她依然很坚持,虽然也会叹息:“早知道我就不抽那根线头了,哎。”

    到了很晚,雪终于缝完了帽子,感觉确实比之前好看很多了,至少没有那么突兀和异样了。她笑了笑,就趴在桌上睡了,连灯也忘了吹。

    罗回来的时候,房间里亮着灯,原来是雪在这里。她恬静地趴在桌上睡着,手边放着针线和斑点帽。罗走近,看看帽子,确实又被她重新缝了一遍,虽然还是不太自然,不过看得出来她尽力了。

    “哎,早知道我就不抽那根线头了……”雪睡梦中还在喃喃道。

    罗听到了,白天的怒气瞬间就消失殆尽,他看了看雪的小手,有几个用肉眼能看得见的针孔。

    “笨蛋。”罗抱起雪,把她放在床上:“明明做不好还乱做。”

    其实最初的罗并不那么喜欢雪,觉得自己只是负责养着她,但后来,这小丫头越来越懂事,也很乖巧,便让罗对她改观了。

    第二天早晨,雪发现自己睡在罗怀里,然后偷偷笑了笑,又闭上眼睛,就这样多睡一会儿吧。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雪又同罗一起去米尼翁岛祭奠了恩人柯拉先生,雪这次还主动地为恩人扫墓献花。

    “罗哥哥,我一直记得你说的哦,柯拉先生是我们一直都要尊敬的人。”雪站在罗身边,和他一起对柯拉松的坟墓鞠了三个躬:“只不过,柯拉先生旁边的这个是……”

    今年来时,他们发现柯拉松的坟墓旁边多了一座坟,罗看完上面的字‘罗西南迪之妻’后便明白了:“是柯拉先生的妻子。”

    “啊?罗西南迪是?”

    “就是柯拉先生,小雪,给这座坟墓也献上花吧,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罗想起了很久以前柯拉松带他去四处求医时,每次回家这个女人都会为他们准备好饭菜,铺好床铺。

    “奥,好的,罗哥哥。”

    “柯拉先生,伊莉小姐。”罗坚定地看着两座坟:“我要进伟大航路了,以后就不能来这里了,但是等我完成了要做的事,还能活着回来的话,就再来看你们,还有,谢谢你帮我活下来,柯拉先生。”

    罗在这一天到来之前早就秘密地找了一个可以安全生活的小镇,预备在进伟大航路之前,把雪留在那里,而如今雪还不知情,罗看了看去伊莉坟墓前献花的雪,沉下了心。

    “贝波。”

    “在,船长。”

    “出航吧,先去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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