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独自躺在控制大楼的天台，她在推盘。她说着每条选择是正确的，现在是正确的吗？

    “在我活着的底线下，你的生死，我选择你活着。”她早已选过让齐允活下去了。为什么这么早就偏向齐允了？她那时在游戏嗜杀成性，为什么没有对任务boss动手？思绪混乱，喘不上气，她坐起来把流金扎进左手。

    “呃……”很痛，她是活着的。为什么活着会违背本性？齐允是谁？是一个打赢过她的人。还有呢？还有什么？她把他当作什么？眼泪流出来了，头太痛了，不能再想了。心脏在……这个地方，把它扎穿，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神的死亡方式和人类一样吗？不知道，到现在只有她一个神，为什么没有同类？“没有同类为我解答，我自己解答。”

    剑气打落了匕首。

    她感到疑惑，“你做什么？”

    “是我要问你在做什么吧？”

    “我在猜想神的死亡方式是否等同人类，如果等同人类，那我应该是人类，为什么是这样的身份？如果不等同，我不会因此而死。”

    “不要用死亡去证明。”

    齐允陪她坐下，他眼睁睁看着女孩切号，这张脸他看不了一眼，他好想逃。

    陈曲：“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齐允：“你会。”

    陈曲：“哎呀，我只是觉得自己面目可憎，正逃避现实呢。”

    齐允：“刚才的自杀也是逃避现实吗？”

    匕首刺进陈曲的脸，扯出一道划伤，“是，我好难受，齐允。”眼泪又流下来了。

    齐允：“你是不是又想到我们的关系了？”

    他开始喝酒，“不能想了，要死掉了。”

    齐允纠结许久，“你如果真的太难受了，可以对我做那种事。”

    陈曲笑了，“你把我当什么了？把你又当什么了？出气筒啊？”

    齐允：“哼。”

    陈曲：“不能这样的，下作。”

    陈曲站在天台边，“这里的风景很好。”

    齐允：“你不会想跳下去吧？”

    陈曲：“想。”

    齐允：“别跳了。”

    陈曲：“好吧。”

    他把卧室让给齐允，整夜在书房看书。

    齐允把早饭端进来的时候，他还在看，齐允能看到书名是《罪》。“谢谢。”陈曲接过早点，把他搂过来。“你如何理解须弥星普通人之间制定的法律？”

    齐允：“一定要这种情景下说吗？”

    陈曲：“书房挺好的。社会中的犯罪指违背了法律的行为，法律介于公序道德之下，是最后的底线，为何要界定底线？是为了构建弱者生存的框架，我觉得很好。”

    齐允：“确实。”

    陈曲：“我们现在来看个人，个人也会有底线，因三观而产生高低，我没有底线，这是怎么回事呢？”

    齐允：“有底线会让你束手束脚，你从心所欲，不想要被这种东西束缚。”

    陈曲：“嗯，从心所欲。”

    齐允觉察到东西在慢慢磨他，但陈曲似乎不准备更进一步，嘶……有点难耐。“要做就做，你什么时候这么墨迹了？”他忍不住反应了。“我不做啊。”“？”“陪我看会书。”他还在蹭，“你的声音很好听，可以为我读一会书吗？”“……好的。”

    他读着读着抖了起来，太难耐了，理智被欲望烧灼。“不要碰了……”脸埋进书里。“你怎么了？”“你还问……”喘息再也抑制不住。“我今天真不准备做这种事，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勉为其难。”“……求你。”“把这一章读完。”

    “……读完了。”他涨红了脸。陈曲点点头，“自己来吧。”他枕着双臂看晃动的后背，“你看起来很喜欢。”“……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