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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斥候遇袭(卷8 自行车计划 4)

    各县的自行车园区都在火热建设的时候,金狼、南陈和野马雇佣军三方的战事也在焦灼。
    天气转暖后,降雨就多了,大小河流都涨水,金狼的骑兵机动性下降不少,一是雨多,地面泥泞,人尚不好走,马走起来更难,二是大多河流涨水,难以渡过。
    三方的互相侦察行动虽在继续,但大都以防御为目的,侦察对方营地的难度提高不少,斥候之间仍有战斗,多数战斗的目的多是驱逐,少部分是吃掉对方一队斥候。
    金狼和南陈的斥候,都被对方吃掉一些,野马雇佣军的斥候,一直比较安全,两方都不愿招惹他们。一是他们看的远,老早就能发现别的斥候,二是他们武器打的远,如果追他们,他们就会用放风筝战术,远远的掉着,让追他们的人很吃亏,最后放弃。
    这是6月初的一天,傍晚时分,发现有一队斥候失联了,这队斥候共11人,巡逻区域是三方的交界区,正常巡逻到距离大营20里到30里远的位置,这天有些阴,有下雨的可能,这个小队可能不会巡逻那么远,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整队人失踪。
    天色已晚,毛海涯心中焦急,却是知道,夜间大队外出,万一被伏击,损失就更大了,强忍着,安排第二天早上再去侦察。
    毛海涯召集几个连长开完军情分析会,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就去找段小武,他知道段小武是A大队出身,受过专门训练,处理这种事可能会有别的方案。
    段小武听完介绍,略一思考,就说,“今晚就派几个小组出去,每个小组三人,让他们想办法到达指定位置。”说着,找出一张地图,在图中指了几个位置。
    “派哪些人去?”
    “还派斥候,不要骑马,步行过去,注意安全。”
    毛海涯不明所以,还是按段小武的要求,派了几组人。半夜的时候,下了大雨,虽然只有几十分钟,毛海涯也知道,明天再搜索的时候,线索会更少。
    次日天刚微亮,全副武装的两个连就出发,向着失踪斥候的区域前进,走出十几里地,两个连把队伍散开,按散兵搜索队形前进。
    毛海涯和段小武都随着大队前进,丢失人员、装备是大事,如果队伍再遭遇伏击,事情就更大,不得已部队主官都亲自前去,段小武依旧是技术顾问。
    队伍的搜索一直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眼看就要到达斥候巡逻的远端,段小武看到一处高坡,就纵马而上,毛海涯也骑马跟上。这队伍里面只有他们两个骑马,其他人想跟也跟不上。
    也许是半夜下了一场雨的原因,这会看的特别远,段小武四面观察了一阵,又拿望远镜看了一会,转身对毛海涯说,“毛营长,昨天派出去那几个小组的人,联络到没有?”
    “联络到了三组,还有一组没有回音,这三组都没有发现异常。”
    “东南方向,大约7里的位置,有一片树林,让队伍往那个方向搜索前进。”段小武指着远处说。
    毛海涯也四处看了,只有那一片林子稍微大一点,于是下坡让队伍转向,边走边和段小武分析。
    段小武解释说:“斥候每次外出,都不会选择相同的路线,以免被人伏击。这队斥候巡逻的区域,只有这一片树林可能被伏击,而斥候巡视的路线也尽量不会挨着树林。”
    “那还要到树林那边搜索?”
    “只有在那个位置,咱们的斥候才会被伏击,其他地方,斥候被伏击的可能性太小了。”
    “斥候是被骗过去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到地方看看有什么线索。”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队伍就接近树林,毛海涯下令整队,然后派出一个班,先进入树林搜索。
    段小武在离树林几百米的位置,把眼睛眯起来,推测可能的战斗过程,此时,毛海涯过来说道,第4组也联络到了,没有发现异常。
    又过了半个小时,树林中搜索的班也出来了,说没有发现有人。段小武说,“派一个连,拉网式搜索,看有没有军队待过的痕迹。”
    毛海涯挥挥手,一个连按命令进入林中。
    段小武再四处看看,看到不远处有个十几米的土坡,算是这一处的最高点,就让一个班上去看看。段小武没有直接上去,而是围着土坡转了一圈,这让他发现点问题,土坡朝树林的方向,有几个浅坑,虽然昨天下了大雨,坑变得平滑,但段小武就是感觉,那几个坑是藏人的。
    他从一侧骑马上坡,果然在坡上看不到那几个坑。
    段小武再次眯起眼,想象如果自己来打伏击,人员如何布置,思考一会,骑马下坡,来到树林边,下马沿着树林仔细搜索。
    走了几步,他看到地上有一片黑,应该是烧火的痕迹,再从这处往林中找,发现有几根树枝是刚折断的。
    他再抬头看看树林,树木很茂盛,叶子很密,藏人问题不大。
    正思索中,土坡上那一个班有人来报,说发现一块石头下面有血迹,段、毛二人忙上去查看,只见这片血迹不大,且边缘被雨水稀释了些,毛海涯忙让人把这片粘血的土整体挖了,带回去。
    树林中的一个连也来报,发现一些断枝,应该是有人在树林中行走时造成的,还发现有一片很集中的粪便,显然是人的,只是下雨导致粪便外形都不太完整。
    段、毛二人随兵士去看,兵士报告说,他们查了,一共有163陀,段小武屏息蹲下,观察粪便,看粪便大致颜色类似,又让兵士找了一陀相对完整的,用盒子装起来带走。
    段小武又来到土坡那几个浅坑旁边,自己躺进去试了试,觉得坑都挺大,又在坑旁边找到一些被拔出的草,这些草经过大雨冲刷,根上的土残留的已经不多,段小武让人把这些草也带回去。
    部队又搜索到各种痕迹,都记录下来,有些还采集标本,有个士兵甚至在一棵树的茂密树叶中,找到一顶金狼样式的帽子。看看已经过午,毛海涯下令休息,午餐。
    天气已经非常热,部队又是全副武装,搜索完树林后,队伍也都进入树林躲避太阳,等过了中午最热的时段,再返程回去。
    回去的路上,段小武一直没有说话,似乎一直在思考什么,毛海涯也似乎有心事,早早让连长指挥。
    回到海东,毛海涯和段小武把其他人都赶出屋,开始一场私密对话。
    “从现场遗留的粪便看,应该是南陈人干的。”段小武语气沉重的开口。
    “我们帮南陈这么多,他们在背后捅刀子,以后的关系怎么处?”毛海涯这是第多少次被南陈官员阴了。
    “真是痛心疾首,先上报,怎么处,由上面决定。”段小武无奈地回答。
    两人几句话就统一了认识,互相嘱咐“保密”后,段小武离开,毛海涯立即下令,战备级别提升一等。
    次日中午,陈宇峰带了三个连,连同半个参谋部,来到海东,毛海涯将陈宇峰迎进来后,就以军事机密为由,只留下少数几人。
    毛海涯亲自汇报,他说,“前天下午,万德侦察小队没有按时返回,营部只是记录了一下,侦察小队未按时返回比较常见。但将近傍晚,侦察小队仍未归来,就是事故。傍晚营部派出4个侦察小组,前去万德侦察小组活动区域的交通要点,至昨日上午,均未发现异常。说明万德小队遇袭后,敌军随即撤走,显示敌军此次行动的目标可能就是万德小队。”
    “失联的万德小队共计10人,队长万德。配置有望远镜一具,步枪10支,手枪10支,手雷20枚,标配步枪弹300发,手枪弹200发。”
    “昨天,我和段小武共同带两个连去搜索侦察,确定交火位置在此。”毛海涯指向地图,然后接着说,“此处北侧为这一片最大的树林,南侧有一十几米高的土坡,西侧为一小河。”
    “经过现场侦察,确定敌方隐藏于树林中和土坡下,将侦察小队吸引至树林附近,而后突然发起攻击,全歼了万德小队。由于前天夜间有短时强降雨,大量痕迹消失,从留存的痕迹上看,土坡处埋伏4人,身上使用青草掩盖,且位置在坡顶视野盲区,较难发现。树林中埋伏预计500人。”
    “现场有交火痕迹,仅发现一枚步枪弹壳。敌军撤退时,几乎抹去了所有痕迹,但留下了一顶金狼样式的皮帽,在树林北侧,有一集中排便区,从大便情况看,更象是以谷物为主的南陈士兵所拉。”
    几人听到这里,都惊呼一声,不管怎样,他们这支部队,是在帮助南陈人抵抗金狼,居然被南陈军队攻击,确实很难让人相信。陪同陈宇峰而来的参谋长朱亚明问:“这几样东西都有标本吗?”
    “皮帽、粪便,土坡上4人身上的草都带回来了。我和段小武的侦察和推测就是这样结果,下一步行动还请陈总指示。”说完毛海涯行了个军礼,然后坐下。
    毛海涯汇报完,众人没有一个说话的,一时间会议室中寂静无声。
    过了好几分钟,陈宇峰开口问道:“朱参谋长怎么看?”
    “我基本相信毛营长的推断,但所有物证还要进一步验证,与此同时,可要求南陈军队中的密探关注近期异常。另一方面,对附近金狼的侦察要加大。”
    “按你的意见办理。”陈宇峰面无表情地说,“派出人手,伏击南陈、金狼运粮队或者斥候,务必全歼,活捉头领查问情报。”
    “是。”朱亚明起立,行个军礼。
    “其他人还有什么补充?”陈宇峰又问。
    一般会开到这个时候,参会人员如果没有更好的建议,会就结束了,今天朱亚明却又发了言:“报告,参谋部需要一点时间推演,推演完成后计划可能会有些变动。”
    “去吧”陈宇峰盯住朱亚明,继续说道:“其他人整顿好部队,随时准备出发。”
    “是。”参会人员全部起立,陈宇峰摆摆手,示意众人可以散会了。
    晚上的时候,朱亚明才找到陈宇峰,汇报推演结论:
    首先如果是南陈官兵下的手,由余胜策划的可能性不大,更大可能性是由朝廷某人直接策划,并且以其他名义驻守在余胜营内。
    第二,由于余胜的补给基本都通过陆高港口转运,这伙南陈官兵从此港口南下的可能性较低。
    第三,余胜驻地的东、南两侧均为我军,西、北均有金狼军,这伙人西向通过金狼军驻地,渗透后南向渡江为最可能情况。
    第四,余胜驻地西南侧,原金狼驻地附近,有相对较适合的渗透点,需尽快部署兵力和侦察人员。
    第五,如果为金狼军所为,我方无较有力的狙击位置。
    第六,安排人全歼几股金狼斥候和南陈斥候,有利于当前局势。
    陈宇峰听完这些结论,略一思索,叫来毛海涯,命令:“近几日,想办法全歼金狼斥候2-3队,南陈斥候2-3队,做出是他们互相算计的表象,再叫人散播一些传言,就说近期金狼人要增兵,准备一举吃掉余胜。”
    顿了一下,又说:“明天一早,我和我带来的部队,就要回去,你在这里做好防御工作。”
    毛海涯接受命令后,自去准备。朱亚明也发布命令,回去的三个连准备三天的干粮,一天的饮水,弹药双份准备,准备高负荷行军。
    次日一早,陈宇峰就离开东海县,这次部队离开,是由东海派出的马车运送,这是头一天就协调好的,这样可以有效减少士兵体力消耗。
    陈宇峰这会的心情不错,已经很久没有真正指挥过部队了,他昨天也仔细分析了整个事件,认为南陈朝廷的可能性相当大,虽然后续的情报都还没有送到,他也有了超过六成的把握。
    而且,这伙南陈官兵如果不敢走陆高港,一定会先向西,再向南,又要绕过金狼营寨,能够选择的道路并不多,陈宇峰把自己当成指挥这次行动的南陈将领,选择出了一条路,兼顾几方面的优势。
    陈宇峰又分析了另一种情况,这位将领有其他想法,选择一个可能性相对较小的路线,两条路线最近处,只有十几里。
    他和朱亚明商量后,带着部队直插这里,并在附近设置多个观察哨,准备包这些人的饺子。
    两人带着部队赶到指定位置后,却是都有些傻眼,此处有明显的部队行军的痕迹,两人仔细查看后,都认为已经过去超过一天,显然,这伙南陈军已经走了。
    这让陈宇峰大为郁闷,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却又没有抓住战机,他略一思索,说道,“往前再找找看。”
    往前又追了几里地,士兵们又发现了宿营的遗迹,从这些留下的痕迹上看,这支部队有好几百人,没有生火,看来是非常小心。
    此时天色已晚,陈宇峰只好命令宿营,仍旧在南陈军队的宿营地,整理起来也方便。
    陈宇峰、朱亚明自出道以来,都是无往不利,只有他们算计别人的时候,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两人躺在一棵树下,相对无言许久,朱亚明终于忍不住问:“陈总,搞不搞?”
    从朱亚明的话中,他听出来,两人想的一样,现在并非能不能拿下这队南陈人,而是合适不合适,等他们追到江边,南陈人肯定已经渡江,过江打南陈军,风险太大。于是陈宇峰有些兴致索然的说“我怎么才能说服老板。”
    “要说服老板,只能证明过江零风险,这个太难了,打仗把握挺大,也只能说九成,别说现在还敌情不明。”
    “敌情不明,对,亚明,说说从这队人的营地上看,有什么结论?”
    “营地选址很好,顾忌了取水,防攻击,隐藏各方面,算是个极佳的营地;营地内布置也很标准,没有什么毛病;正常情况下,他们应该在营地吃了两餐饭,但没有生火的痕迹,说明他们很小心,吃的是干粮;粪便上看,外形与伏击点发现的类似,数量也类似,说明很可能是一队人。”
    朱亚明停了一下,又接着说,“总的来看,这个南陈带队军官应该是个有本事的人。”
    “看来敌强而情况不明,贸然跟上去,并不见得能完成任务。我们先跟到江边,看情况再做下一步决定。”陈宇峰算是下了个半拉子决心。
    次日中午,陈宇峰等人追到江边,附近的船家说的很清楚,说江边有十几艘船,在这里等了五、六天了,昨天下午,来了几百号人,到江边很快就上船,然后就走了,还有一个在江上常年摆渡的船家,说看到他们的船往上游走,看样子是要在武郡码头下船。
    陈宇峰和朱亚明对视一眼,并不理会有人说租船继续追击的建议,带着队伍沿江东去了。
    走了一阵,陈宇峰将几个连长叫到一起,边走边说,“刚才有人建议,租船继续追,都说说,为什么不去?”
    几个连长、副连长面面相觑,大多数人都以为是不愿和南陈起冲突,听到陈宇峰这样问,都知道想岔了,十七连的连长张旭说:“陈总,是老板不让你过江吧。”
    几个连长都笑了起来,他们都知道,平时陈宇峰被限制在明崇岛,一年也不见得有几次机会出岛。
    陈宇峰也笑了一阵,说道:“你们都是要独挡一面的,咱们追击别人,随时都要防止被阴,宁愿没有战绩,也不能把手下的弟兄们带带水坑火坑里。朱参谋长,你说说为啥。”陈宇峰点了朱亚明的将,让他讲理由。
    朱亚明也不推辞,扫视一圈,说,“这个地方是南陈官军选的,如果租船,难免会租到他们的暗桩,咱们这么多人,只要一条船有问题,损失就将近一个排。这是其一,其二是,咱们在这个地方不管干什么,都会被监视,所以我们直接离开,是告诉敌人,我们不追了,这样有利于我方后续行动。”
    又走了二十里,队伍停下来休息,陈宇峰给朱亚明使了眼色,朱亚明就离开了,部队再次出发时,不知不觉少了十几人,却是朱亚明、十七连的连长张旭和他的一个班,他们这时候都换了服装,朱亚明打扮成了账房先生,张旭打扮成东家,一个班长和三个士兵打扮成护卫,其余人员打扮成苦力,挑了几副挑子,正向着江边走去。
    十二个人,只带了一支长枪,还被拆成零件,隐藏在货物当中,每人配两支短枪,一把短刀,货物中还有一门零件状态的迫击炮,十几枚燃烧弹。
    陈宇峰带着部队,仍旧按之前的速度,又向东海县行军,到了一个岔口,陈宇峰带着张旭的十七连,继续向东,另外两个连向北去了。
    过了十几天,朱亚明才回到明崇岛,回到岛上,就立即向陈宇峰汇报情况:“过江之后,这队南陈官军果然行军速度就慢了下来,但是他们仍就很警惕,每天行军距离不远,夜间一定住在县城内,一直找不到机会,我们只好先于他们军队,在西召河边订了几艘船,趁夜在船上装了手雷和燃烧弹,设了一个简单的定时器,算着划到河中的时间,把船炸了,还到处着火,可惜威力不够,河水也不深,有一半多的人都游了出来,他们押运的物资倒是全部进了小河里,但他们肯定会捞出来些。”
    “还有一个消息,这队南陈官军,是枢密院直接派出的,带队的人也算是个老熟人,是牛有佑。”
    “这个牛有佑,也算是南陈少数几个有能力的将领,他情况怎么样?”陈宇峰问。
    “受伤了,详情未知,我们看到他的船炸了后,在岸边抓了2个舌头,就撤退了。”
    “舌头那里有什么信息?”
    “他们这队是神鹰军,是枢密院里战斗力最强的一支,只有600人。牛有佑拿了枢密院的令牌来调他们。万德小队被他们突袭时,垂死反击,还让他们损失了十几人,受伤了几人。”
    “好,你先休息,之后再整理书面汇报。”
    “是。”
    朱亚明再次的汇报,战斗过程就简单了些,主要是可能带来的影响,还有应对策略。
    根据朱亚明的推测,南陈对此事“冷处理”的可能性最高,原因一是有错在先,二是在自己地界出的事,并不光彩,三就是在金狼压迫的大形势下,双方还要互相利用,暂时不能撕破脸皮。
    但是南陈使阴招的可能性也增加很多,主要是如何防范这些阴招,也只能是见招拆招。
    果然,虽说南陈枢密院吃了个哑巴亏,但这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引起更多的反应,就好像根本没有这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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