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住的思念

    锦然瞪着姐姐的眼睛好一会儿,但最终败下阵来,她不敢看她的眼睛,痛感也后知后觉的席卷而来。她眨了眨眼睛,主动松了手,簪子掉落在一边。

    “你要杀就杀了我罢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我。你有一个娘胎出来的亲兄弟,我什么都没有……”她悲切说道。

    哪怕在昏暗的屋子里,青桑也看妹妹眼中展现出的一丝空灵般的孤寂落寞。

    青桑自然不知道这眼神像极了锦然的亲生父亲,锦然虽然长得不像父亲,可是举止动作神态间无意流出的细节跟自己父亲一模一样,安静地纯粹,以至于想让人打破。

    “我…”青桑想说些什么,但是宋文已经带人进来了。

    他看见此情景微微一愣,眼眸里瞬间狠戾起来,二话不说就让人把卫青桑按住,“殿下,请你好自为之。”

    锦然淡淡道:“你又多事了?”

    宋文道:“你玩随你玩,但不要弄伤自己。”说罢将披风罩在她身上,当着众人的面抱着小公主出了长乐宫。

    她背上的血沾了他的手,他的怒气越发大了。“她对你这样,你还想保她的命吗?”

    她倚靠在怀里点了点头。

    “我都想杀了她。”

    “你不是还叫我别沉浸在过去的仇恨中吗?”

    “我错了,锦然,她伤了你,所以她该死,害你的人都该死。别救他们了,让他们全部去死。”

    锦然皱着眉头道:“你对他们的恨意怎么比我还大。”

    “因为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宋文轻笑了一声,“我向来以为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可我发现,对你,我越来越不理智,哪怕我去干活时,也总想着你,念着你。我念着你太深了,以至于让陛下都察觉到我爱你。”

    “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我离开的那一刻。”

    锦然感慨道:“果然你们这些男人都要到离开了才能察觉自己的真心。可你之前爱我就罢了,为什么现在发现我正常了还爱我呢?我之前都是故意骗你的。我不明白…”

    宋文答道:“发现你骗我之后我更爱了…”

    锦然内心:脑子有病,果然是个变态,娘亲说得不错,阉人总是容易心灵扭曲。

    宋文把锦然抱回去给她上药缠绷带,对于皮外伤的处理他手法已经不亚于太医院的那群人了。

    锦然的左腿被青桑扎出一个血窟窿,背上花了不知道多少血路子。

    她趴在床上,有些无精打采又有些庆幸道:“还好姐姐没有往我脸上划。话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大哥知道你喜欢我的。”

    宋文一边帮她处理伤口一边冷静道:“去祈福时念着你的名字,供给寺庙祈福的海灯写得是你的名字,你给的玉佩我时刻戴在身上,陛下给我的钱全给买了金银首饰,金镯子上刻得是你的名字。”

    锦然惊呆了,“宋文,我发现你也是真的厉害,你一个太监,竟然敢在我哥哥面前肖想他妹妹!!你就不怕他怪罪于你。”

    宋文从容淡然道:“陛下,不同于常人。”

    “那确实,他脑子跟我一样,也不正常…”

    宋文苦笑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之后长乐宫软禁的青桑终于开始吃东西了。

    青桑对锦然还是有感情的,特别是听她说她保住了两位弟弟的命,青桑已经没有想杀她的心。

    锦然对青桑也有感情,她其实很感谢姐姐对自己的照顾。姐姐扮演了一个很好的长辈角色。

    不然她们也不会留一手。

    锦然想要报复回去很简单,宋文冲进来的时候,叫侍卫把她摁住,自己拿着簪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好,但是锦然没有。

    锦然只是丢下一句,“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就被宋文抱走了。

    青桑等着锦然会给她怎么不好过,但是五六天的功夫什么都没有等到。她宫里的婢女们也都被遣散了。

    卫承宪登基以来,不停削减宫里开销。很多宫女们都外放了出去。龙袍卫冕都是临时赶了一套出来,平日里都是穿着普通常服批奏本。

    他一个皇上,衣服恨不得都要穿破了才换。

    各种开支都削减,之前张贵妃作风侈靡,卫承宪一上位把这些金银首饰全充国库了。

    锦然摊上个这么个哥哥,别指望她能跟在后面吃香喝辣的。

    锦然身体很不好,精神也不好,是个实实在在的病美人,不过她却是个倔强求生的病美人,所以她的眼睛是很亮的,不想活着的人,眼睛才淡然无光。

    宋文觉得锦然一直呆在他那个小屋里也实在不好,便向陛下求情。大宅子是不可能赏给锦然的,空的玉檀宫殿倒是可以让她住。

    锦然就被宋文安排到玉檀宫内,自从从姐姐那里回来她就开始发烧,她迷迷糊糊烧到记忆混乱。

    宋文忙着皇上登基后的各种事情,没办法照顾她,又向求情皇上拨了几个宫女照顾这个体弱多病的妹妹。

    夜间,宋文回来问道

    “公主今日如何了?”

    “回大人,公主今日依旧汤药未进,吃什么吐什么。”宫女回答道

    一个太监天天跟公主同睡一张床,这种怪事私底下早就被人传疯了,但是大家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多言。

    宋文脱了大衣,在暖炉前烘了一会儿,把自己身上寒气散掉,才敢进入内屋。

    锦然侧躺着缩在锦被绣枕头上。小脸煞白,额间细细密密冒着不少汗。

    锦然听到动静,艰难撑起身子,看着宋文迷迷糊糊道:“哥哥姐姐还活着吗?”

    “二殿下和大公主依旧被软禁,三殿下的信也寄过来了,陛下看了一眼,让我带给你看。”

    “我头疼我暂时不想看。”

    锦然突然发火,将一旁小桌上的药砸了,“我不要喝了,头疼,喝了没用,头疼。”

    她开始嚎啕大哭,“头疼…你去找我爹爹来好嘛,看他有没有虫子能治我头疼。”

    “风大人一直在城外驿所,贸然去请,我怕陛下怀疑。”

    锦然失望道:“驿所,他要走了吗?果然我的亲爹就算找到我,也不喜欢我。”

    “风大人很喜欢你,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过一些不一样的情绪。你有什么话跟他说,我明天带话给他。他是该走了,他是南疆的祭司,本该守护南疆,却离开那里十五年,又千里迢迢来到京城。”

    锦然听到这里安静下来,宋文继续给她伤口换药。

    “左腿伤到筋骨了,可能会有后遗症。”锦然不想听到这些坏消息,抬头往他唇上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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