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走了，成年人说话讲求点到为止。王起乐知道韩敬川肯定知道她在暗示着什么。
晚上回到宿舍，牛晴晴闷闷不乐地坐在桌子前玩小镜子。
“晴晴今天没和韩敬川一起参加社团活动吗？”齐蕊问。
“没有啊，”牛晴晴的声音恹恹的，“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起乐，你们计算机系真的很忙吗？”
王起乐正在喝水，“嗯，课是有点多。”
“你们说这个韩敬川到底对我是什么态度啊？我感觉他对我总是若即若离的。”牛晴晴说。
齐蕊一副过来人的派头：“这种事情呢，就是不能太急。你看啊，如果说他一上来就要求你跟他在一起，你害怕不害怕？这种事情呢，就是水到渠成才最好。走着走着，关系近了，诶，那我们在一起吧。谈着谈着，诶我们好像可以成家了，那就结婚吧。”
牛晴晴被逗笑了，她说：“你一个恋爱小白，哪里来的这么多心经？”
齐蕊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旁观者清嘛。”
“有道理。”王起乐对齐蕊的发言予以肯定。
迎新晚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确定角色后王起乐每天都需要参加排练。这样一来她的兼职大都安排在了白天，除却上课时间和兼职时间，她和陈以漫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所以为了能和王起乐多在一起，就算没有选上角色，他也每天都来话剧社。
柳毓凡更因为表演学院学生的身份被非正式聘请为《雷雨》剧组表演顾问。今天会有节目检查组的领导来审查，所有人都扮了相。
柳毓凡已经看过王起乐的表演了。
“起乐，你真是选错行了！放在我们班，你肯定会被老师看作是天才的！”柳毓凡夸张地说。
“我可能是对于四凤这个角色的理解比较深刻。可能换了个角色我可能就演不了这么好了。”王起乐解释。
“还是你比较优秀啦！我看敬川的专业课课本，那上面的字好像一条条的小虫子哦，你居然都能看懂。”
“敬川？”王起乐问。
韩敬川刚好来了，“有点事儿，今天来得有点晚。”
陈以漫拿过来基本热奶茶，“来得不巧，没有买你的。”
“没事儿，我不爱喝。”
柳毓凡蹦蹦跳跳着过来了，“我的那杯给你吧，外面太冷了，刚好喝点热的。”
韩敬川的态度却很冷淡，“不用。我先去化妆。”
柳毓凡低着头回到了开始坐的位子上。
节目彩排得很顺利，检查组的领导也都很满意。
迎新晚会的日子如期而至，一想到要上台表演，王起乐非常紧张。
“没事儿，你化妆了，他们都看不出你是谁。”陈以漫安慰。
终于，表演进行地非常顺利，台下的掌声证明这半个月以来的排练都是值得的。
接下来就是考试周了。王起乐有心想把自己的排班在这两周减少点，但是部门里上个月刚好有个人辞职，她的排版再减少，工作就难以进行了。
“这样吧，我多上几天班，我尽量给你少排点班。”杨经理说，“人少的时候你可以把书拿出来看。”
也只好这样了。
每一科的老师都不划重点，那就意味着这一本书都可能会在考试中考到。
王起乐上晚班就一头扎进图书馆。陈以漫也忙于考试周，两人的相处时间寥寥。
挺过考试周，就到了寒假。
“你不回来？”王妈妈说。
“对，就一个月，我住在学校。”
“还做兼职吗？”王妈妈问。
“找找吧，应该有不少机会。”她没有跟爸爸妈妈说做兼职的事情。
陈以漫和王起乐坐在图书馆门前的台阶上。
陈以漫也问：“你真的不回家吗？”
“不回。回去干什么呢？还不如在学校。”王起乐说。
“那我也不回去了，最近我爸爸妈妈都不在家里，在外面跑生意呢，我回去也是自己一个人。”
“不用为了我留下来，话说咱们下学期不是还能见面呢。”王起乐故作轻松。
“那不一样。”
“可是我去上班，你要做什么呢？”
“我找了份实习。火箭研究所，厉害吧？”
“真的？”王起乐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假的啦，我才大一，谁敢让我去研究火箭。”陈以漫搂住王起乐，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不过我倒是在外面租了个房子，离你工作地点挺近的。刚好你们这栋楼寒假也不开放住宿，你搬过去吧？”
“这么快？”
“是呀，其实如果你回家的话，我也会劝你留下来的。”
“住、一起呀？”王起乐问。
“对呀。”
陈以漫一脸的狡诈，期待着王起乐的反应。
“可是，我才二十岁诶。”
“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欺负你的。”
陈以漫倒是遵守诺言，每天晚上说完晚安后就回到自己的卧室。但是有一天，王起乐敲开他的房门。
陈以漫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玩手机，开门后赶紧爬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
“有、有事吗？”
就这样，这是属于他们的第一夜。
凌晨，王起乐窝在陈以漫臂弯里。
“以漫，我还以为你会嫌弃我。”
陈以漫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道：“怎么会呢？我倒是害怕你在见过了更好的人之后会看不上我。”
王起乐翻了个身，搂住他的脖子，“谢谢你，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