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了

    “这个啊,我们之前也不熟,看不出来是很正常的。”司习韵现在一心只想吃饭,无暇顾及他得理不饶人的问题,一心一意都是眼前这碗西红柿鸡蛋面,她小心翼翼地朝前走,稳稳地将碗放在桌子上,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不熟?”路云和端过了自己的一碗,和她相对而坐,挑挑眉毛问:“那现在呢?”他停顿一秒,眼神直勾勾盯着司习韵,说:“熟了吗?”

    “熟了,哎呀,你快吃饭。”司习韵打断他,取过一边的筷子放在他手里,催促他。

    路云和笑笑,低头专心致志地和她一起吃饭。

    路云和会做饭完全是被逼出来的,路峰管理人有一套,每次路云和做不出项目时就罚他做饭,让他了解每一个步骤的重要性,刚开始,路云和不服气,路峰规定做的不好吃就自己全部吃完,自此之后,路云和花功夫对待。之后每次吃饭,都能听见路峰用菜做比喻训路云和,久而久之,路云和本人也摆烂,项目做菜两手抓。

    司习韵吃着吃着感觉胃部一阵疼痛突然蔓延上来,她用力捏紧手里的筷子,弓低腰单手抱着肚子,面部浮现出痛苦表情。

    突然的疼痛提醒她生理期的存在,刚好这两天来了,不知道什么缘故,这次总是间歇性性地疼痛。

    “怎么了?不舒服吗?”路云和抬起头注意到对面人都不舒服,他停下吃饭的动作,急切询问。

    “肚子疼。”司习韵忍着疼痛从牙缝挤出话,“没事,我趴一会就好。”

    路云和犹豫几秒就明白过来,从凳子上起来,走进厨房倒出一热杯水,放在司习韵面前,一本正经地说:“多喝热水。”

    司习韵噗嗤一声笑出来,注意力被转移,疼痛也渐渐减弱,她下巴搭在桌子上,小猫一样趴着,端起手边的热水放在嘴边吹了吹。

    “喝吧,不烫。”路云和十分肯定地说出,因为已经在厨房用两个杯子来回降温过了,视线注视着她两颊的酒窝,路云和开口:“笑什么?”

    “刷到一个视频,多喝热水是渣男语录。”司习韵说的同时脑海中都能想象出当时看这个视频时的搞笑场面。

    “渣男?”这下轮到路云和笑了,他单手支着太阳穴,半眯着眼睛,说:“那你觉得我是渣男?”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试过。”话说出口之后,司习韵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下意识慌忙解释,“我的意思是——”

    “那你想试吗?”路云和没有给她再次解释的机会,一步步引导着她,将她带进自己的领地,他表面淡定无比,实则此刻的内心比谁都要慌乱。

    “这个玩笑真不好笑。”司习韵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她不知所措地坐起身子,将杯子放在嘴边放心地喝了两口,胃里一下子暖暖的,她捏着水杯,眼神不敢看向路云和,只是客气说道:“谢谢。”她指的是水。

    路云和表面不经意地笑笑,见好就收,他不着急,不想把她逼得太紧,他想给足司习韵时间让她去思考,去考虑,去决定。

    两人谁都没有提刚才那茬事,专心吃饭。

    司习韵心满意足地吃完,打算进去先洗碗,还没走到厨房门口,就被路云和喊住,“我来洗吧。”

    “没事儿。”司习韵转身笑着对他说,“饭是你做的,碗我来洗就行。”

    “不用。”路云和放下筷子,走到面前,拿过她手里的碗,自己转身进了厨房,“现在不用分这么清,以后再分也不迟。”

    厨房传出锅碗瓢盆相撞的声音,司习韵没有听清他最后一句说了什么。

    “辛苦你了,回去请你。”司习韵站在门口看着路云和洗碗的身影,由于灶台太低,他整个人几乎九十度弯腰,细细想来通过这一趟调研,让他对路云和又有了新的认识。

    “行。”路云和笑着答应,他的感冒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已经感觉不到有多么难受了。

    他本来就很少生病,这次是个例外。

    -

    黄昏褪色时,他们拎着大包小包准备离开,来的时间感觉没有带太多东西,走的时间好像把江叔家里都快搬空了,还有老人赠送的一些家乡特产,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满载而归了。

    车灯打开,两条发光的射线无限延伸,为前路铺上一层亮光。

    几个人和家里老人短暂告别,就从此上车,路云和坐在了原位置上,除了齐晶换到副驾驶上,让刘佳奇和李杰坐在一起。

    一小时后,车子驶入城区,整个城市披着霓虹的灯光,大街上热闹无比,与农村的夏夜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司习韵隔着车窗向外看,入目的除了外面的市井繁华,还有倒映在窗户上的路云和的侧脸。

    她假装不经意地看过去,车驶离一座高楼大厦,闪耀的灯光尽数扑在窗户上,错落有致地落在路云和的脸上,使他五官端正的脸多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像是注意到她的举动,路云和看向玻璃车窗,与偷偷观察他的那道视线无意擦枪走火,借着车子进隧道的时刻,他慢慢侧身压低声音说:“就在你旁边,转头就能看到。”

    车内一片黑暗,司习韵慌乱之下根本无心去看他,只知道属于路云和的气息包裹在她的周身,像是密织的网,精准定位,压的她不能呼吸。

    还好车内足够黑,以至于让她逐渐变红的脸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她咽咽唾沫,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看就看。”

    她兀地转头对上路云和的眼眸,很显然路云和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

    不过很快他就进入状态,两人挑衅似的看向对方,直到路云和眼神中的意味发生变化。

    如同化学催化剂一样,促成两人之间的变化。

    “太黑了,看不见。”司习韵心虚地找借口转头重新看向窗外,心跳如雷贯耳,她害怕再坚持一会,脸会着火。

    路云和看破不戳破,只是满足地勾唇笑笑,装作没事人一样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刚准备闭上眼睛,刘佳奇假意抱怨的声音就从耳边传入,“天黑了,但我们不瞎啊!你能不能注意点?”

    “不能。”路云和声音不大不小地说。

    刘佳奇:“……”

    重色轻友的家伙。

    这还没追到呢?追到了不得上房揭瓦,秀破天地?

    快到学校的时候,江叔打着转向灯将车停在一个车站口。

    “已经到了吗?”刘佳奇越过李杰扒在窗户上看外面,发现不对后又说:“江叔你怎么忘路了,看来还是对学校爱的不够深沉。”

    “给你们都卖了!”江叔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开玩笑地说。

    司习韵旁边的车门被打开,她从车内下去站在马路上。

    “队长你去干嘛啊?”刘佳奇探头探脑看向门外,“江叔不会真把你卖了吧!”

    “要卖也是卖你。”路云和后脚下车,十分无语地怼他。

    “你俩一起啊?”

    “去干嘛啊?”

    “不带我们吗?”

    刘佳奇一串问题甩出来。

    夜里的风吹得她清醒了许多,看路云和下车后,她快速上车钻进车里,拉上车门,将红着的脸隐藏在黑暗处。

    路云和在夜里笑得十分风流,他移开目光对前座的江叔挥挥手说:“走吧。”

    车子再次驶离。

    司习韵静悄悄地窝在后面的座位,直到手里一直暗着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弹出新的微信消息。

    ——【回趟家,明天到学校】

    司习莫名心虚又慌张地退出微信界面,关闭手机,将车窗打开一条窄窄的缝隙,渴望风能吹散脸上的余温。

    -

    别墅玄关的大门被打开,路云和将钥匙扔在桌子上,换好经常穿的拖鞋,打开客厅的等,一步步地直接朝着二楼的书房走去。

    别墅内陈设精致,但不太像有人经常生活的样子,看上去反而是每隔一段时间打扫一次。

    书房的门开着一条缝,路云和站定抬手敲敲。

    “进来。”里面的男人开口。

    “爸。”路云和推开门走进去,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红木桌子前坐着的路峰。

    “过来坐。”路峰取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这才正眼看向自己的儿子,“给我泡杯茶。”

    路云和屁股还没有挨到凳子上,又重新起来,伸长手拿过桌子对面的保温杯,对路峰说:“您就不能一次性说完。”

    “臭小子。”路峰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常回家看看嘛?”

    “看什么?”路云和不犹豫地反驳,“你们谁在家啊?”

    路峰被怼的无话可说。

    不过这倒确是是个事实,路云和妈妈天天出差,爸爸天天陪老婆出差,只剩个路云和。

    路峰被怼的无话可说。

    不过这倒确是是个事实,路云和妈妈天天出差,爸爸天天陪老婆出差,只剩个路云和。

    “好吧,说说你最近的工作吧。”路峰端着亲儿子泡的茶,十分享受,悠哉悠哉地与他交谈。

    “上学。”路云和故意不好好回答他的问题。

    “路云和!”路峰突然变得严肃,说正事的时间一点也不含糊。

    “刚调研完。”路云和似乎已经习惯他的脾气转变,丝毫不惧且有所准备地回答。

    “什么项目?”

    “养老”

    “什么养老”

    “居家养老”

    “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哦!”

    路峰脸色变化无常,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儿子异常难管。

    “有难度吗?”路峰继续问他。

    “有。”路云和说完停顿一秒,在看见他爸的脸色后,拐弯接着说:“难度挺大。”

    “我以前没有让你接触类似资料吗?”路峰似乎不满意他的答案。

    “接触过吗?”他反问。

    “还是太放松了,正好我们公司有人提交了这个项目企划书,你拿去仔细看看,提炼一份精华和反馈给我。”路峰的语气不容拒绝,将一份资料递到他面前。

    “嗯。”路云和无能为力地接过,反正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生活最近怎么样?”路峰交待好工作上的事情,找了一个稍微轻松点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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