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手术的话，康复的可能性有一半，但植物人的可能性占三成。”
也就是说还有两成的机率死亡。
“手术多少钱？”林袖这么问着。
“8万。如果顺利就还有术后恢复，加起来十六万。还有之前的那场手术，大概需要二十万。”
。。。。。林袖没有再给什么回复了，只是说回家考虑一下。
林袖回到家，看着自己刚到手没多久的奖金和赔偿金，一共十四万。
还不够。
正当林袖着急的时候，贺珉打来了电话。
“你怎么没在学校？”贺珉现在是在学校门口的，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林袖。
但嘴上的话语还是那副傲娇的淡然。
林袖解释完自己和小哑巴发生的事情之后，就说：“所以，我钱还不够。想借6万。。”
“可以，但是你为什么要给他们出钱，”贺珉皱眉问着。
林袖听到这话，一愣。
对啊，为什么要给还算的上是陌生人的人出钱呢，而且一出就是全部都钱。自己并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
林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大概是缘分吧。小哑巴是个女孩，婆婆是个老人，婆婆脑出血。所以和我有缘分。”
“。。我不太同意你把全部的钱，花在一对有缘分的祖孙身上。”贺珉一边查看自己的余款，一边这么说着。
“所以你是不能借了吗。”林袖叹了一口气，刚想说自己再想想办法。
“不，不应该是你借。应该是小哑巴来借，而且是她借我们两个的。”
林袖不赞同的皱了皱眉，然后说：“她才九岁，而且是个哑巴。”
“所以呢，林袖。你要知道，升米是恩，斗米是仇。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会想着给她们出这钱。我只知道你还是个在校学生。”
林袖不说话了。
“我没有要求你不帮她们，只是希望你能听一下我的办法。和那个小哑巴说一下，听你的描述，我觉得那个哑巴是个比较成熟的性子。”
林袖捏了捏自己的卡，又看了自己不小心带到家里的盒子。然后说：“我先付下手术钱吧。。不能耽搁。”
林袖一说完就挂了电话，贺珉再打，她就挂了。只发消息说了句在忙。
林袖知道贺珉想说什么，无非是要先讲好再出。
但她觉得耽搁不了。就像林袖的母亲一样，耽搁不了。
所以林袖一到医院就垫付了十万，一直到婆婆被推进手术室后。
林袖才回过神来。
她想如果那时，也有这样的人付钱就好了。
那时还差五万，办法都想透了。
如果那时也有这样的人,付钱就好了。林袖看着手术室的灯亮着，恍惚见，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得救的样子。
小哑巴抱着林袖的手，红着眼看着手术室，和林袖一样，眼睛眨也不眨的期盼着手术的成功。
钱很重要，这事贺珉知道，林袖知道，小哑巴也知道了。
但三个人相比的话，小哑巴似乎就是幸运的，因为她得到了帮助。
小哑巴也知道自己的幸运，知道林袖的重要性。所以她死死的抓住林袖的衣服，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
小哑巴果然是幸运的，手术成功了。
可术后恢复的钱怎么办呢？
最后贺珉还是来了，他借了钱给小哑巴，并且表示林袖也是借的，要还。
……
几天的修养过后，婆婆醒了。
这时的林袖削着苹果，没有发现婆婆醒了。
直到林袖削好苹果，抬头吃的时候，才发现婆婆醒了。
但林袖什么也没说，只是扶着婆婆喝了水。
“谢谢你。”喝完水后的婆婆这么说着。
“要还的。”林袖一边说一边拿出毫无法律约束的借款条。
狐假虎威道：“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的外孙女吧。”
婆婆看着林袖，然后笑了笑。然后问：“如果我不还的话，你会后悔救我吗？”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当时脑子抽了的我，现在的我，当然会后悔。”
“那我问当时的你，当时的你会后悔吗？”
林袖放下苹果，拿起水果刀说：“不会。但是现在，如果你不还我就...”林袖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上的水果刀。
婆婆看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水果刀，笑的很是开怀。
林袖不明白这个婆婆是在犯什么病，尤其是婆婆笑着笑着就哭了的时候。
“你。。你可别想用哭躲债。我也没钱，这钱你必须得还的。。。”林袖越说就越没底。
渐渐的林袖也没说话了，看着婆婆哭。
“我有个女儿，她死了。”这是婆婆在说话。
林袖没有回，婆婆也不需要回。
婆婆瘫在病床上继续说：“是被小喧的爸爸杀死的，这次他要杀小喧。”
“这就是你受伤的原因？”为了保护小哑巴，可小哑巴根本没有受伤，而且屋内也没有男人的痕迹。
林袖怀疑婆婆在撒谎。
婆婆也没有回答，只是自言自语的继续。
林袖皱着眉头，听完了全程。
最后没忍住说道：“说白了就是没办法还我钱，打算用一颗奇怪的珠子抵债。还想让我抚养小哑巴？”
婆婆虚弱的点了点头。
“那珠子价值很高，但脱手麻烦。我如果能脱手的话，剩下的钱就当做小哑巴的抚养费？”
婆婆又点了点头。
林袖气的身体发抖，特么玩我呢！
“你当我傻吗？”
婆婆点了点头，回过神之后又大声说：“没有的事。”
“既然没有，那你就告诉我，你是谁？你不是小哑巴的外祖母吧！”
林袖深吸了一口气这么说着，还有这种熟悉的被耍的感觉....
婆婆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嘴上却是理直气壮的说：“我说的事是真的。”
只是，你人不是真的。
是吧！
龙！于！禾！
林袖气的想大骂龙于禾，但刚开口就看到龙于禾无声的说了句：“你在被监视，不要暴露我。”
我在被监视？林袖是有些不相信，但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了。
龙于禾慢慢靠近林袖，一颗珠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落到了林袖口袋里。一边搭在林袖肩上，一边低声说着：“顺着我的视线看。”
于是林袖在龙于禾的掩护下，看到了窗外被树荫遮挡的老师。
“他可是你的辅导员哦，你一进学校就是他带的。”
所以林袖一进A大，就进入特殊管理局的视察范围了。
“还有，你为什么从来没想过去查一下，你生活的地方。没有对A大有一丝一毫的好奇。”
这还用的着查？林袖用看傻子的眼神撇了眼龙于禾。
A大是A市的大学，是...
是什么。
没有了，林袖想不起来了。这时的林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于是她主动扶着龙于禾去了厕所，然后说：“所以，我交的朋友也是假的，他们是演的。”
龙于禾摇了摇头，说：“A市生活的每一个人都是真的，感情是，事业是，生活也是。只要他们没发现A市所有的东西都是被伪装过的。”
整个A市被一个巨大的异能场罩住，博士发现的每一个有觉醒潜质的人都会被撬取记忆后，送到A市。
而觉醒后的人就会被送到东西交界处，为了所谓的国家安危做贡献。
“屁的贡献，没有经过别人同意的贡献就是特么的强迫！”龙于禾说着说着就忍不住骂了句。
“所以，这就是你消失的原因吗？因为异能觉醒了，不想被迫上战场。”林袖这么说着。
龙于禾哈了一声后说：“不止，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我的异能和牌有这很大的关系，而且我会预言。”
他是几百年前，那个骗子魔术师的又一任继承人。
林袖恍惚见，似乎听到了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那龙于禾不是一被发现就会死吗。。
可为什么，为什么龙于禾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就这么和我说。
龙于禾似乎是知道林袖想说什么，于是他握住林袖的手说：“我信命，可不想认命。所以，我得让你知道。”
“你不认命，和我有什么关系？”林袖变扭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后，抬头看了眼龙于禾。
龙于禾看着林袖笑了笑，然后说：‘对，和你没关系。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林袖听到这话，心一暖。
她刚想柔和些和龙于禾说话时，龙于禾又开始犯病了。
他说：“当然，如果你能帮我照顾一下小喧就好了，毕竟我已经提你答应了。”
听到这话，林袖就觉得不对劲了。她警惕的问着：“你答应了什么？”
“当然是用你的脸说会照顾好小喧啊，不然我去哪里找珠子啊~”龙于禾刚得意的说完，就看到林袖紧握的拳头。
于是他立马改口道：“你不照顾也行，反正珠子到手了。时间到了，我这个婆婆该死了。拜拜。”
龙于禾说完就想溜，但被林袖叫住了。
林袖说：“婆婆什么时候死的？”
“。。在手术室的时候死的，他们以为那老太。。婆婆没死成，又下了药。所以，我得走了。”
“。尸体呢？”
“这。。”龙于禾说完就不见了，留在原地的是真正的，婆婆的身体。
接下来，无非是小喧的哭闹，护士的安慰。
和主刀医生毫不愧疚的责问。
这让林袖忍不住抱住了小喧，似有似无的对主刀医生说了句：“人命原来真的这么不重要。”
为了金钱，为了未来，别人的性命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