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高速运转，在歌曲尾声部分我拿起手机，点开外卖平台，点了两杯蜂蜜水。

    一会儿唱那么多首总得喝点润润嗓啊。

    万一一杯还不够呢。

    而且一杯也不够起送费。

    然而青年并没有再唱几首歌。

    渣夫打电话过来，询问我的情况，这么晚了确实该睡觉。我敷衍地应付完，渣夫还想视频继续聊，被我拒绝了，挂了之后好心情也没有了。

    我跟青年说，我不需要陪唱了，他如果想离开可以直接走，价格还是一样的。然而他还是待到了天亮，不知道是不是要为这笔工资负责。

    倒也不用这么负责。

    后半夜两个人各睡各的，睡醒了各奔东西。

    我开着车送他回了学校。

    没有交换联系方式，因为觉得不需要联系。

    渣夫出差没几天就回来了。

    上飞机前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去接他。

    我看了看时间，打了个哈欠，睡得正香吵醒我，我着实不想动，拒绝，挂了电话睡回笼觉。

    第二次被门锁开门的声音吵醒。

    我迷迷糊糊地趿着拖鞋蹭到了门口，便收获了一个大型人偶的拥抱，渣夫高品位的香水味飘了过来，我一时没反应，任他挂在我身上。

    “我好累，也好想你。”他语气低沉。

    我将他从身上扒拉开，往沙发那边推，敷衍着，“嗯嗯累就休息。”

    他在沙发边一下倒进去，倒下的时候还不忘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我挣扎着起身。

    他闷声说：“给我抱一下，就一下。”

    我不动了，看他这么疲累的份上，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他低头埋进我的肩窝，我抬手理了理他稍微碎乱的头发。如果真有感情的话，这一幕倒还挺温馨的，只可惜我们之间没有。

    我忽然好奇，问：“你喜欢我吗？”

    “嗯？”

    渣夫仿佛没理解我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只是重复地问一遍，“喜欢吗？”

    这次他回答了。

    “喜欢。喜欢到娶回家了啊。”

    “喜欢哪里呢？”

    “……”

    渣夫含糊着说了一句，但我没听清。

    我也不想再问。

    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

    我不会在同一个人身上犯两次傻的。

    和他结婚不止是因为利益交易，还有我对他最后的仁慈。他喜欢我，比上辈子喜欢我，但感情是禁不起消磨的。这一世如果想彻底划清界限，相处绝对是最快的方法。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以退为进是策略。

    以进为退也是。

    两人都没再说话，沉默了一会渣夫松开手。

    “快中午了，饿了吗，吃午饭吗？”

    渣夫抬头凝视我的眼睛问道。

    “我刚起，没胃口。”

    渣夫唔了一声，“那我给你做早饭吧。”

    他还会做饭？

    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笑了，“好啊，但是你这么累还亲自上阵吗？”

    “老婆想吃我就做。”

    笑不出来了。“不想吃。别做了。”

    我烦躁地起身，往洗漱间走，准备洗洗脸清清脑袋。渣夫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一张帅气的脸上满是无辜。

    跟着我又不敢离太近。最终想了想，还是去了厨房给我准备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