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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兄弟,今日的屠夫情敌

    过了几天,高启从军校回来了,他联系李小庆时,李小庆说他在街道帮林一寻做生意。高启听到以后,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林一寻在杀猪卖猪肉,李小庆在街道帮他做什么,难道他改行做其他的了,不,我明天去街道看看他们到底在做那门子大生意?高启来到街道,太阳晒的很是厉害,他找到林一寻的诗庆猪肉店,看见店门前摆着一张一米多宽,两米来长的条桌,林一寻和李小庆满脸欢喜的站在条桌前,林一寻称斤割肉,李小庆打包收钱,两人的脸上除了汗水剩下的是笑容和满足。

    高启来到桌前,李小庆只顾打包没来得及看,以为高启是一位来卖猪肉的顾客,低着头问:“你好,要多少,肥的瘦的还是五花?”高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和耳朵听到的这一幕是真的,既惊讶又羡慕,吞吞吐吐的说:“你真~这真~~跟着林一寻卖上猪肉了。”

    李小庆抬头一看是高启,用手试了试额头上的汗水,“是刘军官回来了,我以为来了一位卖猪肉的顾客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高启:“前天,你电话里不是说你和林一寻在一起做什么生意嘛?今天我来找你们了,你们说的生意不会是这个猪肉摊吧?”林一寻忙完手里的活,用毛巾擦了手对高启说:“进店里坐吧!看看我们这个小肉店怎么样?”说着伸出手和高启握手,高启看了林一寻粗糙沾满油的手,自己没有伸手,只是拍拍林一寻的肩说:“很好,很好,不过你怎么忍心让李小庆在大街上帮你卖猪肉呢?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林一寻:“卖肉怎么了,你不吃肉吗?店里有小凳,窗台上有矿泉水,你自己拿着喝!我这里来顾客了,先不陪你了。晚上我们和李小庆三人一起在街道吃饭。”高启:“你忙你的,我马上走了。”高启看着李小庆的连衣裙上沾满了油,黑乎乎的,皮肤变黑了,但丝毫没有影响李小庆在他眼中的漂亮,再看看林一寻,几年前高中时多才多艺,忧郁愤青的美男子变成了屠夫,两人站在一起,越看越不般配,不过自己特别羡慕这位眼前的屠夫情敌,曾经的兄弟同学,既便是沦落成卖猪肉,当屠夫,自己心中的女神李小庆仍然整天守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他到底有什么魔法力。如今上军校,将来当军官,梦想当将军的自己在李小庆眼里丝毫比不上林一寻这个屠夫。

    到了快收摊的时候,林一寻把剩下的猪肉搬进店里的冰柜,把条桌搬到店里,擦洗后用油布盖好,李小庆开始收拾店里卫生。林一寻去卖了一些菜回来对李小庆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小店里的炒锅,电磁炉、碗筷很齐全,你没放暑假时,有时候我收摊后晚了,自己在店里煮碗面或炒个菜对付一顿,这几天你在,回家晚在家吃饭不方便,这梧桐小镇上也没有几家饭菜好吃的饭馆,我们收摊后在这里做饭吃完后送你回家。”

    李小庆听了感觉到很新鲜,拍着手对林一寻说:“好啊!好啊!我正想尝尝你的手艺。”两人开始捡菜,洗菜,炒菜,林一寻对李小庆说:“跟我卖了好几天猪肉了,今天让你尝尝我们自己的猪肉,我今晚给你做个青椒炒肉。”林一寻切了一块五花肉和辣椒一起炒了,再炒了两个青菜,两人在门口支起小板凳和小桌吃了起来,李小庆吃了林一寻炒的辣椒炒肉后说:“真不错,就是太辣了。”

    林一寻:“我在X连时,连队里四川和湖南人多,大家开玩笑不吃辣椒不算一个合格的X连士兵,我经常去炊事班帮厨,炒菜的手艺得到了四川籍炊事班长的真传。”李小庆:“主要还是我们卖的猪肉好吃。”两人说说笑笑的吃着,高启走了进来,闻到一股香味,看见林一寻和高启在店门前一起吃饭,好像一对朴实的农村小两口,随口说:“好香啊,你们两位日子过得好有味道啊!”李小庆:“对,我俩一起过的很好,你不来一起过过。”林一寻:“我们以为你回家了,还没回去一起吃点吧”!高启:“这是从街道上那家饭馆叫的?”李小庆:“这是林老板亲手做的,比镇子上饭馆里的饭好吃太多。”本来打算坐下一块吃的高启听说是林一寻做的,“我吃过了,不吃了,你们吃。”林一寻:“这猪肉是我们苏东坡大才子的最爱,他在《猪肉颂》里所说到‘待他自熟莫催他,火侯足时他自美’,我卖猪肉,认认真真的卖,相信我这猪肉摊的生意会越来越好,你说呢?高首长。”高启:“好吧!愿你成为史上最伟大的屠夫。”吃过饭,李小庆和林一寻快速洗完碗筷,李小庆向店里面走了进去,进到最里面拉上了帘子。李小庆:“你俩不许偷窥,我要换衣服。”高启:“换什么衣服啊!”林一寻:“不该问的不要问。”过了一阵子,李小庆穿了另一件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高启:“我知道了,李小庆是瞒着父母出来和你在这里一起卖猪肉。”李小庆:“这个你别深究了。”

    过了两天,高启穿着新军装来到李小庆家,进门后,李小庆不在家,高启客气的对李小庆的母亲说:“杨老师好!”李小庆的母亲杨如看到高启后一愣。高启:“我是李小庆高中同学小高啊!你不记得了,三年没见,你认不出我吗?”杨如说:“我记起来了,三年前你和我家小庆,还有小林一起上高中,你们三人经常在一起。”高启:“是啊!杨老师,我和李小庆林一寻三人中学时是最要好的朋友。”杨如看着高启穿着威武的军装说:“听小庆说过,你俩现在当兵了。”高启:“高中毕业后我们去当兵了,在部队考上了军校,现在是军校大二级学员。”杨如说:“小伙子有出息,真精神,赶快坐吧,我给你倒杯水,光顾着和你说话了。”杨如给高启倒了一杯水后,两人聊了起来。高启:“李小庆呢?她怎么不在?”杨如:“小庆放假后,一个人在家呆不住,她的一个同学办了一个什么英语补习班,她去帮忙了,每天回来很晚了,她没和你联系过吗?”高启:“我前天才从军校回来,想着今天直接来家找她,没有和她提前联系。”杨如:“你说这孩子,在家不好好呆着,在外面帮忙补什么英语,家里也不差那点钱,和你们经常在一起的高高瘦瘦的小林和你在上军校吗?我家还有你、小庆,小林三人中学时的照片,这两年没见你俩,我渐渐淡忘了,没想到你现在成为军官了。”

    高启低下头说:“林一寻和我一起当兵没考上军校退伍回家了,如今在街道上开了一家猪肉店。”杨如异常惊讶:“什么?开猪肉店,真不敢想象,当初那个聪明帅气的小伙子干起了这一行,哎!真是可惜了,现在看来,你们三人中,数你最有出息。”高启:“看阿姨说的,李小庆不是上重点大学吗?她聪明又漂亮,才最有出息,再说了,360行,行行出状元,林一寻他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标。”杨如:“小伙子这么谦虚,将来一定能干一番事业,要不今晚留下来吃饭,小庆最近几天回来的越来越晚了,不知道你能否等得住。”

    高启:“伯母,我今天不等了,改天在街道上去找她吧!”杨如:“什么?街道上找她,她在街道上干什么?”高启:“奥,说错了,我的意思是也许在街道能碰到她!”送走高启之后,杨如心里自言自语的说:“这小伙子进门前是李老师,进屋后是李阿姨,出门时变成了伯母,是不是那天变成岳母了,这个年轻人倒是挺有出息,能做个军官的岳母也好。”

    晚上李小庆回家以后,杨如问:“小庆吃饭了没有?”李小庆:“我和同学一起吃过了。”杨如:“你最近没有和你中学同学联系吗?”李小庆心里一跳,以为她母亲知道了什么,反问:“妈,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杨如:“今天有人来找你了,是你的中学同学高启,穿着一身军装,可精神了。”李小庆:“是吗?他来说什么了?”杨如“他说他刚从军校回来两天,来看看你,小高这孩子现在变得特别有礼貌,有出息,他说起小林了,当时和他一起当兵没有考上军校,回家卖猪肉了,小林这小伙子可惜了,那时不是和你经常在一起吗?你和她还联系吗?”李小庆:“当然在联系,卖猪肉怎么了,没有卖猪肉的人我们那来猪肉吃,职业没有高低贵贱。”

    杨如:“说起话来满口大道理,小高人家今天特意来咱们家看你了,你抽时间和人家多联系。”李小庆:“知道了,我回屋先睡了,忙了一天好累。”

    从此以后的一个星期,每当街道有集的时候,高启总站在诗庆猪肉店的不远处看一阵子,却再没有走进诗庆猪肉店,有时候偷偷地看着直到李小庆和林一寻晚上关门离开,林一寻送李小庆回家,高启同样跟在林一寻和李小庆后面送李小庆回家,高启这段时间里更加发愤图强和努力了,每天早晨天还天没有亮起来跑步锻炼,看书和学习,在他的心里,当将军动力大半是来自李小庆,眼下李小庆选择了和林一寻在一起,他认为自己此时更应该发愤图强,当上一名优秀的军官,将来有一天当上共和国将军给李小庆和林一寻看。

    每天早晨,林一寻和李小庆早早去街道早餐店吃完早餐,李小庆在店里换好衣服,收拾店内卫生,忙碌的一天这样开始了,人少的时候,林一寻卖两个冰激凌或者两瓶冰冻饮料犒劳一下自己和李小庆。转眼间,林一寻和李小庆已经在这家诗庆猪肉店里一起叫卖了快二十天了,这段时间里充满了满满的辛苦,满满的炎热,满满的感情,满满的猪肉味、满满的生活味道,李小庆戴着林一寻给她卖的遮阳帽,和林一寻一起早出晚收 ,除了卖猪肉之外,嬉笑打闹、吃饭、聊天。

    李小庆和林一寻下午五点卖完了店里所有猪肉,收完摊打扫卫生后,林一寻在外面商铺里卖了一把新的锁子,锁好店门,把原来的旧锁子换下来装在李小庆的背包里,李小庆:“我家的门上不缺锁子,你把它塞在我的包里干什么?”林一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装上它有用。”林一寻拉着李小庆的手在街道上卖了一株梧桐树苗和一些烟花,然后把李小庆带到了离梧桐镇不远的梧桐桥,此时正值夏天,梧桐桥两旁梧桐树长的葱葱郁郁,满眼深绿,树上的各种小鸟在叽叽喳喳的叫着,桥下水中鱼儿和青蛙自由自在的游曳着,各种颜色的蜻蜓在自由点水。林一寻在桥边的石墩上坐下来,他示意李小庆坐在她的身旁,拿过李小庆的背包,从里面掏出锁子,拿出一把小刻刀,在锁子上慢慢的刻着李小庆和自己名字,李小庆递给林一寻一瓶纯净水,依偎在林一寻身旁仔细的看着,林一寻认认真真的刻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夕阳照到桥头,两人的名字总算在铁锁上刻好了,林一寻对李小庆说:“这把锁见证了我们俩共同卖猪肉的这段时光,今天我在上面刻上了我们两人的名字,他连着我们两颗心,锁着我们两颗心,我们今天把这把锁一起锁在梧桐桥上,让它见证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生一世不要打开它。”李小庆:“钟爱一生,今生无悔!”两人共同把锁子锁在桥上之后,林一寻拿起自己带来的树苗,把李小庆带到桥边,两人用手在地上刨开一个大坑,把树苗栽到刨好的坑里面,用喝过水的纯净水瓶在河边灌上水浇在树坑中。栽好树之后李小庆说:“这棵树不知道会长多少年轮,这把锁上面不知道会绣满多少铁锈?”林一寻:“这个答案只有岁月知道。”接着林一寻拿出烟花对李小庆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没有来及给你买蛋糕和生日礼物,我们在梧桐桥边放烟花为你庆生吧!”李小庆:“这些天天只顾着和你卖猪肉,把时间忘了,在这里放烟花后会弄脏美丽的梧桐桥!”林一寻:“我知道,不过今天是个非常特别的日子,仅此一回,下不为例,放完烟花之后我会把所有垃圾清理干净。”美丽的烟花在美丽的梧桐桥上空绽放,这天空是李小庆19岁的天空,李小庆双手合拢,站在梧桐桥上对着美丽的烟花许愿,在这美幻绝伦的时间和空间里,两人合唱起了一首歌《祈祷》——“让我们敲响希望的钟啊!多少祈祷在心中·····让欢喜代替忧愁呀!微笑不会再害羞,让时光懂得去倒流,让青春不开溜。”两人晚上来到猪肉店,林一寻找来一把高椅子,把锁在梧桐桥上那把锁子钥匙挂在了猪肉店的屋顶。

    在李小庆的世界里,这近二十天的时间过得飞快 ,自从李小庆帮忙以后,生意被从前好了很多。林一寻有一次问李小庆:“这个月我给你发多少钱工资合适?”李小庆:“这还用问吗?当然这些天总收入的一半。”林一寻:“你见过那个老板和员工的收入是相同的?”李小庆:“那林老板打算给我发多少呢!”林一寻:“八百!”李小庆:“这太少了,是美元还可以。”林一寻:“这一点不少!我这个人是很爱钱,最缺的是钱,给你发八百够多了,你除了八百块钱的工资外,平时下班后的洗澡、吃饭同样需要钱,从你收入里扣,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大福利,我们的福利是从这个月的收入里拿出一笔钱组织一次集体旅游!”李小庆:“还集体旅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那家上市集团的董事长呢!公司员工成千上万呢!不过你想的这个注意还不错,去爱琴海呢?还是巴厘岛呢?”林一寻:“等你开学时,我送你到京城,顺便和你在京城一起玩几天,和你再一次看看我们伟大的京城,当兵前去过一次离开的太匆忙了。”李小庆:“自从前年你和高启来看我一起去过几个地方之外,其余玩的地方我从来没怎么去,这次我们去好好玩几天。”林一寻:“没问题,开学前五天我和你一起去京城。”离开学的日子只剩下七天时间了,李小庆准备和林一寻最后一天卖猪肉,剩下两天时间在家里收拾自己的行李物品,准备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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