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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季礼×绒绒】

    京中公侯子弟亦或是当朝官员,不论身份高低,总是有些自己的癖好的,有人喜茶如痴,有人爱乐如命,可唯独当朝左相季礼的癖好,令人匪夷所思,他在家中养了一院子的狸奴,曾有人拜访他府上之时,被屋内此起彼伏的猫叫声吓得夜半噩梦不休。

    满朝文武本就有些怵这位左相的雷霆手段,他一贯是铁血无情、冷心冷肺的,连面对皇帝也总是淡淡的,挤不出个笑容来,这么多年了他那后院之中也没个暖床的姬妾,更别提娶妻生子了,再加上他那个养猫的癖好,倒让这左相府鲜少有人敢上门。

    可偏偏就有人不惧他的脾气和这满院子的猫,找上门来求他帮忙。

    “大人,门外有人求见,说是户部侍郎,您见吗?”季府小厮在书房没找着人,就猜到他们这位相国大人应是在这花园中了,这些年,大人只要不办公,闲暇下来的所有时间都在花园中和他养的这些狸奴一处。

    说来也是奇怪,大人将这些狸奴带回府之后,并不会刻意驯化他们的野性,这些猫对着府中其他人总是没个好脸色,甚至稍有不顺心还会上手挠人,可唯独对他们大人不同,无论再难管教的狸奴到了他手上,总是能乖乖呆在他怀里任搓圆揉扁。

    季礼躺在院中的躺椅上,任由躺椅随意摇晃,闭着眼睛摸着怀中的白猫,骤然听到有人求见,本下意识地想要张口回绝,可他怀中乖巧的白猫不知为何突然挣脱了他的怀抱,跑进了花丛之中,他怅然若失地看了看怀中空掉的地方,有些乏味的起身。

    “让他进来吧。”他低头垂眸将白猫留在他身上的毛发撇去,随口对着一旁等待已久的小厮吩咐道,仿佛他要见的是街边的小猫小狗,而非当朝户部侍郎。

    宋峣不是不知道这位左相大人的铁面无私,在他手中经手的一切都要按规矩办事,从不为任何人破例,可他实在是没办法了,他的儿子前些日子和京中的几个纨绔子弟,在主街上纵马疾驰伤了路上的行人,被大理寺当街收入了监牢,他不是没有找关系疏通过,能找的他都找了。

    只是这大理寺是由这位季相一手管着的,没人能将手伸到大理寺里面,他也是实在走投无路了才求到了这左相府上,不然依着这位左相大人的行事作风,他是断断不愿招惹半分的。

    一进府他就听见了府内传来的猫叫声,他就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幸好这不是晚上,不然听着这些如婴孩啼哭般的叫声不知道有多渗人呢,也不知那位季大人是如何忍受的,竟在府中养这么多猫。

    他拉住了身旁引路的小厮,小心地赔着笑问道:“小哥儿,你们家大人的书房应当没有这些小玩意吧。”

    小厮不露痕迹的收回手,公事公办地答道:“大人正在花园中等您,您请。”

    宋峣也不知怎么就跟着小厮到了季府的花园,见到了那个在院中坐着饮茶之人,只是仔细看去还能瞧见他怀中抱着一只橘猫,时不时地就低头含笑逗弄一番,看得宋峣有些怀疑这季丞相是不是着了魔,对着几只猫如此温情,对着人却从来没个好脸色。

    “见过季相。”饶是这般想着,他也不敢表露半分,走上前恭敬地对着坐着的人行礼。

    季礼连头都没抬,从喉中溢出的一声“嗯”便权当做回应了。

    宋峣对于他这般怠慢也不敢多说什么,内心顾忌着他儿子,他咬了咬牙,直接掀起衣摆“噗通”一声跪在了季礼面前。

    “季相,臣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冒昧来您府上打搅您,臣那顽劣的儿子犯下此等事,臣寝食难安,只觉对不住陛下,对不住季相,可臣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是臣唯一的儿子,臣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送命啊!”

    他一番的激情陈词,落在季礼耳中却只嫌聒噪,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弯腰将怀中的黑猫放在地上,兴致缺缺地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并不着急回答宋峣的请求。

    宋峣见他如此,内心忐忑非常,他知晓这样无异于让季礼枉顾大靖律法,按照季礼平日的行事作风定是不会答应的,但他却认为这季大人只是没有收到满意的酬劳,世人皆是凡夫俗子,若是筹码够大,不怕他不心动。

    “大人,臣有一女,容色艳丽,身姿窈窕,如今不过二九年华,听闻大人府上尚未有服侍之人,您要是愿意,臣择日就将她送进府中,这嫁妆自也是不会少的。”宋峣近乎直白的把财色摆到了季礼面前,这天下中人有几人不会为财色二字动容,是以他说完这句话,揪着地心倒是微微放下些来。

    季礼听着话,却直直笑了出来,只是这笑越看越叫宋峣觉得瘆得慌,瞥了一眼跪着的人,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谁与宋大人说我府中没有服侍之人了,我早早就娶过夫人了。”

    宋峣被他这句话惊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京都谁人不知这位季相这么多年都是独身一人,见鬼的,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夫人,还是说这么多年,这位夫人都被季相金屋藏娇了?

    见宋峣脸上的茫然,瞥见了他身后终于从草丛中钻出来的白猫,他的嘴角勾起了有些痞气和不怀好意地笑,朝他扬了扬下巴,有些恶劣般地开口道:“诺!我早就将小猫娶回家了。”

    宋峣随着他的指引看过去,就猛地瞧见一只白猫朝他扑来,他惊慌着想要起身躲开,可白猫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他为了不被白猫伸出来的利爪伤着,只能用力将扑向他的白猫挥手一打,“咚”的一声伴随着白猫被打落在地的声音,季礼手中的茶杯也径直朝着他飞来。

    季礼原本正饶有兴致地盯着白猫攻击宋峣的画面,他早就看见了白猫想要作乱的利爪,可他却刻意未曾提醒跪着的宋峣,谁让他说的话聒噪又难听。

    可看到宋峣居然动手将他的白猫挥倒在地,他嘴边噙着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阴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随手就将手边放着的茶杯扔向了那人,也不管地下的人是朝廷命官,就这样任由破碎掉的瓷片划伤了宋峣的脸。

    他快步走过去,将地上的白猫抱在怀中仔细查看,直到确认小家伙只是被宋峣的疯癫行迹吓着了,身上并无伤处,他才能腾出眼看了眼地上满头血迹的人,眼底快速划过的杀机让人看不清,他冷着一张脸,对着宋峣开口:“小家伙不懂事,宋大人别见怪,宋大人所求之事我已知晓,还请宋大人离开相府。”

    宋峣惊魂未定地站起身,直到额头的血流向他的眼皮,他才惊觉自己被打伤了,但又听到季礼如此说到,还好今日虽在这相府受了惊吓,但总归他的儿子有救了,不用再呆在大理寺监牢那个终日都是血腥的地方了,他伸手将眼皮上的血随手一抹,便对着季礼拱手告辞离开了相府。

    看着宋峣远去的背影,季礼周身的寒气就愈发的重,他招来一旁时候的小厮,将怀中受到惊吓的白猫,放到了小厮怀中,便径直出了府,牵过门房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直奔大理寺去了。

    季礼出现在大理寺时,吓得寺内官员连忙出来迎接,生怕哪点没伺候好这位左相,耽误了自己的仕途之路,只有大理寺卿沈铭肆一脸见怪不怪地将堵在门口接驾的人全都撵了回去。

    “哎哟,我们左相大人今日怎么来了大理寺,真是让我们这儿蓬荜生辉啊。”沈铭肆抄着手走到季礼身边,阴阳怪气地对着他开口打趣。

    季礼与他共事多年,自是知晓这人的德行,懒得搭理他的调侃,直接大步流星地往大理寺狱牢去,沈铭肆见他这样,连忙收了笑,拔腿跟上他的脚步。

    “将前些日子当街纵马闹事的人提出来。”一下到大理寺狱牢,他就对着刚跟上来的沈铭肆沉声吩咐。

    沈铭肆还在喘着粗气,一听他的要求,直接就对着狱监挥了挥手,让他把季礼要的人提出来。

    几个富家子弟这段时间在这大理寺中见识着他们审讯的手段吓得够呛,这猛地被提出来,都像鹌鹑一样在季礼面前跪作一排,连头都不敢抬,生怕惹得这些粗人对他们动手。

    “哪位是户部侍郎的公子啊?”季礼盯着面前跪作一排的男子,淡淡开口问道。

    宋廷原本正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听见有人说他父亲的名号,以为是他父亲终于来救他了,他猛地抬起头,欣喜若狂地对着季礼挥手喊道:“我,我爹是户部侍郎宋峣。”

    季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身旁的狱监就立马将其他跪着的人拉回了牢房,独留宋廷在此。

    宋廷见状便愈发坚定此人是他父亲叫来救他的,瞧着对方的年龄也不大,他料想此人定没有他父亲的官位高,便理直气壮地从地上站起身,趾高气扬地对着季礼说道:“是我父亲叫你来带我出去的?快带本公子走,这儿晦气死了。”

    季礼面对他般无礼的言语,只是淡笑着侧头对着身旁的沈铭肆微微颔首,便慢条斯理地开始理自己的广袖,将袖子一点点折了上去,随意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刑具,挑了他最为顺手的鞭子拿在手上。

    沈铭肆只需他的一个眼神,便知晓他的打算,虽不知这吏部侍郎的公子怎么得罪了这个煞神,但还是出手将厅内的人将东西备下。

    宋廷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季礼带他出去,反而看见他拿起了鞭子朝自己走来,他连连后退,嘴里还不停嚷嚷着“你别乱来我,我爹可是礼部侍郎,伤着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

    宋廷自以为是的震慑之言,落在季礼耳中却想发笑,他勾了勾唇角,一步一步逼近将人逼到了角落无处可退之处,举起手中的鞭子就开始疯狂的鞭笞瑟缩在角落的人,血溅到他脸上的时候,他唇角的笑意反而加深,加重了下手的力度。

    一旁一直笑意盈盈地沈铭肆,瞧着他这下手的力度,和角落里面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宋廷,方才上前两步拉住了季礼,“行了,我的丞相诶,你好歹给他留口气,让我将人给送出去啊。”

    季礼倒也没想就在这大理寺狱牢之中将人给弄死,当即就收了手中的鞭子,随意扔到一旁的桌上,厅内的狱监见他停手了,立马招呼身后的人将备下的清洗之物呈到他面前。

    季礼拿起水中的锦帕不紧不慢地擦着脸上的血迹,冷眼瞧着大理寺的人给角落里面奄奄一息的宋廷喂下药,那药他知道,不管伤的有多重,服下那药都能多活两个时辰。

    “交给你了。”季礼将手中沾着血的锦帕不轻不重地扔回盆中,给沈铭肆留下这句话,就径直出了大理寺。

    “大人,您终于回来了,这小白在您走后不知怎么了,突然就闹个不休,奴才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季府的小厮望着回来的季礼大喜过望,连忙开口将小白猫的情况告诉他,万一这白猫要是出了事,他只怕也落不得好下场。

    季礼淡淡点了点头,走到院内的躺椅上坐下,对着躲在草丛里的小白猫轻声唤道:“小白,我回来了。”

    那相府小厮怎么也哄不好的小白猫,此刻居然只是听了季礼短短一语,就跑出了草丛,轻轻一跳,跃到了季礼的腿上,待季礼抱起它后,它便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乖乖呆在了季礼怀中。

    季礼轻抚着怀中的白猫,闭眼往后一躺,又回到他每日的常态之中了,没过多久他就陷入了浅眠之中,只是他不曾知道,自己在睡梦中时不自觉地唤道二字。

    “绒绒。”

    “喵。”

    他怀中的白猫应声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同他一起,在这煦日下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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