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菜全是从家菜馆那打包回来的,原装打包,盆是盆,盘是盘,不方便一把提上来。

    江明达和刘娴丽上上下下各跑了两趟才拿回来,他是老司机,开车稳当,路上一点料都没洒,用来垫底的塑料桌布干干净净。

    大合汤特意不加辣,有手工肉丸、鱼丸、萝卜丸和蛋片,适合小朋友吃,一人一碗。允许她们上手抓,省事省心,不用挑刺剥骨头,也不用喂饭。

    江瑷能安心享受美食,心情特别好,主动说:“江明达,努力挣钱。”

    “啊?哦,好的。”

    “我的钱快花完了。”

    那40万就花完了吗?江明达及时把疑问咽了回去,从裤兜里摸到卡包,递给她。

    江瑷没伸手,摇头说:“那一半还没动,现在是替你保管,等过了户,那我能安心拿来花了。”

    江明达刚要说话,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听对面说两句就变了脸色。挂断电话后,他焦急地说:“圆哥,我大姐家有急事,我得过去一趟。”

    “去吧。”

    江明达抓着手机,心慌意乱地划拉着,嘴上说:“我再找人来帮忙看孩子。”

    江瑷催他:“快去吧,找个人帮你开车,你这状态不行,容易出事。不用担心小孩,有人来帮忙,我知道找谁。”

    江明达魂不守舍地往外走,江瑷抓起桌上的钥匙,高声喊了他名字。他回头,她朝那边扔过去,他却没有抬手来接,钥匙串擦着胳膊飞过,掉落了。他总算回了神,弯腰捡起,恍恍惚惚说:“你能等我回来吗?”

    “行吧。江明达,冷静点。”

    他深吸了一口气,点头说:“你放心。”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她,说:“晚点给你打电话。”

    “行。”

    江明达赶回来的时候,江瑷被尘螨折磨到快要疯了,费劲地捞裤腿擦药膏。

    “怎么了?”

    他愁眉不展,江瑷不想再给他添烦恼,只淡淡地解释:“过敏了。”

    江明达没有过敏史,也没注意到身边人有没有过这样的事,他只当是跟蚊虫叮咬一样的小范围伤害,因此安心了,放下钥匙,倒了杯水来喝。

    “小孩呢?”

    “回去了,今天上午,她们爷爷来接走的,娴丽确认过身份。我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接。”

    “啊?”他掏出手机一看,懊恼地说,“对不起,那会在忙,没注意到。”

    他没打算说,她就不问,只说:“小饼干跟娴丽在睡午觉,江迅他们晚上回来,一会我跟她一块走。”

    江明达急了,挨着她坐下,但又不知道眼下能找什么理由挽留她。他将她刚放下的药膏拿起来,看了下,是糠酸莫米松乳膏。她将裤腿又往上挪了些,露出更多的不规则形状的红疙瘩。

    他抽两根棉签,挤上药膏,学她那样仔细地涂在疙瘩及周围,越涂越心惊,忍不住问:“要上医院吗?”

    “不用,每年闹几回的,吃了氯雷他定。”

    小腿上到处是疙瘩,她灵活地翻转腿部,让他能擦到腿肚上的疹子。

    小腿擦完了,她没放下裤腿,突然问他:“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看着确实触目惊心,但江明达没有一丝嫌弃,只有心疼。他怕她往心里去,就以玩笑的口吻说:“买奶茶额外添料,加红豆要2块,你这个加量不加价,多划算。”

    江瑷无声地笑了,说:“还有很多,继续。”

    她想:既然他贪我的色,暂时还贪,那也好,我也借这个机会贪他一点暖。至于他到了哪一天会腻?管他呢,到那时再说吧。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经得住考验,身上的品质,也值得她喜欢。

    她站起来,把药膏棉签收进兜里,大声说:“上楼,这儿冷。”

    啊?

    不是正开着空调吗?

    他特意叮嘱过丽妹子,电费管够,不要俭省,随时开着空调。

    她原地跺脚,可惜被挽起的裤腿太厚实,摩擦系数大,没有乖乖地归位。

    “我来。”

    江明达蹲下,帮她理好了裤腿,抬头,发现她正扭头看着自己,眼里嘴角都有笑,看起来特别温柔。

    他高兴地笑笑,萦绕在心头的阴霾淡了许多。

    她继续往前走,到楼梯那提前下令:“推着我走。等房子过了户,我给你投资,买那种座椅式电梯来装,坐着上去。”

    “什么样的?我现在就去买。”

    “那不行,你上下楼没障碍,我专用的东西,得我自己来买。我跟你说,等卖了房,我就有钱了,请你吃烧烤和卤味。”

    是你自己想吃吧。

    江明达在后方偷笑,她在前面正大光明笑,接着摆阔:“楼上大部分空间没人走动,只是离马路近,灰多而已,不需要那么费劲地扫啊拖的,我送你个吸尘器和擦窗神器。”

    这是为了丽妹子。

    “好,谢谢你啊。”

    江土豪高兴地说:“不用客气!”

    到了五楼,她突然转身,朝他伸胳膊,用平平无奇的口气撒娇:“好累,走不动了。”

    江明达的心跳骤停,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紧张地咽了口水。他试探着问:“那我抱你?”

    她没说话,那眼神分明在说:“废什么话!”

    刚才怠工的心脏这会剧烈地加班赶工,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抱起她,高兴地说:“你一点都……不……胖。”

    到最后一个字时,已经吃力到脸都涨红了。

    江瑷主动勾住他脖子,贴在他脸侧哈哈笑。

    “到沙发上。”她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继续擦药。”

    果然没有这么好的事!但也够可以了,有点进度算一点。江明达收了旖旎心思,走到沙发那,放下她,打开空调,然后蹲在她面前老老实实挤药膏。

    她脱掉羽绒服,把毛衣也解下来,再把秋衣的袖子撸到底,让他能擦到胳膊上的红点。

    手臂比腿的状况好一点,虽然依然是到处有,但没那么密集。

    没擦到药膏的地方痒,她忍住了没上手抓,撅嘴对着那儿吹。江明达赶紧把这一块擦好,他问:“这是什么引起的,是不是家里哪儿不卫生?”

    “想什么呢!老毛病了,昨晚拿错了衣服,穿的那套秋衣秋裤有一两个月没晒,中招了。当初为了避免难凑对,全买的同款,唉,不好区分。”

    真有你的。

    江明达不敢笑话,又帮她擦完了右胳膊,刚要帮她把羽绒服加回来,她豪迈地撩起下衣摆,露出白得反光的肚皮。

    这……这样好吗?

    心思再起,江明达盯着棉签头,努力抑制脑子里的小黄人蹦跶,专心专意擦药膏。

    肚子上一共三颗,后面四颗小小的,全在腰上。

    她把衣摆扯下来盖好肚子,随后在沙发上站起,把加绒休闲裤褪下来,再是秋裤,露出印着卡通女娃娃的白色棉质内裤和白晃晃的腿。

    完了!

    江明达血气翻涌,顶不住了。他慌手慌脚放下手里的东西,背过身准备溜,结结巴巴说:“我……我上个厕所,那什么,有点……憋憋憋……”

    “快擦!”

    不是,那腿上,你自个能擦到呀!我的姑奶奶喂,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挂了?

    她不管他“死活”,微微侧身,提醒他腘窝附近有。

    “妈的,这里痒死了,裤子撸到这就卡住了,太厚,隔着裤子挠,又挠不来。”

    江明达咬着嘴帮她擦了右腿,她轻松翻了个面,换左腿的腘窝对着他。

    刚才一晃而过的是那个加大版的卡通女娃娃和完美的蜜桃臀。

    “你在想什么呢?”

    想什么?他已经完全不能思考,机械地擦药,机械地答:“那是什么?”

    “哪个?”

    他忍不住往她大腿上方看一眼。

    “不二家。”

    “啊?”他怔怔地抬头看她。

    江瑷捏着鼻子大笑,说:“做糖果的品牌,棒棒糖很好吃,甜而不腻,设计也很卡哇伊。你喜欢这个风格吗?不过没听说有男款内衣品牌和它家联名,晚点我上网找找,看看有没有山寨的。”

    她不笑的时候像冰雪,笑起来就是冰雪消融后盛开的山茶。

    他看呆了,愣愣地答:“喜欢。”

    她放下手,渐渐收了笑,看着他,伸腿在他膝盖上蹭掉了脚上的袜子,用光裸的脚趾灵活地夹住他胸前的毛衣,往自己这边带。

    他被欲望扼住了衣领,哪里需要她出什么力气。他放纵自己向前,抱住她,紧紧地靠着她。

    她早早地松开了脚趾,将腿避让开,为他放行。

    这是许可,也是鼓励。

    江明达放开所有顾忌,先埋头在她脖颈间亲吻,做足了准备,再徐徐往上。

    他被迷得冲昏了头脑,但她还有一丝理智在,拽住他头发,下令:“江明达,去锁门。”

    江明达懊恼地叹了一声,迅速起身跑去关门,再冲回来继续。

    她的身上出奇地软,出奇地滑。江明达沉醉其中,来回抚摸。等她不满地哼声时,他分神想到了一个洗浴用品广告画面:小孩从妈妈柔嫩的腿上自然滑落。

    她必然也能做到。

    他用左手去探她的腿,她翘起脚避开,郁闷地说:“别碰红豆冰棒。”

    他低笑着配合她挽尊,改用手去攻略梦里让他惦念的部位。

    娘的,这滋味太美妙了。

    他急不可耐地解着两人的衣,她含含糊糊抱怨了一句:“冷。”

    他抱起她,一鼓作气抱进房里,将大宝贝塞进被子里,紧跟着挤进去。

    所有的感觉都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两天两夜不眠不休透支的体力,还有这极致的美妙,让他在进入后,无法自控地迅速释放,成功晋级快男全国五十强。

    这一刻,江明达羞愧欲死。他在心里诅咒槟榔一万遍,想解释他是没有休息才发挥失常,想说我的真实水平不是这样的,但一时都难启齿。

    江瑷始终闭着眼,伸手勾住他脖子往自己胸前带。她用最硬的口气,说着最治愈的话:“江明达,不许动,这样很舒服。抱我!”

    江明达瞬间原地复活,他痴迷地看着她,然后紧紧地抱住,贴近她的耳朵,激动地说:“你真美。”

    她好像没有听见,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是听见了,用鼻尖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

    江明达觉得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幸福的时光了。但霉运似乎没有走光,客厅里的手机要命地响着,让人无法忽略。

    她皱着鼻子嘟囔,江明达舍不得离开。电话那头的人,倔得要死,一遍又一遍地催。

    江明达恨得咬牙,不得不松开才捧到手的大宝贝。

    她一把勒紧了,气呼呼地说:“冷。”

    “我马上就回来。”

    她到底是讲理的,松开手放他走。

    江明达几大步奔出去,抓了手机,边往回走边看。

    他很想抛开一切关机,沉溺幸福之中,但现在是姐姐最困难的时候,他做不到。

    他重新钻回被子里,身体被冷空气速冻,冰冰凉凉的。她嫌弃地推了一把,还是那句:“冷。”

    他讨好地道歉:“马上就热起来了,对不起,是我大姐的电话,我得回一个。”

    她缩回手,不推人了,改抱住自己。

    江明达腾出一只手去牵她的手,爱怜地看着她,深吸一口气,回拨电话。

    “明达,你姐夫醒了,但是说不了话。”

    “你不要着急,听医生安排。那边已经松口了,说要一家人商量一下,晚几天给答复。那人的外伤处理好了,还要留院观察。”

    江英的抽泣声不断,江瑷不想误听别人的私事,翻身,背对着这边。

    江明达劝慰好姐姐,挂断电话插进枕头下,重新贴上去,从后方抱住她。

    “对不起,小瑷,我……我再也不……”

    “冷死了!”

    江明达把手机重新抽出来,设定好空调,又抱上去,在她头发上深嗅,再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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