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

    清漓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背上压了一个人,猛地惊醒,却动弹不得,她挣扎了起来,可是一个凡人女子的身体,怎么敌得过一个身经百战的男人。

    她感觉到下身一凉,这才反应过来是宁千帆想要做那事,这……她也不会,这可怎么办啊……

    “啊……”清漓未经人事,忍不住喊叫起来。

    宁千帆有点惊讶,之前的沐轻竹,咬紧牙关都倔强地不发出声音,今天这是怎么了,这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由于清漓想让他感觉到自己有多听话,今天一直在卖力地试图配合他,宁千帆越来越觉得奇怪,反而被扫兴了大半,不到子时就结束了一切。

    宁千帆刚想爬起来离开,清漓却翻过身,伸手勾住了他微微潮湿的脖子,宁千帆愣了一下,低头看向她的脸。

    清漓与沐轻竹不同,她的眼神更媚,没有一丝怯懦,这让宁千帆很不知所措,她带来的感觉,跟那两个女人都不一样,可是看着她那张脸,他无法让自己脱身。

    “你做什么?”宁千帆清了清嗓子,还是冷冷地问道。

    清漓回想着自己问那些小仙抢的凡间画本子,有样学样地用一只手抚摸他的脸,自然露出魅惑又楚楚可怜的表情:“将军,陪着我。”

    宁千帆的身体随着她的抚摸微微颤动,即便刚刚二人刚刚翻云覆雨,此刻的清漓却让他的心猛烈跳动。

    宁千帆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人,他咬着牙,把她的手拨开,怒不可遏:“你这是做什么?故作从了我,然后借机杀我?”

    清漓愣了,这……都能被他猜到?

    “你们真是像,”宁千帆下了床,冷漠地拿起衣服裹起,“招数都不新鲜。”

    清漓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懵,又想伸手施法从背后攻击他,可是还是没用,好像只要跟宁千帆离得近了,神力就消失了。

    眼看着宁千帆对自己生气了,清漓绞尽脑汁,还是从床上爬起来,咬咬牙,从背后抱住他。

    少女纤细的双臂搂住了他的腰,宁千帆深呼了一口气,又一次甩开了她。

    “别白费力气了!”

    清漓跌倒在地上,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弱不禁风,她也有些恼了,就算是神尊,面对她的讨好,也会心软放她出去玩一玩,这男人算什么。

    “你干嘛?”清漓怒道,坐在地上大喊。

    宁千帆越觉得古怪,皱着眉指了指她:“你……怎么回事?”

    “我才要问你怎么回事呢,顺着你你也不喜欢,你到底要怎么样?”清漓撑着地站了起来,烦躁地掸了掸身上的灰,本来没有神力就不开心,这个人还这么不识好歹。

    “你希望我……喜欢?”宁千帆惊讶得有点不明所以,眼前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为了活命,还是为了杀他,竟然如此不顾惜自己的尊严。

    “不然呢?刚刚你那么粗暴,哪个女人会喜欢你忍受你?我!”清漓的嗓门越来越大,充满着抱怨。

    宁千帆无语地笑了笑,舔了舔嘴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处境?”

    清漓被问住了,她还真没想过。

    “你现在受制于人,是俘虏,是婢妾,居然还能想这些。”宁千帆轻蔑地说道,试图在清漓脸上看到屈辱的神色。

    清漓从来就不知道屈辱为何物,不过在沐轻竹的身体里,她从未长出的那些情感,像根丝一样开始肆意生长着,她有点不舒服,但是又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

    意识到自己在跟宁千帆吵架,清漓立刻收敛了自己,怎么也不能让宁千帆讨厌自己,他既然不喜欢自己对他那么温柔,那就对他凶一点好了。

    “你从小到大没有人教你要尊重一个女子吗?真不是男人。”清漓回想起神尊教过她的礼义,索性直接骂道。

    宁千帆皱着眉,气得不知道怎么回。

    “你走吧,我不待见了。”清漓甩甩手,自顾自地回床上躺着。

    宁千帆站在原地,他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从小到大,谁不是敬他怕他,就算是那个女人,也从来是对他尊敬的,被一个女人赶出门,这还是第一次。

    清漓背对着门口,假睡,实则肚子里也憋着气,她怎么就来受这份苦,原本她想着下来动动手指头就能帮沐轻竹解决报仇的,没想到沐轻竹死了,自己顶替了沐轻竹,连神力都用不了,神尊这个大混蛋。

    身旁突然挤了一个人,清漓又吓了一跳,转身就看见了宁千帆的脸,宁千帆注视着她,又开始动手动脚,清漓狠狠掐了他的手腕:“登徒子!”

    宁千帆“嘶”了一声,笑道:“这么多次了,还是登徒子?”他翻身压上去,清漓自知这个身体无力反抗,只好烦躁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因为太晚了还是什么,宁千帆今天没有走,反而是睡在了临泽轩,清漓没有睡,她白天睡得多了,她转过身,悄悄注视着宁千帆的脸。

    这么俊俏的面容,真不应该长在这个人渣身上,清漓突然意识到,现在宁千帆是睡着的,可是她没想到今天宁千帆会留宿,手边根本没有能够攻击的东西,她转眼,突然看见了宁千帆留在旁边桌子上的那支发冠旁的银色发簪。

    清漓又看了宁千帆一会儿,这才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去抓那个发簪,她从来没有试过用这种武器攻击,她自出生就有神力,所以业务不太熟练。

    她呼了一口气,好刺激,拍了拍自己心口,又赤着脚轻轻转过身去,却发现宁千帆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啊!”清漓自从下界,受到了不少惊吓,手里的簪子也落到了地上。

    宁千帆却好像很不在意她这种把戏,反而当成乐趣一样,一只手撑起头,侧躺在床上看着她。

    “又来?”

    清漓歪了歪头,蹲下捡起簪子,心虚地说:“我只是,看,这支银簪好看,想,想观赏一下。”

    宁千帆上下打量了一下清漓的装束,她的头发一直是散着的,毫无一点装饰,他垂下眼,又看见她赤足踩在冰冷的地上,宁千帆忍住下床去抱她的冲动,偏开头:“送你了,回床上来。”

    “送我?”清漓的眼神清澈,看了宁千帆一眼,又看了看手上竹节形状的簪子,“可我不会用。”

    宁千帆回头看了她一眼,觉得情有可原,高门大户的小姐,怎么需要自己梳头:“明天我让人过来帮你,回床上来。”

    清漓撇了撇嘴,拿着簪子爬上了床,又睡回里侧,想等宁千帆彻底睡熟,再了结了他。

    “不必等待机会,我从来不会睡沉。”宁千帆闭着眼,双手叠在被子外,随意地说了一句。

    这宁千帆,怎么会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清漓不由得想起神尊告诉她,无量佛的六通,其中有一样叫他心通,可以知道世人心中所想,难道宁千帆已经修炼到那个地步了?

    “你怎么这么冷?”宁千帆碰到了她的手臂,被冰冷激了一下。

    清漓觉得他大惊小怪,沐轻竹是被他害得冻死的,本就是死人了,自然不会有热血,现在还能像个正常人,已经是神附体后的效果了,自身寒冷,因此外界的冷,她感受得也没有其他人那样多,即便宁千帆只给了她一套粗布单衣,她也能在寒冬行动自如。

    清漓缩了缩手臂,离宁千帆远远的,她也不需要被子,宁千帆看着她瘦削的背影,注视了许久,还是伸手给她扔了被子。清漓也没撇开,毕竟她还是希望有点暖和的。

    宁千帆没有再睡,他侧着身,安静地看着清漓的背影。他原本的狠戾都哪儿去了,难道只是因为沐轻竹的长相,就对她放下狠心了吗?他明明在初见沐轻竹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怎么在今天突然变了。

    而那个怯懦不堪、任人宰割的沐轻竹,在今天也变了,变得很奇怪,不再怕他,甚至会对他生气,好像变成了第三个人。

    清漓料想宁千帆也不会再做什么,竟然真的攥着银簪累得睡着了,宁千帆看着她随着呼吸均匀的起伏,心里很复杂。

    清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宁千帆并不在身边,反而是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耐心地站在门口,这些凡人,进屋子不经他人允许的吗?

    “你是谁?”清漓不耐烦地坐起身,揉了揉眼。

    “奴婢叫花团,是将军派来伺候姑娘梳妆的。”花团向清漓行了个礼,清漓这才感受到了别人对她的些许尊重。

    “花团?是不是还有个叫锦簇的?”清漓想了想自己被逼着读过的书,想秀一把成语知识。

    花团讶异了:“正是,只是锦簇和当年的一批下人都被打发了。”

    “哦,”清漓没有在意这些,突然看见了自己屋子多了一个梳妆台,又问道,“他让你……给我梳妆?”

    “是。”花团手里拿着那支银簪,乖巧地站在原地。

    清漓看见了,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自己睡觉真的是太熟了,怎么簪子被人拿走都不知道,她挠了挠头,这头发也着实太长了,她爬下床,伸了个懒腰,先洗了把脸,走向梳妆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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