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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惊奇(试婚公主)

    琥珀表情为之惊奇,再也憋不住了道:“公主,为何有试婚一说?”

    李熙螓摇摇头,目色沉凝,示意她噤声并躲好些。

    “是,她正在偏殿等候着呢,奴婢这就去唤。”阿嬷说着,便退出正殿,附耳吩咐侍女将人叫来。

    熙螓微微侧身,拎着琥珀躲于大柱后面,直到阿嬷领着一位身着宫服的侍女进门去。

    “皇后娘娘圣安。”

    侍女目不斜视,低头弓腰。

    “还不快把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娘娘,必定要直言不讳。”阿嬷对侍女道。

    “是。”侍女红了红脸,继而说,“经奴婢查验驸马身体健稳,行……事时无异常、无口臭、无烂齿、无不良嗜好,睡时鼾声轻微,且睡相单一……”宫女一五一十,知无不言,并且把所有细节时长什么的都说了个似乎已经毫无遗漏。

    李熙螓睁大圆目,简直惊掉了下巴。一股子被蒙在鼓里的异样感觉直逼天灵盖。

    选驸马便罢了,已然内定也罢了,万万没想到居然已经派出侍女去试驸马的深浅。

    自古以来有这般惊世骇俗的事吗?

    李熙螓听的面红耳赤,不敢再继续听下去。

    之前她还说平原是多想,没想到皇后已经着手准备的这么……令人措手不及。

    进宫时还想着或许快到了自己的生辰、母后祭辰,还有各种盛大节日…可是万万想不到阿爷召她进宫就是为了她的终生大事,并且连候选驸马身体状况都已经了如指掌,如此为之深思忧远,真是令人咂舌。

    阿爷面对她时什么也不说,朝堂上下元气大伤,他也定是受了不少罪,这个时候秘密挑驸马,又是下的哪一步棋?

    她不敢往坏处想,只当阿爷为女之计深远。

    琥珀脸已经跟那猴子的腚一般红,显然她也还未从惊世骇俗中反应过来,李熙螓便突然离开了原地。

    “公……”

    还未脱口,自家公主就撞到一个身形羸弱的胸膛,胸膛前黄色龙纹盘织于上,几欲腾飞。

    琥珀猝然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家公主和明显是陛下的身影,不敢吱声。

    陛下虽两鬓微白,略有疲态,但眼神却依然凌厉如风,略略扫一眼都有如睥睨众生之态,但即便再如何震慑着人的灵魂,他的语气也轻柔的令人足以放下担忧。

    “跑去哪,怎么还蛮蛮撞撞的呢?”

    小模样跟三年前明显不同,不禁感叹女儿已然长成,但是行为举止却稚气未脱。

    月色渐渐明朗,他身后扈从打着灯笼垂首默声,一众身影都被照的越发清亮。

    熙螓抬头看着他,一身宽大弁服的皇帝,气鼓鼓道:“阿爷,我倒是纳闷,以为您诏女儿来是想女儿了,没成想,就是想把女儿早早嫁了,您好眼不见心烦呢!”

    她语气越来越虚,声音越来越小,不是理亏,而是几年不见阿爷已经瘦脱了相,老了起码十岁!

    看着李熙螓一通抱怨,皇帝却不以为忤,笑了笑,捏了捏李熙螓的鼻头:“你这丫头倒打一耙,还生起气来了,不见面的时候你可又消停些?独树一帜住在山庄也罢,求啥有啥,你见哪位公主能如此娇惯宠着?再者你也过了及笄之年,若再不择婿,只怕难嫁了。”

    李熙螓挽着阿爷枯瘦的手臂,不免先心惊了一下,却赶着话继续嗔道:“阿爷,公主还有愁嫁的吗?你不想多留女儿几年吗?”

    “哪个适龄公主不下嫁为人之妻?你也快十六了,相夫教子本就应经历之时,这也来跟朕撒气,这次朕可不会依你,可好自为之吧。”

    李熙螓松开手,耷拉眉道:“阿爷,你真的忍心吗?”

    皇帝看着远处的漆黑如墨的景色,眼神暗淡,继而往皇后的寝居走去,边言:“你的驸马朕会把好关,也别闹出什么岔子,老老实实的,该嫁人便嫁人。朕总归是不能替你操劳一辈子……。”

    李熙螓追赶而去,她隐约听出了阿爷的话外之音。

    什么叫不能操劳一辈子?

    阿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

    难道是因为死里逃生后,让阿爷也开始想好顾后之策了?

    皇后说,他贵为皇帝却在凤翔饱受饥饿,试想在凤翔过得万分艰苦,所以才会什么都想的太过激吗?

    她知道阿爷面对的威胁不止一个,但她更不能因此草草嫁人以求自保!

    皇后听到声响迎了出来,看到皇帝黑着脸的模样,问了安。还以为又是为朝堂之事烦忧,但看到她身后颇为不悦的唐兴,便猜到缘由。

    “皇后”李熙螓赶上前微微行礼,随后拉着皇后的衣摆,“若皇后能劝得阿爷放弃为我指配,我日后一定好好报答……”

    她面上会心一笑,截了她的话道:“唐兴,本宫自是明白你的心性,你不甘嫁作人妇,受那婚姻拘束。可是陛下也是宠你的,别的都好说,就唯独这件事你是做不了主的,若因此事还让陛下劳心伤肝,那便不好了。”随即又拉住李熙螓的手,“你阿爷已经思虑很久了,自然想的比你多,也不会亏待于你。毕竟不能一辈子不嫁不是?”

    看着阿爷瘦弱的背影,本正值壮年,风华正茂之时,却从凤翔回宫不足两月,还是一副骨瘦如柴的身形,面黄肌瘦的样子,好不容易才将养出些气色,她也不想再说别的话气他。

    何况皇后和阿爷本就是铁了心了的战线统一,再怎么说也没用。

    李熙螓便也不再多费口舌,如同一个蔫了的昆仑瓜,不过心里可不认命,暗暗打起算盘,构想着如何回庄里去,也省得二人为她操劳。

    当夜,她在卧房内想着离开之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好在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天亮。

    翌日吃完早饭就在窗外看到有个侍女端了个盘来。

    她揭开一看,没想到是那未婚夫的画像,忙丢到一边叹着气,也没听那侍女传了什么话。

    蓦地想到什么,叫住了那侍女问道:“宫外有没有实施宵禁?”

    侍女摇摇头,“春节刚过,宵禁还没实施吧。”

    李熙螓放她走了,后脚平原就来了。

    她看到了一旁的画像,拾起,一本正经道:“这未来妹婿倒是仪表堂堂。”

    李熙螓苦恼道:“阿姊别拿我打趣了,我都快烦死了。”

    今天平原气色好多了,发髻端庄齐整,靥上还浅浅施了胭脂,虽然眼神还不似从前那般,却比之多了几分淡然。

    “听阿娘说,已经准备让你与那人见上一面,婚期已经在商议。”

    她不以为意道:“我不想嫁,说什么也没用。”

    平原叹了口气,坐在桌边置下了那副画像,看向李熙螓,心中同样有难以宣泄又不得遏止的无奈,她感同身受,回神道:“你真有自己的主意,不喜这驸马就叫爷娘换换人,若等事实既成,说什么也没用了。”

    她听懂了平原的意思,平原却不明白她的心思,她叹道:“这哪是换不换人的事?人这一生眨眼之间,嫁人能随便糊弄糊弄就成的吗?”

    “你想如何?”平原问的快,李熙螓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她想了想道:“我还年纪轻,或等两年,我看人的水准上去了,挑个能相守一生的多好。”

    平原笑了笑,“阿爷可听你的?”

    李熙螓嘀咕道:“本来阿爷也少管我,这回却铁了心了。”

    听了平原的一席话,她似乎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拉着平原的手撒娇道:“阿姊反正我是不嫁,你能帮帮我嘛?”

    平原楞了,“怎么帮?”

    月色慢慢变得更加清亮,居于夜幕星河之中却那么急于奔波。

    “主子,我们就这样走了吗?”琥珀跟在熙螓身后,小声嘀咕着。

    李熙螓将发髻梳成了宫女常梳的百合髻,两人穿着一身婢女常装,对着守宫门的侍卫亮出了阿姊从皇后那智取而来的宫牌。

    看着门上写着“重玄门”三个大字,内心突然悸动起来。宫门已经实行关闭,一般是不能再随意出宫的,但是她还是想拿着宫牌试试。

    若是晚上走不了那就明天早朝之前,反正越早越好。

    两个守宫门的侍卫拿着手里的矛拦住问道:“宫门都关了,出去干什么?”

    熙螓学着皇后身边婆子对待侍女的神态,高傲着从袖口拿出了一锭金子半遮半掩递给守门的人员,“今日皇后娘娘胃口不适,自然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去她的家乡买带酸味的土产,若是耽搁了行程,我们可不能担待呢。”

    守门侍卫半信半疑,遂又猜测道:“皇后娘娘有身孕了?”

    “这岂是你能打听的,而且这是陛下亲允的,需要我们再跑回去向陛下要亲笔意旨不成!”琥珀瞪了他一眼。

    熙螓表情淡定,冷冷地瞥着他们。侍卫却又无从查证,牌是真牌,人虽不眼熟,但服装的确是皇后身边的高级宫娥穿的,于是便不再拒绝开门放她们出去。

    侍卫看着手里的金子怪异的感觉浮现脸上,“出去便出去,皇后为何叫宫婢行贿赂之 事?”

    另一个侍卫斥道:“什么贿赂,这是赏赐!”

    急匆匆地出了宫门,外边天色昏暗,临路的树木遮住了大部分月光,淋淋洒洒、斑斑驳驳。两人出了大明宫,人生地不熟,只好指着一个方向就走,找到落脚客舍再雇一辆马车。

    “主子,我们这是回山庄吗?”琥珀睁着大眼竖起耳朵一边警惕周遭有没有兽鸣,一边小跑着跟上她的步伐。

    李熙螓虽身形窈窕纤瘦,但是抵不过自小就步子就大。

    琥珀听说,公主三五岁时阿嬷就来到她身边,教了好一阵子来纠正其坐立行姿,哪怕按最严格的标准来教她施行淑德之态,也抵不过她有一个好阿爷,让她能够特立独行在那风景秀丽的山庄待上多年,以至于每每只需要在逢年过节回宫的几天里做做样子便是了。可偏偏这两年或是朝堂动乱没有贸贸然唤她进宫,所以平时她都怎么自在怎么来。

    阿嬷曾说,公主脾气秉性和聪慧过人,与皇帝有相似之处。作为皇帝曾经的亲侍,对于自幼失去了亲娘的公主,阿嬷自然也心疼的紧,所以不多用礼教约束她。

    李熙螓叹口气,看着前方漆黑路况不明,只能留意脚下崎岖的路,无奈道:“回不回山庄另说,我们连路都不熟悉,能不碰到绿林大盗就不错了,再者山庄必然是阿爷得知自己失踪后第一个去守株待兔的地方,那去了岂不是鸟入樊笼,自投罗网?”

    “今晚若能找到客舍度过一夜自然是好,但是就怕走到天亮也没有歇脚雇马的地!不过我们这一身宫娥装扮势必会引起关注,还得换身衣裳。”

    “嗯嗯,主子说得对!”琥珀听得一愣一愣的,赞同地点点头,而后又转变了脸色,“主子,我不怕走到天亮,我就怕……我们真的会遇到江……江洋大盗!”琥珀声音越来越小,靠着李熙螓更近了,好像她身上有驱贼的法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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