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放松

    第五十九章放松
    黄一峰按照约定的时间打开小超市的大门来到后院时,看到梁衔月点着一盏小灯,拄着铁锹站在一边,院中央一大块泥土有被翻起的痕迹,颜色比旁边的深上一些。
    黄一峰赶紧去看被雨布盖着的那些尸体,已经全部不见了。
    “人呢?”他惊诧地问。
    梁衔月用铁锹敲了敲地面。
    “这怎么可能?”黄一峰不敢相信,梁衔月一个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挖出那么大一个坑来。
    “我没骗你,真的。不然我还能把他们藏到哪里去?”梁衔月脸上面不改色,其实要把手使劲的抵在铁锹上撑着地面才不会看出明显的颤唞。就在黄一峰还没有来的时候,梁衔月悄悄从后院的围墙上翻了进去,把这几个人的尸体收到了海岛空间里,然后回到海岛里,跑得离他们住的地方远远的,挖了个深坑,把这几个人埋起来了。
    她早就做好了这个打算。不管怎么处理这些人的尸体,只要能找到痕迹,总有重见天日的可能性,只有埋在海岛里,才能真正的变成一个永远的秘密。而且在现实里挖个足够大的坑可能要花上一两天的时间,而在海岛里,梁衔月只需要不到半个小时,就挖掘出了一个近十米深的大坑。只是独自处理这些尸体还是把梁衔月吓得够呛,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这就是不可能啊!”黄一峰完全无法相信。
    梁衔月突然压低了声音,正色道:“黄叔,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原本只有我们一家三口知道,你是第四个人。”
    黄一峰的呼吸都放轻了:“你说。”
    梁衔月见黄一峰接受了这个理由,十分笃定的说:“今年冬天也会像去年一样提早到来,而且温度很低。至于其他的,如果我梦见了,一定会告诉你和君姨的。”
    在他们的精心照料下,梁康时还是在受伤的第三天早上发烧了,易君来看过以后说伤口旁边的一些肉有些坏死,要剪掉重新包扎。
    ————
    “那你有没有梦见接下来还会不会出什么事?今年冬天是不是也像去年一样冷?”
    处理过伤口,易君又给梁康时连续打了五天的消炎针,梁康时伤口的情况才转好,还需要至少一两个月的休养才能彻底痊愈。
    “我在半山腰发现一口井,已经荒废很久了,里面还有水。”
    梁衔月简直不想回忆那个上午,他们要三个人才按得住梁康时,易君用在开水里煮过的剪刀一下下剪掉了发黑的烂肉,梁康时简直快把嘴里的毛巾咬烂,到最后满头冷汗地几乎脱力晕倒。
    一听到他是从半山腰下来的,梁衔月下意识的去看他水桶里水的高度。
    “嗯。”有一缕湿发落下来挡住了季明岑的视线,发梢的一滴水珠滴下来正好落到他的睫毛上,季明岑微微侧头,眨了眨眼睛。
    她穿过操场来到教学楼门口,旁边有不少人正在生火煮饭,梁衔月一个个打量过去,并没有在其中找到季明岑的身影。她不知道季明岑住在哪个教室里,也不好贸然去找,于是就站在门口等。
    “好,我把水桶放进去。”季明岑领着梁衔月往教学楼里走。
    梁衔月连忙捂住他的手,声音又急又轻:“别被人看到了!”
    “竟然还有这种事?”他不住的嘀咕着,在这些话的冲击面前,梁衔月一个人短短时间内挖出个大坑来这件事已经不能占据他的心神。
    黄一峰被她说的晕晕乎乎,又被她举石头的动作吓了一跳。“我肯定相信,你先把石头放下来,别砸着自己。”
    “黄叔,其实我自从辞职回家以后就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去年冬天我爸给你送了很多米面你还记得吗?那就是我梦见冬天一直下暴雪,温度骤降的之后的事。
    只是梁康时伤得不轻。原本这个程度的外伤,只需要到医院缝针之后静养就行了。现在却要等着伤口缓慢愈合,要时刻提防着伤口发炎恶化。
    黄一峰还停留在梁衔月能预知未来的震撼中,见后院再没什么需要收拾的,就这么呆愣愣地回了自己家。
    她面对着大门口站着等,却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月月?”
    没有麻醉,生生剪掉伤口的肉该有多疼。梁衔月还想挽救,主动告诉易君自己手里有一些抗生素,不知道打消炎针能不能解决问题。
    “这个?”季明岑摊开手掌,几个弹壳躺在他的手心上。
    “你有没有发现,我的力气变大了很多?而且我手里还有枪。”
    梁衔月转过身去,看到头发还沾着溼潤水气的季明岑。他手里还提着一桶水,看起来是刚洗完澡顺便打水回来。
    “你去打水了?”
    “我有事找你。要不要进去再说,外面有点冷,你别感冒了。”梁衔月赶紧说道。
    除了梁康时还要卧床静养,其他人的生活已经恢复了正常,小超市继续开业,黄一峰给两家人各收了一千多斤的土豆,只等着粮食基地派人下来换物资。
    季明岑走出来以后,梁衔月立刻悄声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那天收拾小超市的时候有没有捡到……”
    现在这个时间,季明岑应该刚从施工队回来。只要他到外面生火做饭,梁衔月一定会看见他的。
    梁衔月手里有很多抗生素,但是没有针管也用不了。虽然她也希望梁康时的伤口不要发炎,永远不必打消炎针。
    那几个死掉的凶犯都是形单影只,没什么亲人在的,应该也不会有人找他们。再加上本来这些人就是抢劫了之后逃走的,就这么消失了谁也不会觉得奇怪。梁衔月这样安慰着自己,事实也果真如此,惊险的一天过去以后,他们又回到了原本平静的生活。
    季明岑还是在工程队做活,之前盖的那间房子只剩下抹墙面这些细致的工作,于是工程队又接了另一家的活。似乎是比以前还要忙,整天见不到季明岑的人影,黄一峰帮季明岑收了个他想要的柜子来,都一直没机会告诉他。
    “这个我问过你爸,他说你从小力气就大,只是平时故意藏拙,现在才表现出来。至于枪的事,你要是不愿意说,也不必告诉我。”
    后来的洪水和今年夏天的高温也在我的梦中出现过。前几个月我又做了一个梦,梦境告诉我在一个地方可以找到枪和子弹,我去了,所以现在我就有枪了。而且自从做了会预知未来的梦以后,我的力气就变得越来越大。我把这些告诉你,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说着,梁衔月弯腰拿起放在后院的一块一尺见方的大石头,表情很轻松自如的把石头举了起来。
    他回想起平日里梁衔月一家的奇怪之处,去年冬天梁康时找上他时有些刻意的提醒、梁衔月家过分富余的米面粮油、以及明明洪水淹了整个梁家村,他提前搬过来的行李却都是干燥的,现在想来,明显是提早做了抵御洪水的准备。桩桩件件都印证着梁衔月的话。
    “有抗生素更好,但是腐肉不去掉的话永远不可能痊愈的。”易君斩钉截铁的话打破了他们最后一次希望。
    想起季明岑白天的时候可能不在,于是梁衔月傍晚天快黑了才出发。到了第六初中的时候,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消失,冷风一吹,梁衔月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竟然感受到了清晰的凉意。在长达五个月的夏天之后,秋天倒是在正常的时节到来了。
    季明岑笑了笑:“刚打上来的时候是一桶,现在只剩一小半了,不过洗澡很方便。我告诉其他人那口井里有水,他们去过一次就不愿意再去,宁愿在村里排队打水。”
    自家虽然不缺水,但是梁衔月知道,现在村里几个能打出水的井边一到做饭的时间段就全是人,排队打一桶水要很长时间。
    他把自己暂时借住的教室门推开,梁衔月没有跟进去,只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站在窗台前摆弄一个插了花的瓶子,听到背后的门开也没有回头。
    “我去告诉他,正好我有事找他。”听了黄一峰的话,梁衔月主动接口道。
    梁衔月也去过梁家村的诊所大夫家里,理所当然的没有医用缝针的器械,不过她也没白跑一趟,带回来一些还没拆封的注射针管。
    “你今天下工很早吗?这么快就打水回来了。”她随口说道。
    季明岑看着已经空了的手心,蜷了蜷手指,刚才两人手掌相合那一闪而过的温热仿佛还留在指尖。
    梁衔月把手插进兜里,一个个拨弄着数起来:“一、二、三、四、五,对,都在这儿了。”
    季明岑解释道:“我捡起来以后忘记还给你了。这几天又有点忙,还让你跑来一趟。”
    “没事啦,我也是来帮黄叔捎个话的,他给你买了柜子,问你什么时候能去拿呢。”
    季明岑有些犹豫:“柜子能暂时放在他那吗?”他推开门给梁衔月看空空荡荡的教室,又给她看讲台前面的铁制讲桌,“我的东西都放在那个桌子里,选这间教室也是因为讲桌的柜子上插着钥匙。后来我听说,这个学校有很多讲桌共用一把钥匙,所以才想着买个新的柜子。”
    梁衔月仔细看了,这讲桌柜挂不了锁头,只能用它原本的锁,要是谁都能打开,的确没什么安全感。
    “但是我最近在施工队干活,那里的工资还不低,我想很快就能在村里租一间房子住了。柜子那么沉,搬来搬去不太方便,所以,能不能请你帮我说说好话,暂时把柜子放在黄大叔那里?”
    他垂眸看着梁衔月,神情里带着几分请求,梁衔月鬼使神差的答应了:“我帮你问一声,应该是可以的。”
    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抬头仔细的盯着季明岑的脸。
    季明岑被他看的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梁衔月的视线扫过他轮廓漂亮的眼睛,不无遗憾的说:“你看起来这几天睡得不错啊。”她仰头给季明岑看自己眼底的黑眼圈,“你看我。”
    季明岑猜测:“你做噩梦了?”
    “嗯。”梁衔月丧气地看着地面。她晚上总做噩梦惊醒,甄敏这几天为了照顾梁康时也是吃不好睡不好,她也不想把这事说出来让他担心。只能和季明岑说说,毕竟那天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动了手”。
    “你一次噩梦都没做过?”难道是自己的心理素质太差了?经历了这种事,无论是谁都应该后怕的吧。
    季明岑把自己的经验倾囊相授:“我早上四点半起床,先去捡足够用一天的柴火,然后做我们两个人的早饭,六点钟之前要上工,傍晚早的话七点回来,先去洗澡打水,然后做晚餐。吃过晚饭以后要和我妈说上一个小时的话,虽然她基本不会回复我,但是我听说这样可能会对她的病情有好处。”
    “然后一夜无梦到早上。”
    梁衔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明白了。”如果身体上足够疲惫的话,那么可能就没有精力想东想西,晚上还做噩梦了。
    她一抬眼,看到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忙反应过来:“我是不是耽误你做晚饭了?那我先回去了?柜子的事我会和黄叔说,在他那里暂放几天也没事。”
    “天黑了,我送你回去。”季明岑抬脚要跟上她。
    “我自己回去没事的。”梁衔月已经耽误了季明岑不少时间,不想再麻烦他。
    季明岑却已经走在了她前面。“走吧。”
    ————
    梁衔月从季明岑那里得到了如何不会做噩梦的经验,当即就学习起来。
    这段时间现实世界的突发倩况层出不穷,空间里倒是堆了不少的事要做。
    最要紧的就是把两只脏兮兮的狗洗了。
    两只狗上一次洗澡还是在地震前好几天,它们整天在菜地里打滚,在院子里疯跑,小黑还被梁衔月带到外面待过一段时间。两个狗身上都脏兮兮的,加上它们的毛偏长,有的地方都打绺了。
    “都过来坐好!”梁衔月接了水管出来,打开阀门,水柱从手心抓着的水管喷出来。
    大青和小黑从不远处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先对着水管畅饮一番,然后在梁衔月不善的目光里乖乖坐好。
    两只狗一只黑黄色、一只青白色,长得倒是越来越像,都是一幅大狼狗的模样。只是小黑颜色深、体型大,显得更有威严些,大青虽然比小黑小上几个月,但是长得很快,只小上一圈,眼看着都快追上小黑了。
    给两只大狗洗澡,梁衔月早就做好了被溅一身水的准备。她捏着水管给两只狗的毛毛打湿,海岛的天气温暖,两只狗十分惬意,争抢着挤到梁衔月的水管下面。
    大青一头拱到梁衔月怀里,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小巧软萌的幼犬,梁衔月被它拱得一下子向后坐去,手里的水管不受控制地偏了偏,水柱正好对准了吐着舌头十分开心的小黑嘴里,梁衔月觉得自己听到了好大一声“咕噜”。
    小黑微微后仰着头,表情还凝固在刚刚的兴奋中。梁衔月赶紧去摸它的嘴巴:“你没呛着吧?”
    她看小黑没什么事,才把差点闯了祸的大青叫过来,手掌在它厚实的屁股肉上重重一拍,手被震得生疼,大青还以为梁衔月在和它嬉闹,尾巴甩得像螺旋桨,又溅了她一脸的水。属实是伤敌二十,自损八百了。
    “别摇了,来坐好!”
    梁衔月收了水管,给两只狗上沐浴露。
    养两只大狗实在是太费沐浴露了,梁衔月觉得迟早有一天,他们一家五口只能干用水冲澡。
    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两只狗身上的泡沫冲干净,梁衔月已经没有力气给它们擦干,干脆让两只狗趴在院子里晒太阳。
    就在她回去放沐浴露这块功夫,大青蹑手蹑脚地站了起来,准备往鸡窝里钻。
    “大青!”梁衔月怒吼道。
    大青灰溜溜的回来趴下。
    两只狗晒太阳的功夫,梁衔月就在院里给菜地除草、松土。一直到两只狗身上的毛被太阳晒干,而且有些坐不住了,脚爪总是跃跃欲试的伸出来想逃跑,梁衔月才挥手把他们放走。
    看着被翻新到九成新的两只狗,梁衔月的成就感大增。
    想要让自己忙起来,海岛里有的是活要做。梁衔月来到了后院的农田,这里被分为了好几块区域,各自种着绿豆、红豆、黄豆、土豆和红薯,以及梁衔月种下的海岛专属种子。
    她走到黄豆地里,看了看有些发黄的叶尖,又捏了捏鼓起来的豆荚,里面十分紧实,不是空的,已经成熟了。
    这片地里种了不少黄豆,家里原本的黄豆几乎都在去年冬天换了豆腐来吃,要是今年一切正常的话,刘阿婆家可能也会在天气转凉后开始做豆腐,那时候他们的黄豆也正好成熟晒干了。
    现在这种还在豆荚里的新鲜黄豆,梁家村这边一般把它叫做毛豆,摘下来连着豆荚一起煮了,就是一盘盐水煮毛豆,坐下酒菜吃正好。小时候,在初秋微凉的晚上,梁衔月也经常和甄敏一起在院子里摆上个小桌,桌上一盆盐水煮毛豆,一盆炸花生米,一边看着澄净无垠的星空一边吃,特别惬意。
    想到这里,她伸手拔了一垄黄豆,抱在怀里回了小院,从家里拿出个搪瓷盆来,把所有的豆荚摘下来扔到盆里。
    现在的豆荚绿油油的,上面还有一些细小的绒毛,里面的豆子也是青白色的,如果不把整株黄豆□□,在地里它也会自然枯萎,从叶片、豆荚到根茎都变成黄色,经过太阳的洗礼,豆荚变得脆脆的,一捻就爆开,露出里面已经变得坚硬的黄豆。
    她把毛豆煮上,出了空间告诉甄敏:“妈,我煮了毛豆晚上吃,一会儿你记得进去看看。”
    梁康时到现在还是趴着睡,白天偶尔起来坐坐,什么大动作都不敢做,甄敏一直在旁边照看他。听到梁衔月的话,甄敏问道:“让我看着锅,你是打算去哪儿啊?”
    梁衔月解释:“我去海边逛逛。”
    梁康时看梁衔月转身又要回去,连忙叫住了她:“诶,月月别走!”
    他犹犹豫豫的说:“让我进海岛空间待一会儿吧。”
    梁衔月想也不想的断然拒绝。“你的伤还没好呢,进空间干什么?”
    甄敏替他开口:“你爸刚才和我说了,他说伤口疼,在海岛空间不是感觉不到疼痛吗?他想着进去能好受点。”
    梁衔月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爸,疼痛其实是防止人受伤的一种机制。你在外面活动的幅度大了扯到伤口感到疼,你就不会做大幅度的动作了。在海岛里的确是不会感受到疼痛,但是你活动起来一定会让伤口恶化的。”
    梁康时还想争取:“我进去以后也不动弹,就趴在床上,让你妈监督我,我肯定不会扯到伤口。”
    梁衔月也心疼他这些天遭的罪,实在不能拒绝他:“那……等我从海边回来再说吧,我妈一会要做晚饭,我怕她看不住你。晚上吃完了饭,我们就一起进去待着。”
    梁康时得了她的承诺,也美滋滋地点头。“就这么说定了!”
    回到海岛空间以后,梁衔月先去了鱼塘附近把鸭子赶回窝里。鱼塘和垂钓湖之间有水渠联通,现在已经从湖里跑过来不少小鱼小虾,看到鸭子迅速的把头扎进水里,再抬起来轻甩几下头,那就是刚从鱼塘里捉了小鱼来吃。
    自从鸭子能自己在鱼塘里找到加餐以后,梁衔月就不再给它们的饲料里加晒干的玉米粘虫了,即使断了玉米粘虫,三只成年的母鸭子也能每天差不多都能下一个鸭蛋,前些日子梁衔月攒了八枚鸭子的受精蛋让母鸡孵化,如今六只毛茸茸的小鸭子已经在鸭圈里到处跑了,另外两枚孵化失败,散发出异味来,被梁衔月丢掉了。
    池塘边移栽了梁衔月用莲子发出来的荷花,移栽的时间不长,还是细嫩低矮的一丛,鸭子总跑过来把荷叶挤得东倒西歪,梁衔月就在水底的淤泥里插了很多根树枝,做了一个简陋的栅栏。
    然后梁衔月转身把鸡窝里的食槽加满,收好了晾在院子里的衣服和被子。
    做完这些以后,梁衔月站在了院子大门口,对两只狗喊道:“小黑、大青,跟我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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