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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现在的医疗条件有限,设备就那那些,做不到无菌手术,能把人性命救回来就算不错了,其他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程溯铭掀开帐篷帘子,拉着司南走进了医用帐篷。
    医用帐篷很大,大概能同时容纳一百多个人在里面。
    不过这里是专门做手术的地方,比旁边专门用来置放病患的帐篷好了太多,没有挤那么多人,但还是看着让人心里很难受。
    帐篷里的人很多都是断手断脚的重伤病患,大部分鲜血淋漓,表情痛苦的在地上躺着、蜷缩着,等着救治。
    少部分直接晕死过去,或者两眼放空的直勾勾盯着帐篷顶,胸口没有什么起伏,看起来跟死了一样。
    许多病人家属在旁边抹泪,焦急的抓着帐篷里为数不多的医生、护士,哭求着让他们先救自己的亲朋。
    由于治疗设备有限,除了几套完好的设备,是军人们从军区安全防空洞里背出来的,剩下的都是军人就地在废墟之中翻找的稍微能用的医疗设备,凑合着用。
    因为麻醉剂很少,几乎都用光了,外科医生和医护人员有限,即便所有医护人员从早忙到晚,这么多病人,还有源源不断送过来的病患,医护人员根本就救不过来。
    程溯铭无奈的让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勺子出来,一勺一勺的喂她吃。
    “又在瞎说。”她的话,让程溯铭想起她前世年纪轻轻死去时的凄惨模样,胸口莫名一痛,痛到程溯铭全身都颤唞起来,伸手抓着司南的肩膀,目光沉痛得看着她,沉声道:“以后不许说这种拿自己命去抵别人福气幸运的话!你就是你,你的命,你的福气是你自己的,谁也不能代替,也不能夺走,你听到没有?!”
    司南微笑着听他们讲话,时不时附和两句,程溯铭不过三十岁能得到那些从医十几二十年的主治大夫们的认可,她这个当妻子自然是与有荣焉。
    司南心里知道,程溯铭怕是看见自己一双手被磨烂的不成样,很心疼,很不高兴,但又不能说些责怪她的话,所以才有那样的神情。
    司南拿纸巾擦着没有水洗的饭盒,头也不抬道:“知道了,夫管严,我哪都不会去,就在你眼皮底下晃悠。”
    之后陆陆续续有医生护士替换下来,进休息区休息吃饭。
    忍着手脚上的刺痛,司南轻声说:“溯铭,我今天的石块建筑材料不是白搬的,我救了好多人,老人小孩男男女女都有,其中还救了一个怀着孕的孕妇。”
    程溯铭见她笑得虚浮,眉眼弯弯,眼里亮晶晶的一片,满是黑灰的脸笑得格外灿烂,既娇俏动人,又很滑稽,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子,“很厉害。”
    程溯铭看到她眼中的惊讶和些许胆怯,心知吓到她了,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像是要把她刻进自己的骨血里,嗓音带着些许颤唞,低声道:“阿南,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以你自己为主,不要为了所谓的亲人朋友爱人,送掉自己的性命!你要自私一点,为自己多考虑一点,保护自己要紧。如果有一天,我遇到危险,我希望的是你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去救我,而不是为了我,丢掉自己的性命,你懂吗?”
    注意到司南的存在,大家吃饭的时候都会跟司南闲聊两句,还对程溯铭赞不绝口,“没想到程医生看着年纪轻轻的,医术却十分精湛,这里有不少病人送过来的时候都宣布没救了,他硬是把人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做起外科手术也很厉害,不少病患没打麻醉,需要截肢或者清掉腐肉才能不威胁生命,他不管病人怎么在手术床上挣扎哭骂,拿着手术刀、电锯等等医疗器械,下刀又快又准又狠!咱们几个外科医生被他那种淡然的态度感染,也不再纠结病人痛不痛,会不会埋怨怨恨他们,先做好本分的工作,保住病患性命要紧。”
    司南还是头一次被舅舅以外的男人当成孩子一样投喂,心中满是感动和甜蜜,她像嗷嗷待哺的燕子,嘴巴张得大大的,吃着比外面排队的人浓稠许多的红薯稀饭,感受到口腔里甜甜的味道,再配上一口咸榨菜,一口馒头,笑眼弯弯,倒也吃得很香。
    一时之间手术区只听见电锯的响动声,医护人员气喘吁吁的呼吸声,家属无奈痛苦的哀哭声。
    他三两下把饭扒拉干净,指着行军床对司南说:“吃完饭就在这里睡觉,不要去之前的帐篷,我随时看见你才能放心。”
    “那是。”司南摆动着擦好药的左腿,清丽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今天至少救了十个人,你说,我做了这么多好事,老天会不会给我福报?”
    程溯铭让司南坐在靠帐篷边属于他休息的行军床上,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酒精棉签,半跪在她的面前,给她的十指、受伤的左脚进行清理止血包扎。
    两人一高一低,从司南的角度看,能看见程溯铭削瘦的下颚线紧绷,俊美无双的脸上溢满心疼,薄唇却轻轻抿着,什么话都没说。
    司南一脸无所谓:“既然是福报,到谁身上应验都一样。要真能应验,我希望我积攒的所有福报都能投到我的爱人,我在乎的亲朋身上。哪怕吸走我身上所有的福气幸运,让我少活几十年都行。”
    程溯铭挑眉:“别人都希望福报投到自己身上,让自己身体健康,多多财富,爱□□业顺利,你倒好,要老天爷投到别人身上。”
    手术区的画面太过惨烈,无论是从视觉上还是声音上,都让人毛骨悚然,浑身难受。
    饭量的确挺多,满满两大盒红薯稀饭,四个比脸还大的馒头,另外再给两包齁咸的榨菜,榨菜就是给特殊职业的福利。
    程溯铭有一技之长,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他这个职业可以给他带来不少方便,赚取不少工资物资,她也可以安心当个米虫,在他身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抱得太紧,司南被他抱得有些发疼,她费力的从他怀里挣扎着出来,重重点头:“我懂,我都懂,放心吧,今天晚上我不去参与救援了,好好的休息一晚,我浑身又累又酸痛,我的手实在抬不起来了。”
    程溯铭把她领到背对手术区的另一个帘子隔开的区域,这里是专门给医护人员休息的地方,里面摆了十几张简易的桌椅板凳和行军床。
    “会。”程溯铭把她十指重新包扎好,站起身,把酒精棉签放回原位,毫不犹豫的回答。
    等那些医生轮休吃完饭,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八点左右了,司南听见外面的军官吹着集合口哨,招呼着人们拿军队给得备用电筒、探照灯之类的备用电源,继续去废墟救人,忙碌一整天的战士们,则被替换下来吃饭休息。
    司南被他眼中的怒气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很乖顺的点头:“知道了,我以后不多那些话了,我刚才就是随口说着玩。”
    在令人牙酸的吱吱吱电锯声响中,那病患痛得嘶声力竭嘶吼,涨红着一张脸,浑身青筋暴涨,拼命扭动身躯挣扎。
    “你现在是特殊职业的家属,不仅能代打,还能多吃点。”
    因为病患实在太多,医护人员都是连轴忙个不停,吃饭都是轮流吃,程溯铭在休息区耽搁了一点时间,一直就有护士过来催他去做手术。
    两人离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间的心跳呼吸,竟然出奇的一致。
    司南进到帐篷里的时候,帐篷左边用帘子隔开的一个专门做手术的区域,正好有一个外科大夫,手拿着一把医用电锯,在没有任何麻醉剂的情况下,给一个病重的伤患做截肢手术。
    “叫你不顾自己的身体逞能。”程溯铭给她捏了一会胳膊肩膀,让她酸痛的肌肉舒缓些,见时候不早了,从床底下拿出两个部队专门给他们医生用的军用铁饭盒出来,“我去打饭,你在这里等我。”
    奈何他被医用橡皮筋死死绑在手术台上,他的身边围着几个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全都用力按着他,他挣扎了不过一分钟,两眼一翻,直接痛晕过去。
    程溯铭得了她的保证,这才急冲冲的戴上口罩,去手术区做手术了。
    “说得也是,我就是好日子过多,平时在家里吃得太好,这才挑三拣四。这习惯可不好,我得改改挑食的毛病。”司南接过一个饭盒,想喝一口粥,没想到手抖得根本拿不住饭盒,险些倒在桌子上。
    “哇,这么好啊!”司南眼睛一亮,满含期待的等着程溯铭端着饭回来,脸上的笑意停在了脸上。
    “我的饭,你可以代打?”
    司南低头看着自己又被纱布裹成蚕茧的手,无奈道:“如果有福报的话,我希望老天爷能把这些福报全都投在盛幼青他们一家人的身上,让她们一家人平平安安。”
    程溯铭看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说:“有的吃都算不错了,其他人都只能舀两勺稀饭,拿一个馒头干巴巴的啃着,咱们好歹有榨菜下饭,别挑剔了。”
    程溯铭手一顿,抬头看她,她对他扬起一抹心虚的笑容。
    司南胃里又在翻滚,很想去外面吐一吐,一双手无意识地拽紧程溯铭的胳膊。
    她走出帐篷,站在帐篷门口,看到那些被替换来的战士全都灰头土脸,一身污秽,手上满是血泡伤痕,捧着馒头稀饭,或坐或靠在安全点的废墟旁,每个人神情疲倦到了极点,手抖着连碗都端不稳,干脆把碗放在地方趴着吃喝,吃完就抓紧时间闭目养神。
    他们从昨天地震后接到指令到达负责的区域后,就一直在废墟之中搬各种大型的建筑材料石块,挖洞、吊绳,用尽各种方法去救掩埋在废墟下的人。
    期间因为经历了一次余震,有不少战士来不及撤退,受伤、被埋,但没有一个人埋怨撤退,许多都是带伤一直忙到现在,休息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都是抓住一切能休息的时间进行休息。
    不少伤势不严重,或者劳动力不足在帐篷休息的民众心疼不已,纷纷自发的寻找衣服棉被,盖在他们的身上,想让他们睡得暖和些。
    战士们因为太过疲倦,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眯着眼睛跟民众说了声谢谢,在规定的一个小时用餐时间里抓紧时间休息。
    司南望着这一幕,心中感受到阵阵温暖,无论这个世界崩坏成什么样,总有人默默守护着你。
    这些人可以是人民子弟兵,也可以是普通的民众,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别人。
    而作为拥有神秘空间的她,能为这些为人民拼命的人民子弟兵做些什么呢?
    她把目光看向一大群帐篷中间围着的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帐篷,那里是军队存放物资的地方,那里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在把手,严防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灾民进物资帐篷,把里面的物资弄走。她想了想,走去那个帐篷前,对那个两个士兵说:“两位同志你好,我是医用帐篷程溯铭医生的妻子,我丈夫叫我过来问问两位,有没有做外科手术的某种医疗设备,我一时忘记叫什么名字了,但我看过那个设备长什么样,两位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
    其中一人皱眉起眉头说:“我们带来的医疗设备,好像都拿出去了啊。”
    另一个人接话说:“兴许没拿完呢,让程太太进去吧,程医生可是周团长亲自找来的外科医生,我之前去上厕所的时候经过医用帐篷,听外头那些人议论这个程医生年纪轻轻,医术十分了得,兴许里面真有程医生要用的东西。”
    两个士兵就打开帐篷帘子,其中一人领着司南进去:“程太太,那里就是之前放医疗设备的区域,你自己找找看。”
    里面堆了各种各样的设备物资,大部分都是军队专用物资,层层叠叠的分种类堆在一起。
    司南假装在里面找了找,趁那个士兵不注意,意念一动,从空间里拿出上千副棉线手套,上千套御寒的男士棉服,三箱袋装方便面在地上。
    多的物资食物她不敢拿,怕暴露自己。
    接着她装成发现大陆的样子,指着那些物资对那士兵说:“怎么有这么多的方便面啊?哎呀,还有手套,要是给大家发上棉线手套,我们搬建筑材料手就没那么痛。”
    那士兵看到那些物资,咦了一声道:“这里什么时候有这么物资的?难道是他们分类放错了?”
    他马上抽出一副手套,递给司南说:“程太太,我记得你是救援队中的一员吧,这个手套你先拿着用,你找到要用的设备了吗?”
    司南说没有,一副很失望的样子离开物资帐篷。
    士兵则跑去军官住的帐篷,报告了这突然多出来物资的事情。
    周长官没有多想:“多了就多了,兴许是之前在军区分配物资的时候拿错了,把那些手套和衣服都分一分,泡面明天早上煮大锅里,让大家都吃一点。”
    士兵领命,很快把手套、衣服都分配了下去。
    在分配之前,有战士犹豫的问:“这些手套衣服,不先发给那些帮忙救援的民众吗?”
    负责发手套的士兵说:“优先什么,我们要一直救援,而那些民众最多救个三五天就会停歇,你觉得是什么支撑着那些民众,跟着我们去救援?”
    战士沉默。
    现在之所以有那么多的群众跟着他们救援,基本都是为了早点把自己受困的亲朋救出来。一旦亲朋被救出来来,他们也就没那个义务再去救别人。
    心好一点,善良一点的人,或许会继续救人,但经过两年多的天灾,大部分人经历了人心险恶的事情,也见识过不少阴暗黑暗的事,身心都已经疲倦麻木,让他们拼着命去救那些不相干的人,说实话,很少有人去。
    从这两天废墟上的形式来看,大部分已经被救出受困群众的家属,都没有再去废墟继续救援。
    他们要么守着自己受伤的家属,要么加入那些淘金拾荒队伍之中,都在不要命的找寻食物和其他物资,根本不在乎军队那用劳力换取微薄一日两餐的规矩。
    而让民众参与救援,要他们心甘情愿,他们部队不可能强迫,所以以往都会优先民众的事情,这次自然是先落在战士们的头上。
    司南看那些战士戴上了手套,披上了干净暖和的衣服,心里松快了许多。
    她站在帐篷门口往外张望了一会儿,一直没看到程薇三人出现,也不知道他们出了什么事情,说好的她和程溯铭今天要是没回到神仙苑小区,程薇三人就要来找他们的,但是到现在都没出现,她心里实在担忧。
    她趁程溯铭做完一台手术,短暂休息的空档,把自己的担忧跟他说了说。
    程溯铭喝完一杯水道:“以杨文涛和余勇的能力,他们护着程薇安危没问题,兴许是参与救援耽误了时间,明天他们要是没来,后天我和你回去找他们。”
    司南看他一脸疲倦,手上戴的医用手套全是血,喝水都是护士给他递得水,抬手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你能随时离开吗?”
    她矮程溯铭一头,程溯铭为了配合她的动作,低头凑在她面前,享受着她的爱抚,隔着眼镜都能看到他那深邃的眼眸里满是笑意:“我不是编制内的医生,只是临时雇佣,我想离开,没人能阻拦。”
    “这里有那么多受伤的人需要你救治,我不希望你在这紧要关头离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不会自己离开这里去找程薇他们的。就如你所说,他们肯定有事耽搁了,兴许明天就会来找我们,在盛幼青没找到之前,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司南摸了摸他削瘦的脸颊,忽然发现盲点:“溯名,我记得你的眼镜在地震那天被震碎了镜片,当时我着急慌忙的,都没想着给你换一换,今天怎么变好了。”
    程溯铭淡笑:“这眼镜是我天灾前订购的,受到碰撞时会和普通的镜片一样出现裂缝,但会在短时间内恢复成原样,只要没弄丢,可以戴一辈子。它还有夜视功能,能在夜晚看清基本的视野。”
    “这么神奇?那造价肯定很贵吧。”司南想摘他的眼镜,自己戴着试试看,这时候有个护士急匆匆的跑过来喊:“程医生,手术台上的病患忽然大出血,你快过去看看吧。”
    “我马上去。”程溯铭神色凝重的看司南一眼:“早点睡。”
    “好。”司南目送他离开。
    很快手术区传来病患的惨叫声,紧接着没了动静,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哭声传来,伴随着病患家属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你们这些庸医!你们是怎么救人的?她说了不做手术,你们为什么非要给她做,我可怜的女儿啊,你们还她命来!”
    里面传来那家属激动的打砸声,一个中年女医生劝说道:“这位病患家属,请你冷静,你女儿送过来的时候已经病危,我们给她做胸腔手术只有三分之一的几率把她救活,这些情况我们已经提前告知你,并且你同意之后我们才做得手术,你们在这里闹也没什么意义。”
    “我不管,你们就是庸医!你们害了我女儿,你们要给她偿命!”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不依不饶地抓起手术台上的手术刀,要去捅给她二十多岁女儿做手术的女医生。
    程溯铭没有二话,直接一脚把那妇女踹倒在地,夺走她手中的手术刀,同时扭着她的胳膊,把她交给附近惊动过来的战士,让他们把那情绪激动的家属给控制起来。
    其余人见到这一幕,都不敢相信医生会打人,三五个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都吃饱了没事做是不是?没事做就去帮帮别人,管好自己的家属。”程溯铭冷着脸,呵斥那些在帐篷里凑热闹,议论不停的家属们:“今时不同往日,现如今的天灾末日环境下,我们医生没有义务和责任去救你们每一个人,想要我们医生做手术,都做好家属丢命的准备!没有那个觉悟,带着你们受伤的家属另请高明或者等死吧,再敢像刚才那个女人那样蛮横不讲道理,都给我出去,没人救你们!”
    嘈杂的帐篷瞬间鸦雀无声,大家心里都明白,现在这样的光景,这些医生能免费救治受灾的民众,完全是看在国家组织的面子上。
    要是没有国家政府,这些医生,你就算给他天价的钱财食物,他不想救你,你拿刀逼他也没用。
    大家不约而同地噤声,生怕声音大了惹怒那些医生,不救自己家属,那就得不偿失了。
    手术区几个年纪大点的医生则纷纷朝程溯铭竖起大拇指,小小声的说:“真解气,这要是放在以前,出了医疗事故,我们哪里敢说病患一句重话,就怕家属闹大,举报我们,失了医德,丢了工作。”
    “是啊,现如今不同了,这么多的天灾发生后,干我们这行的医生死的死,辞职的辞职,我们自己活着都困难,要不是出于职业病和责任心,谁愿意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程医生踹得好,你干了我一直想干,又不敢干得事情!这下我们可以安心工作,不怕那些医患纠纷了。”
    程溯铭什么都没说,转头看向司南。
    司南站在暗处,冲他竖起大拇指,无声的说了句干得漂亮!
    程溯铭脸上的冰块消融,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同样无声对她说了句,“别看了,快去休息。”
    司南点点头,做了一个马上就走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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