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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司玉芳最终决定,不接司成业来他们家里住。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跟司南反目成仇。
    她料想司成业会大闹一通,所以跟家人商量了一下,拿出二十斤大米,走去西区,把大米拿给司成业说:“大哥,不是妹妹不想接你们一起去住,而是小南给我租的房子不大,我们一家人住着都挤。你也别跟我生气,你和朱春艳有手有脚,佳雨佳雪都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佳雨她老公也是年轻小伙,你们自己找个工作做,干上一个月,自己拿积分换房子租,比什么都强。可别去找小南闹腾,伤了你们父女的和气。”
    她走后,司成业把装着二十斤大米的袋子狠狠扔在地上,恶狠狠道:“这他妈是打发叫花子啊!让我不去找那白眼狼,自己却住着好房子,有粮食吃,凭什么!”
    他们一家人跟着司玉芳一家人一路随行,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才来到石山基地,司玉芳手里有多少粮食,他清楚的很。
    那一家子,加起来的食物都不过十斤,却一下给他二十斤大米,肯定是那白眼狼给他们的。
    司成业十分火大,司南好歹是他的种,她不管他的死活,反而去管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不闹才怪。
    朱春艳看他气得不轻,在一群衣衫褴褛的幸存者着急慌忙要捡地上他扔掉的大米时,她赶紧跑过去把那大米拽进自己的手里,恶狠狠瞪那帮不识趣的人一眼,转头添油加醋道:“我看那死妮子就没把你这个当老子的放在眼里!她跟她妈一个德行,一点教养、礼数都没有,一直把你当空气!她要不管你,你就去闹,去抢,占着她的家住下,她还能把你怎么着?总归你是她爸,闹翻天也没人管!”
    “妈说的对,我们一起去闹,看她能怎么着!”朱春艳的大女儿司佳雨,正给自己的女儿擦着屁股,闻言赞同道。
    昨天司佳雨抱着女儿去上厕所,差点没被里面的臭味给熏死过去。
    司成业父女三人,外加司佳雨的老公,四个人气势汹汹的往巨石镇溪流石屋巷子去的时候,守在西区大门前的一个士兵跟同班的人嘀咕了两句,而后快步跑去了石山医院。
    后来她的公婆死在天灾中,她老公也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她想要过抛弃他们父女,最终还是舍不得女儿,也舍不得那个一直对她掏心掏肺的男人,也就带着他一起投奔父母。
    司佳雪当然知道司成业是什么德行,犹豫再三,没再反对了。
    因为上厕所的人太多,当时她抱着女儿排队等上厕所,还被几个流里流气的罪犯正大光明地摸她屁股胸部。
    她跟他们大吵大闹,换来的是那群罪犯无耻的哈哈大笑,其他排队的人冷漠无视的态度,还有佳雨她爸跟那些罪犯理论,反而把那几个罪犯暴打一顿。
    石山医院原本叫巨石镇医院,末世前是巨石镇唯一的一家医院,地震后这里除了部分老旧的病房垮塌,其他门诊、住院楼、手术楼都还好好的,石山军方就把这家医院进行了简单的修缮,分派军队中一半的军医过来,合着原本的医护人员,另外在外招了一些有经验的医生医护人员进来,组成了新的石山医院。
    司佳雨的老公在末世前的紫竹镇上开着一家榨油坊,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可她的男人长得又矮又胖,跟她喜欢的对象完全够不上边。
    “可是.”
    而那些在西区棚户巡逻的士兵,只是象征性的将那几个罪犯揍了一顿,也没让他们给他们夫妻赔礼道歉或者给些赔偿,只说让他们自己注意点,转头就走了。
    司佳雪是她亲妹妹,出落的亭亭玉立,继承了她妈的美貌,还有她爸的高鼻梁,大双眼皮眼睛,走哪都会吸引男人们的目光,她不希望她的妹妹被她爸当成筹码,这才苦心劝说。
    司佳雨的女儿已经四岁了,被这两年多的天灾搞得肠胃虚弱紊乱,总是爱拉肚子。
    这样的地方,她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她必须让她爸找那个女人要点好处!
    刚满十八岁的司家雪却是持反对的态度,劝说司成业三人道:“爸,妈,你们别冲动,大姐跟我们势不两立,爸你去找她闹,只会让你们的父女关系更糟糕,你又是何苦。”
    她不得已,今天在他们一家人所属的床位下摆放了一个破盆子,给她女儿当屎尿盆。
    婚后她男人对她倒是不错,可她一直就开心不起来,因为她的老公不是自己选的。
    当初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司成业就为了那二十万的彩礼钱不顾她的死活,把她嫁了过去。
    司佳雪还想说什么,司佳雨用力掐她胳膊一下,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咱爸什么性格,他既大男子主义,又狂妄自大,不听人劝,人还懒得要死,什么活都不愿意干,只想吃好的喝好的。他要不去找那白眼狼供着养着,就得让我们养,以现在的环境,要找份工作十分艰难。我昨天就听其他的幸存者说,这石山基地大部分的工作都招满人了,没有什么空缺的工作给其他人干,没有活干的人,只能每天领取军方一个馒头一碗稀饭的救济粮续命。要是我们养不起他,他说不定会随便给你找个男人嫁出去,换嫁妆粮食敲诈一笔,就跟当年的我一样。”
    此医院主楼层只有七楼,副楼只有两栋,楼层都很矮,医院的前后广场、停车场也很小,停靠的车辆没几辆,来看病的病人却是人山人海。
    棚户区太过简陋,数十万人居住的地方,只有五个泡沫房厕所,里面又脏又臭,屎尿拉得到处都是没人打扫,还有很多人挤着、抢着上厕所。
    她女儿拉的臭味在鼻翼之间挥之不去,让她恶心的不行。
    “佳雪,你闭嘴!”朱春艳把手中的大米狠狠扔到她手里说:“那白眼狼是你爸的女儿,你爸现在年纪大了,她本就该赡养你爸,你爸只是去讨回属于他的东西。你要是不想去,就在这里守着我们的东西,等我们回来。”
    末世后天气反复无常,环境条件恶劣,许多人身体都会出些毛病,也有人上班干活、外出砍柴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身体受伤,要来医院救治。
    小小的石山医院,每天都挤得水泄不通,里面各科室的医生护士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那士兵到医院门诊大门报上名号,对负责接待咨询的护士说:“麻烦你,帮我接一下外科大夫,程溯铭医生的电话。”
    “好的,请稍等。”军方组建的医院,前来治病的军人士兵们也挺多,他们是免费医治拿药,而普通人除就诊费免费外,其余的比如检查费、医药费之类的,现在都得自费,用积分或者粮食抵。
    门口的护士对兵哥哥们是很有好感的,没有一丝怠慢,立即拨通医院内部电话,说明了情况。
    外科室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柔柔的女声:“程医生在手术室做手术呢,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吧。”
    “可那战士说有急事!”
    小护士眼神示意士兵,士兵立即道:“程医生跟我有点交情,他让我时刻留意西区某户人家的动静,现在那家人朝他家去了,我担心出事,所以过来跟他说一声。”
    小护士把话转达了一遍,那边的女声说:“知道了,一会儿程医生做完手术,我会跟他转达。”
    挂完电话,小护士嘀咕了一句:“怎么又是廖曼曼接得电话。”
    “廖曼曼是谁?”那士兵听出了一些苗头,好奇的询问。
    “还能是谁。”小护士四处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凑到那士兵面前低声八卦道:“外科室里身材最好,走路最风骚,最喜欢勾引有妇之夫的一个假正经护士。听说她之前就撬了不少墙角,勾搭不少有妇之夫,最近不知道怎么,迷上了程医生,想方设法的勾引他,人程医生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也不气馁,使手段把其他科室对程医生有想法的护士都给收拾了,就她一个人成天在程医生的身边转,穿得那叫一个暴露,整天搔首弄姿的,在我们医院都传遍了!我听说程医生结婚了,不知道她妻子长什么样,知不知道廖曼曼的存在.”
    士兵: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他要不要跟司姐八卦一下?
    此人是武警官兵,是当初跟司南他们一路来石山,那个武警小队长殷鹏的堂弟殷信。
    他们来到石山后,一直在西区看押、镇守那些罪犯。
    最初的那个月里,他们没少跟那群罪犯起争执冲突,受了不少外伤,送到医院里来,都是程溯铭给他们医治。
    偶尔他们受伤严重,医院没有他们要的药,程溯铭就让他们私底找司南拿药,从没要过任何东西当药钱。
    一来二去大家都混熟了,殷信感念着两人的恩情,平时部队有什么福利或者最新消息,他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两人。
    偶尔也会去他们家里坐坐,拿些部队发的罐头吃食,偷偷放在他们家里报恩。
    今天早上程溯铭骑着自行车特意来找他,简单的跟他讲了讲那一家人跟司南的恩怨,让他注意司成业一家人的动向。
    一旦有情况,要立即告诉程溯铭,他好回家处理,如果实在找不到他,可以去镇中心的第七巡逻队找队长杨文涛帮忙处理。
    殷信觉得自己最好去亲自走一趟,看司成业那一家人的样子,怕是要惹出一些事来。
    此刻程家,司南正在家里的两个温室里撒土木灰。
    距离她上一次把所有土壤进行施肥已经过了三天,她怕土壤的肥力不够,便把厨房大锅灶前修建的一个不到半米长宽,专门用来存放从锅底铲出来的木柴燃烧过后的成堆草木灰,弄了一大袋子出来,把两个温室所有土壤都撒了一片薄薄的灰,让土壤再次吸收营养。
    撒完灰,她洗干净手,从空间里拿出上百个一次性塑料水杯,用一个电焊机,把所有塑料水杯的底部烫出几个均匀的小洞,又把杯身一一竖着割两个刀痕,往里装事先调好的营养土。
    这样进行幼苗移植的时候,可以往里浇水,水不会积在土壤里,让移植过去的幼苗烂根腐烂。
    接着她把那些发芽比较快,又比较抗旱的种子拿了出来,比如冬季比较能抗寒的冬寒菜、牛皮菜、红白萝卜、冬豌豆、冬莴笋、儿菜、棒菜、花菜、大头菜、大白菜、圆叶包菜、小白菜、油菜、土豆、红薯、折耳根等等三天前放进口袋育苗的种子都拿了出来。
    大部分种子都还只是发出一点点微绿的嫩芽,还不适合移植,少部分,如则耳根,不需要移植进杯子里育苗,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一大把储存的老根,放进楼顶温室放在过道的几个大花盆里的土壤里,给它们稍微浇点水,定期除草施肥,它们就会在短时间生长窜根发芽,长得很好。
    而土豆、红薯这种根茎作物,则是提前泡在水里,但不是整个泡进去,而是尾部放一点点水,让水促进它发芽。
    现在她泡的十个土豆、十个红薯都已经发出绿芽,她拿出一把用清水洗过的美工刀,顺着土豆、红薯发芽的地方,切成大块的根茎块,再把切开的地方裹上一层草木灰,放进塑料水杯的土壤里,把根块埋进土里,嫩芽露出来,这样做可以防止根块病变腐烂,嫩芽可以健康成长。
    她刚把发芽的土豆、红薯块移植好,放在楼顶温室里的过道里,底下就传来一阵嘈杂声,伴随着她家院门被砸得咚咚咚作响,大白小白同时伸长着脖子,发出刺耳的高声啼叫,两只鹅迈着大大的鹅蹼啪啪啪的向楼下冲去,去看是谁来了。
    司南不管在不在家里,平时都把院门锁着,如果有病人要来找程溯铭看病买药,都得等到程溯铭六七点下班以后回家,他们再到院门前很有礼貌的敲门、喊人。
    为了避免家里弄得乱七八糟,也为了避免外人进到家里,看到家里的东西眼红嫉妒,生出不该有的想法,司南和程溯铭两人通常会把病人拦在院门口看病。
    来看过病的病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是谁这么蛮横不讲理的来砸她家的院门。
    司南站在楼顶温室修建的四个窗户之一,靠近院子的窗户前,往楼下看了一眼。
    发现是司成业带着他那个姘头、大女儿大女婿在砸门,旁边还有个年轻的士兵在说着什么,顿时冷下一张脸,握着手中的美工刀,往楼下走。
    楼下司成业正和朱春艳疯狂砸着门,司成业用脚踹着大门喊:“司南,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子知道你在家里,你别跟老子装死!”
    “司南你个白眼狼!你爸生你一场,你自己嫁了个男人吃好的住好的,完全不顾你爸的死活,你还是不是人!”朱春艳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司佳雨则在一边拱火:“大家都出来看看啊,这里住着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她爸千里迢迢来投奔她,她竟然对她爸不闻不问,让她爸住在西区那满是罪犯的棚户区里,让她爸自生自灭,大家都出来评评理!”
    附近的邻居听到这边的吵闹声音,纷纷走出来查看动静。
    殷信黑脸说他们:“我劝你们最好赶紧离开这里,司姐不是好惹的。你们要是不听劝,等会儿司姐出来,有你们好果子吃。”
    “就她,她能把我们怎么着?”司佳雨横他一眼道:“你少多管闲事,给我滚一边去!”
    殷信嘴巴一张,刚想说话,院门打开,司南出现在院门口。
    殷信看到她,脸上一松,想张嘴解释,司南对他点头说:“我已经知道了。”
    她把目光看向司成业三人,清丽的脸上挂满嘲讽:“哟,这是打哪冒出来的野狗,在我家门口吠呢!”
    “你个逆女!敢骂你老子?!”司成业勃然大怒,抬手去打司南的脸。
    司南眼疾手快的侧身避开他的手臂,反手狠狠甩司成业一巴掌,冷呵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动手!”
    那巴掌使出了她全身的力气,夹杂多年的怨恨怒气,清脆又响亮,当即就把司成业左半边脸打肿了。
    “你敢打我?”司成业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
    那张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把脸擦洗的干干净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面孔,再也没有年轻时那意气风发,英俊斯文的模样,整张脸在极度愤恨的情绪下,变得无比扭曲,一头油发变得乱七八糟,眼神透着阴狠,死死盯着司南,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小白眼狼,你疯了!”朱春艳尖叫起来,去推搡司南:“他是你爸!你做女儿的居然敢打他,你这是大逆不孝!”
    司佳雨也是不敢相信,很快回过神,望着周围凑热闹的邻居高声喊:“大家快来看啊!司南这臭丫头,居然敢打她爸,简直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附近过来凑热闹的邻居,包括听到动静的盛母,都楞了一下,不过他们跟司南夫妻俩做了三个多月的邻居,对司南的人品还算了解,都没吭声,想听听司南怎么说。
    司南厌恶的避开朱春艳的手,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扇到朱春艳的脸上,“一个做鸡出身,破坏别人家庭的垃圾小三,也有资格在我面前叫嚣!当年我还在读小学的时候,你不是跟我爸,不,司成业这个渣男浓情蜜意,挺个大肚子到生病的我妈面前,咒我妈死,逼我妈离婚,不是嚣张的很吗!我妈如你们所愿,没熬两年就死了,这么多年,那个渣男对我不闻不问,不给我分毫抚养费,任由我自生自灭,怎么,今天落难了,你们这对渣男贱女就想起我的存在来了?想要我养你们,我呸!你们算什么东西!我限你们一分钟之内从我面前消失,不然不要怪我下手狠!”
    围观的人恍然大悟,议论纷纷:“我就说人家程太太脾气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无缘无故的动手打人,原来是有人不干人事,还拿父亲的架子讹人家,真是不要脸!”
    “可不是嘛,年轻的时候只顾得自己潇洒快活,干出轨抛弃妻女的事情,现在老了,不中用了,还有脸在这里闹,脸皮真厚!”
    “那老女人是做鸡出身的?哎哟咱们得离她远点,可别染上什么花病,到时候治不好就得不偿失了。”
    人们的议论声,如一道道利刃,狠狠刺剜朱春艳四人的心脏。
    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朱春艳母女,瞬间偃旗息鼓,司佳雨的老公更是一张脸憋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个不识抬举的小贱人!跟你妈一样都该死!”司成业目眦欲裂,恼羞成怒,扑过去掐司南的脖子:“我掐死你个逆女,就当老子从来没生过你!”
    司南不屑地往后退了两步,一脚踹到司成业的膝盖骨上,司成业喉咙发出一声闷哼,噗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
    她是成年健身跑步练习格斗术的人,这一脚下去,让身体早就很虚的司成业没有半点招架之力,直挺挺地跪倒在她的面前。
    司南在司成业跪下来的那一刻,将手中的美工刀递到他的脖子上,划出一条血痕道:“你给我记住,我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要不是我妈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不让我改姓,你这个姓我都不想要!”
    “杀人了啊!”旁边的朱春艳又尖叫起来,不怕死的冲过来挡在司成业的面前:“他好歹是你爸,你怎么下得了手!有本事,你冲着我来,我不怕你!”
    “哦?真不怕?”司南挑眉:“倒是渣男贱女情深似海啊,我那成全你们好了。”
    她把刀狠狠往朱春艳面前一递,朱春艳吓得立即往旁边躲,边躲边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司南:“你个黑心肝的臭三八,你不得好死,你敢对我动手,我诅咒你全家死绝,生儿子没□□.”
    司南气笑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已经过了一分钟了,是时候杀头猪炖肉吃了。”
    她说着,举起手中的刀,一步一步向朱春艳走去。
    她眼中翻滚的浓烈杀意不像是假的,旁边围观的人,还有那个当兵的人,都没有帮忙阻拦的意思。
    朱春艳再也绷不住了,嘴里骂骂咧咧地叫上没用的女儿女婿,拖着还跪在地上,捂着伤口,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接受不了被女儿又打又动手的事实,愣在那里的司成业,连滚带爬的走了。
    司佳雨临走前回头看向司南,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道:“他不会这么放过你的!”
    他,自然指的是司成业。
    司南勾起嘴角,心情极好道:“我的耐心有限,可一不可再三,你们要是再来闹腾,后果自负!”
    她的笑容很明媚,可司佳雨觉得她笑的有些变、态,她一言不合连亲生父亲都敢动手,甚至拿刀想杀了他,这样的女人,比西区那些罪犯可怕多了!
    司佳雨打了一个冷战,不再多言语,扶着司成业,慌慌张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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