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而竭

    这药性怎么起得这样慢?难道是因为她还想保持住零星意识,只给自己下了半份的缘故?

    药量减半,是以药性发作的晚?

    再看顾沧恒,他那份虽不比昨夜凶猛,但也是足足够份量的一包呀,若他未有丝毫反应,应当是还未开始作用。

    躺在床铺之上的魏浅禾无聊且慌,开始神游太虚。

    她想起那夜管英娘索要这些邪门药物,英娘还劝她,莫要心急交代了自己,可以观望观望。

    宋青乔此战生死难料,若是战前失了身子给他,得不偿失,不若守着贞洁以图后路。

    英娘以为她要这些东西,是为了勾引宋青乔,早日拴住他,却其实,她恰恰是为了救他,保他战场无虞,否则天命之下一个闪失,他便可死于任何意外。

    那日魏浅禾没有解释任何,只是羞着脸继续向英娘打听,怎样才能更快受孕,这些媚/药或可助兴,受孕,当另有讲究。

    英娘怎么回答她来着?

    她笑一笑欲言又止,只盯着她的肚子看两眼,意味深长说,有些女子,想要避子难,想要生孩子,却是容易的很。

    魏浅禾心中着急,又不能跟她明说。

    若是与顾沧恒,好像得两年才能怀上,话本子上就是这样写的……顾沧恒在生孩子方面,可能不太行吧。

    偏她又着急,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可惜这个话题羞耻又敏感,聊到最后,魏浅禾也没能打听清楚,与不太行的男子生娃,到底该怎么个努力法……

    英娘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她能与他抱上了,接下来的事自然而然就会了,她还说,男子会主导这一切,对他们来说,这种事儿是天性里自带的,不需要学,她只要跟着他们走就行。

    一通说了等于没说的睡前指导,搞得魏浅禾云里雾里,脑子里更迷糊了。

    如今实践过两次,魏浅禾略微明白了她语气中的暗示。

    这东西,确实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比如昨日她看到的那些景象,唯有亲见,才有震撼。

    说?没法子说……

    迷迷糊糊中,魏浅禾都快要睡着了,才感觉到体内噌噌窜上来的热气,她迷蒙着眼睛扭头去看了一眼顾沧恒。

    他怎么还没反应,眼睛闭着,眉目慈祥,这是睡着了?

    他药量比自己大,该是反应也比自己激烈才对。

    想着想着,她不由自主目光下移,看了一眼视线本不该瞟过去的地方……很好,没什么反应。

    眼睛睁大瞪圆。

    不对,怎么会没反应!

    但开始变得迟钝的脑袋,已不容她思路清晰的分析判断,眼角酸痛,头重脚轻,整个人如飘在天空的一朵云彩,晕晕乎乎,不知所已。

    她手肘撑起,半侧过身探出床外,伸出的手臂还未言明来意,整个人已重心不稳地歪下床去。

    一瞬间的失重感,预想中砸地的疼痛并未袭来,一双坚实的大手与宽广的胸怀接纳了她。

    顾沧恒在感觉到身旁异样声响的同时,一个翻滚到床沿,成功接住了不慎掉下床的女郎。

    他抱着她,心中还在想着,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人了还能掉下床来,贴着她额角的侧脸却已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高温。

    他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果然,她生病了,发烧了。

    他想将她从身上放下来,谁知被她反手紧紧抱住。

    女郎滚烫的脸颊紧紧贴在他脖颈上,冰冰凉凉,甚是舒服,根本一点也不想离开。

    顾沧恒不得不使了点力气,将她的手从自己后颈扒开,再以掌抵额,将她与自己分开一点距离。

    “魏浅禾!魏浅禾!”

    脸颊粉红的女郎丝毫没有反应,烧的迷迷糊糊。

    顾沧恒不得不抓住她重新扒拉上来的手,无奈道:“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水。”

    女郎小嘴儿嘟嘟囔囔道:“不要,不要水,要冰冰凉凉的贴贴。”

    顾沧恒尚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听不清魏浅禾口中支吾,侧耳凑到她唇前询问道:“你说什么?”

    魏浅禾再次感觉到冰凉之物的接近,眼皮费力地睁开一条缝隙,随即又无力地合上。

    看不清啊,酸到什么也看不见。

    恰在此时,鼻尖碰到那自带清爽气息的庞然大物,不甘放弃的魏浅禾“啊呜”一口,张嘴就咬住。

    可惜,只是轻微触碰了一下,对方就如惊弓之鸟,飞速逃开。

    魏浅禾深感惋惜,嘴巴嘟嘟着,哼唧了两声。

    顾沧恒一脸震惊地看着魏浅禾娇嗔模样,双眸微眯,红的不甚自然的脸蛋仰面带笑,处处透着诡异。

    他终于察觉到魏浅禾的不正常,两指贴上她脖颈脉络。

    这是……中了魅/毒?

    顾沧恒甚觉蹊跷,这个偏僻的庄园,唯有他们二人途经落脚,其他都是本地长居的农户,排除有跟踪而来的刺客使坏的可能性。

    况且,就算是淑妃派来的刺客,亦或梁王的人,也不必要朝他们使如此下作手段呀,杀人灭口的干脆买卖,下毒干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毒在何时种下的。

    去柘树林与蚕园的路皆有他一路跟随,饭食亦是二人同享,她没理由中毒……

    顾沧恒恍然想起来今夜那碗酸豆粥,他吃不惯那股子酸怪口味,趁她不备悄悄倒掉了,许正是那碗酸粥有问题。

    顾不上去想何人暗中使坏,当务之急是先将魏浅禾弄醒。

    他拼命挣脱不停缠上来的娇媚女郎,拉扯间,魏浅禾的袖摆滑到大臂,露出纤细藕段似的白嫩臂肉。

    顾沧恒原本还隔着薄纱似的里衣拉她的手臂,这下手掌碰到薄嫩肌肤,惊得两手高高举起,越过头顶去,隔上十万八千里,生怕碰着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陷入一片混乱的女郎可管不着那么多,只想抓着眼前救命稻草不放,只是贴贴,脸颊蹭一蹭,还嫌不够,光是脖颈露出来的那点冰凉怎么能行,得要更多更大的冰块才好。

    她的小手胡作非为,她的身体乱扭乱蹭,她的双腿乱蹬乱踢,女郎柔嫩的脸化作寻找食物的美女蛇,时刻循着嗅觉主动贴贴。

    顾沧恒被逼地身体后仰后撤,却迫于不能以蛮力伤她,始终难以摆脱纠缠。

    渐渐的,两人的衣衫凌乱,不成样子,一黑一白两色衣摆混作一处,顾沧恒明明没有中毒,亦气息渐重,脑中昏胀。

    魏浅禾发烫的肉乎乎的脸蛋如愿贴上赤/果胸膛,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真冰凉真舒服啊,世界上没有比这更解渴的东西了吧。

    嗯?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十分的干渴,侧头寻找甘泉的源头。

    明明浑身都烧的滚烫,嘴唇却是香软清甜的很,只这一个突然的动作,却似捅了马蜂窝般,刺激地面前人一个颤栗,狠心猛一使劲,将她推倒一旁。

    顾沧恒一脸羞窘,对着红透脸迷茫不知所已的女郎,又无从发泄恼怒,只能匆匆将敞开的衣衫重新拢紧合上,然后飞身前去桌沿取水。

    身后人还要不依不饶的缠上来,小手搂抱住后腰,脸依旧不知羞地乱蹭时,顾沧恒终于忍不住了,转身将她费力扯开,一壶凉白开泼在脸上。

    “醒了没有,现在清醒点了么?”

    魏浅禾眨眨眼,傻傻的也不知道伸手擦一擦脸上不停滑落的水珠,只呆呆看着他,轻咬嘴唇,扁着嘴满脸委屈,小鹿般的圆眼露出疑惑不解。

    这泼水浇来,她只觉得如及时雨般甘霖降临,好舒爽,甚至忍不住伸舌,将滑落到唇瓣附近的水珠舔个干净。

    最要命的是,不算少的茶水淋湿了她本就不算齐整的里衣,顾沧恒猛吸一口气,伸手抓起一旁外袍,看也不看地扔她身上,好歹遮住了隐隐若现的旖旎风光。

    魏浅禾被兜头一泼凉水浇了,再被宽大外袍罩脸,的确恢复了些许神志。

    她迷迷糊糊的想,要命,顾沧恒怎么这么清醒,难道他没中药?

    短暂的清醒维持不了太久精神力的集中,当下情境,她亦只能继续糊涂。

    魏浅禾扯下头上袍衫,慢慢又爬到快要气炸了的顾沧恒腿边,他喘着粗气,紊乱繁复的气息还未平缓过来。

    魏浅禾扶着他撑在腿窝的胳膊,凑近他斜睥着自己的脸。

    那个冰冷无比的眼神,仿佛就是在说,我看看你还想干些什么。

    顶着无比巨大的压迫感,魏浅禾换成双臂环抱着他胳膊的姿势,双唇凑近,突然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顾沧恒无比震惊,亦万分的后悔,刚才因赌气没有阻止她靠近的动作。

    谁知还有更劲爆的刺激等着他。

    魏浅禾娇滴滴的嗓音如狐媚靡靡,悠悠飘入耳中。

    “其实我知道你喜欢我,今夜扯平可以吗,拜托,帮我。”

    柔媚女郎的请求婉转,任何人都没有理由与毅力拒绝。

    然而顾沧恒的心中,只有错失她第一次主动亲吻的愤怒。

    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她亲了谁,她魏浅禾亲的是顾沧恒吗?她亲的是柳樟!!!

    他作为顾沧恒这个本体都还没亲过她,结果她先亲了别的男人!

    是要把他气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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