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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这次鼠患袭击的事件,果然如盛幼青所想的那样,是那群罪犯和其中两个幸存者联手搞得鬼。
    严宏毅他们最终追回来了七十二个罪犯,击毙二十二人,逃亡六人。
    其中三个年轻的武警士兵在追剿途中被穷凶极恶的黑老三群伙杀害,黑老三目前已经逃亡。
    那群剩余不到八十人的幸存者们,有些人被罪犯当成人质,要挟武警逃跑不成被残忍杀害。
    有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内鬼幸存者放了腐尸块在随身的包裹衣兜里,致使成群喜食腐尸的老鼠把人活活咬死。
    其他的人则被老鼠不同程度的抓伤、咬伤,随时都有可能感染瘟疫。
    武警扎营地一片愁云惨雾,程溯铭过来看了一下司南他们,见他们没受什么伤,转头戴上医用口罩手套,叫上司南同样全副武装,从空间拿出一些消毒药品,跟他一起去武警扎营地,给武警官兵们处理伤势。
    武警官兵们在追捕犯罪的过程中,免不了近身搏战,多多少少受了伤,需要止血包扎。
    严宏毅在追捕一个杀人如麻的毒贩过程中,被那毒贩抓起来的泥土撒迷了眼睛,差点命丧毒贩手中,恰好被程溯铭看见,跑过去拿手术刀一刀结果了那毒贩,救下了严宏毅。
    程溯铭所睡的位置被大白拉了一大滩鹅屎在那里,正好对准他的头部位置,虽然没拉在程溯铭的头上,但距离也挺近的。
    司南心中生出一丝感动,正要抱大白进怀里摸摸它的羽毛,忽然一只手臂从她眼前横插过去,抓住大白的脖子,怒吼:“你这只不识好歹的臭鹅,我今天宰了你!”
    打发完近五十个受伤的幸存者,司南也累得不轻,她和程溯铭走回他们扎营的地方,先在外边把身上穿得衣服、口罩、手套、鞋套全都装进一个口袋里烧了,防止瘟疫细菌传染。
    那群受伤的幸存者们又围了过来,一个个撩开衣襟,把受伤的部位都露出来,让程溯铭给他们处理伤口。
    司南一怔,不明白程溯铭为何突然暴怒,回头一看,顿时笑喷了。
    哪知道他那么凑巧的救下了严宏毅,以严宏毅的职位,到了石山基地,让他帮忙行使某个方便特权,应该不难。
    程溯铭刚想说什么,不远处飞腾一个白色的影子过来,扑腾着翅膀,劈头盖脸拼命啄他抓住大白的手。
    司南一看,这不是小白么,刚才还看见它在高速路旁吃草,一听见大白的惨叫声,平时比较笨拙温和的小白,马上不要命的过来跟程溯铭拼命,简直是伉俪情深啊!
    司南啧啧叹道:“连一对大鹅都这么生死不离,不离不弃,你忍心杀了小白的老公,让它一只鹅孤苦伶仃的活在世上吗?要是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去救你,你要是死了,我也会随你而去。”
    “程医生,那你一定要帮帮我们。”
    不过严宏毅还是被那毒贩的锋利铁片划到颈部右侧位置,伤口大约有三厘米长,深入骨头,需要程溯铭给他做止血缝合。
    接着两人再用消毒水、消毒酒精从头到脚消毒,这才回到他们的帐篷前,把所有东西收拾好,跟着武警官兵他们连夜赶了两个小时的路,到一个还算完整的高速公路中间扎营休息。
    “啊?那出现呕吐那些现象,我们会死吗?”人群慌乱不已,“程医生,程太太,你们的药够吗?”
    程溯铭要的就是这句话,他推了推眼镜,遮挡住眼中的精光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不过,严长官都把话放在这了,我也不客气,到了石山,我遇上困难,一定会找你帮忙。”
    司南皱着眉头道:“都退后!把衣襟拉下去,排成一排,我给你们每个人倒一点消毒水,给些抗生素治痢疾的药,你们自己处理伤口。如果到了明天早上出现发烧呕吐便血的迹象,那不好意思,我们也无能为力。”
    司南也回亲他一口:“我明白,我这不是做个比喻嘛。”
    司南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眼,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硕大的白鹅屁股,正对着她的脸。
    原来大白刚才是在给她遮太阳,好让她在没有任何遮挡物中的高速路上睡得安稳一些。
    司南怕程溯铭真把大白抹了,忙拉着程溯铭道:“好了溯名,它就是个牲畜,哪里干净,它就往哪里排泄,你用不着跟它动怒。消消气,留着它还有用处。”
    从始至终,他和杨文涛参与抓捕罪犯的行动开始,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在严宏毅的面前大展身手,抓住武警官兵决不能放走的重罪犯,在他的面前树立可用之才的形象,到石山基地后才能建立一个良好的人脉关系。
    “该……”救、救命,鹅要死了!
    这得多大仇多大怨,才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啊!
    “放心,我们手里还有些药,我们不会见死不救。”司南两人被他们包围着,要是不给他们一点药水,他们夫妻强行离开,只会激怒那些受伤的人,从而对他们夫妻做出过激行为。
    程溯铭打开随身带的手术器械包,从司南手里拿过酒精简单的消毒了自己的双手,接着从包里拿出一根消毒过的手术专用缝合针,对严宏毅说:“严长官,没有麻醉剂,你忍着点。”直接缝合起来。严宏毅颈子上的肉都被割得翻卷了过来,血肉模糊一片,司南光看着都觉得疼,还要在没有任何麻醉药的情况下缝合,司南不忍直视的瞥开脸。
    所有家禽都有一个怪癖,哪里干净它就拉哪里,周围那么宽阔的地方它不拉,偏偏就拉在程溯铭的头上,很难不说它是故意的。
    程溯铭收起做手术的器械包,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大白吓得该了一声,回头就想叼偷袭它之人。
    “是真的,但感染的几率不是百分百。”程溯铭戴着口罩,护着全副武装的司南往后退了几步道:“只要处理好伤口,进行消毒,感染的几率会降低许多。”
    程溯铭给武警官兵都处理好伤口后,那些被老鼠抓伤、咬伤的幸存者们都围了过来,“程医生,听说现在的老鼠身上都带着瘟疫细菌,被它们抓伤、咬伤会感染瘟疫,是不是真的?”
    那股子恶臭直对程溯铭,她在旁边闻着那个味儿都受不了,也不知道大白是什么时候拉的。
    司南这才发现,大白身体挪开后,正午刺眼的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睁不开眼睛。
    程溯铭七窍生烟的拿起手术刀要抹大白的脖子,大白吓得鹅蹼、翅膀拼命的扑腾,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鹅叫求救声。
    一看是司南,大白收起杀气腾腾的模样,把鹅头伸到司南的面前,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嘴里嘎嘎咕咕轻轻叫着,似乎在说什么。
    再次醒来,司南是被一阵奇异的香味给香醒。
    严宏毅嘴里发出一声闷哼,眉心拧成一个一个川字,任由程溯铭给他缝合止血贴上纱布,这才开口道:“这次鼠患突袭,多谢程医生相救帮忙,程医生的救命之恩我铭记在心,到了石山,程医生要是遇上什么问题,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一定会帮忙。”
    比如抓着他们,逼迫他们治疗拿药,又或者不管不顾拿受伤的部位凑到他们面前,致使他们也被感染
    司南不能保证她和程溯铭的身体能康健到免疫一切病毒,只能拿出一些药出来,让那帮幸存者各自拿出容器,每个人倒100毫升的消毒水,给一片抗生素、一片治痢疾的药,剩下的就让他们听天由命。
    大家折腾了一夜都累得慌,一听到严宏毅喊原地休息,司南他们都懒得搭帐篷了,和大家一样,直接在高速路地面上铺个垫子,盖上被褥,顶着天边升起来的旭日,睡得昏天暗地。
    他无可奈何的松开大白,把她拥进怀里,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抵着她的鼻子轻声呢喃:“你总是有理由说服我。你刚才那番话,我听得很感动,你知道的,我不愿意让你为我做任何涉险的事情。”
    司南:
    “大白,你想干嘛?!”司南毫不客气的伸手猛拍大白屁股一把。
    严宏毅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程医生,我就喜欢你这种明人不说暗话的性格,不像其他医生,跟那些政治官一样嚼文弄武,一百个心眼,我都都不敢跟他们多说一句话,就怕中了他们的计。”
    程溯铭心头一震,回头看向司南,见她神情认真,不像是说笑的样子。
    程溯铭眼眸幽深,喉咙滚动,正要覆上她那柔嫩的嘴唇,诉说情肠,身边传来一个男人声音:“那个.程医生、程太太,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一下,我们做好了饭菜,想请你们一同过去吃饭。”
    司南推开程溯铭的脸,尴尬的看向一个身形干瘦的男人,“你们吃吧,我们有食物。”
    干瘦男人忙说:“程太太,我们先前跟着武警官兵上山打猎,抓了好几只野鸡野兔子,还在树林里摘了许多新鲜的蘑菇,跟鸡兔一起炖可香了,还请你们不要嫌弃,跟我们一起吃顿饭。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感谢程太太你们昨天给我们药,给我们治病。”
    难怪司南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原来是蘑菇炖肉的香味啊。
    司南道:“不用那么客气,我们就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大家,你们弄点食物不容易,你们自己吃吧。”
    干瘦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很快振作起来,向着司南、程溯铭两人弯腰行了一个90°的大礼:“谢谢程医生、程太太救我和我的儿子,我知道现在的药剂有多贵重,如果不是程太太昨天给的药,我们父子俩说不定会和大牛那一家人一样感染瘟疫上吐下泻,被严长官勒令退出队伍,不能随大家一起去石山了。以后你们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万死不辞。”
    这个男人看起来没有受伤,但司南并没有去扶他的意思,因为不确定他身上有没有瘟疫细菌。
    她只是站起身来,表示尊重:“你太客气了,昨天那些药,也只是我们最后一些存货,实在给不了你们太多。”
    干瘦男人点头:“我明白,多谢程太太。”说完转身离去。
    程溯铭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穿上一件橘红的防风服道:“看不出来,严宏毅长得一脸正气,面对那些得了瘟疫的人能做出那么果断的决定。”
    司南叠着被褥床单道:“他也没办法,那些感染瘟疫的人,没有特定的药,留着他们会传染整支队伍,不狠心一点,就是对不起其他人。”
    这次被鼠群咬伤、抓伤的有大约五十人,没受伤的有二十多个。
    那些受伤的幸存者中有近二十个人同样吃了抗生素、治痢疾的药,也进行了消毒,换掉身上的衣物,可依然中了招。
    有些人发烧高热,精神萎靡,有些口吐白沫,四肢抽筋,还有不停拉肚子,便血不止的人……
    这种情况下,严宏毅决不能让他们身上的瘟疫病菌传开,只能当个恶人,选了两个身体素质较好的士兵戴上司南之前给的口罩,拿上部队一些食水,护送他们到高速路下一个废弃的村落落脚。
    起初那些感染瘟疫的人还闹腾,说什么他们不是故意感染瘟疫的,凭什么武警官兵要把他们丢了,让他们自生自灭。
    要死,大家一起死!
    后来还是一个年纪大的幸存者看不过去,说武警官兵也没办法,他们没有药,首要任务是要押送罪犯去石山,如果感染瘟疫的人随行,势必所有人都会感染瘟疫,与其在这闹腾,还不如自己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那些废墟或者山上找找治疗瘟疫的草药自救,光在这闹腾也没用。
    那些感染瘟疫的幸存者最初听不进去,还想来找程溯铭、司南两人要药吃,那个干瘦的男人回去告诉他们,程溯铭两人已经把所有的药都拿出来了,他们还不信,非要过去找人。
    严宏毅直接冷脸,朝跑在最前面的两个脚底开了一枪,喝令那些人,再敢到处乱跑四处传瘟疫,他就毙了他们。
    那群人想到他毫不犹豫射杀逃跑罪犯的样子,最终妥协了。
    等大家吃了午饭,那两个护送感染瘟疫的士兵回来了,进行了换衣消毒,吃了留给他们的食物后,大家又收拾包裹,继续上路。
    逃跑的罪犯严宏毅已经没有那个精力让自己的兵去追捕了,之后的路段为了防止再有内鬼出现,里应外合,谋害整支队伍,严宏毅没有再接收任何幸存者。
    一路上虽然出了许多事情,但在五天后,他们总算有惊无险的到达石山下,一个名叫巨石镇的小镇上。
    巨石镇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个小镇被一众绵延不绝,岩石众多的山体包围着。
    这里的土壤开发之前全是坚硬巨大的岩石覆盖大地,后来被人陆续开发,从一个小村落发展成一个大村落,再发展成一个风景还算秀丽的小镇,这期间至少经历了上百年的历史。
    由于巨石镇地势偏高,整个镇都成倾斜式的坡地小镇,土地坚硬,镇上有条从山上汇聚下来的溪流,物产还算丰盛,当时大地震时,巨石镇虽然也受到影响,远没有外面震损的那么严重,至少地面没有外面开裂的那么多。
    当他们一行人到达巨石镇唯一的出口路时,那条原本被地震震跨,还有从山上震跨下来的山石堵住的公路,已经被镇上幸存的人们,还有军部提前派来的一支军队清理干净。
    那支军队在路口设置了卡哨,路边插了一幅迎风飘摇的红旗,表示这里已经被军部接手管理。
    卡哨有四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卡岗,当看见严宏毅带着一群人过来之时,两名哨兵跑过来,向严宏毅郑重行了个军礼,进行盘问,除了武警官兵,其余人每个人都做了详细的身份登记,这才放他们进去。
    一进去众人就看见一眼望不到头的荒地,中间有好几条些许开裂的道路四通发达,一直蜿蜒到看不见的地方。
    那些道路上有许多穿着军装的军人,开着大家许久没见到的军用车辆,拖着各种各样的物资,向着镇子中心区域行去。
    有不少本镇的人,或者少数幸存者们,在那些荒地上挖掘着什么。
    看到严宏毅他们,那些人都只是冷漠的看他们一眼,然后自顾自的干活。
    严宏毅回头对大家道:“这里是巨石镇外围,积水上涨以前,这里一直种着庄稼植物,离镇子中心很远,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大家都打起精神,往前走吧。”
    众人点点头,没有意见。
    他们看到石山公路卡哨之时,就已经明白他们到达了即将建立的安全基地,一个个都激动不已。
    进入卡哨以后,看到这里的受灾情况果然比外面好很多,远处还能看见几栋完好的楼房建筑,这说明国家军部很有眼光,做好了完整规划,他们终于不用在外面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大家都背着行李包裹,推着车装行李的车,跟着严宏毅的队伍,走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达了巨石镇最高的坡顶中心区域——石山脚下。
    那里有不少楼栋完好无损的屹立着,也有许多老旧的楼栋垮塌成一片废墟,镇上的居民、军队士兵正在清理那些废墟建筑,还有很多人把裂开的道路进行倒灌水泥进行道路修补。
    他们的出现自然引起镇上的人注意力,有军部的负责人过来跟严宏毅对接,得知他是杏城军方那边押送罪犯过来的队伍,中间吸纳了一些幸存者,负责人马上喊来一队军人,先用温度枪在每个人的额头上侧了体温,确定他们没有出现发烧高热,又叫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军医给他们做了简单的检查,确定他们没有感染瘟疫,这才带着他们进到还没垮塌的镇府大楼,进行工作交接。
    司南他们一行人在镇府楼前的广场前等侯,程薇小声的问程溯铭:“哥,你说他们会给我们安排住得地方吗?”
    程溯铭道:“会,严宏毅说过,这个镇上的居民有一半死去地震之中,它本来是个旅游小镇,天灾之前有不少空置的民宿、招待所,如果那些房屋没垮塌,会征用给我们安排住所。目前来巨石镇的幸存者还不多,房屋应该空置不少。”
    司南把两只一见到空旷干净地方就想拉屎的大鹅抱在怀里,勒令它们不许乱拉,抬头看向程溯铭:“如果要安排住所,我希望最好是住低层楼,或者独门独院的房子,哪怕是老旧的青砖瓦房我也愿意。我不想每天都爬高楼,跟一帮人挤在一栋楼里,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放心,一会儿我就去跟严宏毅说一说我们的住所问题。”程溯铭安抚司南:“要是没有你想要的住所,我可以向他要块地,自己搭建房子。”
    “这能行吗?”司南旁边,一直费力把三轮车推上来的盛幼青,抹着额头上的细汗道:“这里以后要建成基地,不知道要收纳多少幸存者过来,到时候寸土寸金,军部的人会给我们土地?”
    程溯铭道:“先来先得,就算不给土地,你们也可以租,可以买。”
    司南摁着蠢蠢欲动的大白道:“怎么买,现在的金钱没用了,难道要用食物买?”
    程溯铭推了推眼镜说:“还记得我们在那家医院救人的时候,那个周长官说过的积分吗?我猜,那个积分,在今后会有大用处,也许能充当金钱购买力。”
    “那我们没有积分怎么办?”爬了半天坡,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的盛母,一脸惨白的捂住胸口问。
    一直没说话的杨文涛指着远处忙个不停的人们道:“估计要参与基地建设,用劳动赚取积分。”
    盛幼斌望着他指的方向,眼睛里露出些许迷茫,做苦力活啊,不知道他这残缺的身体,能胜任吗?
    这边他们说着话,严宏毅那边做完交接,一个姓林的镇府工作人员就给做了登记的幸存者们分住所。
    程溯铭大步走到严宏毅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严宏毅点点头,来到那个名叫林中平的副镇长面前,指着程溯铭道:“林副镇长,那个带金丝镜眼睛的男人是外科医生,有着丰富的主刀经验,他曾在地震之时救助多人,给许多受伤严重的灾民开过刀。负责救援那里的XX团周团长曾给他积累下不少积分,他也曾救助过我的士兵,帮我抓回逃跑的重罪犯,功劳很大。他们一行有七人,三户人家,不知道能不能分到三套低矮一些的独门独户房屋?”
    巨石镇如今被军部接管,未来的日子就是那些军人说话,他们原本的镇府工作人员都得听从他们的吩咐。
    林忠平心里明白,眼前的严宏毅职位不低,得罪了他没好处,再加上那个程溯铭是医生,是镇上紧缺需要招纳的职业,也就没二话,点头道:“我这就给他们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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