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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能强攻,那就只能智取了啊。”凌安若听完陆安的转告,幽幽地叹道,“没想到安州守备军没用上的法子,倒是让西越人给用了,这还真是麻烦了。”

    费侯爷看着四周的地形道:“不过就算哈顿没有在山道埋伏炸药,强攻也并非良策,这里的山路太窄了,军队根本上不去,堆挤在一处也只方便敌军一网打尽。”

    “那我们该怎么办?”桑祁愁眉苦脸道,“这根本没法打啊,这附近的望楼这么多,但凡我们有点动作,就能被看的一清二楚,半道上就能被截杀了。”

    凌安若想了想,问道:“哈顿治军怎么样?军中气氛如何?”

    “不怎么样,和他当初那样子差不多。”陆安指着桑祁说道,“松而无度。”

    桑祁被指的一愣,没想到这木头不声不响的,居然还会告状!

    眼见费老侯爷的眼刀已经扎了过来,桑祁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他偷偷挪着步子,边往陆安身后藏,边顺手锤了他一拳,小声愤恨道:“你他娘的说话就说话,拉一踩一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实话实说而已。”陆安推开桑祁,看向凌安若问道,“王爷,这仗我们该怎么打?”

    凌安若静了片刻,说道:“军无适主,一举可灭。(1)拿掉了哈顿,西越人就是一盘散沙,若我们这时候能偷袭进城,或许可以不战而胜。可是现在能靠近哈顿的只有西娅,这还得让她去想个办法。”

    陆安神色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他已经知道了哈顿这个人贪财好色,让西娅去解决哈顿,不等于是羊入虎口?

    可眼下除了西娅,也确实没有人更好的人选,两难之下,陆安请命道:“那属下提前埋伏在西香苑,随时待命。”

    凌安若对此没有异议,点头同意了。

    “可光顾着打也不行,怎么守也是个问题”冯玉生未雨绸缪地指向铁矿的方位,“安州有铁矿,西越人攻打江南这些时日也不是全无损耗,要锻造修补的矿石多半都要从安州铁矿运,一旦安州失守的风声传到西越人的耳里,他们定会大举反攻回来,到时我们还要和西南谈判,怕是会力有不逮。”

    “那就不让他们知道不就行了。”凌安若说道,“一旦我们攻进城门,就分道而行,分别堵死四道门,将城内敌兵全部歼杀。”

    “这有些难吧。”桑祁面露难色,“不说这些西越人手里的火器,就是人数也太多了,要一个不漏全部剿灭,有点强人所难啊王爷。”

    “放心,不难,不会逼你拿刀一个一个过去砍的。”凌安若站起身,看向安州城的方向,“哈顿既然不想我们攻城,那我们也就不费那力气了,我要等着他不攻自破。”

    *

    两日后,圣使入城,哈顿领着一众将领在城门口笑脸相迎。

    但实际上,哈顿一点也不欢迎圣使的到来,所谓的圣使不过是西越教皇派来的眼线,他的作用和大安派向各地驻军的监军差不多,都是用来监视主将,制衡军权的,尤其是在西越这种教会可以决定王权的国度,圣使的权威不亚于一方统帅。

    而哈顿隶属于霍华德的阵营,也就隶属王权,为王室卖命,自然也就看圣使格外不顺眼,毕竟没有人会喜欢权柄外移。

    可看不惯归看不惯,哈顿也不会摆脸子给圣使瞧,只要把人给伺候好了,女人,珠宝一堆堆的送过去,他就不信这双教皇的眼睛还能一直盯在他身上。

    当天夜里,哈顿就在西香苑摆了一场宴席,宴请这位远道而来的圣使。

    十二月的安州湿冷刺骨,风吹在身上如同被刀刮过一般刺冷冷的疼,可西香苑里却暖热如夏,姑娘们皆穿着轻薄的纱裙在殿中翩翩起舞,甜腻的香气在地龙的烘烤下编织出一个勾人心魂的温柔乡,哪怕是西越来的圣使也飘飘欲仙,忘了什么天神皇权。

    哈顿红光满面的倚在座上,一看这圣使两眼发直的样儿,就知道自己这个安排甚得人心。

    待一舞献闭后,他朝舞姬中央那个最漂亮的女人挥了下手,嗓门极高的嚷嚷道:“西娅,去,帮我给圣使大人倒一杯酒,好好敬一敬咱们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是,将军。”西娅含笑应着,莲步款款的跪坐到圣使身侧,在男人直勾勾的目光下,拿过桌上的酒壶,斟满了一杯酒后双手奉上,“圣使,请。”

    可圣使没有接,眼睛仍是一错不错的盯着西娅,垂涎的目光里带着点点探究的意味,看得西娅不由得有些奇怪,她微微偏着头,娇声问道:“圣使大人在看什么呢?是西娅身上有何不妥吗?”

    圣使打量着西娅那张微有些熟悉的脸庞,在那双湛蓝的眼瞳里似想起一个旧人,随即出声问道:“你说你叫西娅?”

    西娅:“是。”

    圣使:“那安德森·拉塞尔是你什么人?”

    西娅举杯的手一顿,她没想到这个圣使居然认出她了,反倒是她对这个人没有半点印象。戒备的眼神在头顶逡巡着,似乎只要她答得不合人心意,随时都能命丧于刀下。

    西娅轻轻笑了一下,既不否认,也没有直接承认,模棱两可的说道:“是妾身的一个故人罢了。”

    “故人?”圣使嗤了一声问道,“他难道不是你的父亲?西娅小姐在大安生活了几年,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忘了?”

    “大人怎么能这么说,这西娅如何能忘?”西娅望向圣使,泫然欲泣地低述道,“只是往事不堪回首,平日想起也不过是徒添伤感,又何必再提呢?”

    “是啊,圣使大人。”哈顿一直看着这边,见西娅泪光点点的样,不由得心头一软,忍不住为其说话,“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扰了大家的雅兴。再说西娅已经不是公爵家的小姐了,她现在在给霍大人办事,霍大人都不计较这些,您还揪着不放做什么。”

    “是么?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能给霍大人办什么事?”圣使掐着西娅的下巴,暧昧的摩挲着,心里止不住升起一股得意的情绪,这原来可是公爵家的小姐啊,见都难能见上一面的尊贵,更别说如此轻薄的亵/玩了。

    哈顿嘿嘿一笑,他看着圣使的动作怎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其实也想,只可惜他不能像圣使那么无所顾忌,不能惹恼了霍华德,随即略带遗憾的说道:“圣使大人小瞧人了吧,咱们的西娅如今可是这西香苑的掌柜,手里捏着崔氏不少生意,那可是在西越都有钱的主儿,白银都能堆成山!这往后能给咱们送多少银子呐!”

    “哦?”圣使当然是知道崔氏的,一听这话也不禁对西娅另眼相看了起来,“看不出你还有这能耐?”

    西娅娇媚一笑:“妾身的能耐还多着,大人慢慢领教啊。”

    她说罢,缓缓叼起手中琉璃小盏,双手环上圣使的脖颈,倾身覆上,微垂的眼眸里全是勾人的情丝,直接把圣使撩得没了神志,嘴巴也不自觉微张去接那倾泄而下的酒液,可当他伸手要将美人揽入怀中,好好疼宠一番时,西娅却倏地从他手里滑开,欲勾不勾的拽着人在舞池里追逐。

    二人火热的动作把哈顿搔得心痒难耐,尤其那还是一个他惦记了快一个月,却一直没吃到嘴的美人,可他再怎么□□上头,也不会直接和圣使抢人,干脆解瘾似的捞过身旁女人,放肆的当众把玩。

    有了上位者开头,其余的将领也无所顾忌了,一个个原形毕露的拉着女人饮酒作乐,全然忘了今夜还有军务还在身。

    夜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滴答的声响全然被隐没在喧哗的笙乐声里,女子诱人的体/香和飞舞的裙摆成了世上最难解的迷魂阵,不知不觉中就能勾魂摄魄,彻底失了神智。

    夜未过半,殿中已经睡死了一片,就连笙乐也渐渐停了,只有如雷的鼾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西娅看着昏睡一地的众人,强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推开了紧闭的门窗,往外扔了一个酒杯出去。

    清脆的碎响如同一声号令,下一刻蹲守在暗处的侍卫如鬼魅般蹿了出来,提着钢刀,身手矫健地钻进了酒气熏天的大殿。

    而在城门站守的西越敌兵对此还一无所知,他们搓了搓被雨冻红的双手,看着空荡荡的山道唾骂道:“该死的,换班的人怎么还不来?冻死老子了,今夜的雨也太冷了,跟下刀子似的。”

    “喝酒喝忘了吧。”副队也不满的说道,“今夜将军招待圣使,督办的人偷留了不少好酒,这会儿肯定都喝疯了,哪还记得到咱们啊。”

    “呸!我去他妈的。”领队怒骂道,“老子在这里挨饿受冻,他们倒喝酒打牌搂姑娘,天底下没有这样的事!老子不干了!”

    “喂,你干什么去!”副队看他真撂挑子走了人,追过去问道,“真不守门了啊?万一大安人打过来怎么办?”

    “大安人?”领队不屑的嗤笑了一声道,“大安人都是废物!你忘了我们攻城那日安州的守备军跑的有多狼狈了吗?他们要是有种敢来夺回城池,老子把脑袋拧下来给他们当球踢!”

    那人一听也觉得言之有理,也不想守了,招呼着自己的下属回去睡觉,但他也并不全然放心,回去的路上愤愤不平的叫道:“这群人肯定睡死了,老子踹也要把他们踹起来淋雨去!”

    然而当他们回到营地时,却看见所有的士兵都捂住肚子滚倒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痉挛抽蓄,口鼻里全是喷出的黑血和白沫。

    “这,这是怎么回事?”副队人都懵了,他在不绝于耳的哀嚎声里吓得脑袋一片空白。

    “有人下毒,军中有细作,有人下毒!”领队最先回过神来,掉头就往西香苑的方向跑,“我去禀报将军,你快去找军医!”

    可他才跑了几步,就看见一个醒目的信号弹从西香苑的方向射出,在漆黑的夜幕里炸开一朵绚烂的金花。

    紧接着,马蹄声如轰雷般从山道上滚了在上来,剧烈的震响在山间来回震荡,仿佛四面八方都已经陷入了包围里。

    “敌袭!有敌袭!”副队脸色煞白,他光听那奔来的动静就知道敌军人数远在他们之上,他六神无主的抓着领队,慌张道,“队长,咱们该怎么办?”

    “去堵门!”领队也不指望去找主将了,当机立断的朝城门口跑,“只要往城下扔炸药,大安人就别想能攻进城门!”

    可是此时城门口的守卫早就撤的差不多了,仅剩的几个哨兵也被架着云梯爬上城墙的守备军砍了个干净,等领队带着为数不多的士兵返回城门时,城门早已被人从内部打开,数以万计的守备军如洪水般倾泄而入,又顺着不同的街口涌向四方,将整个安州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

    若是以前,西越人哪怕是被围死也还有一战之力,他们的□□大炮能以一敌百,可是现在还能站起来的士兵都寥寥无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守备军冲进营地,一刀一个的朝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西越人身上捅过去。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战术可言的屠杀,甚至连像样的反抗都没有,没了主将的西越残兵就是一群没头的苍蝇,在钢刀的追砍下仓惶奔逃,却又被街头巷尾的横尸绊了一个趔趄,转眼间就头骨分离的同那些惨死的冤魂躺在了一处。

    天将亮时,战斗已经停息,呼啸的寒风也吹不散满城的血腥气,新的尸体和旧的尸体挤挤挨挨的叠在一处,把每个街口都堵得满满当当,流下的血水深深漫进了石面里,染上一层雨水都冲刷不掉的暗红。

    凌安若一身血污的站在街道中央,哪怕此战不费一兵一卒就大获全胜也高兴不起来,她慢慢擦着剑上的污血,心里说不出躁闷,像是有一股气发不出来,也无处可发。

    “王爷,四个城门的敌军都已经收拾干净了,没有一人出逃。”陆安跑过来说道。

    凌安若淡淡应了一声,问道:“西娅没事吧?”

    “没事,她喝的酒不多,睡两天就好,只是……”陆安有些犹豫的说道,“她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爷成全。”

    凌安若:“什么事?”

    陆安:“她想亲手杀了哈顿。”

    凌安若看了陆安一眼:“她和哈顿有仇?”

    “嗯。”陆安点了点头,“哈顿背叛了她的父亲。”

    “那也是难为她在哈顿面前周旋这么久。”凌安若说道,“告诉西娅,哈顿这条命是她的了,她要杀要剐都随她处置,也算是我对她的奖赏。”

    陆安拱手替西娅道谢,却没有马上离开,似还有话要说。

    凌安若:“还有别的事吗?”

    “还有这些西越人的尸体怎么处置?”陆安问道。

    “找个山崖扔了。”凌安若淡淡说道。

    陆安:“那城中的百姓呢?”

    凌安若擦剑的手一顿,目光看向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说道:“找个地方好好安葬了吧,把那些逃兵也给我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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