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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开局遇穷奇

    一路有七宿照明,和精兵守护,车队在天亮之前就到了江都,现在一文的小院里歇脚。

    “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把我之前的小厮找来,让他说说江都具体的情况。”一文把小院钥匙交给苓胡。

    “是之前逃出来的另一个下人吗?”“正是,从跟着我的,叫涣之,我去找他,问问江都的情况。”一文扭头出了门,“炎冥,你跟上他,别出什么闪失。”炎冥听到苓胡的吩咐立刻跟了上去。

    “你进入烈火宫多久了?你是从小就习武吗?”炎冥和一文年龄相仿,两个人边走边聊了起来。“我是被我爷送去的,小时候家里穷,我爹娘都死得早。我奶身体也不好。我总跟着邻居家的哥哥到处讨饭,有一回在路上,被一群叫花子打了。是孟爷救的我。”

    “孟爷是孟槐吗?”一文好奇的问,“孟爷不是孟槐,孟爷大名叫孟极,是烈火宫的上一任宫主,他救了我还给我钱买了一串大饼,一串有八个,够我们家吃好几天的,我回家我爷知道以后,就带我去孟爷家致谢,本来是要杀鸡谢谢孟爷的,可我家穷,就只有一只鸡,我爷就攒了几个鸡蛋领我去找孟爷。”

    “街上人都说他是朱颜的老板,我们到了朱颜,现任宫主那时候才这么高。现任宫主就是你认识的苓胡。”炎冥比了一个手到胸口。

    “后来呢?”一文好奇的问,“后来那几个鸡蛋孟爷说什么都不肯收,问我上过学没有,我哪儿上过学呀,我饭都吃不上。我爷就求孟爷收了我。求了半天,孟爷点了头,后来我就跟着孟爷了。那时候朱颜有几个跟我一般大的孩子,他请了先生教我们读书,每个月还给一些钱带回家,所以我们烈火宫,每个人都识字。”

    “我们每天早上都跟苓胡宫主一起练功,你别看她是个姑娘,这么大的水缸,我们每天要顶半个时辰,她从不偷懒也不叫苦,到16岁,孟爷叫我们自己选,可以自己出去谋生路,也可以留下。”炎冥又比划了一下水缸大小。

    “你选择留下来做杀手了?”一文看着这个跟他一般大的少年郎,觉得很亲切。“我十四岁上爷奶就都过世了,孟爷给的下葬钱,我这辈子还他的恩都还不上,我自然是留下的,我在烈火宫就没见过有人舍得走。江湖上都传我们杀人不眨眼,其实我们平时就跟常人一样过活,这两年孟爷把烈火宫交给苓胡宫主了,我们就跟着苓胡宫主。”

    “你说说你的事儿呗,你光打听我了。”炎冥大大咧咧把手搭在一文肩上,“我的事儿…我的事儿没你精彩,我去雁都…”一文刚起了个头,就看见了涣之家的门头,“这就到了,我晚上得空了和你说。”一进院子一文就吓了一跳,他离开江都前给了涣之一笔钱,让他修园子找媳妇,眼前的院子却破败不堪,鸡舍的篱笆都倒在一边,屋内的榻上被砸了大坑,被褥胡乱地卷在一旁。

    二人正站在屋内摸不清头脑,就听见屋外有响动,往外一走,就看见涣之一瘸一拐正在院里扶着墙准备坐下,手里拿着半个脏兮兮的馒头,“涣之…你这是怎么了?”一文冲上去扶住他,“二少爷,二少爷你回来了?我只当我这辈子见不到你了。”涣之话没说完,已经哽咽了起来。

    “这个院子是怎么了?你是也遭了拓马帮的为难吗?”一文又惊又气。“这城里,没有人没遭过难了,家里早就被抢了,上个月…我瞧他们抢一个僧人的包袱,我就去求情帮着僧人讨饶,他们…他们把僧人当场勒死了,又踩断了我一条腿。这帮天杀的啊,青天白日,老幼妇孺,没有他们下不去的手。”涣之说着说着大哭起来。

    “别在这儿呆站着了,你有什么行李要收拾的吗?跟我们回城郊去,我们那儿有弟兄会医术,能给你医脚,也安全。”炎冥一边安排涣之的去处,一边拍拍一文的背安抚他。

    “我并无什么行李,家里已经被洗劫一空了。这位义士是…”“是我的朋友,我来扶着你走。”一文说着去搀涣之。“等你扶着走!走到天黑也回不去。来,上来!你搭把手。”炎冥低下身子,拍拍肩膀,示意涣之上去。

    “使不得使不得,怎么能叫你背?”一文激动得有些结巴,“我身上脏,会把您的衣服弄脏,我自己走吧。”涣之也连连拒绝。“要我说你们这些大家子弟就是娘们唧唧的,快点儿的!爷腿都蹲酸了。”炎冥语气不耐烦却没有站起来,一文也不再推辞,帮着涣之爬上了炎冥的背。

    三人朝着城郊小院走去,“你们这城里,就没有官兵来管管?”炎冥背着涣之一边走一边问,“官兵开始管过几次,后来就不管了,光图自己保命,拓马帮跟穷奇勾搭在一起,谁敢反抗作对,一家性命都不保。”涣之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轻,在炎冥背上睡了过去。

    到了小院,大家立刻围上来接应,把涣之抬去屋里,苓胡听见隔壁屋惨叫连连,“是在杀猪啊还是在疗伤啊?”忍不住伸头出去喊了一声,炎冥在门口忍不住笑出声,“宫主,在接骨呢,他腿被硬生生踩断了。”

    “这个拓马帮,倒是咱们见过最凶狠的土匪了。什么人都不放过。”苓胡嘀咕了一句,“他们岂止是凶狠…他们连基本的规矩…啊啊啊…都不守。”涣之一边惨叫一边搭话。“你把腿接上了再来前厅说话吧。”苓胡扭头回了屋,“他们的头目叫盗印,山匪出身,祁渊已经去打探了些底细,他本来只是普通山匪…”

    “后来搭上了穷奇呗,宫主,咱们先动手,还是等孟公子信儿?”炎冥抱手立在苓胡身后,“祁渊说他们还是晚上动手得多,咱们这两天找个机会,先把城里这帮小啰啰收拾了,也算给盗印一个见面礼了。”

    “涣之刚刚告诉我,明日城里柳家姑娘成婚,他们一定会去抢婚,柳家为了躲避他们,可能明日鸡叫前就会偷偷送新娘上路。我们晚上可以埋伏在我家的废宅里。离柳家不过百米。”一文边说边走了进来。

    “你这个小厮倒是厉害,什么消息都知道。”苓胡听到晚上就可以行动,不禁有些激动。“柳家与我家是世家。如果没出哥哥的事情,我们…。”一文没说下去。

    “哟!看来明天要嫁出去的是你的青梅啊?那我们必要把她救下来,给你扛回去做媳妇好不好?”苓胡故意打趣他。“你有什么计划没有?光在这里笑话我了。”一文边问边找了把椅子坐下。

    “你晚些时候去跟柳家说,明日我们来一个偷梁换柱,七宿帮他们把新娘运过去,穷奇可不敢招惹朱雀,但要等我们的人先跟拓马帮闹起来,明日他们送新娘的队伍照常,花轿里的美娇娘换成我就是了。扮新娘我也不是头一回了。”苓胡话刚落音,“还是我去吧,宫主,要是真被抓了就抓我,后面的事儿没你可不成,我被抓去了也能设法出来。”

    “那就交给你了,祁渊明日抬轿子跟你一起去,务必营救你这个美娇娘。”苓胡捂着嘴笑,“孟府的一队精兵,你们也带一半潜伏,另一半留在原地等我们信号。”

    计划完匆匆吃点了点东西垫饥,一众人便换上夜行衣跟一文上了车,炎冥负责护送一文,所以进了柳家,就趴在屋顶上等。只听屋里一阵呜咽,“一文哥哥,我只以为你不在了,想不到今生还能相见…”炎冥听得捂脸皱眉,怎么还郎情妾意上了?半天不说正事儿。

    炎冥正在心里默默嫌弃一文,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哦,柳家老爷终于来了。”炎冥又聚精会神听了起来。柳老爷听完计划立刻答应了下来,连声谢过一文,不一会儿就送一文出来,一文手里多了一个大包,走到柳府门口左顾右盼,就看见从炎冥抱着手靠在墙边。

    “怎么?你这前老丈人还给你送点礼安慰你?”炎冥指指那个包袱,“这是你待会要换上的喜服和喜冠。”一文笑着看向他,炎冥瞬间没了兴致,一句话也不多说。

    进了黑漆漆的张府,二人马上找到了苓胡和祁渊,府里烧得虽然破败,剩下的断壁残桓却也看得出之前的气派,“哎,你之前住哪间啊?是东边那一片吗?”炎冥撞撞一文的肩,“我住门口侧面那个厢房,东边小楼是我哥哥的,前面那一片带园子的是太祖和祖父祖母,挨着哥哥的,是父母亲的小楼。”

    “你一个二少爷,你为什么不住带园子的,你住在门口?”炎冥不解,“我…我是庶出的,我五岁才被接回来,因为我娘病死了,之前我都和我娘住在外头。回来的时候只有这间厢房空着。”

    一文耐心地跟炎冥解释,“对不住啊……我说话不过脑子的。”炎冥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我哥哥待我很好,母亲也没有苛刻我,祖母祖父和太祖都没有薄待我。”一文拍拍炎冥的手,“你哥哥…待你很好吧…不然你也不会为了他去雁都还要杀满满。”苓胡突然插嘴。

    “杀满满的事是我糊涂了,但我哥哥对我真是极好,那天古月庄给我的镯子,小时候是我顽皮摔碎的,哥哥怕母亲责打我,便说是自己打碎的。从小到大,哥哥有的,都会记得给我一份,长辈们忘了,他也会去替我讨。因着哥哥喜欢我,父亲母亲待我也更宽厚些…”一文说着说着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

    “好啦,我们都是没有哥哥的可怜人,听你说着羡慕得眼睛都绿了,你总比我们这些没家的人来得强些。”苓胡拍拍他的肩安慰道。

    “新娘子,快来换衣服了。”祁渊擦亮一支火烛招呼炎冥去换衣服。一文也马上换上从柳府带出来的轿夫衣服。“别怕,你身边的几位都是绝顶的高手,实在害怕,你就把这颗烟雾弹捏碎,也能迷惑那些人一阵子,你就闷头跑便是。”苓胡招呼完又站起来去跟祁渊交代几句。

    “你先扶我出去上轿罢~”一文猛地一扭头,瞧见一位壮硕的新娘自己挑起盖头对他妩媚一笑,感觉鸡皮疙瘩立时爬满了胳膊。“你这样倒是别有一番韵致,虽然魁梧了些,看你这样子倒是还挺好生养。”一文扶住炎冥往外走忍不住嘲讽他。

    “公子惯会笑话人的,倒叫人家害羞起来了~”

    炎冥继续捏着嗓子翘着兰花指说话,一文摇摇头,领着他走到柳府门口,见已有事先安排的人手和柳府的两位嬷嬷,两位丫鬟立在轿前,便送他入轿。听见祁渊从后面快步跟上来了,一文看着他们来到身侧,心里渐渐安定下来。寻思着等这次回去,也拜到苓胡手下,好好学点功夫。当然,前提是能回得去。”

    天刚蒙蒙亮,轿前的嬷嬷一边说了一串吉祥话,一边抬手示意起轿,一文抬起轿子,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咬着牙跟着大家往前走。“公子真是孱弱不堪呢~”轿子里传来炎冥阴阳怪气的打趣声。“你少说两句罢,待会就要去当压寨夫人了。”

    炎冥正准备回嘴,就被轿子颠得差点飞出去,“你们来得倒快。”祁渊的声音传了进来,“放下新娘和这两个丫鬟,放下后面的几抬嫁妆,离开轿子,小爷今日心情好,便可放你们一条生路。”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进来。

    “倘若我们今天就是不放轿子不留人呢?”炎冥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把身上红色喜服的下摆撕烂,方便待会动手。“你若要坏我们拓马帮的规矩,那今日我便是全尸也不能给你留了。”男子狂妄地笑了起来,“你们也有规矩?道上四不抢头上第一条的喜车你们也敢劫,无耻之徒也配说规矩。”祁渊话音刚落,便有血溅上轿子的门帘。

    炎冥此刻倒不急着动了,他们几个打几十上百个土匪,并不费力,正准备往后挪挪屁股坐好,一把长刀已经刺了进来,“真晦气!”炎冥一边骂一边握住长刀柄猛地往里一拖,长刀另一头的男子被拽得撞坏了轿门,头从门帘处伸了进来,只可惜这位匪徒,还没来得及从轿子里坐着一个彪形大汉戴着盖头的震撼里回过头,便被炎冥一脚踩断了脖子。

    “你们打就打,把新娘子我打坏了怎么办?”炎冥掀开盖头冲出了花轿,可怜外面剩余的几个土匪,被这个五大三粗身穿红色嫁衣的胡子新娘惊得愣在原地,没等反应过来就见了阎王。为首的发现有诈扭头想跑,立刻被摁在地上,炎冥捡起掉在地上的盖头塞进他嘴里。“带回去!”

    一转身把躲在轿子后面的一文拉出来,“回小院好好审审这位小爷。”

    走在后面的祁渊见炎冥肩上的珍珠披肩随着他的走动微微抖动,身上金线缝制的百花穿蝶喜服铺满了碎宝石。在晨光照射下也波光潋滟,配上那张刚毅果敢满是胡渣的脸,心下一阵恶寒,“你快把这身衣服脱了吧,人还没绑回去路上就能被你吓死。”

    “我要穿回去,给涣之和宫主瞧瞧。”炎冥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回到小院,苓胡还未回来,炎冥去涣之床前转了一圈,过足了瘾,便把一身喜服脱下,去堂屋里审抓回来的匪头子。“你这条狗命在你们拓马帮算得上个儿吗?盗印来不来救你的?还是我把你这颗脑袋挂去院门口。穷奇会来为你报仇?”

    “你们才真是完了!”被扯出盖头的匪徒大骂道:“我大哥,就是穷奇见他也要乖乖行礼!你们敢跟拓马帮作对,看你们还能活多久!你等着吧,你今天杀了我们的弟兄又绑了我,你且等着看自己怎么死。”见匪徒骂骂咧咧个没完,他又把盖头塞了回去。

    审完匪徒准备出门透口气的炎冥正走到门口,看见七宿和苓胡一前一后往回走,“宫主,柳家姑娘平安送到了吗?”祁渊靠在墙上问道,“有你们闹那一场,自是十分顺利,街上有百姓知道有人收拾了拓马帮,都拍手称快呢,今日干得好。”苓胡满意地点头。

    她走到堂屋里,见地上捆着一个匪徒,一文坐在旁边老老实实地看着他,一步也不敢乱走,便从腰间摸出来一个玉佩丢给一文。“柳小姐叫我给你的!好好收着吧,人给你安稳送去了。”

    一文忙抬手接着,是一枚小小的平安扣,上面用湖绿的丝线打了穗子,他收进兜里,站起来对苓胡行了一礼“多谢宫主。”“你叫我宫主作什么!他们叫是因为他们…不对,张公子,你这个小身板儿不会想入烈火宫习武吧?”

    “我虽没接触过武艺,却也想拜在宫主门下,学一些傍身的皮毛也好。”一文说完立刻跪倒在地,“我家人均已亡故,只身一人,愿为宫主效犬马之劳,请宫主收我入烈火宫。”苓胡见他跪倒在地,迟迟不起,便上前扶他:“入烈火宫也未尝不可,先看你这一回表现吧。”

    “宫主,拓马帮已经找上门,把柳家围了,留下的几个弟兄在他们搏杀,他们一来上百个人怕是要支撑不住了。”一名黑衣男子跌跌撞撞冲进门来。

    “他们倒快得很,祁渊!你随我带剩下的精兵去,炎冥带着几个兄弟把院子守好。”苓胡起身拿了剑就冲出门去,“你别去了,去了添乱。”炎冥拉住想跟上去的一文,“这柳府今日肯定无法全须全尾的脱身,又是你的旧识,万一死了伤了的,你见了难受,谁有空安慰你。”

    苓胡赶到柳府门口的时候,发现自己部署的几个精兵和弟兄已经被逼得聚在门口,外面围着上百人,一名身穿虎皮马甲的壮汉坐在一顶软轿上,身边也围了好几十个人,想来应该是盗印了。  “哎!我说你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也该知道不是柳家跟你作对,你不如冲我来,放过柳家。”苓胡大声冲着他喊。

    “你一个小娘们算个什么东西,待会就把你绑回去给兄弟们玩玩,先等我灭了柳家的门。”盗印斜睨苓胡一眼,抬手吩咐下面的人动手。“既然你油盐不进,非要伤及无辜,姑奶奶我今天就不客气了。”

    苓胡拔剑一路朝里厮杀,速度之快,匪徒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封了喉,祁渊跟在后面,很快就杀出一条血路,盗印此刻倒突然坐直了开始饶有兴致看着苓胡的背影:“这小娘们有点意思,你们快上啊!还治不了这么几个人了?”孟槐留给苓胡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加上烈火宫几位杀手都是见过市面的,很快就扭转了局面。

    清理完柳府门口的匪徒,祁渊准备带人入府去营救柳家剩下的人,“别费功夫了,你们在门口跟我叫唤的时候,早有弟兄从后院进去把他们一家子脖子都抹了,等你进去,人都快凉透咯。”盗印仰头猖狂道。

    苓胡怒极反笑,一路手起刀落解决了围着轿子的一圈匪徒,眼看就冲着盗印直直地过去了,天却突然黑了下来,众人一抬头,一对巨大的蝙蝠翅膀遮住了太阳和半边天空,翅膀的主人——一只满身红毛牛角虎头的怪物正低头看着他们。“是穷奇!”“来呀!小娘们!你倒是来呀!”精兵们的惊呼和盗印狂浪的笑声搅在一起,像一个漩涡一样把苓胡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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