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城

    “二公子的计划确实不怎么样,要我说……”话未完,宋瑾言就飞速出手,直指首座的耶尔金……

    耶尔金先是一惊,也立即反应过来两人并非普通的匠人,“原来是靖朝的杀手!”抽出身旁的苍狼刀还击。

    “怕是你并不想知道我们的身份。”宋瑾言毫无废话,招招狠绝,势必拿下此人。

    苏澄奕看宋瑾言连环招耍的不错,还想拍手叫好的,但也不得不对付前来的侍卫。

    这些人哪里是他们两人的对手,胜在人多。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耶尔金越打越觉得奇怪,一般的杀手哪有这般身手!

    “什么人,取你性命的人!”说道,苏澄奕一个飞身翻跃挡在了宋瑾言前面,这回换他对付耶尔金,“阿言,歇歇可好?”

    苏澄奕侧脸邪魅一笑。

    耶尔金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两人不仅对付他们游刃有余,还能轻松聊天……

    宋瑾言倒是没想那么多,换她对付那些侍卫而已。

    院子里的侍卫越来越多,两边正打的起劲。

    耶尔金不敌苏澄奕招式,节节败退,被逼得逃离出屋子,可脚下一沉,顺势就跪了下去,“你们下毒?”

    “耶尔金大人,我们可是从进门就未曾碰过你的任何器皿,你看我们如何操作?”苏澄奕觉得好笑,打不过他就随便找个借口糊弄糊弄?

    忽然“轰隆轰隆”的爆炸声不断响起,硝烟弥漫了整个城池上空,引得众人仰头侧目。

    是炸药!

    宋瑾言与苏澄奕在慌乱的人群里同时回撤,翻身便上了屋顶,远远望之,整个阳城的地界上不断螺旋上升蘑菇云。

    耶尔金的人不断在逃窜,而耶尔金已经倒在院子中,七窍流血……

    整整三个时辰,阳城陷入一片浓浓火海,火势炙热而猛烈,龙舌一般想要吞噬一切。

    亮晃晃的火光将茫茫黑夜都照出了白日的错觉,让人忍不住移不开目光。

    宋瑾言等人站在阳城外不远处,眉头紧锁,何人引起的爆炸?又是何人给耶尔金下的毒?耶尔金倒下的时候确实步履蹒跚,黑血直淌……以他的武功不至于被苏澄奕三两下就重伤不治……

    犹豫间,宋瑾言的余光扫了扫身旁的苏澄奕,并没有见过使用过暗器的痕迹。

    “阿言,有人在我们前面……难道是贺允的人?”苏澄奕未发觉宋瑾言的心思,不解道。

    确实有这个可能,贺允早埋了人在阳城,就等着有人来……

    “荀泽,阳城的百姓可救出来了?”

    “将军,爆炸一开始,我就会率人进了城,百姓们都撤出来了。”

    “嗯。”宋瑾言冷淡的颔首道,城毁了还可以再建,人没了……

    苏澄奕挑了挑眉,佯装生气,“我竟不知阿言有这等布置。”

    宋瑾言还未答话,荀泽已经抢了先,对着苏澄奕拱手道:“苏副将,将军并未事前交代我,只是司尉府的宗旨是先救人。荀泽只是遵循将军一以贯之的指示。”

    本来只想调侃几句的苏澄奕,反而被荀泽一本正经的回答晾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听见宋瑾言轻笑出声,“二公子,何必打趣?你知道这是突发事件。”

    苏澄奕上下打量了一番不苟言笑的荀泽,“阿言调教过的人,果然是不错的。”

    连夜,荀泽带着阳城救出的百姓来到朔城外,在百姓们的呼唤下终于打开城门。

    皆是黎州百姓,阳城与朔城又离的近,居住在两城之间的亲眷家属不少。迫于此,萧映南就算不愿意打开城门,也不能看黎州子民流离失所。

    借此,宋瑾言也带着人进了城。

    “宋将军为进我朔城可真是绞尽脑汁啊!竟然不惜以百姓为盾牌!”萧映南脸带不屑,语带讽刺,本以为会惹的宋瑾言等人边发飙,算是他们理亏,可没想到不仅宋瑾言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被激怒,连与她一起的人都对“他的不欢迎”毫无反应。

    “咦,萧将军,怎么,突然眼疾好了?认识我们将军了?”苏澄奕反将一军道。

    “你说谁有眼疾?”

    萧映南拔出剑,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

    “映南,不可冲动。”顾于渊厉声道,“曹国公一生克己复礼,为国尽忠,难道你想连累曹国公抗旨不成?”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来者是曹国公旗下步兵营校尉将军顾于渊,年逾四十有余,与贺允是知己好友。

    “映南,还不去将百姓们安顿好?”顾于渊严厉的吩咐他身后的萧映南,于他而言,萧映南是后生晚辈,更是他弟子。

    顾于渊身后站着贺允旗下各营校尉,各个都是据守一方的将军,若是他们抗命不从,宋瑾言等于将自己与三千人马至于了险境,这三千人马在朔城等人面前更是羊入虎口。

    “宋将军见谅,萧将军年纪轻,一直在北疆,未曾去过京城,京里的文书诏令什么的一概不认识,请将军不要放在心上。”顾于渊恭敬的向宋瑾言作揖。

    “萧将军不认识,顾将军几日前不也是没认得么?”苏澄奕吊儿郎当的,完全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

    “这位是?”顾于渊见苏澄奕虽然说话不客气,但是上下打量一番之后,觉得此人气魄非凡,衣虽有染,眼神却精明透亮。

    “顾将军,这位是这届科举的文状元,也是武榜眼,皇上新封的司尉府副将。”宋瑾言客客气气的,心里也知前几顾于渊是故意不现身的,若非如此,他们也不用先去阳城一遭。

    “原来是苏尚书府的二公子!顾某早有耳闻,这届科举唯有一人文武兼具,一科状元,一科榜眼,定能名垂青史。我朝得如此人才是我朝之幸啊!”顾于渊对着苏澄奕深深鞠了一躬。

    按年纪算,苏澄奕是顾于渊的晚辈,按官职算,顾于渊是二品将军头衔,而苏澄奕不过是三品副将头衔,但顾于渊当着贺允旗下各营校尉将军向苏澄奕鞠躬见礼,难免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苏澄奕到是显得比宋瑾言坦然,笑眯眯的也拱手作揖,“顾将军,好说好说。”

    “顾某未曾远迎两位将军,还劳烦两位收复了阳城,顾某代我家曹国公感激不尽!”说着,顾于渊再次作礼。

    “顾将军,接旨吧。”宋瑾言不是不明白顾于渊前几日定是故意不见人,一来是想看看他们的手段,二来如果他们就此回京,也不能说是他们的不是。

    想这样保存贺家军和曹国公?未免想的简单了些,宋瑾言心下暗忖。

    顾于渊接完旨,躬身道:“宋将军,请至大营吧,末将已将军营一切交接准备好了。”顿了顿,看了一眼荀泽及他身后的人,淡笑道:“只是,荀参将带的人……末将未想到宋将军带了这许多人来,只好安排在稍微偏僻的地方。望将军见谅,军营里实在是帐子有限……”

    顾于渊又是作揖,又是客客气气的,实在是让人挑不出错来。

    苏澄奕摸摸鼻子,瞄了一眼恭敬有礼的顾于渊,也未说什么。

    “无妨。顾将军有此安排,瑾言已经感激不尽。”说着,宋瑾言也客气的回了一礼。

    军营里,宋瑾言与苏澄奕一一见过了各营校尉将军,顾于渊将各营账册交代宋瑾言手里便顺势要退下,“宋将军与苏副将一路劳顿,又刚在阳城作战,想必已经累极,末将明日再来汇报近期情况如何?”

    “顾将军,眼下曹国公情况如何?他人在哪里?”

    “宋将军,曹国公身受重伤,眼下为了躲避修游族人趁乱下杀手,我们已经将曹国公转移到乡下去了。将军放心,日后曹国公痊愈,定会感激将军的及时雨,将贺家军解救于危难之中。”

    宋瑾言闻言也不动怒。顾于渊说的全部等于是废话,不仅没有说出曹国公的下落,伤势如何,还在提醒她,这里,黎州的军队是他贺家军的!

    苏澄奕显然也明了顾于渊的话里有话,正要回他两句解解气,却被宋瑾言的眼神拦了下来。

    “也好,顾将军,我们暂且先休息,明日我们再商议。”

    “阿言,此人可比那萧映南难对付多了。”苏澄奕一见顾于渊退出帐子,立即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嗯。”宋瑾言脸色清冷,并未将顾于渊的言行放在心上,只是专心致志的翻看顾于渊给她的册子。

    “你不生气?他摆明是故意的,看似顺利和我们交接请,然则……荀泽带的人被安排在离我们最远的帐子里,贺允的情况又一概不说。我们可是来打仗的!”苏澄奕叹气道,出发前料到了许多困难,可是没想到第一道坎却是自己设的,“我朝军队如果皆是如此,难怪皇上会担心了。”

    宋瑾言抬起头,目光清亮,严肃道:“原来那日你留宿宫里,皇上给你说的是这些?”

    “这……呵呵!”苏澄奕一时不甚说漏了嘴,正想糊弄过去,就听宋瑾言清冷的声音说道:“二公子,我朝军队建章立制以来,一直是按驻地划分,又按照职责驻守,像贺允这般从他父亲手里接过兵权的不在少数,但尚未发生过皇上担心的事。皇上如果想要将军队的权利收于中央,怕是很难,也恐会逼人入穷巷。况且军权集中在皇上一人那里,未必是好事。”

    宋瑾言心想,皇上是纸上谈兵,行军打仗的事未曾亲身经历,而且一人掌权如果万事之中有一事不及,恐国之危矣!

    苏澄奕自知已经说漏了嘴,两人又远在边疆,索性干脆就将话挑明,“为上位者,皆会担心权落旁人。”

    “太后,不是旁人,是皇上的嫡母,也是天下臣民的母亲。”

    “阿言,你明知道最迟明年太后即将归政于皇上……”苏澄奕叹气道。

    上回留宿宫里,自然不光是为了与皇上下棋。上到政事,下到百姓生活,皇上与他聊甚多。由他来看,皇上虽然年轻,但绝对不是一位庸碌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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