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

    忽而阴晦道:“有的时候还会害人性命。”

    韫玉抿嘴。道:“王爷,怕是多虑了。”

    君临轻笑,道:“或许吧,韫玉,你说鸟雀与雄鹰有何不同?又为何不同?”

    “韫玉不解,请王爷明示。”

    眸子微微闪躲。

    君临道:“它们出身不同,有些人一出生便注定是空中的王者,别的鸟雀无论怎么努力也只能仰望王者的雄姿。可若是肖想不该想的,怕是自讨苦吃。”

    韫玉微扬嘴角,“王爷想将韫玉如何?怕是阿姐那王爷不好交代吧。”

    君临一愣,笑出了声。

    松开了放在韫玉肩膀上的手,一瞬间,恢复玩世不恭的模样。

    “刚刚说什么来着,对了,攻打城南还有城东两处。”

    “末将明白。”

    韫玉拱手道,转身回去吩咐。

    君临突然叫住他。

    “王爷,可还有别的事?”

    “那个…”君临有些为难,“刚才的事别跟你阿姐说。你若是喜欢,改日本帅送你几本。”

    顿而阴晦,“若是说了,只怕明日的仞家军便不再姓仞。”

    心中叹息,有了软肋的感觉果真是不好。

    韫玉上扬嘴角。

    “韫玉什么都不知道。”

    罢了,转身离开。

    按照君临的吩咐,集中火力攻打城南以及城东两处,铺天盖地的箭火,点燃了两处的房舍,从而引爆了藏匿两处的炸药。

    一时间,瞿塘城,人心惶惶不安,不知什么时候,便炸了自己。

    其中城南一处最靠近城墙,坚固的城墙几经轰炸,碎石滚落。

    守城的官员也悉数殆尽。

    仞家军趁此机会,攻入瞿塘城,深受炸药威力的南夷大军,一击溃败。

    纷纷向南逃窜。

    只可惜,攻下来的瞿塘城多半成了死城,尸横遍野,残垣断壁。

    天大亮,岚皋城的战役也逐渐接近末尾。

    南宫赫收到瞿塘城的来信,也无心恋战,快速集结兵马撤退。

    寥寥几千兵马的天泽大军,也不欲乘胜追击。原地待命。

    夜间,主帅营帐。

    “王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冬竹急忙忙的问。

    君临累了一日,斜躺在座椅上,有气无力道:“什么怎么一回事?”

    “粮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乌归守粮草不利,王爷为何不惩戒他?还有这城中的粮草又是怎么一回事?”

    冬竹心急如焚,想不明白。

    君临解释道:“是本王秘密吩咐乌归把粮草送给南夷人,至于那牛车上的确实是粮草,但是牛车底下的是火药。外头的是另一批粮草。不过算算,这个瞿塘城用了十车的粮草也不知亏了没有。”

    沉思的扶着额头。

    冬竹愣了神。

    “王爷为何不告诉属下?属下还以为是他贪生怕死,才弃粮草于不顾。”

    “怎么告诉你?告诉你你还会和乌归打一架吗?南夷人能够相信吗?不相信,他们又怎么会将粮草运回瞿塘城。我们又如何能够顺利的攻下?”

    “王爷,可是…你若是说了,属下也不会冤枉乌归。”

    冬竹有些委屈的说道。

    “都是计谋而已。”君临漫不经心的说,“对了,你们打起来了吗?谁赢了?”

    冬竹抽搐嘴角,“打了。”() ()

    “赢了没有?”

    君临顿时来了兴趣。

    “当然是赢了!”冬竹高兴的应着,“乌归虽然很强,但是还有一点江湖人的做派。可这出手又是打过仗的,不过这都不是问题,他还是比属下差那么一些。”

    “那就好。”

    君临嘴角上扬,心情甚好。

    夜色渐深,宽阔的练武场地还有一人不停的挥舞刀剑,行云流水,却招招致命。不留余地。

    冬竹杵在一旁看着,啧啧称奇,直到乌归停下,方才走过去。

    “武练得不错。”

    乌归瞧着一脸变扭的冬竹,面无表情道:“有什么事?”

    “嗯…一般不是先客套几句吗?”

    “我们不熟。”

    乌归冷言答着,“若无事,告辞。”

    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冬竹一急,连忙拦在乌归身前,“有事,有事。”

    “什么事?”

    “那个…今日的事对不起了。”

    “嗯。”

    “嗯?”冬竹抬眉,“就嗯一声?我在跟你道歉哎。”

    “听到了。”

    “…你为啥一直针对我?”冬竹问出心中所想。

    乌归看向冬竹,简言道:“各事其主。各执其事。”

    “这有什么关系?你我两人的主子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这辈子怕是没有什么关系了。

    “叶小姐是四王爷的未婚妻。”

    若是没有那件事,王爷若是还活着,他们这时也早应该大婚了。

    冬竹微怔,蠕动嘴唇,有些哑口无言。

    乌归睥睨冬竹,从其身旁而过。

    独留下冬竹一人暗自伤神。

    南夷大军撤离瞿塘城,后退一城,安营扎寨。

    烛火幽暗的营帐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嗦声。

    南宫赫守在营帐外四处踱步,心神不宁。常常往营帐的门看上两眼,忧心忡忡。

    半晌,肖太医才出了营帐,满面愁容,连声叹气。

    南宫赫刚要问“怎么样?”也止口于唇齿之间。

    肖太医道:“进去看看吧。”

    时日不多了。

    叹了口气,背着药箱步履蹒跚的离开。

    亦是落寞。

    南宫赫攥紧拳头,掀开门帘入内,临近床榻之时,却驻足,止步不前。

    南宫朔艰难的侧头,不似往日的严肃,面相难得的柔和。

    朝南宫赫招手,道:“过来。”

    南宫赫听话上前,跪倒在床榻瞧,眼里聚集雾气。

    南宫朔嗔怪,“南宫家的好儿郎,有泪不轻弹,收回去!”

    “是!”

    南宫赫半仰头,泪水却是止不住的。

    半晌,才流回去半点。

    “祖父…”

    “生死有命,不必难过。”

    “祖父,是孙儿棋差一筹,错失瞿塘城,损失惨重,害的你病重!”

    悔恨的说道,暗自握紧了拳头,是他小看了君临。

    南宫朔皱眉,道:“记住这次的错误,时时刻刻都要铭记在心,瞿塘城,万千的将士都是因为你的谋划错误而丧失性命!南夷万千个妻子孩子还在等着他们回家,我们把他们带出来,也势必将其带回去,如今,你要担当起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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