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修)

    秦雁齐挂断电话,仍旧处于巨大的惊喜中。

    同时有些警惕,他没什么名气,为了这部电影处处碰壁,因为长相也吃过不少暗亏,突然有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要投资他的电影,他还是抱着谨慎的态度比较好。

    但这位投资商并没有安排所谓的饭局,而是将他请到了办公室详谈。

    助理替他拉开门,他有些局促的走了进去,看到一个女孩坐在办公桌前,朝他微笑。

    她实在漂亮的惊人,偏妩媚的长相却丝毫不显俗艳,反而气势很足,举手投足都透着优雅,像一只雪白的狐狸,通身贵气。

    喻沉杳站起身来,向他伸手:“您就是秦导吧,久仰大名。”

    秦雁齐回握住她的手,后知后觉的感到一丝羞涩:“喻总您好,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短短几分钟内,她也在打量他。

    这是个很俊俏的年轻人,一头半长的发整齐的拢在脑后,梳成一个丸子形状,乍一看像个刚刚下山,初入俗世的小道士,纯净、腼腆。

    喻沉杳说话时趁机细观他眉眼,刚刚进门的那刻就被这人惊艳了一瞬,本是精致锋锐的轮廓,偏偏生了一双仿佛常含悲悯的眼,山温水软,似水柔情。

    她甚至想,秦雁齐倘若去当演员,事业会比现在顺畅许多,毕竟这张脸似乎还没出现过同类型的,他这一身仙气儿,难得。

    为免他紧张,喻沉杳随口闲聊:“秦导的名字,是出自张籍的《凉州词》吗?”

    秦雁齐有些意外的看向她,这么多年来,她是唯一一个知晓他名字出处的人,他不由得心生好感。

    “您说的没错,确实是出自《凉州词》。”

    “边城暮雨雁飞低,芦笋初生渐欲齐,很好听。”她笑着夸赞。

    秦雁齐看着她的笑容,心里的紧绷感淡去不少,坐姿也放松下来。

    喻沉杳注意到这点,也不再浪费时间,和他谈起了正事。

    谈到最后,秦雁齐心里的那点顾虑完全消失,对这位喻总好感倍增,当下签了合同。

    于是电影《杀他死》得以在下个月顺利开拍。

    剧本是秦雁齐自己写的,悬疑风格,讲述了一个男人得知妻子出轨后谋杀情夫的故事。

    喻沉杳觉得故事不错,蛮新颖的,只要演技和服化道不拉垮,成绩应该不差。

    开机仪式那天,她也去了,人群中远远的看见拿着香的裴珛元,他比上学时高大不少,也结实了,没那么清瘦,性张力更强了。

    高中那会瘦的像根青竹,干什么都认真的很,让人忍不住逗他玩,就为看他恼羞成怒的一瞬间气红的脸。

    裴珛元对视线很敏感,尤其是一直盯着他不放的视线,他以为是狗仔或是代拍,对这人的目光有些恼火,终于忍无可忍的转头,用自己的眼神迎了上去。

    裴珛元:……

    裴珛元:??!!

    朝思暮想等了五年的人就这么和他对视上了,他心脏开始猛烈的撞击着胸腔,似乎能透过骨血皮肉飞到她眼前。

    喻沉杳见他发现了自己,唇角翘起,露出个微笑。

    开机仪式结束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订好的饭店,秦雁齐简单介绍了一下投资方,她客气的跟大家打了招呼,众人开始还有些紧张,很快就都放开了。

    喻沉杳趁乱坐到了裴珛元身边,感觉到男人瞬间紧绷起来的身体,她笑笑,主动开口:“好久不见。”

    她还记得他?

    “好久不见,喻总。”

    “这么客气干什么?”

    裴珛元没接话,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喜欢了七年的人,说什么才不会失态,才不会暴露他上不得台面的情愫。

    他的手掌紧握起来,喻沉杳看见了,这是他紧张时下意识的小习惯,一点没变。她伸手过去,轻轻抚在他手背上,他似乎受了惊,握紧的拳骤然松开了,她能感受到这只手细微的震颤。

    好玩。

    这是喻沉杳感受到他反应后内心产生的第一个念头。

    一旦靠近,就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既紧张又不愿主动离开,喻沉杳就这样乐此不疲的反复逗他,有趣极了。

    就这样养在身边,没事逗个闷子,似乎也不错。

    “你紧张?”

    “没有。”他闷闷的说,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丢份了。

    秦雁齐这时过来敬酒,电影能顺利开机多亏喻沉杳,饭局上不表达一下说不过去,二人互相说了些场面话,剧组其他人也来敬她,干脆一起喝了。

    剧组除了裴珛元外,几乎都是新人演员,对于演戏是零经验,于是导演费心请了导师,给他们进行简单的培训。为了最后呈现的效果,剧情中的一些武打戏份也需要演员亲身训练,能不用替身就尽量不用,所以开拍前所有人都要参加培训,并且不允许带助理。

    饭局结束后,喻沉杳和裴珛元交换了联系方式,她笑着说以后常联系,正好助理开车来接,裴珛元替她拉开车门,轻声说了“再见”,她贴心的放了盒解酒药在他外套口袋里,对他说:“到了酒店跟我说一声。”随后跟众人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她坐在后排,闭着眼睛,让身体尽量放松的靠在座椅上,本来就有晕车的毛病,又喝了不少酒,难受的厉害,反胃的感觉阵阵上涌,却吐不出来,更加磨人,倒不如一次性吐个干净来的舒服。

    手机在包里震了几下,她实在没力气看,就没管,过了几分钟,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重复的节奏格外刺耳,让她烦躁不已。

    来电者锲而不舍,打来了第二遍。

    喻沉杳忍着胃里的不适,拉开包取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感觉更想吐了。

    “有事吗?”她语气冷硬,声音却是有气无力的。

    “你怎么了?不舒服?”

    祁尧皱眉,本来不满的心情压下去一点。

    喻沉杳言简意赅:“晕车。”

    她一手捧着呕吐袋,口腔里泛起酸水,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带着晕车药吗?”

    “不,yue……”

    喻沉杳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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