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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开始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的除了谢清徐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唯轻本就胆小,她软着脚跑到温寻玉身边,一把将温寻玉从谢清徐的身前拽过来,害怕的声音颤抖:“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听着唯轻的哭腔,温寻玉这才缓过神来,轻轻的拍了拍唯轻的胳膊:“我没事。”

    黑衣人散去,宋辛衡提着带血的剑走了过来,他声音低沉缓缓开口道:“对不起,是我引来的仇家。”

    温寻玉摇了摇头:“没事,大家都还活着。”

    宋辛衡走了过来,将谢清徐与温寻玉隔开,一只手拿着剑,一只手落在温寻玉的肩上,晃动着她仔细检查:“还好没受伤。”他的语气十分愧疚。

    温寻玉想要说没事,却抬眸看到谢清徐,脸上的鲜血称的他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的苍白。

    随后,就见谢清徐缓缓向后倒去。

    温寻玉几乎本能般冲向谢清徐,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谢清徐身子向前一倾直接靠在了温寻玉的身上。

    “你怎么了?”

    他声音有些虚弱的沙哑:“我晕血。”话落人晕了过去。

    谢清徐的父母被斩首那日,他就站在人群里,与刑台上父母对视,他的父母红着眼眶盛着眼泪对着他笑着,嘴角无声的张着,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随后刀落,殷红的血落在他的眼睛里,他视线短暂的黑暗了一下,随后便是父母身首异处,那一刻开始,他便再也见不得血。

    这一点原文并没有细说,只是后来温家地人死的时候,他站在高台上按着温寻玉的头看时,自己却仰着头看着天,轻颤的手掌落在“温寻玉”的颈间,但“温寻玉”太害怕了并没有发现。

    谢清徐被那个大哥安排的黑衣人架在一旁,温寻玉走到宋辛衡面前,说道:“宋公子,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宋辛衡看着她,眼中再没了先前的明媚,他扯了扯嘴角笑道:“为了那个奴隶吧。”

    温寻玉看了一眼晕过去的谢清徐,点了点头道:“麻烦您帮忙扯个谎。”

    “什么谎?”

    “今晚的黑衣人杀了谢清徐,谢清徐已经死了。”

    宋辛衡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只是看着他们并没答应。

    见宋辛衡不回答,温寻玉做了自己最不耻的一件事——道德绑架,她直接跪在了地上:“宋公子,求您了。”

    谢清徐歪歪扭扭的靠在那群温敏迟找来的黑衣人身上,视线模糊,耳朵却听得清楚,他听见温寻玉在求宋辛衡,模糊的视线里,温寻玉为了他跪在了宋辛衡的面前。

    他真的很想说,不必如此,没必要为了他跪宋辛衡,他觉得温寻玉这一跪,不仅将自己身份跪下去了,也将谢清徐拉的更低了。

    宋辛衡将温寻玉扶起来,也没有问太多只是淡淡说道:“明日我就会离开了,我并不认识谢清徐,他是生是死我不会与任何人说,我与温大小姐也仅仅有过两面之缘并无交际。”

    宋辛衡并没有和他们回公爵府,只是一个人提着剑走向的远处,亦如他和温寻玉描述的曾经一般,孤身一人走入他从未去过的远方。

    他们将谢清徐带到一个小巷子,唯轻从棺材铺子里拿过他的行李。

    温寻玉从行李里掏出药给他的胳膊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看着昏睡不醒的谢清徐,没忍住嘀咕了两句:“一个大男人还晕血,今晚这么好的机会,你要是一觉睡到天亮,还怎么走。”

    她的声音适时的传入谢清徐的耳朵里,谢清徐睁开眼睛,看见温寻玉正蹲在自己面前抱着双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他的动静,温寻玉立即抬起头赶忙问道:“可有不适?”

    谢清徐摇了摇头。

    今晚的温寻玉对他太过于紧张关心了,这样的温寻玉让谢清徐不知道该用何种情绪来面对她。

    但是今晚他似乎也看明白了一些事情,他似乎并不是很讨厌温寻玉,至少在他看到温寻玉玉宋辛衡在一起是,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他不想这两人靠得太近。

    一路的沉默,他想到母亲和他说过的一句话,她说:“清徐长大就会明白,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里便容不下一粒沙子。”

    在他想明白之后,他也突然释怀了,然后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真是个不长记性的,他应该最恨的就是温寻玉,是她彻底毁了他的傲骨,也彻底碾碎了他的尊严,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恩惠,却让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情绪。

    他的脸愈发的冷漠,声音也不带有任何情绪,他沉声道:“今夜多谢小姐。”

    温寻玉没有察觉出他那细微的情绪变化,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不少碎银和一封信交给谢清徐,她将东西全部放在谢清徐的怀里说道:“这些钱应该够你去麟州,这封信是大哥写的,你到时候去大哥府上找管事的将信交给他,他会给你安排好一切。”

    刚生出的恨意又陡然消失,谢清徐看着怀中的东西,他也确实拒绝不了。

    温寻玉叹了一口气道:“本来以为你会完好无损的走,结果还是受伤了,我就猜到你路上不会那么平安,所以在里行李里放了些药,肩上的伤记得抹药。”

    “你的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路上你只能一个人走了,这些钱不要都放在一个地方,路上要是遇到歹人,就随意丢一包钱给他,不要为了钱丢了命……”温寻玉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谢清徐却一点也不嫌烦,只是希望她再多说些,他沉默着听着温寻玉的叮嘱,心里却莫名温暖。

    温寻玉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和他,四目相对。

    她时常这么看着谢清徐,每次谢清徐都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她眼中的轻蔑和鄙夷宛如利剑一般刺向他,可今夜他的眼中满是担忧和愁绪。

    外面的月亮很亮,将他们俩的影子拉的很长。

    她说:“谢清徐今夜一别,我们或许此生都不会再见了,要是可以,我们就一辈子都别见了,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如今给了你自由身,曾今给你的欺辱应该也都能还完了,今夜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说罢她领着唯轻离开了巷子。

    谢清徐坐在地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嗓子却莫名的有些哽住,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空落落的。

    从他十一岁第一次遇到温寻玉,他就一直活在温寻玉的折磨之中,他应该是很讨厌温寻玉的,讨厌到想亲手杀死他,可现在呢,他只想让她多停留一秒转头看他一眼。

    可是温寻玉并没有,她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清徐的死讯并没有给温家带来什么波动,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奴隶而已。

    因此谢清徐成了温寻玉和温敏迟之间的一个秘密。

    谢清徐走后,温寻玉的生活也轻松了不少,不会一看到他就想到自己那悲惨的结局,她现在只想在结局尘埃落定之前找到回去的办法。

    上元节那天,公主果然来了温家,说是祈福归来听闻是公爵夫人忌日,便过来祭拜,这次她来没见到谢清徐,所以谁都没有带走。

    如今的谢清徐只会遭受书本的折磨,不会再遭受女人的折磨,与他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没了谢清徐这个碍眼的,温父也心情舒畅了不少,想到自己女儿过完年也长了一岁,也该说婆家了,便开始张罗着给她说媒。

    就温寻玉这个名声,门当户对的公子少爷看不上,能接受温寻玉的,温父又看不上门第,婚事是一拖再拖。

    后来温寻玉想了个法子,说是要去山上静修,洗去身上的罪孽。

    但是呢,她又不想戒荤腥,所以便求温父送她一人去道观,虽然温父并不是很愿意,但耐不住温寻玉态度坚决,只得松口。

    不过温父松口的最大原因还是温寻玉说:“就当是为国祈福。”之后温父便借此大做文章以表对国之忠心。

    近距离接触宗教,或许也能借此找到回去的方法。

    温寻玉就住在道观里和道观里寻找回去的方法,温父依旧在山下给他找婆家。

    山上四季变化三个年头,温寻玉早已适应,还在道观里学会不少强身健体的功夫,只是回去的法子依旧没有找到。

    那天她在道观里打坐,温府派了人来,说是温寻玉被圣上赐婚了,嫁给了金科状元,温家派了不少人接她下去成亲。

    温寻玉只觉得天打五雷轰,满打满算,这个身体也不过才22周岁,这就嫁人了?在现代她可才大学毕业,正要开始美好的未来呢。

    可这是在书里在古代,没有人比皇帝更大,也没有人敢忤逆皇帝。

    温寻玉想的开,也不打算带着现代人的反骨去对抗皇权,若是在这里死了,说不准真的客死他乡了,连寻找回去的机会也没了。

    下山的时候,她在想,她都被赐婚了,也不知道谢清徐考的如何,书中谢清徐能当上权臣,想必是有才学和手腕的,他应该能考上吧,就算不是状元,至少能当个进士。

    她坐在马车里探出头问旁边跟着的唯轻:“这个状元郎叫什么名字?”

    “回大小姐,好像是叫徐念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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