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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倦泊

    大学毕业迟倦泊自主创业,初听夏很支持他的事业时常帮忙跑业务拉项目,许是两人足够努力上进吧,那样坎坷的一条路还真让他们走平了。

    公司做大后初听夏时常没有安全感害怕迟倦泊遇到更好的人就抛弃她,占有欲作祟她要求迟倦泊以后要主动向她报备行程,男人欣然接受没有觉得她任性自觉给足她安全感。

    在初听夏认为两人的感情要步入婚姻的阶段,他们出现了争吵感情破裂的现象,许是工作压力大的缘故,回到家还要面对伴侣疑心病的质问,迟倦泊渐渐有些心累。

    许是生活的琐事以及工作的压力冲淡了两人最初那份纯粹的喜欢,他们总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争吵起来,气在头上谁也不肯服软就彼此冷着,初听夏还傻傻等着迟倦泊像以前那样气消了来哄自己。

    数次激烈的争吵无果后在各自冷暴力的僵持下,初听夏有些受不了这样压抑的现状打算向迟倦泊低头服软,男人却做出了要分开的决定,迟倦柏离开的那天他什么也没带走,他狠心的丢下初听夏一个人留在他们曾经归之为栖息地的房子里与他们一起养的小猫八月一起。

    初听夏一直坚信跟池倦柏的感情可以走到最后,但他们的感情还是如镜中花水中月一样昙花一现碎了个彻底。

    迟倦泊走后初听夏将自己关在家里封闭起来颓废了一个月,这座房子里的每个角落都烙满了属于迟倦泊的气息,曾经的甜蜜在此刻化成了凌迟的利刃一点点切割着初听夏的心脏。

    沉浸于悲伤中清醒过来初听夏学着迟倦泊离开时的样子狠下心,毅然决然辞掉了当下舒适的工作搬离了这座承载他们所有过往的城市。

    初到陌生的城市没有认床习惯的初听夏竟失了眠,她明明很疲惫感觉身上的每一处都沉重的不行却毫无一点睡意。

    新的环境对于初听夏来说要适应只需要时间,可她好似丧失了对生活的那股奋斗劲,她变得不喜面露喜色,不爱社交讨厌一切社交活动。

    即使心里的伤口已经结痂,但它依旧每天都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初听夏,这是自己跟迟倦泊感情破裂而留下的伤。

    哪怕他狠心的丢下她,初听夏还是放不下无法释怀。

    分开这么久初听夏忽然发现当一个人消极到极致时真的很容易沾染上恶习,曾经滴酒不沾的她竟学会了调酒,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她给自己调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其实她还学着迟倦泊当初抽烟的模样尝过浓烟的味道,不可避免她被呛到喉头梗塞直冒生理泪水,香烟留在口腔的味道很苦涩难以下咽,初听夏不喜欢只那一次她再没碰过。

    和迟倦泊分开的这些年初听夏数不清自己咬牙熬过了多少个没有他的日夜,也记忆错乱记不清这是他们分开的第几个年头,但她总是在想希望等来年的秋天再见他一面。

    许是埋在心里的执念过于深重,初听夏时隔多年再一次回到那座让她感情矛盾的城市,当初两人一起住的房子是迟倦泊买的,搬走后她就再没回去过,虽然不知道后面他有没有回来过,但初听夏没想过要在那留宿在外面订了酒店。

    重回故地的这天夜里下了场雨,听着拍打在窗上强劲的雨滴声,初听夏又失眠了,没想到曾经让她觉得幸福安心的城市还会有让她痛苦到失眠的一天。

    隔天初听夏约了旧友在曾经跟迟倦泊约会常去的那家咖啡馆见面,从酒店收拾出来扑面而来潮湿的冷空气让初听夏眉头紧锁,自跟迟倦泊分开后她讨厌极了潮湿的阴雨天。

    幽静的咖啡馆里初听夏有一搭没一搭跟朋友聊着家常,两人默契的闭口不谈有关迟倦泊的所有,杯中的咖啡快喝完时,初听夏的视线忽然望向一旁的落地玻璃窗外,她佯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问

    “迟倦泊...他...过的还好吗?”

    这一句话她停顿了三次,初听夏像是耗尽所有的力气,才将原本卡在喉中的话完整吐出。

    对面座的朋友在听见迟倦泊的名字那刻,眸光忽的一暗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良久她缓缓开口

    “夏夏你还是不愿意接受现实吗?”

    “迟倦泊他已经死了。”

    “你忘了吗他死的那天你就守在他的病床旁牢牢攥着他的手任凭我们怎么拽你都不肯松手。”

    朋友与初听夏话不对尾的话语,让她有些错愕懵然

    “迟倦泊...死了?怎么可能。”

    不相信的初听夏面露着质疑的神色说

    “你该不会是气他辜负我故意说这种话咒他吧?”

    “虽然他狠心的抛弃了我但你也不能咒他死了吧?”

    对面的人闻言闪过一瞬怔愣,随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一脸深重的说

    “夏夏你到底还要自欺欺人多久?”

    话落初听夏感觉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弦断了,她感觉此刻头痛的像是要炸开一般,那段消失在她过去被尘封起来不愿直面的过往如潮水般重新涌现。

    承载不了这般活生生撕裂的痛苦,初听夏在一阵嗡鸣以及好友的呼喊声中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昏迷的这段时间初听夏以梦境的方式记起了迟倦泊生病的那段记忆,在他们感情即将步入婚姻时,迟倦泊在婚前体检查出了白血病,那天从医院回来初听夏崩溃的抱着迟倦泊哭到失声。

    生病的人还没作声抱怨,反倒没生病的人哭的好似生病的是自己一般,迟倦泊苦涩的笑着安抚怀中的人

    “好啦好啦,不哭了夏夏,哭成小花猫可就不好看了。”

    初听夏轻锤了下男人的胸膛,恨铁不成钢的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

    “白血病啊,你知道化疗多痛吗?万一...万一...”

    说到最后初听夏哑言,眸中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从眼角滑落,她无法想象没有迟倦泊的生活她会过的有多痛苦。

    缓住情绪后她紧握着男人宽大而温柔的手,很认真的对他说

    “迟倦泊你答应我一定要配合医生好好治疗好不好?”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说到后面初听夏的声音染上一丝哽咽,迟倦泊心疼的搂紧怀中的人缠绻的吻了吻她的眉心说

    “好。”

    “放心吧我可舍不得丢下你一个人。”

    迟倦泊突如其来的病让初听夏一夜成长,她不再是那个被迟倦泊圈养的什么也不会的小白兔,她为了迟倦泊忙前忙后跑遍了医院陪他排号看诊,做检查以及化疗。

    等不及医院找骨髓初听夏甚至偷偷瞒着迟倦泊去做了适配,那么长的一根针清晰的扎进脊椎里,痛到初听夏眼泪哗哗往外冒,以前那么怕痛的她这一次她忍住了没喊一声疼,初听夏想迟倦泊化疗时就犹如此刻的她一般痛吧,但她感觉还是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她知道他比她要痛只是他不敢跟自己说。

    骨髓适配这件事最后也没瞒住迟倦泊,那天一个一米八多的大高个男人竟然哭了,病房里迟倦泊哭的双眼猩红他颤抖着双手摸上初听夏脊椎上结痂的针孔,他问她

    “疼吗?”

    初听夏摇了摇头笑着对他说

    “不疼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迟倦泊却摇头说

    “那么长的针扎进肉里怎么可能不疼你别骗我了夏夏。”

    他粗粝带着层薄茧的手指来回摩擦着那个小小的伤口喃喃自语

    “夏夏你以前最怕疼...”

    那天的最后初听夏搂着哭累的人一起入眠。

    骨髓适配结果出来她不符合骨髓移植的适配度,这一天初听夏第一次体验到了力不从心的感觉,她付出了当下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去试图留住迟倦泊,可到头来她的努力付诸东流,迟倦泊就像是抓不住的沙以及无形的水,不管初听夏再怎么用力她始终抓不住他。

    一次次的化疗并没有控制住迟倦泊的病情,反而让他掉光了头发脸色总是苍白无血色,还消瘦的整个人只剩下一层皮肉包着骨头,每一次的化疗初听夏陪在旁边眼泪总是克制不住溢满眼眶,为了不让迟倦泊看到她的眼泪而担心,初听夏不知道找了多少个蹩脚的借口跑出去躲在安全通道里哭的撕心裂肺。

    在医生摇头无奈的告知让迟倦泊出院,在仅剩的时间里去想去的地方看看,去吃生病的这段期间不能吃的那一瞬,初听夏的心仿佛被掏空一般,她记不清那天自己是怎么办理的出院手续带迟倦泊回家,只记得等回过神时她正和他躺在他们归之为避风港的小窝的床上。

    迟倦泊生病的这段时间初听夏一心都牵挂在他身上再顾不上其他,现下回到这个小窝相拥在一张床上,他们一起养的小猫八月正安静的守在他们床边。

    床上的初听夏靠在迟倦泊的怀里牵着他的手计划着他们最后的旅程

    “迟倦泊我们去海边看日出吧?”

    男人紧紧搂着怀中人纤瘦的腰哑声说道

    “好。”

    隔天初听夏起了个大早收拾好旅行的行李买了飞机票,他们去的时间正好到海边时还能看见粉紫色的落日晚霞,两人没在海边多待漫步吹了会海风后便去吃了晚饭回酒店。

    为了看第二天的日出初听夏一整夜都没什么睡意,她缩在迟倦泊怀中贪恋的一直盯着他的睡颜像是要将眼前人的模样深深刻进脑中。

    凌晨六点初听夏牵着迟倦泊站在浅海的沙滩上等着日出,七点整朝阳缓缓升起刺眼的光洒落照亮着世界,他们如愿等到了日出可初听夏却没有一点喜悦。

    他们在一起那天看的是江边的晚霞,而到他们要分开前看的却是海边的日出,当时的初听夏固执的认为沐浴了朝阳的光辉,他们就可以迎来新生可她忘了光并不能成为治疗人的万能药物。

    这趟旅途到最后迟倦泊也没能陪初听夏走完,中途他病情恶化陷入休克被推进抢救室抢救,然后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一周才清醒过来。

    迟倦泊醒来那天医生让初听夏进去跟他告别,她感觉自己身上像是有千斤重,每迈出一步都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等走到他身边时她伸出双手包裹住他温度正在流失变得冰冷的大手,此刻她的喉中梗塞到吞咽的感觉像是被刀割一般疼,她仿佛失声的哑巴吐不出一个字,眼中的泪水早已爬的泪流满面。

    迟倦泊看着眼前人痛苦的模样一颗心揪的疼,他艰难的抬手用粗粝的指尖擦拭掉她脸上晶莹的泪水说

    “夏夏别哭。”

    “我们的离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重逢。”

    那天初听夏耳边一直回荡着耳鸣的嗡鸣声,她听不见迟倦泊的声音只在他一张一合的口型中解读出一句话,他说

    “好可惜啊...这辈子不能娶夏夏为妻了...”

    话音刚落迟倦泊再没开口,耳边的嗡鸣声渐渐削弱至无声,还没等初听夏有所反应病床上的人闭上了眼随之而来的还有心电图化成直线尖锐的声音。

    脑子宕机被定在原地等医生赶来时,初听夏被人用力的推出了病房,经过一番抢救无果后医生下达了死亡通知书让她签字,初听夏盯着纸张上刺眼的字,她抓着笔的手颤抖不止,笔尖停留在签字栏处初听夏怎么都签不下这个字,一旁等待的护士不停催促的声音从清晰到逐渐削弱,周遭的一切都化作泡影骤然碎裂。

    梦醒了曾经初听夏选择性忘记尘封起来不愿面对的记忆重新涌现,充斥着消毒水味的病房里她抱腿缩成一团哭的大脑缺氧,初听夏难掩苦涩的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要她记起来...为什么不能让她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从昏迷中清醒初听夏第一件事便将朋友劝走,随后她转头出了院订了当下最早的票回去。

    下飞机初听夏未有一刻停歇,她联系搬家公司明天过来搬家,她熬了一个通宵在收拾行李,好可惜自迟倦泊走后她搬来这里没多久,他们养的小猫八月也走丢苦寻无果。

    搬回南巷城那栋曾经他们当作避风港的小屋那天,初听夏在收拾的过程一直单曲循环着颜人中歌单里的那首《你想要的》。

    歌曲唱至高潮部分里面的那句“聚光灯下的我们在共舞”,瞬间将初听夏的思绪拉回大学新生晚会,记得当时的她因为得了重感冒还意外过敏起了许多红疹,怕病晦传染给别人她因此错失参加晚会的机会。

    那会的迟倦泊跟初听夏用兼职的零钱在校外租了房子没住校,他担心她自己一个人在家于是为了留下照顾初听夏也没去参加什么新生晚会。

    退烧后留下不适的余韵初听夏的脸颊依旧有些不正常的潮红,迟倦泊去厨房给她倒温水时她整个人陷进沙发里窝成一团,余光中初听夏无意瞥见角落里的那条白礼裙,一瞬间因为生病本就糟糕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迟倦泊端着水杯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初听夏眼婕挂着晶莹的泪珠,他当下手忙脚乱跑过去随手放下水杯,担忧的问

    “夏夏,你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或者是你不开心说出来告诉我好吗?”

    “你掉眼泪表情委屈巴巴的模样我一颗心揪的难受。。”

    初听夏听着让自己心安的嗓音挪动身子,圈住迟倦泊的腰脸埋进他的胸膛里蹭了蹭,带着丝哭腔说

    “迟倦泊我突然好讨厌生病,因为生病我准备穿去新生晚会的礼服都没机会穿。”

    闻言迟倦泊松了口气无奈的勾起唇角笑了,他抬手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圈在怀里,随后用玩笑的语气说

    “夏夏有我一个还不够?竟然还想着去看别人。”

    初听夏明知道迟倦泊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但她还是故意撇着嘴跟他说反话

    “对啊,我就想看看大学里有没有比你还要优秀耀眼的人。”

    回忆到这戛然而止,如果初听夏可以预知未来,她一定不会再故意说反话给迟倦泊听,她会直白的告诉他

    “迟倦泊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她初听夏的眼里都只能看见你一个人。”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所以这些年她总在懊悔,迟倦泊还在时她特别喜欢跟他耍小性子作天作地,早知道他会那么早的离开自己,她肯定不会那么幼稚的浪费这么多本可以做更多事的时间。

    收拾到迟倦泊的旧物时初听夏找到一张他们高中的合照,看着泛黄的相片上稚嫩而青涩的两人,滚烫的泪水毫无征兆的从眼角滑落滴在胶片上晕染开一朵朵水花,空荡荡的房子不断回响着初听夏沉闷又压抑的哭声,她抱着照片哭的不能自已的喃喃自语

    “迟倦泊我后悔了...后悔在一起时我总是那么任□□耍小脾气想让你哄我,包容我,迁就我。”

    “我好后悔没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多跟你做些有意义的事...后悔没来得及多跟你说其实我一直都好喜欢好喜欢你。”

    搬回曾经跟迟倦泊朝夕相处的房子当晚初听夏没有再失眠,她久违的睡了个好觉到自然醒。

    洗漱好她背着包带着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出了门,时隔多年初听夏再一次走进那家律师事务所,她面无表情略过前台的工作人员径直走向里边的办公室。

    初听夏推门而入的后一秒前台的工作人员也跟着进来慌张的朝办公桌前的男人解释

    “对不起老板,她走的太快我没拦住。”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从文件中抬起眼冲人摆手示意道

    “没事,她是我朋友你出去吧。”

    女人闻言沉默的出去顺带把门关上,偌大的办公室里只余两人,初听夏在男人对面落座,她还未开口说些什么就见男人轻嗤一声先一步开口问

    “愿意面对现实了?”

    初听夏沉默没有回答,男人见状没多说俯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跟一个黑色U盘递到初听夏面前

    “这是他临了前拜托我转交给你的,里面的文件是他名下所有资产过户到你名下的协议书,那个U盘是他留给你的一段录像。”

    初听夏接过没多待一刻起身准备离开,她朝男人留下句“谢谢,有机会再见”便头也没回走了。

    男人看着初听夏远去的身影,神情有一丝落寞他有些不爽的吐槽出声

    “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走了这么多年突然回来利用完就走。”

    U盘里的录像初听夏最终也没有勇气去看,跟着文件夹锁进了柜子里。

    记忆错乱的这些年初听夏一直在恨迟倦泊狠心抛弃她,她不记得迟倦泊已经死了,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争吵以及冷暴力分手,所以这些年她一次也没去看过他。

    幽渗的墓园里,初听夏双膝跪坐在迟倦泊冰冷的墓碑前,许是无人打理的原因墓碑上覆盖着一层灰,就连泛黄的照片也沾染上些污垢。

    初听夏抬手抚去墓碑上的灰尘,又从包里掏出湿巾一点点擦掉照片的污垢,清理好她将垃圾用一层纸包住装进西装外套的口袋里。

    她还未来得及与迟倦泊诉说些什么,滂沱大雨毫无征兆落下,初听夏没想避雨片刻的功夫她便被浸湿透。

    这场雨洗涤着初听夏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她双目无神看着墓碑上含着淡淡笑意鲜活而耀眼,没有一丝病痛而苍白的人,她忍着喉头梗塞的难受一字一句自言自语问

    “迟倦泊...会恨我吗?这么多年我一次也没来看过你...”

    沉默无言许久后初听夏挪动身子前倾,她十分虔诚靠近照片上的人落下一记轻吻,初听夏没多停留即使她眷恋昔日照片人的柔情,她撤回身子朝冰冷的墓碑说

    “对不起啊...这么多年我才来看你。”

    在这场大雨中初听夏没有跟迟倦泊说自己这些年过的有多不好,只是沉默的坐在他墓碑前待了好久好久,直到雨停她才起身准备离开,初听夏临走前深深望着迟倦泊轻启干燥的唇瓣有些无力的说

    “迟倦泊别对我那么狠心来我的梦里见我吧。”

    后来的初听夏一次也没有梦见过迟倦泊,她想他也许还是在责怪她忘记他吧。

    自那次初听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墓园看迟倦泊,她总是沉默的坐在墓碑前什么也不说陪他一会就离开,最后一次来看迟倦泊时初听夏留了一句话,她说

    “迟倦泊等来年的秋天我们见一面吧。”

    ...

    又是一年秋,南港城的梧桐巷又落了满地的枯黄,如油画般的一幕与记忆中的重叠,可惜这次再也不见那年张扬肆意明艳耀眼的少年少女的身影了。

    也是这一年墓园里迟倦泊身旁原本空落的位置多了块崭新的墓碑,凑近一看照片上的人赫然是二十九岁的初听夏。

    “迟倦泊秋天了我来找你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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