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苏染掐着上班时间给顾常青打电话，示意张宇航在一旁听着。
    张宇航才见识到她的另一面。
    肃冷。
    不过嫂子长得漂亮，又是投资方，自然得乖乖听话。
    他便端坐一旁看她打电话。
    电话拨过去，顾常青很快接听。
    “顾厂长，早上好，我是苏染，我今天准备来工厂一趟，你有空吧？”
    “是苏染啊，你有空过来再好不过，设计部那边的新服装样品麻烦你把关一下，我今天全天在工厂配合你的工作。”
    “好，那我大概十点半左右到。”苏染确认道。
    “你一个人过来吗？要不要安排人去接你?”顾常青担心她的安全。
    他那个请假的司机回来上班了。
    可以安排司机去接。
    苏染却说:“谢谢顾厂长的关心，不用安排人来接王，有人陪我去阳市，是张师长的儿子，张宇航，你认识吧？”
    “认识。”顾常青不自觉脑海里就冒出一个败家子的印象，皱起眉头。
    苏染继续说:“现在我们是邻居，他也想过来拜访你。 ”
    “哦，陆衡放心你和他出门啊？”顾常青有些惊讶。
    这个张宇航，纨绔出名的。
    心想，陆衡的心真大。
    也不担心貌美如花的媳妇被人拐了。
    虽然张宇航年纪不大，但也二十了。
    招惹过的姑娘可不少了。
    苏染说:“这事陆衡批准了的，而且我们是来阳市办事的，具体的，等见面再和你细聊。”
    “好，那我在工厂等你。”
    顾常青和苏染通完电话，还是不太放心。
    在他心里，陆衡可是兄弟。
    随手给陆衡打电话过去，不过他办公室接电话的勤务兵说陆团长在练兵，顾常青便道没什么要紧的事。
    挂了电话，想着等苏染到了工厂，见面时得提醒她远离张宇航这个不着调的。
    虽然他是张师长的儿子，顾常青也不想给张宇航面子。
    打完电话，苏染问张宇航:“你平常约见生意伙伴是怎么样的?”
    张宇航嘿嘿笑道:“嫂子，我们打电话没这么正式，都喊哥们什么的。”
    “喊哥们的，话里热情，真办事，靠谱吗？”苏染淡淡问。
    张宇航尴尬地挠了挠头发:“有时候不太靠谱。。”
    苏染又问:“他们酒桌上热情，吃饭买单结账的时候都溜得比你快，或者找理由装有事忙，是不是?”
    “嫂子，这……你怎么知道?”
    张宇航确实在哥们那里吃过亏，上过当。
    有钱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后来手头紧张了，才发现这一帮哥们，全他妈的是酒肉朋友，忒不靠谱!
    借出去的钱，没一个还账的。
    想向他们借钱，比他还能喊穷。
    想想，都心酸。
    “我猜的。”苏染笑着说:“这种酒肉朋友，暗地插刀，借钱不还的，电视剧里也常看到。”
    苏染从顾常青的语气就可以判断，张宇航可没给他留什么好印象。
    要是今天过去谈合作，还得注意点。
    她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助手帮忙开展事业，张宇航又闲又穷，年轻锻炼一下，也能成才。
    敲打式培养还是很有必要的。
    苏染，可不想做赔本买卖。
    “是，是，我以前玩性大，确实交过不少酒肉朋友。”张宇航坦诚道。
    苏染点头:“好，张宇航，以后我们做正经生意，你不能再给酒肉朋友算计了。”
    “是，请嫂子放心，我以后再不和他们来往了，当是花钱买教训了。”
    张宇航认真保证。
    在嫂子面前认错，也不算丢人。
    苏染笑了笑:“好，那祝我们今天办事顺利，走吧。”
    张宇航有辆二手的吉普车，两人去市里倒是方便。
    他很自觉当了司机和小弟。
    在苏染的指路下，吉普车很顺利开到先进制衣厂。
    进门前，苏染叮嘱:
    “一会见了顾厂长，我们谈话时，你少说多看。”
    “是，请嫂子放心，我都听你的。”
    张宇航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