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先雄便连忙补充说道：“那是因为我和陈嫣的妈妈，我们曾经是好朋友，我以前曾经照顾过她们母女。现在陈嫣发达了，有钱了，回馈一点给我也没什么。”
陈书哲见周老头这里没有什么突破口了，于是便继续说道：“你现在倒是一个人，可以好好地过养老的生活。那你的儿子、女儿呢？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不为你的孩子考虑一下吗？”
听到这里，周老头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唉，他们都不认我这个爸爸了，我还有什么必要考虑他们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说到这里，双方已然是无话可说，陈书哲和李佳便从门口走了出去。陈书哲说道：“看不出来，这个周先雄的口风竟然这么严！看来，我们在他这里，是买不到那些所谓的资料了！”
李佳点点头，说：“他估计是害怕吧！现在陈嫣一年能给他几万、十来万，让他养老，对他来说，已然是最大的恩赐了！如果他还要想要的更多，他也知道是天理难容了！”
陈书哲问道：“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李佳说：“找陈嫣的妈妈！那个罪恶的源头。”
陈书哲说：“我请私家侦探找过了，陈嫣把她妈妈给赶出这个城市，给藏起来了，平时母女两的联系几乎为零！”
李佳说：“不急，让人等在陈嫣身边，她们母女是有矛盾的，是相互憎恨的！总有一天她们会见面，我们再从她妈妈那里下手！”
这段时间，李佳还是挺感谢陈书哲的，特别是李佳感觉原来租住的地方不安全，那个时候，也是陈书哲向李佳母女伸出了援手，把她们俩安排着，住进了现在的公寓，当了陈书哲的邻居。
李佳内心是清楚的，陈书哲对她的帮助，要远远大于她对陈书哲的帮助。所以在周末的时候，李佳也会和张妈一起去逛一逛菜市场，买菜，一起回家帮忙做饭。
这个周末的早上，李佳又早早地和张妈去逛菜市场了，因为张妈喜欢在很早就出去买菜，觉得那个时候的菜最新鲜。
李佳陪着张妈在菜市场逛着、看着，随意地聊天，李佳问道：”张阿姨，我想知道，你从小照顾着陈书苒、陈书哲他们长大，他们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呀？“
张妈说：“今天周六，李佳你不用在学校上班吧，陈书哲还在公司忙，时间还早着呢，我们找个地方坐着，慢慢聊吧。“
看张妈的样子，李佳知道，她应该是有很多事情想要找人倾诉，于是点点头，提着菜，跟着张妈走进了一家早餐店。
两人随意地点了豆浆、油条，便坐下来，但是两人好像都没什么胃口。张妈开口说道：“小苒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很受她父母的喜欢，特别是很受夫人的喜欢！她整天无忧无虑的，就像一个小公主一样。”张妈说到这里，眼神里露出笑意。
张妈继续说道：“那天，从陈嫣手里拿回了小苒的日记本，我本来是不应该看的，但是，小苒已经去世了，从小看着她长大，我也很想了解，小苒去世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着张妈的描述，仿佛又把李佳带回了十几年前，陈书苒当时所处的环境中去，和张妈一起回忆着陈书苒这个小女生，她生前的种种。
当时，陈书苒正在读初二，在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里，陈书苒去学校的小卖部买了一瓶水。回来的时候，初三的一个男生拦住陈书苒，示意陈书苒跟他走，然后这个男生给了陈书苒一封信。
一看这封信，再看这个男同学的样子，陈书苒大概知道，这封信应该是一封情书，但是这几天，陈书苒的心里乱的很，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和别人谈情说爱。
虽然因为学生会的活动，陈书苒和这个男同学碰过几次面，这个男同学还是很多女生眼里的校草，家境不错，有很多女同学都在追他，但谈恋爱的事情，对陈书苒来说，实在是遥远的很。
于是陈书苒便想着拒绝他，刚想把信还给男方，但是，男同学可能是过于害羞之类的，把信交给陈书苒后，就转身跑开了。
陈书苒想了想，算了，马上就要放学了，还是明天再给他吧，于是，她便把信放在了校服外套的口袋里。
结果，放学之后不管陈书苒怎么找，书包的里里、外套、书桌等都翻遍了，却还是找不到这封信。回操场附近看了看，也没有发现。当时陈书苒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给弄丢了，便回家了。
结果，到了第二天早上，上学的时候，发现周围的同学都在看着她，对着她窃窃私语。然后，有几个平时就看不惯陈书苒的女生说：“她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一天到晚在学生会，和那群男生勾勾搭搭的，就是想让别人来追她，然后又拒绝别人，是为了显得自己很有魅力吗？”
陈书苒觉得莫名其妙，转过身来，对着她们吼道：“你们在说什么？”
一个女生也对着陈书苒大声说道：“在说你”，说完便带着她的两三个小姐妹走开了。
坐在前面的陈嫣，转过身来，悄悄地摸出自己的手机，把翻盖打开，翻出相册、照片，给陈书苒看，居然是那封情书。
情书下面，还写着一句：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陈书苒对着陈嫣说：“这不是我写的，我也不知道那封信怎么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学生部的另外两个男同学，来班里找到陈书苒，对陈书冉说道：“我说陈书苒，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兄弟向你表白，你要拒绝便拒绝吧，你为什么要把他的告白信贴在楼下的公告栏上呢？让大家都在笑话他！”
陈书苒疑惑地说：“我贴你兄弟的告白信？我没有啊！”
另外一个男生说道：“不是你还能有谁？他那封信就是给你的？你贴出他的情书，还在下面写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哼，是，我们知道，你家境好，但是你也用不着这么去羞辱别人吧！”
刚才的男同学补充说道：“我兄弟今天早上来到学校之后，被同学们好一顿嘲笑，他现在直接请假回家了。”
这个时候，陈书苒的班主任来到教室门口，让陈书苒跟她去办公室，将陈书苒教育了一通，并按照男同学家长的要求，让陈书苒请家长过来，共同处理此事。
下午，在教师办公室里，男同学的妈妈显然不是个温和的人，看到陈书苒来了，便破口大骂道：“你个死丫头，我不管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管你家里有多少钱，你今天这样让我儿子这么难堪，必须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儿子道歉！”
陈书苒对着男同学的妈妈说道：“我没有把你儿子写的情书贴在公告栏上，下面的那句话也不是我写的！”
陈书苒的妈妈则是坚决地站在女儿这边，说道：“我女儿说她没做过，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她凭什么要道歉！”
双方家长在办公室里扯皮了半天，最终也是不了了之。当时学校的监控系统并不完善，远处的摄像头，拍下了的也是一个模模糊糊，穿着校服的女生，只是女生的装扮和陈书苒有些相似。
这件事情虽然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原来就在同学们眼中，有些高傲的陈书苒，现在更是让同学们议论纷纷，敬而远之。有的是出于嫉妒，有的是出于怨恨，有的是不明真相。
李佳听到这里，问道：“后来呢？”
“后来”，张妈又继续补充道：“在情书的事情还没有怎么平息的时候。有一个陌生的□□号，添加了班级里很多的老师和同学为好友。
通过这个□□号，传了很多照片给小苒的师生们，是小冉和陈嫣之间，在课堂上传的小纸条。”
初中女生，在上课无聊的时候，会传一些小纸条，而小纸条上，有时也会写一些所谓的奇奇怪怪的内容。讨论一些同学，讨论一些老师，讨论一下活动等等。
陈书苒和陈嫣关系最为亲密，而且两人是前后桌的关系，于是经常写一些小纸条，看到□□对话框里的内容，陈书苒知道，这应该是陈嫣做的。
因为这些小纸条，都是她平时上课无聊的时候，写来传给陈嫣的，或者是陈嫣无聊的时候，传给她的。
但是，照片发出来的，大多数是陈书苒写的，而且是相对恶劣的内容。
比如：
王老师是个地中海，秃顶了，嘿嘿！这个地中海怎么还在讲，我都要烦死了！
比如：
李老师身上的香水味呛死人了！走在我身边，都要把我给熏晕了！
比如：
语文老师不知道她的发型非常的显老吗？
比如：
张明说请大家吃小吃，结果要付钱的时候，又假装去上厕所，真是抠门死了！
比如：
同学说李娅是校花级别的美女，她还真信了，她回家不照镜子的吗？
比如：
王可想要去追求隔壁班的男生，被拒绝了。这个大傻子，被拒绝了，被拒绝了，还给那个男同学买篮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