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
顾韵的直球打得尧歌感觉面部表情都快维持不住，他深呼吸缓了缓剧烈的心跳
“是的，我喜欢你。”
“你要追求我？”
尧歌眼神微微黯淡
“我很想，但我不能。我和你的差距太大，无论是学历，条件还是别的。就算我敢追你，万幸追到了你，不够势均力敌的关系，都不会很长久，那不是我想要的。”
顾韵看着他，目光清澈
“我曾经写过有关于爱情心理学的研究，无论是斯滕伯格三元论，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还是康德他们哲学性的爱情观。都只能解释一部分的关系。我是个实践主义者，最好的犯罪心理学研究，要从罪案开始。但是我从来没有实践过爱情理论。”
尧歌没说话，即使他没有听说过这些心理学家，也没有太听懂她的意思，但是他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告诉他，接下来顾韵会说些什么让他毕生难忘的话。
事实也没有让他失望，顾韵深色眼眸与他对视
“我突然挺想实践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尧歌很难形容他此时此刻的感受，那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喜悦感，却又伴随着一点啼笑皆非的荒诞。他刚想说什么，顾韵抬手止住他的话
“我知道你说你不打算追求我，那就我追求你。我会认真研究，争取表现得好一点。”
尧歌用手捂住眼睛，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在哄骗孩子的怪大叔。看着纯得像一个刚出壳鸡蛋的女孩，他觉得自己如果同意她这个想法，和人渣也没什么区别。
“咳咳，哎呀这么巧，顾老师好！”
突然旁边有几个人挤挤挨挨凑了过来，刘子业正在最后头试图用前面那个红头发女孩挡住自己。
红头发女孩很白，一身非主流装束，还打了个鼻钉。她身边是一个一身运动装的平头小帅哥。
他们都乖巧对着顾韵打招呼，但是眼神却控制不住地向尧歌身上飘。
“哎，到了吗到了吗？看到没有！”
那个女孩手机里突然传出一个兴奋的声音，她飞速伸手按掉了微信通话界面，对于再次打来的视频电话充耳不闻。
顾韵朝他们点头，然后对着尧歌说
“这几个都是我的学生，刘子业你见过了，这个是图丽，这个是陈珏冬。他们俩都是前面的硕士毕业生。目前在排我的博士名额，刚才在电话里头喊的是刘年年，是他们的学妹，研究生毕业在外头实习。”
她又对着他们几个介绍
“这是尧歌。”
图丽和陈珏冬上前热情和尧歌握手，然后你怼怼我，我碰碰你，最后还是图丽问出口
“顾老师，我们怎么称呼这位哥哥，也是叫老师吗？”
“不是。”
顾韵倒了一杯茶给尧歌，然后说
“他比你们小，不要叫哥哥，他也不是老师，是我正在追求的对象。”
她没管自己的话让这三人直接石化，也没看到对面脸红到了脖子根的尧歌，对着陈珏冬摆摆手
“让让，你们挡住我的寿司了。”
陈珏冬像坏掉的机器人，慢慢侧身，一个服务员端着一个大托盘走了过来，将顾韵之前点的寿司放在了桌子上。
“请慢用。”
顾韵用湿巾擦了手，然后夹起一个寿司放到了尧歌碗里。尧歌听到旁边几个人倒抽凉气的声音，觉得网上说的社死好像就该是这么个感觉。
陈珏冬碰了碰图丽
“红姐，我是不是眼花了，我看到顾老师给人夹菜。”
图丽眨眼
“我也看到了，还是个男人。”
刘子业还算有点理智，看到尧歌不自在的样子，赶紧说了声
“不打扰老师吃饭，咱们先走哈，顾老师再见，尧，那个，师娘再见。”
尧歌搓搓脸，感觉脸上的热度实在是下不了
“抱歉，我去个洗手间。”
从洗手间拐出来，尧歌来到前台
“我们那一桌多少钱，我先买一下单。”
“好的先生，一共是1670元。”
尧歌付了钱回到座位，他已经开始有些适应这种感觉了。他试着理解顾韵的想法，这也许就像是他接了剧本，要去出演一个爱情剧一样吧。想到自己成了她的研究对象，他高兴于可以接近她，又自嘲这样虚假的关系也能让他如此满足，自己可真是中毒不浅。
吃完饭，顾韵要付钱的时候被告知已经付过了，她疑惑看向尧歌，尧歌点头
“怎么能叫女孩子付钱。”
顾韵眨眨眼
“可是我在追求你，听说追求的第一步是要请人吃饭。”
前台小姐姐都忍不住笑了，这个长得像是大明星的美女是什么人间小可爱，怎么能用这么真诚的语气和严肃的口吻说出这样傻乎乎的话。
尧歌也满眼笑意
“不要紧的，你又不是只追我一天，下次你请我。”
顾韵认真点头
“好。那我送你回家。正好下午没有课。”
顾韵开着车，没有直接朝尧歌家走，而是半路停在了一个大商场。
尧歌也没有问她要做什么，只是跟在她身后下车走进商场。顾韵来到了手机柜台前，对售货员说
“你好，请问最新款的智能手机是哪一个？”
那个专柜是国内出了名的高价手机，顾韵并不了解手机品牌，她只是下意识走到了最中间最大的柜台。那个柜姐听到她这样问，又看到她的气质不凡，非常热情地拿出了好几个手机介绍
“美女你看看我们家的手机，绝对是高端大气，不但实现最快捷切屏，最棒的画质感。”
顾韵选了一款红色的，那个柜姐说
“美女太有眼光了，这是我们家今年卖的最好的情侣款，你看这个黑色的，他们俩还有个功能，可以实现无卡卫星双向定位。当然啦，您需要的话这个定位也是可以关掉的。”
顾韵犹豫一下，转头问尧歌
“你会介意我知道你在哪里吗？”
尧歌摇头，他怎么可能介意这个。顾韵于是掏出卡
“那么这两个，帮我包起来。”
柜姐看到她掏出来的银行至尊卡，笑得更灿烂了，这可是银行存款至少达到一千万级别才可能办理的卡。尧歌在旁边看着顾韵非常生疏地向柜姐学习如何使用这个智能手机，然后安装上了常用的聊天软件。心想等一下总算是可以加个微信了，就看到顾韵把另外一个黑色的手机递到他面前
“你会不会介意我和你使用情侣款？”
尧歌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他摆手
“这东西很贵，我不能收。”
“为什么东西贵，就不能收？”
顾韵眨眼不解，提着袋子又问了一次
“你会不会介意和我用情侣手机？”
尧歌老实摇头，他怎么可能介意，光是听到情侣款三个字，他就已经想把这三个字焊在他们俩的关系里。顾韵点头
“太好了，那你用这个，我用红的。我们就是情侣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