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报仇

    他自己觉得这大半年来身体好像不如原来那般强壮了,手脚上的力量也软弱不许多,也许是酒喝得太多了的缘故,也可能是女人找得太多了。
    他正犹豫要不要跟第四个亲兵比试时,有人飞马来报:“禀将军,天长马驹送东西来了。”
    葛任一看,果然远处有一队车马,一看车马上竖起的白旗就知道是马驹。
    “好!”葛任高兴地大声叫道,“前一次送来的酒刚好要喝完,这马驹小儿又送来了,真是我的孝顺的好儿子啊。”
    “哈哈哈——好儿子,好儿子。”身边几个属下大笑。
    有人说:“几十个将领中,只有将军你有跟高强大将军一样的待遇,要不是那次去打了凌原哨所,还没有如此好事呢。”
    葛任得意地说:“争得凶的马儿有草吃,你不争,好草好水都让别的马儿抢去了,对外要争,对内也要争。”
    “将军说的是。”几个属下拱手恭维道,同时,有人搬来一把铺了虎皮的椅子,葛任坐在虎皮椅上翘着腿,等着马驹一行的到来。
    只见马驹的手下十多名骑士在百丈开外停下,另外十多人赶着牛车,马驹骑着马,带着牛车缓缓向这边走来。
    “葛将军,马驹又给你送酒送钱来了。”马驹在数丈外下了马,对葛任大喊道。
    “哈哈哈——”葛任大笑,“马小儿,你真有孝心啊,搬过来。”
    “哈哈哈——”马驹也大笑道,“这不都是应该的吗?”马驹一挥手,手下十多人把那些酒坛和木箱搬到葛任面前地上摆放好,然后退回到牛车旁。
    葛任朝身旁的下属噜噜嘴,这下属便上前验酒验钱,葛任坐在椅子上,等着品尝美酒。
    只见这下属打开一个酒坛,脸色大变,又接连打开另外几个酒坛盖,闻了闻,惊叫着:“将军,坛里面没有——没有酒。”
    “什么?”葛任大惊,从虎皮椅上弹起来,奔过去一看,几个坛里有些水,可一凑近一闻,竟然是尿,几个坛里都有一泡尿,他让其他部下把所有的坛盖都打开,所有坛子都一样,都是一泡尿。
    “马驹!”葛任指着几丈开外的马驹怒吼道,“你送的酒呢?怎么是尿?”
    马驹大惊道:“怎么可能是尿呢?不可能啊,将军再看看钱箱呢。”
    葛任一挥手,部下们把十多钱箱打开一看,里面还真有半箱钱,不过,都是烧给死人的冥钱。
    葛任“唰”地抽出腰刀指着马驹:“马小儿,你什么意思?”
    马驹大声说:“我们刺史大人害怕你,我可不怕你,你葛任小儿只会喝老爷我的尿,快喝吧,喝饱了拿上那些盘缠去阴间。”
    “啊,给我杀了他们!”葛任脸气成了猪肝色,挥着刀怒吼道。
    手下十多人立即回帐里取出刀来,怒吼着朝马驹扑去,葛任本来也要冲上去的,可他被气昏了头,感觉一下不知朝哪里冲,他只看着手下去取马驹人头。
    谁知马驹手一挥,跟他来的那十多个赶车的人立即从身旁的牛车上取出连弩,顿时弩箭像雨点般射向他那十多个手下。
    这十多人立即就倒下一大半,还有两人冲到了马驹身边,被马驹抡起一根有铁箍的木棒打倒在地,有一人被打得脑浆迸裂,当场死去。
    吓得躲到椅子后的葛任对另外两个部下喊:“快,快去叫人,带人来把他们全杀了,一个不留。”
    两个部下一人护住葛任,另一人上了一匹马飞而去,叫人去了。
    葛任眼睁睁看着马驹拿着铁箍棒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马驹的身后跟着他的坐骑,他看到了马驹眼里燃烧的怒火,其他十多人牵走了大帐周围的马。
    葛任想要一把长刀,可只有一把长刀在自己现在唯一的护卫手上。
    他只有挥着手上的短腰刀指着马驹说:“马驹你别忘了你们在什么地方,你们在我天长国,在我葛任的努木郡,四周全是我们的人,你们就算杀了我,也一个都跑不掉。”
    马驹大叫道:“你说的我全知道,正因为知道,我才来,我要为哨所里我那几十个之前被你们杀的兄弟报仇。”
    马驹这一喊叫,葛任一下明白了,敢情这家伙也跟自己那次进攻凌原哨所一样,也没有得到上面的同意,私自出击,他这是来报仇来了。
    可是,马驹啊马驹,只要这次你杀不了我,别说你那凌源哨所,包括刘争那几千弱兵,你们全都没命了。
    关键是眼前,眼前不能死,看刚才那几下子,这个马驹的武功了得,自己如果不是酒伤了身子倒也不怕他,可是现在,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何况眼下他们有几十人,我只有两人了。
    “上,宰了他!”葛任对护在自己前面的护卫说。
    “啊——”护卫挥着长刀朝一步步逼近的马驹冲去。
    马驹等这护卫要冲到眼前时,只身子一压,横起一棒扫过,正中护卫小腿,葛任仿佛清楚地听见了护卫腿骨碎裂的声音。
    护卫刚倒地时,马驹的第二棒竖起下来正打在这护卫的头上,葛任清楚地听见了头骨破碎的声音,那颗头瞬间变成一团血肉。
    葛任知道自己的短腰刀根本近不了马驹的身,他把腰刀插回刀鞘,一时又找不到其他兵器,他双手抬起刚才坐的椅子抵挡。
    马驹冲过来几步,跳起身一棒砸过来,葛任举起椅子一挡,“啪——”一声巨响,椅子被一棒砸得粉碎。
    葛任只好再次抽出腰刀准备近身搏击。
    “葛任小儿,还我兄弟们命来!”马驹怒吼着高高扬起了棒。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过来呼喊声,葛任一看,欣喜若狂,救兵来了,一看,至少上百人,他的勇敢的骑士们挥着手上的战刀,呼喊着飞驰而来。
    马驹一见,收起棒,飞身上了自己的坐骑,带着手下二三十人就逃跑。
    援兵中有几个飞奔过来围着葛任:“将军,你没事吧?”
    “给我追,全杀了他们,一个不留!”葛任要过一匹马和一把长刀,带领这几个人跟那队援兵后面朝马驹的人马追去。
    葛任恨得咬牙切齿,他大叫道:“活捉马驹,我要把他的头割下来掏空当尿壶。”
    马驹的马队跑得飞快,葛任没想到他们也有如此好的马,丝毫不比天长的马差,由于他们先跑,葛任带着援兵一直追到努木城外十多里地还没追上,弓箭也用不上,最前面的追兵离马驹人马最后的人至少还有三箭之遥。
    葛任大喊道:“快追,杀一个赏百贯,活捉马驹赏千贯。”
    果然钱能让马长出翅膀,手下十多个骑士的马快要飞了起来。
    眼看前面的手下就要追到弓箭射程之内时,葛任看见马驹突然勒马转身,对着对面的追兵一声长啸,接着又张臂扩胸一番奇怪的吼叫。
    葛任听不懂马驹在吼什么,但是,他看见在马驹的吼吼怪叫之中,自己士兵中冲在最前面的那十多个骑士的马突然停止奔跑,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大声嘶鸣着腾起前蹄转过身就向后跑。
    葛任自己的坐骑也吓得停了下来,那十多匹马一起向后跑,其他的马也受惊得又蹦又跳,再不敢往马驹那个方向跑。
    一时间,这一百多增援而来的追兵陷入混乱,有不少人还被摔下马来,摔下主人和没有摔下主人的马都四下逃窜,场面一片混乱。
    葛任胯下的马也想把他摔下来逃走,他费了老大的劲才把这马控制住。
    葛任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等马站稳了再朝马驹方向一看,哪里还看得到人,只看到很远的地方有一些黑点越变越小。
    “将军,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小子一怪叫,我们的马就不敢向前乱作一团?我们还追不追?”一个手下问。
    葛任愤怒地把手上的刀一刀砍在地上,大吼道:“你问我,我问谁去,现在还追什么追?追个鸟啊?”
    “不追了,马上传下命令,聚集三千兵马,本将军不但要踏平他的凌原哨所,还要连刘争那股人马一起吃掉,让他古壶把整个定城赔给我。”
    “遵命!”手下人立即分散开,骑上刚刚安静下来的坐骑到各个部落传令去了。
    连夜做好各种准备,第二天一早,葛任亲自率领三千铁骑直扑大定州,其属下司马说:“将军,我们就这样去进攻大宁,不报告高强大将军了?”
    葛任马不停蹄,大声说:“现在去报告,那不是找骂吗?马驹是来报之前我私自袭击哨所那一仇的,这一次他又是利用给我送酒送钱的机会袭击了我们,这些,大将军都不知道。”
    “现在怎么能去报告这事?等我灭了大宁那帮弱兵残将,活捉了马驹,再到大将军面前将功赎罪吧,驾!”葛任说着猛抽一鞭,恨不得飞起来去活捉马驹小儿,
    葛任的三千铁骑都是一人两马,换着骑,日夜不停直奔两国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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