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番外

    因为作者热爱发文中文忽悠、啊不是,回馈读者,特发送本特殊番外,本文来自于《我穿成了她的电子狗》,场景转换如跳崖式末世小甜饼,谨慎取用摸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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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春望着窗外草莓红色的云朵出神,掉下来的一只耳机里飘出零星一丝清甜的音乐。

    镇雨叨叨着雨露均沾,眼睛跟手却有志一同地飞向了最爱的热带水果味气泡糖,忍痛收起了其他甜食,只迅速剥开花花绿绿的糖纸戳进了嘴里。

    她心满意足地轻叹口气,顺着露春的视线瞧出去,“待会儿去便利店吧,想吃棉花糖。”

    露春笑起来,“说好要戒糖,像你这样要戒到什么时候。”

    露春望着窗外草莓红色的云朵出神,掉下来的一只耳机里飘出零星一丝清甜的音乐。

    镇雨叨叨着雨露均沾,眼睛跟手却有志一同地飞向了最爱的热带水果味气泡糖,忍痛收起了其他甜食,只迅速剥开花花绿绿的糖纸戳进了嘴里。

    她心满意足地轻叹口气,顺着露春的视线瞧出去,“待会儿去便利店吧,想吃棉花糖。”

    露春笑起来,“说好要戒糖,像你这样要戒到什么时候。”

    “循序渐进么。”镇雨笑嘻嘻地歪在窗边,往下一瞅,“噫,我哥下午没课了?”

    露春眼波流动,随她一起看向操场边那道极高的背影。

    “嘿!镇铄!你丫翘课吗?”镇雨扯开嗓门一声大吼,“我告你导师去,让你刷厕所!”

    露春立刻捂嘴藏住笑意。那背影微微一顿后,缓缓转过了脸。

    一股喷薄欲发的压迫力如有实质地碾压过来,她不用望远镜都能看到对方额角上绷起的青筋。

    镇雨依旧嬉皮笑脸地冲他打各种手势,也就是俗称的兄妹相残,堵上生死的挑衅。

    青年刀锋断崖般的眉下,一双微微吊梢的金棕色眼眸里跳跃着赤阳的余辉,像两团煊赫的焰火,无声中灼人。

    “哇,真凶。”镇雨呸地吐舌,见她哥无情无义地扭头不再理会她的眉眼官司,便砸吧着嘴同好友咬文嚼字掉书袋:

    “镇铄先生凭本事单身,我等原不应该再落井下石,然而他果真是脾气臭又硬,没个笑脸不说,追心仪的妹子只会用眼神让她意会——‘明白不?我对你,就这样,看眼神’——把人家吓得泪崩千里,回家状告他图谋不轨。”她拿手指杵在两边眼角往上一怼,把她哥的日常凶恶学得入木三分,“但是吧,眼见着如今社会开放了,我也不忍他总形单影只,可惜路上的娇花秀色他瞅不上,他中意的小家碧玉我瞅不上,真真是愁死个人了。”

    露春笑出声来,“你哥哥找女朋友,需要你瞅得上干什么?”

    “要往长远看,”镇雨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和她哥有几分相似的面上顿时显出了一丝殊途同归的凶悍,“我们家你也清楚,将来分开过的可能性不高,我如果瞧不顺眼这以后的日子还能好?”

    镇氏祖传家业,因寿山上香火鼎盛的润世宫,上至宫主,下至讲课的执事,都让老镇家包圆了。

    说白了也算是个有点特殊的豪门,可惜镇氏的媳妇,一身白纹黑格的祭衣祷服,日日朝六晚五,随夫清修持家。全然是有钱不能奢侈,什么包包首饰买了也只能摆在房间里看着过干瘾。

    这些既是家规又是宫规,就算国家领导人来了都穿不上礼服。

    可外人不知道呀,光看到了整天上新闻,隔三差五接见外国来使,举办国家节乐的光鲜亮丽和超然地位。

    这一切都足够数不清的狂蜂浪蝶如潮水般涌来。

    “我哥这厮,上中学的时候为社团活动剃了个光头……”镇雨一脸萧瑟地道,“再加上一张整天要吃小孩的脸,搞得我也很被动啊,#跟我早恋的人都是为了跟我哥干架#什么的,我估计你是不能懂的了。”

    露春笑得另一只耳机也晃掉了。

    “那时候都流行学生会长/豪门少爷爱上我,标配必须得是俊美痴情温柔八头身,家住古堡带泳池花园和管家,出入十米加长房车各种全世界限量超跑……”

    露春忍笑插嘴:“现在这种类型依然很吃香。”

    “其实镇铄同学就是不符合当时的大众审美罢了,”镇雨有些不甘心地撇唇,“现在大家都过了骚动的少女怀春时间,倒是开始想到我哥的好了。”

    不解风情?没关系啊,家里有山,个高腿长,身材能打,凶恶脸看多了也就免疫了,透过表象看本质的话,发现居然真的帅,很硬♂的那种。

    ……嗯,香。

    只不过这位与众不同的帅哥经过几次年少时期的挫折洗礼后,如今看破红尘,郎心似铁。

    露春听好友絮絮叨叨地揭她哥的黑历史,一边笑一边收拾东西。

    镇雨挎住她的胳膊,腻歪地靠着她出了自习室,“春儿,要不你试试?”

    露春摇头,“我可不去,你哥听说近来跟工设院的系花有点意思。”

    “就凭她?还系花呢,要不是工设院里都一群糙老爷们儿,哪儿轮得着她。” 镇雨不屑,极为恨铁不成钢地啐道,“镇铄什么破眼神,从小到大就好弱不禁风这一口。我看见那些跟一键复制粘贴出来似的弱鸡脸就头疼,十二岁的时候背不动书包,到二十岁干脆进化到连个水杯都捧不起来了。”

    露春乐得不行,想想还是替挚友的兄长说了两句公道话:“你哥性格刚直,的确适合与软和一点的女孩子在一起,这要是对方也个性鲜明热烈,他俩以后岂不是要天天拆家?我看他对自己和未来伴侣的定位还挺清晰的。”

    从小就目标明确一条路走到黑能不清晰么。

    镇雨哼了声算是承认了这说法,她就是自己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妹子而已,不过仍嘴硬:“我哥可不会打女人……春儿,你真的不考虑嘛?你对我家知根知底的,我妈也喜欢你,镇铄那居头有六点五块腹肌和电动马达公狗腰,能把你扛起来嘿嘿嘿——嘤!”

    露春嗖地一把捏住了她喋喋不休啥都敢往外倒的嘴,无可奈何地直瞪她。

    镇雨给她一记白眼瞪得半边身体都酥了。

    她跟她哥不一样,她的确不喜欢柔弱的同性,特别是她哥看中的那种柔弱又作又假,是表现给人看的。

    但世上总有些人是为了“例外”存在的,好比她家春儿。

    去年的这个时节,也是这个自习室,休学归校的镇雨第一次发现有人哪怕只是窝在窗边睡觉都让她觉得牙齿痒痒的,想从哪儿下嘴咬一口。

    那压得扁扁的脸颊,红红的唇珠,就像一颗蘸着草莓酱的奶油桃子,美滋滋的又软又甜。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的心动,哪哪儿都特别合意。

    那一刻她差点以为自己弯成了圈圈。

    妹子太可爱,想保护,想舔——呸,不是,想做姬蜜,必要时自己也能亲身上阵的那种。

    可惜睡着的露春仿佛满身破绽让人蠢蠢欲动,睡醒了就是个……

    Emmmmm。

    反正是个遗世独立且油盐不进的文艺少女,或称,槌子。

    尤其是她戴上耳机看书的时候,好似跟全世界剥离了开来,你看不清,融不进,她也微微一笑,不搭理你。

    就这般无言地隐藏在人群中,像一团过眼即忘的云,周身都是差不多的碌碌众生。

    镇雨在极其偶然的惊鸿一瞥中被误了终身,从此跟口香糖一样足足缠粘了小半年才跟对方成了如今可以随便嬉笑怒骂的关系。

    ……她觉着,倒追她哥估计都没这么困难的。

    作为向来无往不利要风得风的镇氏大小姐,镇雨满心唏嘘地发表感言:“春儿,你只要使出当年我磨你的那一半力气,我哥肯定被你拿得死死的。”

    闻言露春又白了她一眼,拒吃安利:“死心吧,我才不呢。”

    “为什么啊!”镇雨大声嚎,“那你喜欢啥样的!我让他改!”

    露春无语,这老妹儿还真是不遗余力地给亲哥添堵:

    “那我喜欢为我生为我死为我哐哐砸大缸的忠犬,他成不成?”

    属熊的老妹儿仔细斟酌了下,小心翼翼道:

    “我哥是这一代的长男,下面的还在喝奶,过几年就该执祝奉宫了……生啊死的能不能缓一缓,忠犬可以先提上调/教日程……”

    露春简直被她气笑了,“你醒醒吧大雨!”

    大雨醒不醒她不知道,反正她是坚决不肯再徘徊于这个邪/教话题上了。

    见她又挂上了耳机开启自净模式,镇雨吐舌凑上去大声嚷道:

    “明天是沐冠节,我妈喊你上我家玩去!”

    露春捂住差点没给她震聋的耳朵,无可奈何地点头。

    两人连体婴似的一同吃了下午茶,镇雨便紧跟着她哥的脚步旷掉了下面的古代史——她妈召她回家帮忙布置节礼,一般情况下大雨同学是不理会的,只不过如果能正大光明翘了最不喜欢的课,那肯定是回家瘫着的好。

    没有人在身边疯狂散播瞌睡瘟疫,露春也落得清静。她认真听完古代史课,就着金红色的夕阳溜溜达达地回了租在校外的小居室。

    寿春大学在国内也是数得上名号的老牌名校,背靠历史悠久的因寿山,上有屹立数千年的润世宫,下临旅游胜地秀樁街,连带着寿春大学都成了打卡景点。

    露春会选择这个周边人流量过大的学校,一是因为寿春露春,听起来有缘,二就是因为热闹。

    她喜欢清静,也喜欢热闹。一边耳里听着温柔舒缓的音乐,一边耳里塞满熙熙攘攘的万家烟火。

    安逸得像一场梦。

    ……

    由于业务关系,润世宫每年要准备很多节气,慕名而来的游客和祭拜者几乎把崎岖的青石阶梯踩出了油膜。

    因寿山绵延万里,地势高低曲折难以捉摸,草木葳蕤丰茂,贸然离开山道和润世宫的范围是件极危险的事。

    哪怕镇氏在几条山道上装满了监控,政府部门处处竖着罚禁的指示牌也防不住某些不守规矩的人专门来挑战生命极限。

    露春拎着伴手礼,没有试图阻止那三个行迹鬼祟的年轻人往灌木丛里钻。

    她平复了下呼吸,站在他们的视线死角里给镇雨打电话。

    那头接的很快,大雨同学着恼地吼了句:

    “快给我放下!做人不可如此狗!那是留给我春儿的!——喂,春儿啊,你到哪儿啦?”

    露春听到她中气十足地骂她哥狗便先笑了,“在玖拾玖天门这儿呢,有三个背包客溜出去了,赶紧找人来领。”

    镇雨啧舌,随即听筒里窸窸窣窣地响了一阵,露春歪头夹住手机,将礼物换了个手提。

    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毫无预兆地叩了下耳膜,因克制不耐而显出几分喑哑的声线里好像蛰伏着野兽。

    “玖拾玖天门边是不是有个缺口?”

    露春微微一顿,抻着脖子朝上面看了眼,轻轻嗯了一声。

    “明白了,谢谢。”

    露春挂掉电话,把礼物又换了只手,掂着好像越来越沉重的包叹口气,继续漫漫登山路。

    往润世宫的通天石阶道上共筑有九十九道天门,那是九十九对矗立在山道两侧的神龛柱,在漫长的岁月里逐渐被青苔覆盖的柱身上,雕刻着万千被镇压于龛笼下的妖魔鬼蜮魑魅魍魉。

    神龛间彼此牵连着粗壮的白麻绳,中间打结,每一个结下都挂着枚金色的铃铛。

    镇雨说,这些铃铛是用来防风的。

    风,世邪。

    身心纯正的人行过天门,闻铃音,防风避祟。

    露春听着穿梭在风中的沙沙细响,仿佛真的轻松不少……

    嗯……还是好重,好累,想躺。

    其实过了玖拾玖天门就离润世宫很近了,而且临到正午游客多已从另一条山道下去吃饭休息,上山道这边稀稀拉拉并没有几个人。要不然夹在涌动的人潮中爬山,露春觉得自己压根坚持不到玖拾玖,贰拾玖就嗝屁了。

    初夏的阳光尚不算强烈,但是活动得多依然热得很,好在山里巨树成荫,凉风习习。

    她挪到角落里一屁股坐倒,告诉自己就休息5分钟,让红得快熟了的面颊冷却下。

    此时肩头倏忽一轻,包包被提了起来。

    露春仰脸,来人背着阴,阳光从那陡峭的眉尾旁斜斜穿过,明亮得晃眼。

    她连忙起身,然而对方太高了,她就是踮着脚站得笔直,包带子仍是虚虚地搭在肩上感受不到重量。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几秒,露春率先垂下眼,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利索地一抖胳膊将包交了出去。

    闷湿的背部顿时一阵清凉,露春惬意地咝了声,抬眼看向这位好心人。

    好心人仿佛不知道热一般,披着一身漆黑羽纹的祭衣,三层内衽次序交叠在胸前的四花扣下,压配着一枚乳白色的玉环和殷红的双穗。

    ……大约少有人能把这样的装束穿出既禁欲又狂气的感觉,那样浓郁而庄重的黑衣,在他身上却像返着光。

    零星几个路人纷纷掏出手机想要拍照,他便微微皱着眉,冲身后的镇氏族人示意。

    五六个穿白祭衣的年轻人立刻分成两拨,一拨往那不知怎么撞出了豁口的灌木丛里追过去了,一拨捧着毛笔和漆器,仔细地修补灌木丛根下一条被蹭没的暗红色警戒线。

    这时镇雨掐着点拨了电话来,莫名喜气洋洋:

    “春儿,我哥接到你了吧,机会难得好好聊聊鸭。”

    “……我快到了,先挂啦。”

    好一场见缝插针的雨,总也不肯死心呢。

    露春觑了眼已经率先往回走的镇家哥哥,好歹忍住了没当着他面把安利吐镇雨脸上。

    而人家正拎着与自身装束极不相称的小鸡黄背包,步履从容,始终与她保持着三四阶的距离。

    露春没了背上的负重,提着伴手礼也还有闲情欣赏她背包盖上那个左摇右晃的沙雕小鸡头。

    两人一路零交流地抵达了润世宫外,早已等在最后一道警穆天门下的镇雨笑嘻嘻地迎上来,毫不避讳地挤眉弄眼。

    露春不大想理她,出于礼貌只规规矩矩地向身边人道了谢。

    这位存在感极强的镇氏少族长没说什么,把包递还给她便头也不回地往正殿的方向去了。

    镇雨在他背后呸了一下,“不解风情的狗子。”

    露春乜她,“再狗人家至少还帮我提过包,你整天说爱我,却不肯跟我同甘共苦。”

    镇雨连忙抢下背包,对它出人意料的分量惊了惊。

    “哎呀我的春春小宝贝,我整天爬山爬得快吐了,你可怜可怜我——好重,你带了啥?”

    “换洗衣服和礼物。”

    镇氏族人众多,但露春打过交道的也就本家这一支十来口人。

    镇家前任族长镇思绪、菀兰夫妇的长子,即现任大家长镇祎与太太文星夫人育有镇铄镇雨兄妹俩,下面有个相差十岁的胞弟镇奇,他成家较晚,最大的女儿今年才刚上小学,一对双胞胎儿子还在早教班喝奶玩沙子。

    尽管镇家爷爷奶奶外出访友未归,但她依然给每个人都带了沐冠节礼,沉沉地塞了一大包。

    镇雨一脸快落地蹲在庄严的警穆天门下,迫不及待地埋头在包里翻礼物。

    ……你家先祖还叫你克制欲望呢,露春瞄了眼就在她头顶上的一对石柱铭文,“惩忿窒欲谦冲自牧”两列大字简直毫无意义。

    她笑了笑抬起手搭在额前挡光,一边凝视参拜道尽头那座高伟雄阔的黑脊红墙大正殿,斜纵入云的飞檐上分别蹲踞着口衔长刀、方孔钱币、禾穗及印玺的鹿角野兽。

    正殿供奉诸天神灵和自然万物的灵识,并不开放,香客只允许通过参拜道在正殿外走一圈,看看至高处的风景,听一听宣讲,随后依次入两侧环卫着的祈福殿、纳宝殿、舞乐殿和静思殿祭拜瞻望。

    出来后就到了宛如小型宫殿群的后侧殿,古木繁花、山石流水,意境如诗景色如画。

    后侧殿里有一部分也是能参观的,毕竟屹立三千多年的润世宫,并不仅仅是个宗教符号,历史上甚至有数代王朝曾在此处迎来兴衰更替——当然,过度迷信宗教的帝王下场都不算太美好——这里遗留的文物、建筑和历史痕迹要重于宗教价值。

    镇氏将这一块捐献给了国家,很完美地实现了私人和半国有的合理交叉过渡。

    能绵延兴盛数千年而不绝的家族,露春是真心钦佩的。

    那剩下的就是镇氏族人从古至今的聚居地了,一道高且长的琉璃瓦围墙和只有一个“镇”字的巨大牌匾,明明确确地划分出了一片绝不对外开放的私人领域。

    认识镇雨以后,露春也来过几次,只是镇氏规矩不少,她一个外人并不会到处看,基本上镇雨在哪她在哪。

    可能是这种谨慎获得了星夫人的一丝好感,每逢节庆都要叫她来玩。

    露春投桃报李,上门绝不空手,带的礼也许不贵重但足够尽心。

    这时镇雨突然跟大傻子似的昂昂笑出了猪声:

    “星星糖!我爱你春!我最爱你!”

    嗯,没错,这位是最容易讨好的,一罐自制糖就打发了。

    镇雨已经迫不及待地开了盖,很陶醉地凑在瓶口深深一吸气。

    “春儿,你老实说你用了什么原材料?”

    “就……混合果汁。”

    “我不信这世上还有我吃不出来的水果——”

    露春爱抚了一下猪头,微微一笑:“好吧,我骗你的,是魔法做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好的仙女,请务必继续施法,不要告诉我。”

    两人黏在一起嬉笑着往后边走,路过正殿时,那在祭衣外又罩了件半透明轮生披的高个青年正侧立在玉白色的石垣内,微微蹙着眉跟执事说话。

    一头几乎贴着头皮的漆黑短发被阳光染成了淡淡的金红。

    他好像有点天然卷。

    ——所以从不留长头发?

    脸生得又凶又冷的人顶着蓬松的卷毛会是什么样呢。

    露春还没挽起唇角,青年便歘地转过头来,金棕色的眸子顺着略微上扬的眼睑弧度倏忽而至。

    凌厉又直接。

    露春自然而然地滑开视线,对镇雨道:

    “今天挺热,你哥真辛苦。”哇,真敏锐。

    那薄雾般的轮生披仿佛一团缭绕蒸腾的流云,舒卷自在,让他充满攻击性的气质瞬间柔和下来。

    镇雨撇头也瞧了一眼,“嗯?是哦,他一般不穿那个的,嫌骚包。”

    “……”

    露春也不知为何突然就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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