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她如此美貌怎么可能是反派 > “田总,请问裴工我今日的KPI算是达成了吗?”

“田总,请问裴工我今日的KPI算是达成了吗?”

    待到田渊柏醒来,已是华灯初上。窗外本停了许久的大雨复而又落,将好不容易变得干爽的街道与房顶又再洗刷了一遍。

    手被一团炽热的东西捂住,他下意识低头看去,发现是裴萱萱纤长的玉指覆上了他的手。而她此时正安静地伏于他的床畔,似本意是小憩,但许是真的累了,便在不经意间睡了过去,偶尔的几句呓语,直白地告诉了他——她睡得很沉。

    洁白的里衬拢着她姣好的身体,难得的是,她还知道为自己在身外披件长袍,不会给自己留有伤风的机会。田渊柏双唇微张,笑意于脸上倏地绽开,心底直夸赞她终于心细了些。

    额间的碎发扰得她在梦中直皱眉,本想伸手去为她捻开,但抬手的瞬间,心口却猛地传来钻心的疼,甚至让他整条手臂都被带动着痛起来,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多时,他觉得自己的半个身子都被扯疼得动弹不了。

    痛感让田渊柏洇出一身冷汗,汗水打湿了他鬓间的发,纯棉的里衣也湿了个透。但看到裴萱萱如一只小猫般匐于他的身侧,他不忍打断这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的场景,于是只能强撑着,同时心底不停给自己暗示,好让他不要过多关注这份疼痛。

    “是你救了我吗?”

    薄唇贴上她的耳侧,他呵出的暖气吹开了她覆在耳廓的头发。缓了稍许,田渊柏终能活动手臂,尽管还是很疼,可面前沉睡的美人让他心甘情愿挨下了这份痛楚。

    他清楚地知道,入梦的她是不会有所回应的,但他还是如同被蛊惑了一般,痴痴看着她,指尖来回在她滑嫩的脸颊上轻点,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干笑。

    “师姐救了我的命......”

    田渊柏先前因疼痛而黯下的凤眸突然有了几分光彩,棕色的睫毛在烛火的照映中为他的眸子增添了几分迷离感。

    “那我要怎么报答师姐呢?”

    勾着唇把玩着她的头发,田渊柏的笑意越来越深,这句话,是发自他的内心问出的。

    像在问她,也在问自己。

    “唔......”

    许是被他的动作撩醒了,身前的美人抖了抖,有将要醒来之意。不知怎的,田渊柏心底忽地涌出一抹“近乡情怯”的情感,使他下意识赶忙躺下,将眸子又闭了回去,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来。

    夜色辽阔,窗外大雨拍打着窗扉,风将窗户吹得来回摆动,直接惊醒了本要逐渐醒来的裴萱萱。

    看到自己的手仍旧覆在田渊柏的手上,她猜他还未醒,便小心翼翼将手于他的手上抽离,可在她看不见的角落,某人却不悦地蹙起了眉。

    起身伸了个懒腰,裴萱萱将窗户关起,把屋外风雨交加的场景死死隔绝在了外面。担忧关窗的声音过大吵醒了田渊柏,她赶忙至床前查看,发觉床上的人仍阖眼睡着,拍了拍胸口,她不免松了口气,又反手抚上他的额,似在探他的体温。

    “看来他的热症是完全退了。”

    裴萱萱喃喃着,一个欣喜的表情随之浮现在她的脸上,被此时悄悄开了条眼缝的田渊柏瞧了个清楚。

    “只是为何还不醒?莫不是落下了后遗症?”

    “不会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醒来不认得我了吧?”

    说罢,她忧愁地坐下,心里只求菩萨不要让她的这场心血白费。双掌托起脸颊,她开始定定看着他,发起了呆,甚至还产生了几分困意,眼皮又开始上下张张合合。

    尽管她刚睡醒,可今日激烈又紧张的打斗、透支的灵力输出,外加还淋了一身的雨,方才的小憩也只缓了片刻。在她的认知里,只要不是能完全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个饱觉,那她是怎样都不会感到满足的。

    “电视剧?那是什么......”田渊柏心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不想再深究她迷糊时说出的浑话。他本欲再装一会,但当看到她逐渐向下点着的头时,他知道,自己若现在再不“醒”来,只怕今日跟她都说不上话了。

    他假装咳嗽了一声,果然起了效。

    “咳!”

    眼看裴萱萱立马从迷蒙的状态转醒,瞪大了眼看向他,他甚至莫名有些得意她这份备至的关怀。

    “师弟醒了?!”

    见到田渊柏总算苏醒,她的脸上瞬间挟上一丝甜笑,让田渊柏睁眼的第一时间,便被她的这抹笑勾得忘了词。

    体贴地将田渊柏轻轻扶起,裴萱萱又将枕头置于他的身后让他靠着。

    看她将自己如此妥帖地照顾着,田渊柏甚至都感受不到痛意了,只有一股不能言说的暖意划于心口,痒痒的,却又很温柔。

    面前突然出现一杯温热的水,田渊柏装出一副刚醒的朦胧样迷迷蒙蒙接过,抿了抿干燥的唇,才开口:“是师姐救了我?”

    “是啊~”

    本以为她会有所推诿,甚至或许还会像做好事不留名的大侠一般支支吾吾不肯承认,但田渊柏终是了解她性子的,她的确不像是那种做了好事会不留名的人。

    想到这,田渊柏忍不住端起杯子暗自偷笑她的可爱,杯沿挡住了他唇边的春色,却反倒令裴萱萱误以为他是不舒服了,慌忙上前关切地看着他,眼底满是忧愁。

    “是水太烫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表面忧虑,但裴萱萱的心其实燥得不行,心里狂骂着这位多事的祖宗。

    他不醒还好,这一醒来,就是让她做这又做那,令她烦都要烦死了。

    若不是为了刷原书的剧情线以及他的好感,她才懒得理他。

    “无事。”努力敛下唇边的笑意,但田渊柏眼底的悦色仍止不住漫了出来,让裴萱萱感到十分不解。

    “你......不疼吗?”

    指了指他的胸口,裴萱萱咬紧了唇,甚至不敢回想今早她看到的那一幕,震惊于他此刻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碗大的窟窿于他心口之上炸开,她发誓,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血液源源不断,不停从他的胸口涌出,像是奔腾不息的江流,止都止不住。

    结果现在,这家伙跟个没事人似的,直接忽略了她的辛勤付出?

    可若不是她拼了命地救他,只怕现在他早已被埋在那片树林里了!

    环起手臂挑了挑眉,裴萱萱自傲地在心底反复盘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反而没怎么注意到田渊柏的表情变化。

    “已经无碍了。”田渊柏柔声答着,心底有好多好多想要对她说的话,但临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尴尬,窗外的雨声被窗户隔绝了一部分,但静谧的环境中,仍不难听出雨落下的滴答声。一滴两滴,本可以安神的雨声,此时却好像显得略有多余了。

    “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费了我多大的功夫?”

    “还嬉皮笑脸的。”

    她嘟着嘴,忍不住埋怨起了他,可当她回过神时,才发现既然自己决意要刷好感,那便不能太过于斤斤计较,否则这样只会与他成了明算账的亲兄弟,万一造成了反效果,那就不好了。

    手不由得掐上了大腿,裴萱萱警告自己说话要有分寸,介于今天她确实疲惫,脑子也不清醒,容易间接导致说错话。四处张望间,她假意估了估天色,便张口借机要离开。

    “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就先......”

    见到她提起裙摆,田渊柏神色立马一凌,尚能活动的那只手抓上她的腕,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师姐怎么救我的?究竟是费了多大的功夫,不打算跟我说说吗?”

    “是计蒙在我昏迷之时,提及的那个‘以命换命’吗?”

    “你都听到了?”惊讶地甩开他的手,裴萱萱不敢太过用力怕牵扯到他的伤口,但这丁点力道,也足以让田渊柏的眸色沉了下去。

    “我真的对师姐如此重要?”

    “重要到,你愿意以你的命,换我的命?”

    略带红血丝的眼对上她的桃花眸,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但若是此时眼神躲闪,那么必定会让她的回答失去几分可信度。

    “是。”

    “我说过的,是你不相信我罢了。”

    “师弟于我而言,十分重要。”

    抱着豁出去的心态,裴萱萱瞪大双眼回望着他,答复的声音铿锵有力振振有词,企图占据优势的最高点。

    “真......真的?”

    田渊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就像是打了败仗的兵卒,此刻正举着白旗高喊“投降”。可裴萱萱不知道的是,这场战役,实则是他心甘情愿输给她的。

    “我都做出了行动,你还不信我?”

    裴萱萱决意乘胜追击,因为今天的这把好感度,她是刷定了!

    “我信你。”

    对方话音刚落,她只觉手腕一紧,还没等她做出反应,整个人便被长裙一绊,紧接着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正欲挣脱开来,却又担忧他身上的伤口,她只得忿忿在他怀中扭动,但于田渊柏的眼中,这个动作无异于像在跟他撒娇。

    “师姐莫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复而又极快呼出。

    “让我好好抱抱你。”

    懂事的孩子终于抱到了不敢奢求的人,他心底激出一阵颤,心也跳得很快,仿若要把他的伤口给跳裂了。

    他不知自己此时究竟是爱她还是怨她的,毕竟二人的悬殊身份摆在这,甚至一个是妖,一个是人。之前的他也无法设想到,竟会有一只妖舍命救他,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妖物素来都是害人的邪祟之物,而普度众生这等事,是万万不可能会轮到一只妖去做的。

    可今日,他见识到了,他见识到妖是如何克服自己的本性去救一个人,若是要说那不是爱,他是不会相信的。

    因为他从始至终都坚信,在这世间,唯有爱,可以克服一切的本性规律,也可以克服一切的阻碍。

    从前是他没被爱过,他不懂,不过经由这一次之后,裴萱萱让他懂了。

    “师姐......”

    田渊柏学着乌泽平日里同她撒娇的样子,将头窝在她的颈窝处,贪婪地吸吮着只属于她的气息,同时收紧手臂,阻断一切她逃脱的可能。

    “我也爱你。”

    这句话他几乎是哼哼出来的,他敢保证,裴萱萱绝对没有听到。

    “哈?”

    不禁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因为发热而被烧坏了脑子,今晚总做着些黏糊糊的事。裴萱萱无奈摇了摇头,只能自我洗脑地告诉自己他是个病患,要照顾好他,然后偷偷打着哈欠顺着他的性子,认栽般哄着他。

    一边摸着他难得散下的长发安抚,裴萱萱一边暗暗叹气,心下不停抱怨腹诽着:

    “田总,请问裴工我今日的KPI算是达成了吗?”

    “可以放裴工我下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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