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霜媚眼睁睁地看着心里喜欢的白浮雪,眼中泛着泪光,恨恨的盯着女皇陛下。
    不会错了,女皇陛下果真是强娶豪夺。
    霜媚心里咽下一口血,“臣妾知道了,臣妾会尽其所能把情报告诉陛下,也请到时候……”
    霜媚闭了闭眼睛,“也请到时候,陛下若是哪日不喜欢白姐姐,把白姐姐给我。”
    萧时之凤眸轻轻挑着,“给你?你能养得起她?”
    白浮雪幽怨地捏了一把萧时之的胳膊。
    有完没完。
    你真的好无聊啊。
    霜媚:“我会尽其所能,给白姐姐最好的一切。”
    白浮雪无奈:“对对对,是臣妾勾引陛下,又勾引了北庭公主,臣妾罪该万死。”
    “才不是,淑妃娘娘说后天就启程,由娘娘贴身照顾陛下。”
    萧时之一听,心想不好,立刻捂住胳膊上的伤口,
    “亲爱的,朕好疼,快来看看,是不是伤口渗血了。”
    隔壁帐篷里的霜媚,满眼红血丝的看着萧时之所在的帐篷。
    白浮雪柔柔女皇陛下的狗头,把毯子盖在她身上,“陛下好生歇着,剩下的交给本宫吧。”
    白浮雪把萧时之的袖子撩开,里面是带着药香味的白色纱布。
    白浮雪红的脸颊,没把萧时之放在她小腿上的手给拍开。
    等人走后,白浮雪一把把萧时之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给推开,“陛下玩够了没有,陛下好无聊。”
    “大夏朝能有淑妃娘娘,真是老天的赐福。”
    白浮雪:“你赶紧睡会儿吧,睡下来的我来看。”
    萧时之在马车里撑着头看文件,白浮雪靠在她的肩膀上,见到身旁人的眼皮都在打架。
    白浮雪松了口气,“没事儿,没有渗血,快把药喝了。”
    长发被一根发带束起,扎成了一个利落的马尾辫,脸上未施粉黛,减少了柔媚,多那些少年英气。
    霜媚要把笔杆子都给捏碎了,哪是白解决,主动提出照顾女皇陛下!明明是女皇陛下硬要扯着白姐姐!
    还把人称呼为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可是带着一个妃子去前线征战,这也太耽误进度了……”
    “白老将军有福了。”
    更加修身,更加勾勒出腰肢的纤细和肢体的匀称。
    离开营地当天,白浮雪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劲装,和萧时之的墨绿色织金长袍是同一个材质。
    白浮雪看萧时之这份自怜自艾的模样心疼极了,默默道:“当时你有你的事业,我在我的岗位上历练,算不得作孽。”
    从前萧时之还在想为什么同为穿越者,自己要卷生卷死,到后面她只想保护心爱的姑娘。
    萧时之:“这些都是朕的工作,怎么能让雪雪承担?”
    霜媚艰涩的闭上眼睛,握紧拳头决定要找白浮雪好好谈一谈。
    女皇陛下睫毛微颤,平日冷淡的凤眸里是破碎的光,更显得脆弱,可怜却说不出半个同情她的话。
    萧时之笑笑,在小美人的下巴上亲了一下,“亲爱的长得就让人想要强取豪夺。”
    霜媚甚至在女皇陛下面前,连“臣妾”都不愿意自称。
    萧时之苦笑:“都是正在现代社会中做的孽,当皇帝了才受伤不断,每日处理朝政到深夜,因果报应有轮回。”
    白浮雪端来一碗药,“陛下把药喝了,喝完药后会困倦,若是文书出现岔子,少则引发指挥失误,大则大家都死了。”
    这样一个强大又引人怜惜的人,狠狠戳在白浮雪的心上。
    “是啊,是啊,淑妃娘娘居然直接用火炮轰开了,挡在陛下所在的洞口的岩石,那一声巨响还以为是老天震怒呢。”
    她只是喜欢嘴上说一嘴,心里没有真正怪过萧时之。
    白浮雪冷笑:“我在公司上班时也没见你这个上司来强取豪夺,咱俩的关系说前女友都是高估了,连性骚扰都算不上。”
    白浮雪确实委屈,这个人戏瘾大发,还要陪着她演。
    萧时之把苦涩的药汁一口喝了,碰碰旁边美人甜美的双唇,“不好喝。”
    白浮雪轻轻倚靠在女皇陛下肩头,和人一起翻阅卷宗,红袖添香,情投意合。
    霜媚把一些人的名单交给侍卫,沙哑道:“本公主写了一半,另外一半就看女皇陛下的诚意了。”
    霜媚跪在地上听的,心如刀绞,评论里明艳动人的淑妃娘娘,何曾如此卑微过?
    直到霜媚被侍卫压着去了另外的帐篷回忆奸细名单,久久都不能释怀。
    萧时之轻轻捏着白浮雪的下巴,眼含戏谑,“爱妃长得倾国倾城,就连朕后宫的妃子都忍不住想把爱妃收入囊中,真是个祸害。”
    霜媚担忧地站在帐篷前看着不远处坐在萧时之身边的白浮雪,只能隐隐绰绰的看到一个影子。
    旁边的侍卫无知无觉,两个侍卫烤着火,“幸亏有淑妃娘娘来,不然可就麻烦了。”
    小美人红着眼睛看着她,别提有多委屈。
    萧时之见小美人心情好了,嘴角不自觉上扬,“能每日见到亲爱的,是朕最大的福分。”
    萧时之眼皮在打架,整个马车里除了苦涩的药味之外,就是小美人身上特殊的香味,极为安眠。
    萧时之混混沌沌睡过去,白浮雪拿起她的笔,在文件上面做批注。
    马车行驶到了一处较为宽阔的地方,一个侍卫在车外禀报:“陛下,娘娘,抓获了十个北庭游兵。”
    白浮雪撩开帘子,食指竖在唇前,“陛下正在休息,你们声音小一点。”
    侍卫:“是。”
    白浮雪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面前有十个身穿兽皮的衣,腰上绑着弯刀,干瘦干瘦的年轻人。
    每个人脸上都有如同恶狼般的执着,那双黑色泛绿的眸子,像黑夜中的鬼魂似的盯着白浮雪。
    一位将军抱拳:“不知陛下该如何处理?”
    白浮雪:“不用通知陛下,至于这些人……”
    白浮雪刚要上前那位将军立刻挡住了她,“娘娘,北庭人凶暴蛮荒,小心伤到娘娘。”
    白浮雪抬手让将军闭嘴,“这几个人瘦的不正常,眼神不对劲。”
    白浮雪看了一眼,想要躲过去的小暗卫,“你去搜身。”
    小暗卫不得不听从白浮雪的话,干净利落的从这些北庭人手上搜出了几个小罐子。
    将军开口:“北庭人素来有喜食烟酒的习惯,想来是装了一些散烟。”
    白浮雪:“单纯的抽烟不会让人瘦成这副样子。”
    白浮雪刚要继续开口,只见一个黑瘦黑瘦的北庭人将恶狼般从地上起来,向白浮雪那边冲过去,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银色的小罐子——
    白浮雪大惊失色,往后面退了半步,那个小暗卫立刻抽出刀,往北庭人的脖子上抹了一下——!
    鲜血喷射,白浮雪惊魂未定,只见那人没有就此倒地,而是捂着脖子伸出脏兮兮的手,要从将军手里,把银色罐子给夺去。
    白浮雪喃喃自语:“霜媚曾经说过,北庭人有一种药能够让人忘记痛觉,只想杀人,事后会有成百上千倍的反噬。”
    那将军眼中一冷,手起刀落,北庭人的两条胳膊砍落于地。
    那人如同一只蛆般在地上翻滚。
    将军把小罐子打开,里面是黑色膏状的东西。
    北庭人口中默念着三个字:“阿芙蓉,阿芙蓉……”
    白浮雪瞳孔猛缩,立刻说:“搜出北庭人身上所有的阿芙蓉,在水中浸泡两个时辰以上倒入石灰,焚毁。”
    将军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用法,只能抱拳领命。
    难怪会那么瘦,难怪会不知疼痛,被抹了脖子还要上前抢。
    白浮雪:“把这些北庭人都给杀了。”
    白浮雪再次回到马车上时萧时之已经醒了,循着本能靠在小美人身上,使劲蹭蹭。
    白浮雪把刚刚发生的意外告诉萧时之,“没想到抽烟赌博,最后会引发成嗑药。”
    萧时之眸子动了动,眼睛里闪过一抹遗憾,“阿芙蓉的产量很低,流通不到大夏,不必担忧。”
    白浮雪作为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好少年,从小就明白这玩意儿的危害,“等咱们打到北庭后,要焚毁整片种植园。”
    萧时之:“好。”
    本以为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白浮雪晚上被霜媚叫去了马车。
    萧时之听到外面人和白浮雪小声传话,温柔道:“亲爱的,有别的事儿?”
    白浮雪撩起发丝,拿起纱布给萧时之换药,“时间不早了,陛下该歇下了,晚上臣妾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萧时之以为白浮雪说的是处理公务,“别急,朕今天清醒的时候,看了一遍文书,没有其他的要紧事。”
    萧时之靠在软垫上,喝下一口,白浮雪特意制作的柚子蜂蜜茶,“还好有亲爱的在,不然朕都不知道生病了该由谁来照顾。”
    白浮雪:“陛下不该把臣妾关在宫里。”
    萧时之弯着眉眼说,“是朕错了,朕给亲爱的认错好不好?”
    白浮雪耳垂绯红,给萧时之换药的动作更轻了。
    萧时之是个习惯说骚话的性格,“朕何等荣幸,能够成为亲爱的的初恋,能够在亲爱的最朝气蓬勃的大学生涯中遇到你。”
    萧时之:“哎,对了,你之前为什么没有谈恋爱?”
    白浮雪:“遇到你之前没有谈恋爱的想法,遇到你之后,没人比得上你。”
    萧时之的脸瞬间就红了,“朕欠你一个婚礼。”
    “若咱们能有一个孩子就好了,把孩子养大了就不用那么忙碌,有的是时间,可以游山玩水。”
    白浮雪笑骂:“你想得美。”
    白浮雪把萧时之的药换好后,看着人睡着才从马车上了下去。
    在黑暗中骑马,跟上了霜媚所在的马车。
    将军夜晚巡视,“淑妃娘娘请留步,大半夜要去哪里?”
    白浮雪:“本宫有些事要和北庭公主商量,怎么了?”
    将军若有所思:“今日北庭公主给的名单只有一半,陛下很不满意,同时拒绝和公主交易。”
    交易内容当然是白浮雪本人。
    白浮雪:“本宫知道了。”
    白浮雪撩开霜媚所在的马车门帘,里面的霜媚身穿着斗篷,里面依旧清凉,漂亮的小脸多了几分风霜,显得更加有味道了。
    她狐狸眼直勾勾的看着白浮雪,里面全是关切,“白姐姐怎么想不开,从宫里跑出来?”
    白浮雪沉默不言,“今日你找我有何事?”
    白浮雪的避而不答在霜媚眼里,更是有苦衷的表现,“白姐姐这些日子辛苦了,陛下又欺负姐姐了?”
    白浮雪:“陛下没有欺负本宫,陛下对本宫很好。”
    霜媚反驳:“怎么可能好?陛下在我面前说,姐姐是被饲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何等的侮辱人。”
    白浮雪:“……”
    算了,解释不清了。
    对一个社畜来说,当金丝雀简直是神仙工作。
    霜媚轻轻靠在白浮雪身上,“白姐姐,事情结束后,姐姐陪我一起去草原好吗?”
    白浮雪:“今日北庭人身上带着的阿芙蓉,你知道在哪里种植吗?”
    霜媚点头:“在北庭的王庭内,有一大片种植地,需要祭司每日跪地祷告开花结果,姐姐要那种东西干什么?”
    白浮雪摇头,没法和霜媚解释这些东西的害处。
    霜媚将侧脸靠在白浮雪的锁骨处,“白姐姐,我知道北庭的兵马部署,今日只点了陛下一半的名单,这些都可以作为把姐姐赎走的本钱。
    白浮雪手指轻轻拍在霜媚的肩膀上,想把人给推走。
    霜媚更用力了,把白浮雪抵在马车墙壁上。
    “白姐姐就让妹妹抱一下好不好?”
    “白姐姐可以受陛下的侮辱,就不能让妹妹靠一靠?”
    白浮雪:“……”
    白浮雪苦笑:“本宫是陛下的妻子。”
    霜媚:“白姐姐不是,陛下的妻子是皇后,我们都是陛下的妾。”
    “女皇陛下可以有很多人,而我只有你。”
    白浮雪:“。”
    萧时之在马车里微微张开眼睛,“雪雪?”
    没人回应。
    萧时之支撑身体坐起来,外面立刻有侍从将靠垫放在女皇陛下的身后。
    整个马车里没有白浮雪的身影。
    萧时之眼眸幽深:“淑妃在哪里?”
    侍卫:“回禀陛下,娘娘去了北庭公主的马车里。”
    萧时之嘶了一口气,刚睡醒,大脑昏沉,“你去和淑妃说,朕的伤口又疼了。”
    萧时之现在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和拿身体不舒服,拿邀宠的妃子没什么区别。
    侍卫前脚刚走,萧时之就等不及了,悄无声息地骑马到霜媚马车边上。
    马车里透着光,隐隐绰绰,看到霜媚和白浮雪抱在一起。
    萧时之轻轻敲了敲马车墙壁,两个抱在一起的女子立刻松开手。
    萧时之喃喃自语道:“亲爱的,朕今天晚上还未用膳,现在胃有些难受。”白浮雪一听到萧时之的声音,立刻从马车里钻出来,只见女皇陛下骑在黑色马匹上,正静静的看着她。
    萧时之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伤口又在疼了,亲爱的,一点都不关心朕吗?”
    “算了,是朕打扰亲爱的和霜媚一起花前月下,都是朕错了。”
    “今日半夜的药朕还没喝,想来你也不关心朕的身体,喝不喝也无所谓。”
    萧时之睡得迷糊,疯言疯语不加思索就往嘴外蹦。
    霜媚没听清女皇陛下在说什么,只见白浮雪眼巴巴的骑在她马上,“你别闹,本宫有事在忙。”
    萧时之眼眸破碎,在爱人耳边呢喃:“无事,只是朕刚醒来没看到亲爱的在身边有些害怕,是朕打扰你了,抱歉。”
    白浮雪:?
    你又开始撒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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