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她如此美貌怎么可能是反派 > “主动走过来,吻我。”

“主动走过来,吻我。”

    被非悔的这句话唤回了神,裴萱萱带着仍未完全回魂的眼神眯着眼看她,只因觉得她这口吻竟有几分像自己。

    的确,她裴萱萱也从不喜欢强求感情。

    在这世间,也许有些东西可以强求而来,可偏偏感情,是强求不来的。

    天色渐晚,非悔想将几人留下过夜,却被田渊柏婉拒了下来。

    本以为非悔被如此直截了当地拒绝会气急败坏,可她也只是对着身旁的国师点点头,示意让他先回,然后一把拉过裴萱萱的手,将她往一侧拉去。

    “那你跟我来一下。”

    田渊柏显然是不乐意了,让非悔与裴萱萱独处,他多有不放心,只因他觉得裴萱萱在面对姑娘时,容易心软,就怕非悔会仗着这个点,做出什么伤害裴萱萱的事来。

    可他没有开口,仅仅只挪着身子默默跟在了两人身后,眼里带着几分戒备与敌意。

    高大的身影渐渐逼近,甚至覆盖上了非悔小小的影子。非悔抬眼看了看渐暗的天,又看了眼越走越近的田渊柏,那带着些金光的夜色,完美地将田渊柏的身影勾勒了出来。

    他确实如她的师父所形容的,英朗神武,飒气十足,仅单冲着这副皮囊,非悔亦觉得不枉费自己的真心一场。

    “你让我跟她说几句话行吗?”

    “我已经放过你了,能不能换你放过我?”

    见到自己心仪的人对自己如此防备,说不难受是假的,可既然这位良家公子无论如何都不肯被自己驯服,她也没有了与他纠缠的意思。

    “我在不远处,有事你直接叫我。”

    田渊柏没有直接回她的话,瞥了她一眼后,便越过她同她身旁的裴萱萱对视,非悔感到自己被无视了,气得就想揍他。

    “一个小黄毛丫头。”

    “能惹出什么乱子?”

    裴萱萱笑着捏上了小姑娘肉肉的脸,将田渊柏赶到远处。

    许是没有防备地被身旁的人突然“袭击”,非悔没有做好准备,只感到脸一疼,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眨巴眨巴盯上裴萱萱,无辜的模样,看起来让人止不住心生爱怜。

    啧,这个田渊柏,真是不识好歹。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这小姑娘时,她还是个落入妖邪手中的小可怜,再重新认识之后,才发现竟然是个娇蛮的小任性。

    但仔细想来,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实质性伤害到自己的事,更何况,非悔还是自己当时费尽心力救下的人,所以在裴萱萱的眼中,非悔就像只为了引人注目而瞎胡闹的小猫。

    与另外三个男人比起来,似乎她更是可亲可爱些。

    “干嘛看着我傻笑?”

    非悔侧了侧脑袋,也顾不上被裴萱萱掐得变了形的脸,便感到有些疑惑地凑上了前,想弄清她到底在笑什么。

    忽然,一股熟悉的感觉从脚底蔓延至头顶,就好像,她真的在哪见过裴萱萱。

    “裴御萱。”

    毛茸茸的脑袋扭了扭,挣脱了裴萱萱的桎梏,开始认真上下打量起她来。

    “我们不会真的在哪见过吧?”

    听到非悔的这句话,裴萱萱是笑不出来了,笑容凝在脸上,这褪下不是,不褪下也不是。

    “单独拉我出来是要说什么?”

    同为女人,裴萱萱清楚女人的第六感素来都是很准的,为了不让非悔再继续顺着感觉摸索下去,她直接调转话锋,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

    话题终于被引回了非悔原本设想的轨道,她揉了揉鼻子,用力吸了吸,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田渊柏是不是喜欢你?”

    “胡说八道什么?!”

    毫不客气地上去就是一掌,裴萱萱正中红心,像个大姐姐似的一巴就打在非悔了的后脑勺上,尽管力道很轻,但还是把非悔给惹急了。

    “你否认就否认,打我干嘛?”

    “他喜欢你是他的事,你心虚个什么劲?”

    可怜兮兮地捂着后脑勺,非悔瞪了她一眼,却被她捕捉到了裴萱萱开始飘忽不定的眼神,瞬间八卦的心又熊熊燃起。

    “你也喜欢他吧?”

    非悔贼兮兮用肩膀撞了撞裴萱萱的手臂,一脸吃瓜的表情望着她,就好像,不论裴萱萱承不承认,都已经在心底盖章定论了她的所思所想。

    “田渊柏是我的师弟,我们只有师门情谊。”

    往后挪开几步,裴萱萱与非悔拉开一个安全距离,直到确认非悔不会再和方才一样撞上来,才继续开口。

    “而且,我讨厌他。”

    远处的田渊柏耳朵一动,复而又松懈下来,上挑的凤眸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站在更远处的般若与乌泽许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对,相互看了眼,好奇他究竟听到了什么。

    “讨厌我?”,长指抚上身旁原本正依靠着的石壁,指尖逐渐收紧,就好像是要将指头给扎入石内,淡红的指甲盖在此刻都泛起了白。

    田渊柏呼吸开始有些不稳,大口大口地喘着,霎时,他感觉自己的心口处正一阵一阵地抽疼起来。

    由于他站得很远,裴萱萱还以为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地胡诌一通,但其实这也算不得胡诌。

    田渊柏,这是一位注定要取她狗命的命定之人。若真的能远离,从此相忘于江湖,那么谁又会心甘情愿,将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带在身边呢?

    可惜她能力有限,为了盯紧这颗炸弹,她也只好以身涉险,不得不将这颗炸弹时时刻刻绑在身边观察着他的一切动向。

    一想到自己岌岌可危的命运,裴萱萱就想冷笑。

    她如今这么努力地在找寻活下来的办法,甚至差点把小命都给搭上。可他田渊柏呢?仅仅就凭书里归纳总结出的一段话,就轻而易举地决定了她一生的命运。

    甚至,书里并没有详细写下裴御萱当时是怎么被收服的,这也预示着或许在未来的某一日,自己连怎么死的都无从考证。

    若是一开始她刚入局之时,田渊柏立马就取了她的命,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也许她还不会像现在这般不甘。只可惜,现在她已经将自己逼到了下不来的高位之上。

    她也承认,自己是虚荣的。

    她爱慕裴御萱这倾世的容貌,爱慕那些对她阿谀奉承的话语,爱慕别人对她恭恭敬敬的尊重。

    而这些对于裴御萱来说唾手可得的东西,却是她这个曾存活在现世的裴萱萱,哪怕是空耗了许多年的光阴都从未体会过的。

    被爱,被关注,被重视,这些情感需求,更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所以她要努力护住她能握住的一切,如此,她才能随心而活,而不至于再落得像现世那般孤立无援,在面对想要得到的一切时,满脸的茫然,手足无措。

    “可你明明就......”

    非悔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神是不是确实不好,怎么连人物关系都识不清,可她素来骄傲的便是这点,因为自己的心思敏感,所以在猜测身边人的情感变化时,总是有专属自己的一套拆解方式。

    就好像前些时候,她抓到自己的侍女与侍卫有私通,但靠的不是抓现行,而是靠着两人所处时暴露出的暧昧眼神与氛围。

    撩了撩额上的碎发,非悔还想跟裴萱萱多说些什么,但手臂却忽然被冲上前来的田渊柏一把抓住,紧接着身子一晃,压根没有反抗的能力,整个人直接被他甩到不远处。

    “天色暗了,回吧。”

    田渊柏的脸色很差,裴萱萱发誓,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的表情这么的臭。

    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了这位阎罗王,明明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立马给你掏出个大黑脸,打得你措手不及。

    内心直呼惹不起,裴萱萱敷衍地点了点头,正打算跟非悔道个别,此番回门,也不知何日能再下山。

    可田渊柏压根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径直将她就拉离了国师坛,就连远处的乌泽与般若都没有想着叫上。

    “下次下山,我若是得了闲,我来这找你。”

    拼死回头跟非悔打了个招呼,还没能看到非悔对自己做出什么反应,裴萱萱便觉得手腕一疼,才看到自己的手被田渊柏狠狠扯过,不由分说地就将她拉走,甚至越走越快,仿若脚下生风。

    “你又发什么神经!”

    裴萱萱着实是怒了,空出的另一只手一掌就打到田渊柏的手臂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看得出来,她是用了全身力的。

    “催我就好好催,突然上来拉拉扯扯,你干嘛啊?”

    她咧着嘴,整张脸都因手腕传来的疼感而皱了起来,只可惜,却仍旧分不到身前人丁点的怜惜。

    “讨厌我是吧?”,田渊柏突然地松手,同时停下步伐回头看她。

    裴萱萱这个可怜虫,因惯性的使然,压根就止不住已经迈出的步子,只见她一个猛撞,人直直跌进了田渊柏的怀里。

    “既然这么讨厌我,那就让你再多讨厌点?”

    猛地收紧手臂,裴萱萱被迫圈在他的怀里,无论她怎么使劲挣脱都无用。

    见她没了挣扎的力气,为了防止她用术法回击,他忽地附上她的耳,喘出的气体直往她的耳内灌,刺激得她的耳膜嗡嗡作响,同时又给她带来了一股痕痒感。这种痒不似普通的痒,就像是那种痒遍了全身,却又找不到痒的重点的那种痒,令她感到很是窒息与绝望。

    正想着要怎么脱身,暂时先逃离这突然发疯的疯子身边,裴萱萱却看到田渊柏此时摆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仍不放手,就好像在警告她,不论她怎么努力,都逃不过他决意压下的这座五指山。

    感受到衣料有摩擦的声响,裴萱萱刚回神,才看到田渊柏那本紧系在腰间的捉妖壶出现在了他的掌中,他双眼通红,在暗下的夜色中发着如狼般诡异的光,裴萱萱的手忍不住开始发起抖,腿也跟着发软了起来,无措地站在原地死死攥着自己的衣服。

    要死了吗?

    要无缘无故就被田渊柏给杀了吗?

    在这个没有什么人迹的地方?

    裴萱萱那一波接着一波的惊恐在眼中呼之欲出,被田渊柏细心地捕捉到后,却引来了他没有缘由的一声大笑。

    “裴御萱,你怕了?”

    倏地将抱紧她的手臂松开,裴萱萱却想终得救一般大口喘气,方才她还以为自己要被他勒死了,没成想,这疯子竟然又突然放过了她。

    猜想自己跑是跑不掉了,裴萱萱戒备地抱着臂等着即将降临的裁决,同时从袖中抽出大量的符咒,决意要跟他决一死战。

    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裴萱萱是这么想的。

    月光下,田渊柏左手捏着捉妖壶,右手背至身后,忽而一阵风吹来,卷起了他的衣摆,凛风猎猎,使他看起来好不神气。而他此刻走起路来又与往日不同,颠颠倒倒,看起来像个疯癫的道士。

    “不想被收进去吧?”

    那张满是水色的薄唇在渐渐升起的月色下显得格外的诱人,就好似在蛊惑着谁。

    “那你走过来......”

    洁白的牙齿上下轻启,明明如此好看,但下一秒,却从中传出了句如同邪神般的低语。

    “你主动走过来,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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