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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翠�煜嬉髑锴

    却说贾母问起那两半金钗,贾琏正愁没个主意让凤姐安心,今见贾母如此说,便正好顺水推舟让贾母把簪子给了鸳鸯方罢。于是便道:“这两半金钗是我前儿在园子里头捡的,原来是鸳鸯姐姐丢的!琏儿实在不知,还请老祖宗莫要怪罪,带回去还了鸳鸯姐姐罢。”又向凤姐道:“我说是园子里头捡的,你还不信。今儿可找着失主了。”贾母便问起事情原委,凤姐便一五一十地说了。贾母听了方道:“原来就是为了这两半簪子来闹。你们年轻,老是小孩儿脾气,动辄就打架。既是弄清楚了,可不许再闹了。”凤姐笑道:“那是自然。要不是老祖宗来一趟,我还错怪了琏二爷呢。”贾母见无事,也便带上簪子回去拿给鸳鸯了。

    贾母走后,贾琏见事情解决,不禁有几分得意,又向凤姐道:“这回你可相信了罢。”凤姐笑道:“这回算你二爷运气好,果真是捡来的。既如此,也不打听打听是谁丢的,或是早早给了我让我去找,也不至于有今日之事。若是老祖宗不来,你便是害得鸳鸯姐姐白白丢了她的宝贝。”贾琏也笑道:“不过是两枚金钗,不值什么。”后又说笑了两句便罢了。

    且说贾母拿了那簪子来找鸳鸯,又将事情说了一遍道:“惹得凤丫头和琏儿又闹了一场。你且快收好了罢,可别再丢了。再丢了落到哪个丫头小厮手里,可未必能找着了。”谁知鸳鸯昨晚已经把丢了的两半簪子都找着了。今见贾母忽又拿来一对儿给她,也觉得奇怪。便少不得先答应了,后找出自己那红匣子来把昨晚找着的和今日的一兑,原来是两对儿一模一样的梅花簪。于是便拿着这两半儿去找平儿。平儿一听忙拉了鸳鸯到亭子里来,说道:“快别提这事儿了,再说不是你的,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儿来呢。你且收着罢。”鸳鸯道:“平白无故的,我哪能要呢?”平儿笑道:“我的姐姐,你要是再和二爷二奶奶说去,那我们就别过安生日子了。先收着罢,就和你的一样。反正这阿物儿是二爷花银子钱买来的,你收着,将来说不定就有用处呢。”鸳鸯听平儿如此说,只得先收了。

    转眼盛夏便过,这几日多微风,已有秋意。自那日探春写帖儿召人,众人便在秋爽斋起了海棠社,改了字样,都称诗翁。今已起了两次社。众姊妹各展其才,宝玉虽次次落第,却是最为欢乐愉悦的。因近来多作诗,所以常把《诗经》之类读些,别的书便暂且不管了。

    且说这日近秋,天气倒不十分寒冷,只偶然吹动几下风而已。紫鹃从外回来,见黛玉正坐在窗前逗鹦哥。黛玉穿着湖蓝缎子的兰花边小袄儿,一手卷弄自己的辫结,一手持一小枝儿挑那鹦哥的羽毛,望它笑道:“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那鹦哥向来顽皮,却懂人意,见了人诸如黛玉、紫鹃、雪雁、宝玉、宝钗、贾母等都认得,又爱学些趣话给众人解闷儿,见了谁都要戏顽一番,却偏偏听黛玉的话。鹦哥拿嘴啄啄胸前,又啄啄黛玉手中小枝儿,眼睛便溜溜地瞅着黛玉学道:“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说罢又抖抖毛,啄啄黛玉手指。黛玉满意地点头一笑,正欲接着教时,却听紫鹃走过来笑道:“姑娘又教它作诗呢?也难为它学得倒快。”黛玉于是问道:“回来了?外头怎么样?”紫鹃道:“不冷。”说着把从贾母那里拿来的肴馔给黛玉看道:“这是老太太给姑娘的。才我去了,老太太说要我把这白果栗子羹并这蜜汁鸭脯给姑娘,晚上顿了吃。刚巧宝二爷也在那里,就说:‘老祖宗给我的酸笋芙蓉汤,我想起来林妹妹也爱喝,不如让紫鹃姐姐顺便也带一碗去罢。’说得老太太越发欢喜起来,便又让人盛了一碗带来了。”黛玉放下手中树枝儿,拿过食盒来瞧了一瞧,复又盖上,只微微笑一下道:“难为他费心。”说罢脸上似有喜意,却又似泛着些伤感似的。向紫鹃笑道:“又给我拿这些来,我也吃不了,撑破了如何是好呢?”说得紫鹃嗔了黛玉一眼,笑道:“姑娘又胡说了。”

    黛玉起身,出了门来向院子里望道:“墙里的竹子如何长得这么密了?我竟没太注意。把这整个院子都围起来了。”紫鹃听见,便说:“可不是!这么一遮,夏天也凉快,也好给姑娘避避热。”黛玉想了一想,对紫鹃道:“把上次放在那架子上的夹了花瓣的书拿来。”紫鹃拿给黛玉,黛玉卷了书便纤纤地走入那丛竹子当中,一会儿翻开书细细地看下两行,一会又合上书扶着竹竿走上一圈,念上几句。

    可巧宝玉绕弯上了潇湘馆来。一走进门只见小路两旁竹子越发翠翠葱葱,密密簇簇。早感觉心爽意惬。正要走进门内,忽听见黛玉置身于翠竹之中幽幽地念诗,不觉得停了脚步,向这里望。黛玉只念诗,也没见宝玉在外瞧她,不妨一抬起头看见了宝玉怔怔瞅着她,自己倒不好意思,便合上书笑道:“你刚送了我一碗芙蓉汤,这会子又跑来做什么?”宝玉听见黛玉说话,也不再发怔,同笑道:“到底是妹妹高雅,在这一片碧玉幽玕中念诗,自是有味。”说罢也走进竹丛中间,抬头看看摇摇的竹叶,用手抚一抚竹枝,又回过头来望望黛玉。黛玉见宝玉此景,只低下头来不住地整自己的辫结,也不瞧宝玉。宝玉正想说什么,忽的突然想起来,向黛玉道:“上次妹妹想要的琴书,我可是给妹妹了,不知这两日妹妹练好了没有,若练好了,就弹给我听听罢。”黛玉一听,心下自是一喜,不觉得嫣然一笑,却又收住,抬起眉目故意认真地向宝玉道:“弹是可以弹的。不过既是我能弹,你不能弹。那么我弹了,你如何听得懂呢?”宝玉听了不觉笑道:“好妹妹,这园子里再也多不过咱们这些人去。妹妹的琴,我若听不懂,谁还能听得懂呢?”

    黛玉不语。离了宝玉往屋里去,说话和紫鹃两个就抬了琴出来,宝玉一见自十分欢喜,忙上前帮忙。片刻将琴安置于竹中掩映处,黛玉坐定后,先细细地抚那琴弦,无意间慢慢抬眼瞧宝玉,正和宝玉期盼之眼光相对。宝玉方笑一笑。黛玉渐渐进入音境,悠闲抚琴。一面唱道:

    薄暮冥冥近日昏,薄雾淡淡掩浮尘。晚云漠漠飒秋风,残阳如血沉外山。江头寂寂静无奇,江边人别泪无语。此去不知何日还,心头戚戚与凄凄。今朝菊花带霜临,素影黄鳞金簇簇。满庭复溢秋菊香,正是贺君归来时。月色朦胧夜自沉,残灯独照孤影人。梦里忽闻琵琶声,声声掩抑情如真。醒来卧衾方知凉,萧瑟深秋几度寒。

    宝玉先听了这曲子清悠柔婉,后又见黛玉人面桃花,眉黛轻烟,朱唇胭脂,鬓发云鬟;双目柔波宛转,如怨似哀,含情似诉;两手素指玉臂,纤纤巧巧,拨弦如流水浮云,时而轻抬缓落,时而行摆似舞。影身细致袅娜,娉婷芳姿,自是风流别致之态。人如月光般清澈,衣似纱雾般翩然。更有微微凉风拂来,黛玉身后翠叶曳曳倩影,摇摇幽深,纷纷飘落,尽倾洒至衣上琴中。一时间宝玉恍惚中竟认黛玉为玉玕仙子。一时曲毕,宝玉不觉痴了,待醒悟过来,又连连称赞。

    且说宝钗这边也不曾出去,只坐在院子里银杏树下和香菱下棋。想那香菱,自被薛家收了去便跟了薛蟠,平日里随薛姨妈、宝钗等一处刺绣、做针线。宝钗甚喜欢香菱,便也教她识字、画画、下棋。这丫头本就聪明乖巧,又有宝钗调教,如今出落得越发水灵秀美。便是棋艺也能与宝钗相衡了。香菱下了一子,便轮着宝钗下。宝钗手拈棋子,皱眉思索。香菱笑道:“姑娘慢慢想。我赢不了姑娘的。”宝钗笑道:“这叫什么话?莫不是你赢了我,我就赌气了?我到盼着你能赢我,传出去我也好听,到底是从我这儿出来的徒弟。”香菱又笑道:“原来姑娘是想要个好师父的名儿!”二人正下着,莺儿跑来报道:“姑娘,大爷给拿来了好多果品,什么桃儿、梨儿、龙眼,还有今年新调出的菊花几盆子。”宝钗问道:“有多少?”莺儿道:“不少。果品有几十盒,菊花有十来盆。太太那边也得了不少,已经给老太太和奶奶们送去好些了。”宝钗听了便道:“给姊妹们和宝玉也送去一些罢。”莺儿应声而去。一会儿方回来,宝钗问道:“都送去了?”莺儿道:“听说宝二爷在林姑娘那里呢。姑娘是不是自己带人送去?”宝钗抬头瞧了莺儿一眼,道:“怎么要我自己送去?你带几个小丫头子送去不就完了?”莺儿道:“宝二爷天天和林姑娘、史大姑娘一处顽,我瞧他总是不常和姑娘顽。姑娘就自己送去又有何不妥。”香菱向宝钗笑道:“你瞧莺儿在想什么?”宝钗也道:“你说的什么?我竟听不懂。你再不送去,我可要罚你了。”莺儿道:“姑娘几时罚过我?”又转念一想,笑道:“我瞧着菱姑娘棋艺见长,要是她这次赢了姑娘,姑娘就依我一回可好?”宝钗笑道:“罢。你既这么心急,就依你一回。”香菱向莺儿道:“怕是你要输了。我不过是多下了几天棋,哪来什么棋艺?更别说要赢过姑娘呢。”

    莺儿便在旁侍立,心里一直盼着香菱赢。一会儿工夫又起了风,把那银杏叶子纷纷吹落到桌上地上。不少杏黄的叶子落在棋盘上,莺儿忙上前去收拾。宝钗不禁仰面朝天,道:“风竟这么大了。等秋天一去,又该过年了。”莺儿一面收拾落叶,突然心生一计,趁宝钗抬头的功夫伸手抓走了宝钗两枚棋子。香菱见了刚要说话,莺儿忙朝她使眼色,香菱便笑笑不做声了。待宝钗再看棋盘时,便发现不见了自己的两枚棋子。便问香菱道:“这儿原不是有两枚子儿么?”香菱笑而不答。莺儿笑道:“姑娘怕是看花眼了罢,那儿原是两片落叶,让我收了。”宝钗瞧着莺儿,其实心中早已了然。方才听到棋子碰撞之声,便知是莺儿做了手脚了。于是便笑道:“果真是落叶么?”莺儿点点头道:“果真是落叶。”宝钗便一把拉过莺儿胳膊,把手往袖子里一伸,果然掏出两枚棋子来。又笑道:“你还有什么说的?”莺儿见宝钗识破机关,又气又笑道:“到底什么都瞒不过姑娘。”宝钗笑道:“你想在我眼前弄鬼,怕是还早着呢!”一面说着一面就赢了香菱。香菱笑道:“阿弥陀佛!我就说赢不过姑娘。莺儿还是快去为是。”莺儿无法,只得去了。

    一时间二人倦了,香菱又被外面小丫头子们叫了去,宝钗便独坐在花圃边躺椅上绣起牡丹来。一针一线,一丝一缕,极尽精细之工。不知不觉绣得入了迷,忽而飞来一只喜鹊,落在那绣了一半的牡丹上。那喜鹊在牡丹上走走停停,时而抖抖翅膀,时而拿眼睛滴溜溜地瞅瞅宝钗。宝钗不觉停了,用手捧了喜鹊来逗。那喜鹊也不怕,只啄宝钗的手。不一会儿工夫仍打打翅膀飞走了。宝钗见喜鹊走了许久,又低头绣花。

    且说莺儿回来后不久,王夫人薛姨妈一同来了。薛姨妈笑道:“你姨娘和我来瞧瞧你。”宝钗忙让屋里坐,吩咐莺儿倒茶。王夫人道:“你一个人做什么呢?”宝钗笑答:“做针线呢。”又想起薛蟠送来果品、菊花之事,忙道:“哥哥送来的东西,姨娘可有了?老太太也有了?”王夫人点头笑道:“多谢你惦记。都有了。”薛姨妈道:“你哥哥把东西一送来,我就派人给你姨娘和老太太送去了。”宝钗又道:“我又给宝兄弟和姊妹们送去了些。”王夫人道:“难为你想得周全,好孩子。你自己多留些罢。你宝兄弟整日里就只胡闹,又想着他做什么?”说罢低头喝了一口茶,方想起一事,便说道:“我真是精神短了,什么事没多大功夫就忘。”于是吩咐道:“玉钏儿!”玉钏应了一声,手捧着一件冬衣走了进来。薛姨妈一见便道:“你姨娘老是念叨着你,又给你做了件衣服。我才说不用了,宝丫头的衣服有的是。你姨娘偏要给你一件。”宝钗忙笑道:“怎么好意思老让姨娘送我衣服?姨娘快别送了。”王夫人把衣服打开,笑道:“来看看,合不合适。老太太时常夸宝丫头好。姨娘给你的,你就穿着。”说罢便拉宝钗套上。看了一圈又道:“挺合适。你宝兄弟也有一件。”又问玉钏儿道:“宝玉呢?”玉钏摇头道:“不知。”宝钗本不欲说,后想了想方道:“听说在林妹妹那里。”王夫人听后便道:“先打发人教宝玉回家罢。去的时候顺便告诉林姑娘和其他各位姑娘,今天晚上园子里头要早早地关门查夜,叫姑娘们没事不要出来乱走,尽早安歇。”又向宝钗和薛姨妈起身告辞,方离了蘅芜苑。

    玉钏儿便来到潇湘馆,道:“太太叫二爷回去呢。说今儿晚上要早早地关门查夜,叫我吩咐姑娘晚上不要乱走,尽早安歇。”宝玉便问道:“今儿个有什么事儿晚上要查夜?”玉钏儿道:“我也不知。二爷早些回去罢,我还要到其他各位姑娘处去吩咐呢。”宝玉道:“知道了,你去你的。我在林姑娘这里再坐一会儿。”说罢便仍同黛玉说话。玉钏儿只得去了。

    宝玉回到怡红院时,已是天色昏黑。进门却见王夫人、薛姨妈、凤姐、赵姨娘、周姨娘、贾环都在此。原来王夫人今日进宫看元春,元春说那日分赏赐下的东西多,赏的人也多,恐遗漏了姨娘们,便又拿出些东西叫给赵姨娘和周姨娘。宝玉见今日所赐之物,无非是些料子、宫扇、香料等物。王夫人却先让薛姨妈和凤姐挑了几件,又叫赵姨娘、贾环和周姨娘来,凭他们挑了几件。让宝玉拣时,宝玉并不大在意,因此不拣。王夫人见他不拣,便把余下之物都留在怡红院了。那贾环因畏凤姐、王夫人在此,本就不敢多动,叫他拣时也只匆匆挑了几件便罢,并未仔细地看。今见王夫人把余下之物都留在宝玉屋里,心中更觉忿忿不平。便故意悄悄地把赏他的香料藏了两袋在怀里,只说是少给了两袋。王夫人、凤姐因不过是普通物件,并无甚稀奇,因此也就不大在意,叫宝玉又拿了两袋与贾环。一时间众人去后,宝玉见那宫扇还算精致,便拣了两把上面画了美人儿的,叫了麝月来,说与黛玉送去。麝月说今儿晚上要早早儿查夜,因此不便出去。宝玉只得罢了。

    且说赵姨娘、贾环回到住处,赵姨娘便得了大喜似的把拣来的东西一股脑儿放在床上细细地看。贾环见母亲高兴,便把原先藏在衣服里的两袋香料拿出来与母亲瞅,说是藏起来的,现又平白得了两袋。赵姨娘一听如此说,本也面露喜色,又想到贾环为几件别人挑剩的东西竟自去骗,便也揪着骂道:“你什么时候能给老娘要个脸!什么好东西!单给我们这样人的,叫拣便拣,你还巴巴地去骗!不道人家背地里怎么笑话你呢:不就是几袋熏衣服的阿物儿,三爷也舍不得,没了还去要!”贾环见母亲大怒,可见东也不是,西也不是,只得壮着胆子乱喊:“那太太让你拣的时候你还不是颠儿颠儿的,笑得嘴上头顶吐星儿,挑完了还宝贝似的管太太要盒子装,可见比我还稀罕这群阿物儿。”说罢早就抱着香料跑去院子里,赵姨娘那里赶得上,站在门口气喘喘地冲贾环嚷:“扔到井里去!”贾环无法,只得往井边走去。偏在这时一个小丫头子从外面进来,贾环背对着赵姨娘,见了小丫头忙把两袋香料塞给她,低声道:“快去把这两袋东西给太太那边的彩云!”那小丫头子会意便拿了香料跑了。贾环便跑回屋里。赵姨娘见了又揪着贾环骂:“小兔崽子!你让她给谁去?”贾环只不说。

    一时赵姨娘睡了,贾环料那小丫头子也已回来,便到丫头房外敲门。刚才那小丫头自知是贾环,便出来说:“都给彩云了,三爷放心罢。”贾环问:“方才我忘了一事,听太太说今晚要早些锁门查夜的,你出去的时候可碰到查夜的人了?”小丫头说:“哪有查夜的人?连门都没有锁。三爷快回去罢。”说罢便进去了。贾环只得回来,心下还自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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