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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沉迷美色

    第三十二章沉迷美色
    皇帝迷蒙中醒来,发了会儿呆,元乔这才反应过来,唤来宫人将粥食端进来,见她睁眼不说话,低声道:“太后在偏殿休息,陛下可要见一见?”
    元莞眨眨眼,沉默不语,莫名抵触。
    元乔这才心安,若她想见,自己将太后赶走,就是罪人了。
    万籁俱寂,鸦雀无声,宫人的脚步声纵是很轻,也清晰地传入耳朵里。元莞见不到落霞,微微不安,皱了皱眉,浓密的眼睫颤了颤,元乔适声道:“落霞累了,我命她休息去了。”
    她伸手扶起元莞起身。元莞手臂没有力气,也不再挣扎,依靠着元乔,触碰到伤处,疼得一抽,元乔就顿了下来,继续将动作放得更轻。
    元莞的眼眸却在此时亮了起来,元乔留下照顾她的?
    这个欣喜又美妙的想法在心里生起,她抿着唇角,小心翼翼地觑着元乔淡漠的神色,倩影婉转,举止间高洁又添作一股烟火气息,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或许她自幼习惯于宫人的照顾,谨慎而麻木,就像木头人一般,眼前的元乔不同。她喜欢她,觉得她比宫人好看多了,照应得更好。
    元乔不知小皇帝脑袋里稀奇古怪的想法,从宫人手里接过米粥,指腹抚过碗壁,温度恰好,想而未想,就喂给小皇帝吃。
    元莞不知为何她突然间温柔了,但喂到嘴边的粥,哪里不吃的道理。她张口吃了,元乔喂一勺,她就吃一口。
    皇帝神色认真,眉眼舒展,笑意不露,令元乔心口一揪,她摇首道:“不会有那一日。”
    就好比是太后,将她当作棋子,只要她活着就成,活得好与不好,都不会在意。
    “温和些,以陛下`身体要紧,另外太后有何吩咐,先来问孤,而后再定夺,可明白?”元乔道,她不必给太后留颜面了。
    她这才隐隐感知,元乔不过是外表冷了些,其实与寻常女子无异,亦可温婉亦可缠绵。
    皇帝今夜不说话,元乔也拿她没有办法,忽而想起祖母德惠太后曾说过,孩子惯爱哄的。
    忽而想到黄昏时落霞给陛下换衣裳,想必她走后,落霞就顾及不到此事,她担忧道:“陛下可是觉得难受?”
    太后是jsg皇帝母亲,有言在先,太医生了推卸责任的心。皇帝身体自幼时就不大好,登基后也常染病,太医们聚集在一起,也不知用量是温和些还是迅猛些。
    “为何不会有?”元莞问。
    那时,她还能听到先帝大发雷霆的声音,先帝虽说不大喜欢她,可到底日日想着她的。亦或是膝下仅有她一人,物以稀为贵,她就显得很珍贵了。
    元莞察觉她近前,转首道:“大长公主留下照应朕,是为了感激吗?”
    若不难受,怎地那么多汗。元乔知晓皇帝的性子隐忍,疼了也不会说了。
    “陛下的手臂就会恢复得慢些,且看陛下的伤口,剔除碎屑后,伤了筋骨,臣不能保证……”太医吞吞吐吐,低头看着地面。
    元乔的心思都在皇帝身上,闻太后的话后不觉厌恶,试问太医:“若温和些又当如何?”
    元莞不满:“朕当大长公主会以身相许。”
    已近三更,殿内却忙碌起来,就连守候的太医也过来诊脉。小皇帝不发热,唯恐伤口发炎,太医不敢疏忽,陛下手臂若留下遗患,便是他们的责任。
    元莞不解,眸色里漾着澄澈。元乔觉得难堪,侧身看着烛火下自己的身影,喉间苦涩,轻声道:“陛下是天子,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似是被她调戏的次数多了,元乔也没有初时的窘迫,目露自然,唯独耳尖红了少许,再见元莞虚弱的神色,羞涩淡去,认真说了太医的话。
    元乔想说自己不好,且她母亲是伶人,得德惠太后庇佑,才活了下来。剥去大长公主的身份后,内里是不干净的。
    那时候觉得先帝是待她最好的人,长大以后,方觉得讽刺,先帝哪里是待她好,是除她外没有子嗣了,没有办法才关心她的身体。
    殿内缄默无声,元乔见她精神尚可,令宫人去取了衣裳过来,低声道:“臣替陛下擦洗下,换身衣裳,或许会好受些。”
    太医常呼出一口气,躬身退下。
    元莞不觉得自己有错,反问道:“大长公主可想过,有朝一日朕亲政,利用权势,将你拉入后宫,置于中宫之内。”
    元乔顿时明白过来,温和些就不能保证会不会留后患,若照太后所言,皇帝的身体不如常人,只怕手臂没有好,身子就被拖垮,伤了根本。
    太医被吓到了,斟酌一番,道:“今日问过太后,太后则道用量迅猛些,务必治好陛下的手臂,可如此臣担心陛下`身体受不住。”
    想着,唇角多了抹讽刺的笑,元乔瞧见后,莫名感怀,“陛下年少,居于宫廷,不知外间的美好,臣、臣算不得什么。”
    这些年来大长公主压制皇帝习惯了,群臣对天子的态度略有疏忽,就连苏闻之前择婿时也看轻皇帝,不难保这些太医也与苏闻一样,故而元乔先将话说大了,吓一吓他们。
    元乔惯来冷硬心肠,这是她多年得来的道理。幼时她见宫人凄楚,被责罚,欲去搭救,元乔却不肯,绝情道:“有错当罚,并无不对。”
    殿内烛火旺盛,烛影重重,元乔抬眸,就见她鼻尖渗出细密的汗水,以手贴了贴她的额头,湿黏的感觉,让人不舒服。
    太医在殿内忙碌半晌,诊脉又看伤,元乔在旁看着,宫人将衣裳取来,放置在一侧。
    不知不觉,碗里就空了。
    元乔难得正视这个问题,令元莞大吃一惊,呆了呆,歪头去看元乔,发觉她并无太多的情绪,很是淡漠,她不觉沮丧。
    元莞不答她,她身上哪里都难受,尤其是被汗湿透后,心里却是喜欢的。
    元乔性子冰冷,并没有什么女子心软,相反,她在官场上经营多年,手段强硬之狠,苏闻都比不及。这么多年来,她都习惯了,唯独那夜,元乔在她身旁婉转,媚态毕现,身子娇软,与平日里相差甚远。
    元莞没有太多的感触,幼时这些话听得太多了,笑了笑,道:“幼时我病得昏沉之际,就听到太医说大话,答我身子不好,用药扛不住,再不醒来就会死。”
    内寝的元莞睡不着,望着虚空,宫人给她擦拭了身体,换过衣裳后,确实好受很多。元乔走近后,见她无睡意,缓步近前,凝视她一番,想起太医的话,心中亦是担忧。
    太医为难道:“陛下是天子,药量不对,留下遗患,臣等就是罪人。”
    元乔坚持自己的想法,转身凝视皇帝,眼尾微微上勾,不动怒,反多几分平和的笑,柔声道:“陛下才十六,走错了路,眼下不知错。等亲政后,见识多了,待回头之际就会发现现在的执着很可笑。”
    人清醒了,话就不好听,元乔不与病人计较,在榻前坐下:“陛下觉得是感激,便是感激。”
    留下遗患?元乔的脸色变了,这才抬眸看他:“那便是整个太医院的责任,陛下`身份贵重,若手臂不好了,太医院的太医都会有罪责。”
    元乔不喜,道:“我又非大夫,问我做甚,你们是太医,商议最适合陛下的药方来。”
    至天明时,太医才退下,斟酌药方,询问大长公主,药量如何定。
    好比周暨喜欢皇帝,出宫后年岁久了,与陛下分离时日多,再遇见其他人,就会渐渐将皇帝忘了,想起君君臣臣之间的鸿沟。
    元莞想得不深,认为喜欢就足够了,未曾想到以后的事,少年心性炙热,等冷却以后,就会放弃现在的执着,认真做皇帝。
    元乔心平气和,耐心也很好,在小皇帝面前也不摆长辈的架势,亦没有权臣的压迫,语气舒心。
    元莞被这么一劝,眼里闪过迷惑,她好像被元乔看低了,认为她是一经不起考验的人。她有些生气,道:“那夜我都不知为何会伸手,手的反应比脑子更快。”
    她想说,她对元乔是认真的,不是玩闹。
    元乔不生气,淡淡一笑,那般紧急的时刻,有一息犹豫,就会抓不住她。
    “你笑什么?”元莞炸毛,朝堂被人轻视也就罢了,私下里元乔还是看不起她。
    皇帝不高兴,更似孩子,也很单纯,元乔疲惫之余觉得很舒心,不要担心对方在筹谋什么。
    她不知不觉地伸手戳了戳皇帝气鼓鼓的脸蛋,再说下去皇帝又得翻脸了,改口道:“臣笑陛下单纯,你我敌对,你竟不顾性命救敌人,这种想法要不得。”
    “你与朕当真是敌人?这些时日以来,朕在两府里安排的人,都很顺利且朝臣都以为那些人是大长公主安排,而你并没有否认。”元莞并非矫情之人,元乔的好,她都记住了。
    元乔惊讶:“臣不知陛下在说什么。”话说完,又恐皇帝多想,便道:“太后道高阁之事,是陛下的苦肉计,陛下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怕是不好。”
    元莞冷笑,太后这么快就开始有动作,今非昔比,她已然不惧,朝元乔揶揄道:“苦肉计也是不错,那大长公主上当了吗?觉得此计可行?”
    “此计愚蠢,不妥。”元乔认真点评。见过皇帝手臂上狰狞的伤口后,太后的话显然不可信,且太医亦又言,倘若治不好,手臂都会废,这出苦肉计不值当。
    “大长公主都未曾上当,固然是愚蠢的。”元莞看着元乔温和之色,也不气了,难得的温柔,提旁人做什么。
    元乔道:“陛下如何知晓臣未曾上当?”
    元莞弯弯眉眼,虚弱之色散去些许,也不怕激怒元乔,漫不经心道:“你都不以身相许,怎会上当。”
    “陛下不怕惹怒臣,臣做出废帝之事来?”元乔睨她一眼,嘴巴坏得很,也不知何时会收敛些。
    元莞心情极好,望着她的笑颜:“若废帝,你立我为后就可,不许喜欢旁人。”
    “胡言乱语。”元乔被她磨得没有脾气,见外间天色亮了,猜测太后也要醒了,伸手给她掖好被角,担忧道:“陛下眼下不宜思虑,多休息也好。”
    元莞也发觉天亮了,想起太后还在偏殿,顿觉头疼,本想同元乔说不让太后入内,可她二人关系还未曾好到推心置腹之地,想想就作罢。
    太后若来,她装病不见,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元乔转身欲走,她想起一事,紧张道:“大长公主走了,今日可还来?”
    元乔顿住脚步,唏嘘几息,本想拒绝,想起许多事情未曾解决,尤其是太后令太医用药之事,她若不来,太后若胡来,岂非陷皇帝于危险境地,
    她回道:“来。”
    小皇帝这才放心了,安心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元乔出殿,落霞在外等着了,她路过她身边,低声嘱咐道:“太后若有吩咐,可令人去找孤。”
    落霞颔首,喜不自禁,昨夜陛下大长公主说了什么,竟令她动心了?
    她发了会呆,目送着元乔离去,转身回殿里去伺候陛下。
    皇帝受伤,朝会则免了,元乔出宫后先回府更衣梳洗,而后令人去请苏相与中书令,再令孤鹜去枢密院。
    高阁之事,查了一天两夜也该有些眉目了。
    孤鹜两夜未眠,令皇城司将负责筵席的人都拿住,挨个审问,见到两府宰执与大长公主后,他先是一怔,而后明白大长公主之意。
    此事既然彻查,就需公开,大长公主一人怕是说不清,请了其他二位过来,就算是自证。
    宫宴历来都是太后准备,中宫无主,太后为尊,皇帝管着前朝,后苑则不需顾及。女官与内侍在太后处接过指令,再吩咐给小宫人,令他们谨慎安排。
    吃食与酒水是重中之重,女官都会宴试吃上的吃食,确保万无一失后,才令宫人送入升平楼内。那夜升平楼内无事,证明安排宫宴的并无jsg闪失,错就错在高阁。
    高阁并非是年久失修,且太后既有安排赏烟火,宫人就会提前检查高阁上的阶梯与栏杆。查验正常,才会使用。
    然孤鹜查下去后,竟无人能证明开宴前查验过。
    苏闻看着数份供词,耳听孤鹜口叙,不觉奇怪:“太后既安排,为何无人去检验,如此疏忽?”
    元乔不语,中书令容色一肃,先道:“为何无人查验,管理此事的是何人?”
    “昨夜自尽了,一字未曾留下。”孤鹜声音略带沙哑,显然很是疲惫。
    苏闻侧首,望着沉默不语的元乔,暗自思忖其中关卡,都知晓大长公主与皇帝一样,只管前朝事,不闻后苑。
    若非如此,去岁怎会被小皇帝‘留’在福宁殿而出不来。他敏[gǎn]地感应出些许不对,翻动着多人的证词,都道是不知此事。
    升平楼比不得垂拱殿,守卫松懈许多,开宴前几日才会有人进出安排,那时人多嘴杂,上高阁做些什么,是没有人会在意的。
    事情照着这么看来,就并非是意外。元乔始终不肯说话,他也三缄其口,唯有中书令与孤鹜说话,两人一问一答,思路理解得清楚。
    中书令听闻后,面色愤恨,拍案道:“宫内竟有如此险恶之人。”
    苏闻扫他一眼,并没有他那么激动的情绪,元乔行事惯来霸道,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很多人想将她拉下来,只她担着摄政一名,就吓得那些人不敢动了。
    近日来她得罪狠的只有刘家,将小皇帝压得抬不起头来,就连太后也是无语凝滞,找他来诉苦。按理,最想元乔身死的只有皇帝,偏偏救她的就是皇帝。
    皇帝伸手拉人,伤了手臂,那夜看得清楚,手臂扎入断裂的木头里,鲜血淋漓,整只衣袍上都是血。
    不似是皇帝所为。
    三人中唯独中书令义愤填膺,元乔平静,苏闻暗自猜测背后主谋,孤鹜禀后,最后才道:“木头断裂得奇怪,该是人为。皇城司查了进入高阁的人,都是些擦洗的小宫人,并无特殊之处。”
    苏闻嗅出些许不对,想起三司,急忙问道:“升平楼与高阁属哪司守卫?”
    孤鹜回道:“殿前司。”
    中书令也回身,起身激动道:“宫人要查,殿前司也需查,先将殿前司指挥使扣住审问。”
    孤鹜不敢答应,觑大长公主一眼,为难道:“孤鹜不能擅自扣住指挥使。”
    三司相辅相成,孤鹜又不主管皇城司,更没有权力去审问。
    一旁的元乔终于开口:“不如苏相去查一查殿前司,你固来清明,查出来的真相也会令人信服。”
    孤鹜并没有惊讶,昨日苏相见太后的事早就传进他耳朵里,虽不知说了什么,可依太后的心性,也不会是简单话家常。
    他颇是佩服大长公主的心性与沉稳的手段,苏相对她起疑,她沉默多日,而后一击毙命,将刘家的把柄送到他面前,等着他下一步作为。
    苏闻不想掺和此事,闻言要拒绝,元乔侧身看他,眸色里含着淡淡威压:“苏相行事,两府朝臣都很敬佩,也望苏相替陛下查清此事,莫让旁人欺负了陛下。”
    中书令不知内情,但他是忠君之人,知晓皇帝伤得不清,立即附和道:“大长公主所言甚是,若非陛下警觉,想必大长公主难以幸免。”
    苏闻骑虎难下,被元乔挟持,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商定下来后,元乔领着孤鹜先行离去,路上嘱咐他好生照顾陛下,便离开枢密院。
    孤鹜揖礼,方才三人的暗自较劲,让他难以忘怀,大长公主三言两语就让苏相吃了闷亏,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眼下的局势,就差殿前司的查问了。
    查到这里,还要禀告陛下知晓。
    孤鹜匆匆回了垂拱殿,殿前的守卫都换了,都是陌生的面孔,他小心地亮明身份,才得以放行,盘问得甚为严格。
    殿门关得紧闭,落霞站在外间,看着炉火上的药汤,他趋步走近,“陛下可曾好些了?”
    落霞不大高兴,见他回来了,拉着人一道蹲了下来,压低声音:“陛下才醒,太后就将我赶出来了,也不晓得说什么。”
    孤鹜懂得多些,也不同落霞细说,安慰道:“管那些做什么,陛下伤怎么样了?”
    “不大好,太医用药都再三斟酌。不过……”落霞又顿了顿,喜上眉梢,笑说:“昨夜是大长公主守着陛下的,两人好似谈了很久。今日大长公主走时,嘱咐我,陛下若有事,可尽管去寻她。”
    “你怎地那么开心,大长公主为臣,自然是要关心陛下的。”孤鹜道,他对大长公主佩服,也很恐惧,陛下哪里会是大长公主的对手。
    他担心大长公主不肯放权,陛下再斗,也是斗不过的。
    落霞想的简单,与他分享自己的快乐:“并非如此,大长公主好像是心疼陛下了。”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自然是要心疼的。”孤鹜拍拍她脑袋,站起身,在外间静静候着。殿内已然是番冰冷之色,太后恼怒,死死盯着元莞,眼里的狠毒压抑不住,道:“你鬼迷心窍了。”
    元莞不怕她了,直言道:“是太后将元乔送上朕的龙床,也是太后告诉朕元乔何等美貌,朕心动了,开始觊觎元乔,喜欢她,那夜伸手救她,也是因情而动。这些都是太后造成的,如今又来怨朕了。”
    太后被她恬不知耻的话气得胸口疼,小皇帝果然是色迷心智了,骂道:“你如今是一傀儡,觊觎她又有何用,她会听你的,乖乖上榻,让你玩.弄?”
    小皇帝装傻道:“她若死了,就更没有用处。”
    “真是愚蠢,你若得到权势,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找一样貌相似的不成?如今,你被她压得抬不起头来,她还是你的?”太后气恨小皇帝没用,又后悔将元乔送到龙床上。
    一夜风情,就令她失智,元乔若给些甜头,皇位都要拱手送人。
    她恨铁不成钢。元莞则暗自松口气,大言不惭道:“太后急甚,苏相已答应朕,他会尽力辅佐朕,不令元乔得逞,到那日,揭开元乔的身份,她自然就会乖乖入宫的。”
    苏闻确有几分本事,太后一直想招揽,既然皇帝成功了,她就放心,语重心长劝道:“元乔虽美,可终究与陛下不配,何必揪着她不放。”
    元莞不听,装作沉迷元乔美色,坚持道:“朕喜欢她的美貌。”
    太后气恼,揭破她深情的面貌:“陛下是迷恋她的身体才是。”
    元莞小脸一红,鼓着脸不知如何作答。
    太后总是那么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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