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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奴也有才

    太子也来了?当初发请柬时确实给太子发了的,可太子前日派人回复说这两日有其他安排可能不能前来,没想到这会儿却突然又来了。
    太子的到来让将军意外地惊喜,这无疑大大提升了此次总会试的规格,他忙率人把太子一行恭迎进山庄。
    太子看着庄内的热闹场面,兴奋地说:“右将军主持举办此文武大会试,为国选才,不错不错,右将军忠心可嘉矣。”
    将军谦逊地说:“太子殿下过誉了,为国尽忠为民尽心,乃为臣之本分,殿下今日能亲临,乃为臣之幸,学子们之幸。”
    秋阳一竹竿高时,所有宾客和参试士子均已到位,宾客满堂士子云集的山庄像在过盛大的节日,热闹之极。
    两名擂鼓手擂响两面巨大的鼓,雷鸣般的鼓声溢出三庄响彻山谷。
    鼓声一停,站在临时搭起的将台上的王右军高声说:“尊贵的太子殿下,诸位王公大臣及士子们,今日官学私学士子同堂会试,望诸位士子各显其能大展才华,尽显我大宁国泱泱文风,浩浩武气。恭请太子殿下训诫。”
    太子走到台上,自然给台下的学子们一番冠冕堂皇慷慨激昂的训诫,学子们听后齐呼:“谨遵太子殿下训诫!”
    “会试开始!”
    将军喊罢,把手中一面有“文”一面有“武”的令旗猛一挥,又一通如雷的鼓声响过,会试正式开始。
    文试第一场为命题作诗文,主持官从预先出好的五道命题中抓阄抽到的题目是以秋为话题,诗文不论,当场现作,限一炷香时间。
    一拿到试题,参试的近百名士子便在各自的坐位上面对纸笔冥思苦想。
    将军则在数丈开外的评判席陪着太子和评判官及宾客们喝着茶小声交谈着。
    将军不时地观察一眼坐在士子席中一不起眼角落里的古壶,只见他仰头冥思一会儿后便东张西望,似乎并没把眼前的事当一回事。
    当大部分士子都开始提笔写时,古壶还没有动笔,却只看着台案上那根计时的香发呆。
    将军心中不由打起鼓来,这小子究竟行不行?之前听他吟诵的诗,他说是别人的诗,这次要他自己做诗文,是不是就肚子里没货了?
    眼看香已所剩不多,有人已经搁笔时,才见古壶开始奋笔疾书,香燃完时,他也刚好搁笔。
    侍仆们用特制的竹片夹住试卷抬头处的士子学宫名和姓名,把试卷收齐交到了判卷官手中。
    二十名判卷官全是朝中饱学之士,一番传阅探究之后,他们围着一份试卷赞不绝口。
    最后,他们公推一人把一文两诗三份试卷交到主席上的太子、景王爷和王右军面前,说这三份都很好,其中一首诗当为魁首。
    将军一看,三份试卷内容各不同,可字体都是仿照王右军的行书,他也看不出这里有无古壶的。
    再看被推为魁首的,是一首五言诗,题为《山居秋暝》: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晚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将军看完,又请太子和景王爷过目,二人都竖大拇指,说此诗该当魁首。
    主判卷官当众把试卷拆封,大声宣布:“诗文魁首,行书院古壶,诗,山居秋暝。”接着把全诗朗诵一遍。
    将军见景王爷听到“古壶”二字时,明显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又没说。
    场上士子们哗然,纷纷嚷着要见一见这位魁首。
    “请魁首古壶上前!”将军作为主持,高声唱到。
    只见古壶大步上前,跪拜了太子王爷和将军,又向众判卷官施了礼。
    “古壶!”景王爷惊讶地起身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脸端详了一会儿,第一次到卢家庄时见过这个狂奴,后来他做吸水龙又见过他的画像,确实是此人。
    景王爷心里打起了鼓,初夏时接到卢庄主和卢定的秘报,他已经知道古壶出了卢家庄四处游医,后来还派游一手试过其武功,再后来听说此人医术高明,两场清谈惊倒一众士子,今日怎么成了王右军行书院的弟子了?
    既然是我的奴,便可任由和处置,景王爷不及多想,突然伸手去揭古壶脸上的膏药,只见古壶往后闪了一下,可还是没反抗,任由他把脸上的那贴膏药揭去。
    王爷指着古壶脸上的那奴字大笑道:“哈哈!你不是我卢家庄上的奴吗?你以为膏药贴了这字就不是奴了吗?”
    “何时成了王右军行书院的学子?我怎么不知道?大伙看看,他脸上是不是有个奴字,这还是本王命人给他烙上去的呢。”
    靠前的四五个士子上台来,围着古壶打量着他的脸。
    “是奴,果然是个奴。”几人大声说。
    “原来是个奴,哈哈哈——一个奴也配当魁首?”众人指着古壶大笑。
    古壶却不恼不怒,环视着众人,在“奴”字上再贴上膏药,是当日田副将的吩咐。
    田副将说这是将军的意思,如果不遮盖住,一开始就让人认出他是奴,可能他连参加会试的资格都没有,将军说,如果参加会试后被人认出也没关系,将军恰好要利用这一点。
    “哈哈哈——哈哈哈——”古壶突然高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这一笑可不是将军安排的,而是他临时的发挥。
    他以一种从天而降的神人俯视众生的心态,在心目中嘲笑着眼前的所有人,包括王羲之在内,心中想起那两句诗——“仰天大笑出门去,吾辈岂是蓬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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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壶想象着那些曾经熟悉的东西,要是那些东西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会怎么样?像天上的雄鹰嘲笑着一群井底之蛙。
    他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投入,越笑越狂躁,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的笑声在这个宇宙中回荡。
    边笑边转着身子指点着指点他的人,笑得两手不停地拍着大腿,一看就不是众人嘲笑他,而是他在嘲笑众人。
    之前嘲笑的众人突然都停了笑,莫名其妙地看着古壶,仿佛全都被他笑哑了,连景王爷也怔怔地看着他,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王右军也惊愕地看着古壶,这人是不是得了魔症了?不行!得制止他。
    将军大步上台上,直冲古壶而去,在古壶肩膀上猛然拍了一下,大喝一声:“兰亭奴古壶。”
    古壶如在梦中被人叫醒,他一下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将军那肃然的目光,这才止住狂笑,埋头肃立。
    “诸位,此人刚才可能是因得了魁首,一时失态。”将军指着古壶,大声对众人说,同时轻轻推了他一下,小声说:“站边上去。”
    古壶此时已经完全恢复清醒,他像奴一般听话地站到台边。
    “王爷。”王右军向景王爷深深一躬,“他确实是王爷的卢家庄上的奴,此人不但医术好,还喜爱书法,我便谨遵孔子有教无类收了他为名义上的学生。”
    “他的现在的真正身份仍然是你庄上的奴,我看他书法确实不错,诗文也还行,这两样正是我喜爱的,现斗胆向王爷提一非分之请,能否将此奴及他家人转卖与我?价格由王爷说。”
    “这——这——”景王爷看看古壶又看看王右军,左右为难地踱了几步,突然停在王右军跟前,似笑非笑地问:“将军以为,这兰亭奴有才无才?”
    王右军:“有才,刚才这诗不是得了魁首吗?”
    景王爷:“你爱才,本王也爱才啊!这生意啊,怕是难成了。”
    这时,太子走了过来,对景王爷说:“王叔啊,你喜爱的,是奇才怪才,这兰亭奴,不过是能写会文罢了,奴也,物也,转让给王右军又如何?”
    王右军心下宽慰了一些,他当日亲自送请柬请太子时,就在太子面前暗示过想要买景王爷的一个奴,只是没说是谁。
    太子当时没明确表态,这会儿,太子都帮自己说话了,想来景王爷不好拒绝。
    没想到景王爷哈哈一笑,半真半假地说:“既然太子都说了奴也,物也,那本王就赠送王右军一车物,明日就请到本王府,珍珠玛瑙翡翠玉石,任由王右军挑,如何?”
    “哈哈——王爷说笑了,王爷爱才,我怎能夺王爷所爱。刚才唐突了,望王爷恕罪,太子殿下,王爷,请回座,我们歇息片刻,接着观赏武会试如何?”王右军说。
    景王爷连太子的面子都不给,这多少让王右军意外,看来景王爷真是个识人之人,好东西谁都想要,是人才谁都想争。
    可古壶在景王爷眼里只是个低贱的奴,宝玉被扔在粪坑里,就算发出些许光来,也不会入高贵者的法眼,至多把古壶当成跟他王府里其他门客怪人一般,在府中逗乐解闷,在人前炫耀奇技而已。
    而王右军看上古壶的,不仅是其人的医文才华,古壶身上还有一种连他也说不清看不穿的见识、胸襟与情怀。
    只是从今日这情势来看,原来所愿之事怕难办了,可——
    将军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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