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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一度

    平安此次入洞虽然结果很好,但却有一个遗憾,答应李嬷嬷找儿子的事情,她没有完成。入洞之前,她已经拜托了丹樱,让丹樱去查了近十几年内入洞的人的情况,里面并没有李嬷嬷儿子的名字。进洞之后,洞内的情况超出想象,根本没有时间去认真核查,此次回去,平安不知道该怎么对李嬷嬷说,自己什么都没找到,或者说着自己根本没来得及找。

    碧青安慰她“没事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定她心里已经接受了”

    平安拍着额头,“可怜她这么多年,终于有了点盼头,我却没替她完成,她该多失望啊”

    碧青“生死有命,又能如何呢”

    平安不吭气了,是啊,又能如何了。

    晚上等几人聚在一起喝酒吃饭时,丹樱来得有些晚,她的身影一出现在院门口,坤多就像猎狗闻到了猎物,飞扑了上去。

    “你来啦”他温柔地问道。丹樱红着脸点点头,坤多“快到这边来,”把丹樱引到了自己的座位旁边。挤在坤多和碧青中间的平安鄙夷地看着他,坤多置若罔闻。平安被坤多一屁股顶过来,差点摔下去,气得半死,却只敢往碧青那边再凑凑。

    碧青恨铁不成钢,“你坐到那边去啊”她指着对面荀泽和秦源的中间,平安假装听不到,碧青狠狠白眼她。平安自己也不明白,出洞那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左拥右抱的勇气,好像起床后,就消失了,第二天醒来的自己,只想逃避,她竟然觉得害怕面对那两人,难道真的厚着脸皮拉完一个人的手拉另一个人吗,真的从一个人怀里滚到另一个人怀里吗,自己做不到,更要命的是,两人虽然对自己都温情款款,可对彼此都冷若冰霜。他们这样,自己夹在中间很难办的呀。

    因为平安非要拉着碧青和坤多坐一起,所以荀泽和秦源只能坐在一边,对比平安的手足无措,假装镇定,荀泽和秦源倒是正常多了,两人该吃吃,该喝喝,对其他人都能有说有笑,只是把对方当成空气。

    坤多本来还承担着一点活跃气氛的功能,结果丹樱来了之后,他彻底沉浸在了二人世界中,哪管身旁的气氛越来越诡异,平安只敢埋头吃喝,碧青忙着白眼她,过了一会,平安受不了了,再吃下去,自己就要撑死了,她灵光一下,“元虎大哥呢,快把大哥喊来”

    王元虎本来躺在自己床上,悠闲快活,莫其名妙被带来着这饭局,自己也觉得很尴尬。他一坐下,平安便把一杯酒塞到了自己手上“大哥,你给我们讲讲洞里的事情吧 ”

    王元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事”

    平安咬着牙“奇闻异事”

    王元虎“咦,哪里有什么奇闻异事,最怪的就是那赤炎兽,小姐不是知道吗,剩下的都是些苦日子”见平安瞪他,终于有点明白过来了“苦日子也是可以讲讲的”

    王元虎看着木讷,但讲起故事来,倒是行云流水,头头是道。很快,几人就被里面的事情吸引住了,王元虎看大家听得认真,讲得更是来劲。那里面说是水深火热都不为过,物资短缺,人员成分复杂,王元虎这种要什么没什么,也不是自愿进去的,只能当个最底层的听话的小啰啰。幸而他虽然胆小脑子却不笨,才能勉强苟且偷生。“哎,要我说,最可怜的是那些在里面出生的孩子,都没见过外面的日子什么样,从小过得胆战心惊,在那一亩三分地里看别人的脸色,那里面可不讲什么传宗接代,小孩子是最没用的东西,有时候碰上心狠的,出去狩猎时专挑一些体弱的小孩子当诱饵吸引赤炎兽”

    “这群王八蛋”丹樱放在膝盖的拳头握紧了,碧青也气得脸色煞白。

    王元虎长叹了一口气,“这些年里面的女人都不肯生孩子,发现自己怀上了都想办法打掉,你说哪个当娘的能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在这种环境里啊,”他抬起手抹泪,突然站起来,对着丹樱深深地鞠躬“小姐,你们从洞里救出来的阿宝,是这些年来唯一出生的孩子了,实在是因为他娘是个有些痴傻的,不然也不会生下他。那孩子可怜,靠里面的女人们齐心协力才保下来,没被送去当诱饵,他能从那里面出来,是个有大福气的。小姐,不知道你要如何安置那孩子,我知道我不该多嘴,只实在是盼望那孩子能个人照顾,小孩子都是些累赘,讨人嫌,养着也费劲,没人要他的话,小姐可以把他给我,我养着他”王元虎小心翼翼观察着丹樱的脸色。

    出来以后,平安早把这个孩子的事忘在了脑后,碧青昨天倒是向丹樱打听了一嘴,但当时来不及细说,只说丹樱让梁正找了可靠的人在照顾。

    如今听王元虎这么说,平安心底开始对他改观,一直只觉得他有点小聪明,运气也不错,现在看来,这倒是个心里有大善的人,不仅有点欣赏起他来。

    丹樱起身扶着王元虎的臂膀,拉他坐下,诚恳地说道“大哥,我很喜欢阿宝,我们有缘分,在洞里救下他的时候我就决定一定会好好待他,就如同自家子侄一般,你放心”王元虎流下眼泪,哽咽着说道“小姐是大好人,你们都是大好人,在洞里救我,救阿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还是有好运气的,虽然年轻时候被人骗了,可没想到还能有出来的一日,多亏你们,谢谢小姐公子们的大恩大德。”

    王元虎连连作揖,坤多扶住他“元虎大哥,要是没有你,我肯定活不了,这话以后别再说了”王元虎擦着眼泪频频点头,平安好奇“元虎大哥,你到底是怎么进去的”王元虎坐下后拍着大腿,连着哎了好几声。

    等情绪稍微稳定些了,他回忆道“幼时家里穷,我爹身体不好,我娘为了补贴家用,早早离家去别处寻出路,谁知道后来竟断了联系。我爹突然死了后,我也失了我娘的消息,就跟了爷爷奶奶。可爷爷奶奶体弱年老,便把我过给我家里的一户亲戚。没一两年爷爷奶奶也死了,亲戚见我没了倚仗,便对我越发得差,有一年,他们跟我说,和一户有钱人家说好了,让我去做帮工,我同意了,想着总比寄人篱下要强,谁知道他们背着我和梁家签了契约,那时我年纪小,就叫他们哄骗了,等明白过时已经来不及了,就那样进了洞。哎”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丹樱,丹樱眉头紧皱,她一直以为进洞之人都是自愿的,现在看来有些人却是被蒙蔽的,一定有人捣鬼。

    平安越听越觉得这个故事熟悉,怎么这么像呢,可是按照李嬷嬷说的,她的儿子不叫王元虎啊,他的儿子叫张元宝

    平安看向碧青,碧青也盯着平安,两人眼神中充满疑惑,这是怎么的呢,看着眼前的王元虎,平安疑惑地问到“元虎大哥,你是江宁本地人是吧”王元虎点点头,没等平安接着问,王元虎鼓起勇气抢先问道“小姐,我是不是应该喊你公主,我在洞里的时候,听到碧青小姐这么喊你”

    平安突然有一种预感,那答案好像近在眼前,她点了点头。王元虎噌地站起来,急走到平安身边,扑通一声跪下了“公主,我曾辗转找给娘介绍活计的人,他说娘可能进了宫,我娘她姓李,也是江宁人,公主,能不能帮我在宫里打听一下,有没有姓李的,针线活计好的江宁人,我知道宫里大,找人很麻烦的,但我实在没有别的亲人,也不知道我娘是不是还活着,我还能不能有尽孝的一天”

    王元虎只顾着哭,又怕这点小事,人家不愿意帮忙,心里着急,因此说得着前言不搭后语,等他噼里啪啦都说完了,平安缓缓起身“大哥,你改过名字吗”

    王元虎愣了“公主怎么知道,我被亲戚寄养以后改了名字”

    平安“你之前叫什么”

    王元虎“张阿宝”

    平安和碧青拉着手尖叫蹦跳。其他几人都被吓了一跳。平安冷静下来,拍着王元虎的肩膀“大哥,你的福气在后头,你娘我认识”

    王元虎目瞪口呆“啊”

    晚上睡觉时,灯熄了,平安躺在床上说道“幸亏你阻止我杀了他”

    碧青“当时我只是觉得他罪不至死,谁知道竟然有如此际遇”

    黑暗里,平安慢慢地说“我总有一种感觉,我被安排做这一切,好像只是走过场,最后只会徒劳无功,或许因果循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而我们身在其中,看不懂,只能接受摆布,那我们努力的意义在哪里。然而今天,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就像阿宝,就像王元虎和李嬷嬷,或许最终的结果不重要,而他们就是我努力的意义。”

    碧青撑起胳膊,看向平安,虽看不清她的脸,却在她声音里第一次听出了一种不同的意味。“知道了努力的意义,对你而言,会有什么不同吗”

    平安也撑起胳膊,黑暗里她的眼睛闪闪发亮,“我一直以来,都是在恐惧的驱使下完成这些试炼,知不知道努力的意义对我来说,都不影响我继续,但站着进入斗兽场和被人拽进去,是不同的,至少我自己知道是不同的”

    碧青欣慰地笑了“我懂”

    平安声音热切“你会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碧青郑重回答“当然,我发誓”

    平安“一直到最后”

    碧青“到最后,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平安笑了,她躺回枕头上,第一次带着愉悦的心情进入了睡梦。

    早上起来后,碧青已经在收拾回京的行李了,东西不多,都快收拾好了。平安坐在桌子上吃饭,因为刚醒,整个人还有些发懵。

    有人敲门,碧青“谁呀”

    “是我”是荀泽的声音,平安还没来及说什么。碧青呼地一下站起来“陛下,”着着急急去开门。

    门开了,荀泽端着一碗燕窝站在门口,碧青行礼之后,接过燕窝,荀泽“安安呢,还没有起床吗”碧青一回头,桌子边已经没了平安的身影。她迷迷糊糊地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还没,太困了,想再睡一会”

    碧青翻了个白眼,被荀泽看到了,他看着桌子上吃到一半的食物,微微一笑,自顾自地走了进去。碧青赶紧把燕窝放在桌子上,走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听到关门声和人走过来的声音,平安大气不敢出,那人在后面拍她,平安不确定是谁,只能接着假装“哎呀,让我再睡一会”

    那人不吭声,平安就知道,一定是荀泽。这碧青,关键时刻撇下了自己,没义气!

    荀泽在她身后坐下来,伸手进她被窝,挠她痒痒。平安忍不住了,哈哈哈笑着转过身,去抓荀泽的手,然后两人就双手紧握,四目相对,一下子安静下来,平安看着荀泽的眼睛,多少年过去了,那双眼睛不一样了。现在这双眼睛里全是坦然,对比现在,平安想到以前,自己总是看不懂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原来那全是忧心愁愁,是对自己的担心和紧张,是在各种压力算计之下的疲惫。

    平安心疼他,她抬手摸上了荀泽的眼睛,轻轻抚摸他的眼皮,睫毛和厚厚的眉毛。他真好看啊,没了愁绪的他更好看了,平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就像小时候一样,在人群中只看到了他,这张脸就是春风刀,刀刀要你的命。

    荀泽一动不动任由她抚摸,平安的手渐渐下移,移到了他的嘴唇,手指沿着他的唇线来回描摹,荀泽耳朵红了,他的眼神有了变化。平安反应过来,有点尴尬想撤回自己的手,荀泽突然张开嘴含住了她的小手指,平安一抖,荀泽却马上松开了。

    平安立刻收回了手,脸腾地红了,刚想说些什么“你,”后半句话就没说出来,他低头亲了上来。平安没想过自己还是不能抵抗,从小就习惯了他的一切,不止习惯,甚至是渴望,从心到身体都是这样,荀泽的一只手从脖子后穿过,托住了她的后颈,另一只手从衣衫里伸进来,平安的手覆上他的手背,喉咙里发生了一声轻轻叹息,荀泽手上缓缓加劲,平安一激灵,伴随着他的动作,深深吸气,他或舔或嗜,舌头更深了一些,趁她沉迷之际,他的手抽走了,向下移动。

    平安脑子清醒了一点,她夹紧双腿,不肯放松,觉得有点太快了,之前不是没有过,少时情到浓处也有这种情况,不过那时荀泽死活不肯迈出最后一步。虽然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但现在,平安却有点不愿意,自己还没想明白怎么处理眼下复杂的情感关系,怎么就先享受这个,可是她又舍不得,她贪恋这个人的一切,所有,包括这销魂蚀骨的滋味。

    可秦源怎么办,秦源还在外面呢,和秦源没有过如此深入的交流,更多的是轻吻,最多也就是情浓时的深吻,自己这样算不算对不起秦源啊。

    荀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她有所反抗,抽出了脑后的那只手,伸进了衣衫里面。平安有点着急了,再不想办法,自己可就忍不住了。她开始推荀泽手,可这个人无赖,完全知道怎么让自己投降。平安节节败退,不一会,被子就不知道哪里去了,衣衫已经半开,一大片肌肤接触到了空气,肌肤上泛着可疑地红晕。

    平安想抵抗,可内心深处却只有对这一切的渴望,这渴望伴随着荀泽的动作,简直变成了翻天巨浪,片刻之间就可掀翻自己这艘摇摇欲坠的小船,小船打翻之前,平安却想起了之前他骗自己的事,突然觉得不能放过他,翻身把他压在了底下,荀泽一愣,闷闷地笑起来。

    等两人重新躺好时,平安脑子里全乱了。事情怎么发生到这一步的,她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荀泽要进来,平安着恼,不肯,荀泽咳嗽了几声,平安想到他大病初愈,又呼啦把他连头兜进来。

    荀泽把头埋在平安胸口,两手搂住她,在她后背轻轻抚摸。平安的腿不由自主地就环上了他的腰,过一会,见她一直不说话,荀泽问道“让他们放水洗澡吧”

    平安摇头,荀泽摸摸她的胸口,“出汗了不舒服”

    平安却突然发了脾气“不要!”

    荀泽不说话了,平安越想越气,气自己怎么就抵不住这妖孽,气死了,忍不住掐他后背,荀泽吃痛,嘶了一声。平安又不忍心,松开了手。

    荀泽撑起身子,被子滑了下去,露出了半截胸膛。平安往下一看,就红了脸。

    荀泽笑了“乖,我叫人帮你放水”

    平安瞪他,不作声。荀泽却不肯放过她,坚持问“为什么”

    平安只是生气。过了一会,荀泽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他不在”

    平安立刻就反应过来,“他去哪儿了,没事吧”

    荀泽的神情冷淡了,平安有点讪讪地,荀泽翻身坐起来,在床上找出衣服,自己穿起来。平安不敢再问,在他身后撇嘴。

    荀泽穿了一半,却停了手。他转过来,平安立刻警觉,眼神中充满戒备,干嘛,要吵架吗,结果荀泽只是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探身过来亲吻自己的鼻梁眼睛,边亲吻边低声说“我不知道”

    平安有点不好意思,觉得刚才的态度是有点凶,她低低嗯了一声。荀泽再亲几下,依依不舍地放开,穿好衣服后,说“我先走了”

    见平安没回应,隐约好像是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平安躺在被子里,裹得像个粽子,瞪着眼睛发呆。

    一会儿门开了,有下人端了澡盆和一应洗漱用品过来,放好后就出去了。平安钻进澡盆,把脸埋在温暖的水里,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心跳加速,血液上涌,她沉了下去。等她磨磨蹭蹭地收拾好自己,才偷偷摸摸打开门喊人收拾。

    对面的屋子安安静静,坤多好像去找丹樱了,秦源能去哪里呢,正好有下人从荀泽的屋子里端出了澡盆,平安脸一红,关上了门。还没在床上坐定,碧青哗啦推门进来,平安被吓得一个哆嗦,等看清来人时,才拍着胸口松一口气。碧青一屁股坐在对面,盯着平安看,平安立刻就脸红了。

    碧青神情古怪,平安咬死了不肯先说话,目光躲闪。

    过了一会,碧青犹犹豫豫地问“你要不要吃点药”

    平安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傻乎乎地说“吃什么药”

    碧青红了脸,她在自己肚子上比划了一下“那个”

    平安反应过来了,腾得一下红了脸,她迟疑着“我不懂啊,要不要吃”碧青叹一口气“等着吧,我弄好了给你”

    等平安一鼓作气喝了那一大碗黑黑的药,可真苦啊,她龇牙咧嘴地连灌两杯茶,喝得太急,有点呛着了,碧青给她拍背顺气,手劲儿可不小。等咳嗽停了,平安声如蚊呐问“刚才有没有人看见”

    碧青“没有,我煎药的时候可小心了,没碰见任何人。”

    平安点了点头,脸更红了“那再刚才呢”

    碧青歪着头想了一下,明白过来了,脸也更红了“没有,我出去的时候还以为陛下一会就出来,就在院子里等着呢”

    平安点点头。

    碧青接着说道“幸亏大家都不在,小将军一大早就去找丹樱小姐了,我等了半天,也不见陛下出来,又没听到什么动静,所以就想问问你,结果我走到门口,就听到”她没说下去了。

    平安一哆嗦“声音,大,大吗”

    碧青摇了摇头,低着头“后来我就去院门口等了,院门口听不到,我一直等到陛下出来”平安脸红得要冒血,整个人都僵硬了。

    过了一会,碧青问她“你不是昨天还躲着他们吗,说什么没勇气,不愿意”

    平安嗫嚅着说“你不知道,我根本没办法,荀泽他,我根本没办法抗拒他”

    碧青捂住了耳朵。

    平安求助一般拽起碧青的袖子“秦源那边怎么办”

    碧青不明白“什么怎么办”

    平安着急“要是他知道了怎么办”

    碧青认真想了想“如果他不能接受,就让他离开,你也不用再发愁,如果他接受,那就正好,你可以顺理成章地和他们在一起”

    平安瞠目结舌“啊,我要告诉他吗”

    碧青冷哼一声“你敢吗”平安垂下了头。碧青“所以啊,等着吧,等他自己发现”平安急了“你不说,我不说,荀泽我也不让他说,秦源怎么知道!”

    碧青摇了摇头“我总觉得瞒不住”

    平安咬着牙“能瞒多久是多久,发现了再说”此刻的她心情很复杂,古往今来只听说,偷情都是刺激又香艳,为什么自己这么紧张,等一等,自己这个也不叫偷情吧,那叫什么,情不自禁。

    不过,平安此时心里除了恼火,还有满足,怎么说呢,从小的梦想,谁知道今天突然就实现了,把荀泽压倒的时候,平安心里多年的欲望像一头龇牙咧嘴的猛虎,被关了多年,却一朝得了自由,那之后,谁主动就不好说了。

    碧青看她的脸红了又红,不知在想着什么,一会皱眉一会窃喜,半天都不做声,只能提醒她“你们怎么回事,陛下不是身体刚好嘛,也太着急了吧”

    平安才突然想起了这一茬,哎呀,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出洞那日晚上,碧青顾不上先回来收拾,就直奔荀泽那里,给荀泽细细检查,秦源也在场,当日秦源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和梁守鹤事先商量好,也瞒住了丹樱,躲了起来。平安他们进洞后,一直都是秦源在看顾荀泽。碧青知道后,很是满意地点头“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秦公子的医术在我之上,势必稳妥”但直到碧青检查过了,双重保险后,平安这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才放下。

    他们离开时,秦源寻了一个机会,单独问平安,“你不怕我趁机害他?”

    平安一脸茫然“为什么,你不会的”

    秦源神情古怪“你这么相信我”

    平安“对啊,”秦源点了点头,没再说其他,只让她早点休息,平安把这事立刻就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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