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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已

    季礼骑着马出了大理寺,就一路往安庆公主府狂奔,不过还没到公主府,就在半道看见了正要回府的公主车驾。

    “臣大理寺少卿季礼,求见公主殿下。”季礼翻身下马,还未靠近顾永宁的车驾就被前方的护卫拦住了,他冷冷瞥了一眼拦住自己的护卫,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对着后方的车驾俯身拱手高声道。

    顾永宁不知此人要发什么疯,当街拦下公主车驾,她头疼地抬手揉了揉额间,掀开身侧的帘子,对着外边的护卫点了点头,让他们把人放过来,得了公主的命令,拦着季礼的两个护卫自然就放下了手中的棍子,垂首往后退了几步,让季礼过去了。

    季礼大步流星地往顾永宁车驾的方向走,三步化作两步上了马车,将驾车的奴仆赶下去,一把掀开了帘子,见着了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只见那人端坐在马车正中的车座上,见他来,淡淡地撩起了眼睑瞧了他一眼,两手之间虽有广袖的遮挡,可是不难看出那处放着一把匕首。

    “季大人,好大的胆子,敢拦本宫的车驾。”顾永宁盯着面前的人,脸上的不满尽数显露,冷笑出声道。

    “你在防着我?”季礼冷眼瞧着她手中的匕首,有些咬牙切齿地出声问道。

    季礼也不待顾永宁回答他,就径直走过去将人强硬地从座上拉起来,死死地攥紧了她的手腕,看清了她手中握着的匕首,他气得发笑,动手将外面的鞘取下来随手一扔,锋利的刀刃就这样被立在二人之间。

    季礼勾出一抹恶劣的笑,手腕使劲将顾永宁手中的匕首强硬地压在了她自己的颈侧,冷眼瞧着对方平静无波的眼神,轻笑出声:“你看,你知道我不会杀你,你总是这般有恃无恐,绒绒。”

    他笑着松开了桎梏着的手,向后退出一些距离,就这样噙着玩味的笑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人,只见,顾永宁轻轻皱着眉拉起了肩头滑落的披帛,翻看着手中的匕首,最后她抬起头对上了季礼玩味的目光,勾起唇角,一步步朝着季礼主动走去,停在离他咫尺之处,主动靠近他的颈侧,在他耳边像情人般暧昧又缱绻地落下一句,“是啊,本宫就是仗着季大人的喜欢肆意妄为,我以为季大人早就明白的。”

    “嗯。”季礼闷哼一声,落在他左肩的匕首,有些利,刺得他有些疼,他唇角的笑意却放大了,他有些病态的抬手抚上了顾永宁的脸侧,满眼都是痴恋与占有,脸上却瞧不见半点悔意,嘴里呢喃道:“是啊,我知你向来如此。”

    顾永宁将匕首从季礼的肩上抽了出来,刀上的鲜血顺着刀锋滴落在了顾永宁朱红的披帛上,季礼的视线落在了沾上了血了披帛上,不愉地皱了皱眉,低声喃喃道:“脏了。”

    顾永宁顺着他的视线瞧了过去,不甚在意地随意扔下手中的匕首,拢了拢臂弯处的披帛,准备往后退离季礼怀中,却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扣住了腰间,身上刚整理好的披帛也被眼前人伸手挑掉了,她不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冷声斥道:“季礼,你发什么疯?”

    “是啊,我疯了,所以,我们一起吧。”季礼根本不顾自己还受着伤的左肩,强行拦腰抱起怀中的女子出了马车,在一众护卫的注视下将人放在了马上,翻身上马带着怀中的女子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众公主府的护卫无措地站在原地,公主在方才那人的手上,他们不能硬上,如今竟叫歹人将公主带走了,好在为首的护卫反应极快,立马就回公主府准备将此事报给素影。

    顾永宁知晓身后的人是如何都不会放她回去的,她也懒得费劲挣扎,就这样安静地靠在季礼怀中,任由他将自己带离都城,往近郊的一处宅子飞奔而去。

    季礼将怀中的人抱下马,大步往宅子里跨,越过曲廊直直往内室走去,一脚踢开了房门,绕过房内的屏风,将人不轻不重的扔到了床榻之上,一番动作下来,本就没有及时处理的伤口此时还在不停渗着血。

    可季礼此时却顾不上肩上的伤,他一把扯下了床榻边的帷幔,想要将床上的人绑在床头,不过还没来及动手,就被床上人的一巴掌扇在了脸上,顾永宁瞧着他这副疯狂的模样有些无奈地开口:“季礼,你以为你能关我多久?”

    季礼见她不愿被绑着,随手扔掉了手中的帷幔,俯身将人压在身下,手指轻轻一挑将她的衣领挑开,抚上了她的锁骨,不屑地开口:“宣平侯府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

    “还是说,你真看上江府那个世子了。”他的手在顾永宁锁骨处描摹,向上移到了脆弱的脖颈处,一手虚虚握住了她的脖颈,亲昵的语气中带着些狭促和危险。

    被压在身下的人却轻笑出声,白皙的双臂攀上了季礼的颈侧,直勾勾地对上了季礼漆黑的眸子,她嘴边勾出一抹狡黠地笑,娇笑地开口道:“我想嫁谁,季大人管得着吗?”

    “嗯。”她上一句话刚落,就被人揉上了腰间的软肉,轻喘出声,顾永宁抬眼狠狠瞪了眼前男人一眼,只是落在男人眼里倒多了几分风情。

    “除了我,你还能嫁谁?”季礼微微眯眼瞧着身下的艳色,眸中翻涌起起欲念,面上勾出了一抹危险的笑,慢条斯理地开口。

    感受到了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慢慢扣紧,顾永宁借着腰上的力,双臂微微用劲起身,目光在季礼面上打转,最后讥笑出声道:“季礼,我说过爱你吗?”

    原以为这话会戳中季礼的痛处,没想到他却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伸手按着顾永宁的肩膀将人按回了床榻上,他俯身彻底压在了身下女子的身上,温柔地瞧着身下女子的面容,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她的唇畔,哑着嗓子轻声呢喃道:“不重要了,绒绒,我们就这样一直纠缠下去也好。”

    说完就要俯身对着那张红唇俯身亲下去,却被人摁住了伤口,顾永宁噙着嘴角的笑意,手下却用劲地戳住了季礼左肩的伤口,她笑着将人推到在床榻上,轻轻抬脚压在了季礼的身侧,她直起腰,居高临下的瞧着身下躺着的人,无情地开口戳破了季礼的假想。

    “明知是场骗局,为何要共沉沦。”

    “那就继续骗下去!”

    季礼终于被撕碎了平静地伪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底泛起红意,忍不住怒吼出声。

    顾永宁懒得和一个失去理智的人纠缠,她冷着脸翻身下榻,低头将微微敞开的衣领理好,刚要往门口走,就被人抓住了手腕,她刚要甩手挣脱,就听见身后传来男人的阴沉的声音。

    “绒绒,若是你不出手,那我便替你料理了此事。”

    “不必,再过些时日就该有个结果了。”

    说完这话,她便甩开了季礼的手,夺门而出,刚出房门,暗影就从房檐上跳了下来,跟在她身边,沉声问道:“需要属下帮您处理掉里面那个吗?”

    “是我对不起他,走吧。”顾永宁却只是摇了摇头,抬脚往府外走去。

    刚出府就遇上了公主府前来寻她的护卫,众人见她,立马跪坐一地请罪,“殿下,我等保护不力,若不是有暗影大人相助,此刻我等还找不到您被那歹人带去了何处,请殿下治罪。”

    “起来吧,你们也是顾忌着本宫才不便动手。”顾永宁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宅子,然后毫不留情地转身上了马车。

    一回到公主府中,就瞧见了在厅内焦急打转的素影,见顾永宁出现在门口,素影连忙上前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公主,担心地开口:“您没事吧,奴婢一回府就听说您被季大人给带走了,虽然知晓暗影定是在暗处护着您的,但还是怕您被那莽夫磕着碰着。”

    这是素影头一次这般形容季礼,她确是被季礼强行带走公主一事气得太狠,公主千金凤体,岂是他区区一个大理少卿可以冒犯的。

    “你就是太急,慌了神,就算暗影不在我身边,我自己也能护好自己的。”顾永宁拍了拍她的手,又开口转移话题问道:“对了,那琴送过去了吗?”

    说起正事,素影立马就冷静了下来,将后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与顾永宁听,“奴婢进宫将那琴取了出来后,先往别苑去了,别苑的仆从告诉奴婢江世子已经离开此处回府了,奴婢便将琴送到了宣平侯府上,奴婢言明手中的琴是裴妃旧物的时候,奴婢瞧着世子并不意外,接着说您要把这琴赏给他时,他的神情也没有半分变化,只是托奴婢向您道谢。”

    “殿下,您在想什么?”素影说完就面前的公主一直没说话,出声问道。

    “今日,你说钩月和江骁有几分相似的时候,我就在想,江骁可能是将钩月当成裴妃的替身了,本来只是一个猜测,如今看来倒是叫我猜准了。”顾永宁边说边抬脚往寝殿走,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素影一听这话却更加不解了,疑惑地出声问道:“可今日江世子反应平平啊?”

    顾永宁唇边的笑意却愈发加深了,“正是因为他没有反应,才能说明问题,你将裴妃的琴送到他面前,他若是趋利避害的人,便应该故作嫌恶的姿态,可他若是重情重义的人,骤然收到自己姨母的遗物便应该有些感伤,可他偏偏什么反应都没有,你猜这是为什么啊?”

    素影低头扶着她上了台阶,把她未说完的话补全了,“因为他怕自己对这张琴的反应过大,所以故意克制住了自己的所有情绪,只为不叫奴婢看出端倪来。”

    “聪明!”顾永宁停住脚步,侧身对着素影笑着点了点头,出声夸赞道。

    “对了殿下,还有一事,奴婢今日去别苑的时候,虽并未进去,只是隔着门缝远远瞧了一眼,但奴婢能确定里面的仆从绝对不是我们碰着的那批,而且,奴婢还闻着了淡淡地血腥气,虽刻意处理过,但此事瞒不过奴婢,在我们走后,那别苑内定有杀伐。”素影扶着顾永宁继续往前走,路过了花园,继续往后院寝殿走去。

    “手段狠辣果决,本宫倒是有些小看他了。”顾永宁微微眯了眯眼睛,眼中多了些危险。

    “殿下,药王谷那边来信,说江公子的身体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江公子近些时日就会回京,这江公子的哥哥,如今瞧着不是个和善的,也不知道江公子回京后,在侯府的日子能不能好过。”素影有些担心地说道。

    “无事,本就打算安排好卢夫人,江淮只要没了软肋,依着他的聪明才智和一身的医术,只怕要担心害怕的是咱们的江世子。”顾永宁倒是极为放心江淮,他不是个任人搓圆揉扁的人,这些年忍气吞声,只不过是因为他的母亲被拿捏住了。

    “吱呀。”寝殿的门被推开,素影替她将窗内的窗子打开,铺好了床,温声对着她说道:“今日累着了,您早些歇息,不然等江公子回来,定是要念叨您又不好好爱惜身子了。”

    顾永宁卸了力,放松地躺在榻上,对着素影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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