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枪快，还是人快？
余泽也知道，光是空口想让廖牧答应这样的事，无疑是难于登天。
廖牧是绝不可能答应的，哪怕汇报给上级，上级也不可能答应此事。
“我明白廖警官的顾忌，这也正常，其实我也没那么傻，我还年轻，可不想自杀。”
余泽幽默地说了句，“廖警官，我们不用一步到位，改用橡皮弹没问题吧？”
“橡皮弹？”
廖牧很清楚橡皮弹的威力，对着人体发射，依然存在致死几率，虽说很低就是了，可一旦击中，仍旧会造成人体受伤。
“不行，橡皮弹也是有威胁的，不能乱来。”
廖牧否决道。
“廖警官是担心橡皮弹打中我？”
余泽思考了下：“这样吧，廖警官，请你用空枪对我射击，模拟一下我被枪击的场景，这样没问题吧？”
余泽环视其余三名干警：“我想要你们四位一起出手。”
“用橡皮子弹试试？”
当初廖牧在海外面对三名暴徒，距离最多七米的样子，他一个人一把枪，瞬间连续击毙了三名暴徒，那可不是一人！
廖牧也没说是什么，默默点头，并不炫耀自己曾经的功绩，他需要用行动来证明，或者打消掉眼前这位特异功能大师的奇思妙想……来参与这场保护任务之前，几位大领导就反复叮嘱过了他，不惜任何代价，也一定要保护好余泽的安危。
可也在余泽点头的瞬息，余泽也动了。
廖牧下意识地说出这话，连忙又道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廖牧犹豫了半晌，被余泽问道：“难道这也不行？需要请示上级？”
橡皮弹的声音比起真正的子弹出膛，声音可谓细语莺声，廖牧首先开枪，可他惊讶地发现，余泽似乎预判了他的瞄准方位，轻易提前侧身避开。
“十步之内，是枪快，还是人快？”
廖牧先仔细检查了模型枪，确定不是真枪以后，又连续对着墙壁扣动扳机几次，这才说：“余先生，您需要我怎么做？”
四名干警呈扇形分开，前后身位不一致，余泽这次没站在十米远处，而是站到了二十米的位置。
这也太简单了！
余泽走到了十米开外：“这里大概有十米了，那么接下来，廖警官，你用模型枪瞄准对我射击，看我能否在你射击前，贴身靠拢你。”
所有的橡皮子弹打完，廖牧他们也没伤到余泽的一根寒毛，实在是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你……是人是鬼？”
这一动，廖牧只觉得远处的余泽身影闪了下，就如同远处的景色蓦然放大，超出了人类的神经反应能力，眼前一花，上一刻还在十米外的余泽，下一刻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离他不超过半米距离。
别说瞄准了，廖牧的手臂都抬不起来，只因他的手腕部位，被余泽的手紧紧给扣住了，任凭他如何用力，也挣脱不得。
“那么廖警官，现在你觉得十步之内，是人快还是枪快？”
等廖牧拿了模型枪，带着余泽来到户外射击训练场，因为今天没有训练，空地上也没人观看，除了廖牧等四名干警之外。() ()
无需挡住子弹，只需提前预判子弹射击方向，即可完美避开。
余泽的这个问题出乎廖牧的意外，这是什么怪问题？可想到面前这人可是特异功能大师，是真有特异功能的奇人异士，那么再奇怪的问题也需要认真地对待。
当然，这说来简单，实则难度恐怖，余泽是怎么做到预判这么多方位的？他是如何精准做出这样判断的？
余泽能预判他们的射击动作？
“空枪射击？”
余泽保持微笑：“可以用真枪吗？”
“拿枪对人是禁忌，哪怕是空枪也不行。”
十米？
余泽没想到廖牧这么严格，连空枪都不愿意，只勉强答应用模型枪，确实过于的小心谨慎。
余泽笑眯眯的模样说着温和的话。
“可以了……”
见识了余泽神出鬼没的“特异功能”，廖牧在内的干警们，对余泽是又惊又奇，这次廖牧没再反对，兴许是因为余泽的能耐刺激到了他，他当即答应下来。
“不管是几步之内，除非你贴身，否则永远都是枪快。”
见到这一幕的廖牧，陡然明白了什么。
“没事，我知道。”
按理说，橡皮子弹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可余泽刚才的事迹证明了，再危险的武器，也要打中了才有用，打不中那就白费功夫。
就在余泽点头的刹那，廖牧已经开始举起手中的模型枪，只需要不到半秒功夫，他就能把枪口对准十米开外的余泽。
面对余泽重复的这句话，廖牧很无奈，“我还是那句话，十步之内，是枪快……除非遇见您了，那就是您快，而不是人快。”
三名站在旁边的干警，头皮发麻，就像昨天晚上一样，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眼前的一幕场景。
廖牧还提醒了余泽一下，他也没就此大意，昨晚的经历让他知晓，面前这位特异功能大师的厉害之处，绝不容小觑。
廖牧的回答也得到了旁边三位干警的赞同。
“余先生，您的特异功能真是神乎其技，我不得不佩服……”
“嗯，那不如试试？”
廖牧只能把这一切的不可思议，归功于余泽的特异功能，说出来的话也是心悦诚服。
随后其余三名干警也先后瞄准射击，余泽的身影好像闪了闪，三发橡皮弹都被避开。
“准备好了吗？”
橡皮弹的飞行速度在米每秒左右，肯定没法和真枪相比，但面对三个方向的攻击，想要提前预判避开，那难度也不是轻松就能做到的。
预判！
廖牧沉默了片刻：“但我们这里有枪支模型，你放心，这些枪支模型和真枪一模一样，区别在于模型枪无法发射子弹，可同样能够扣动扳机。”
“那肯定还是不行的……”
余泽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不代表廖牧敢放心用真枪试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余泽的特异功能忽然不灵了，那产生的意外没谁可以承担那样的责任。
所以余泽无论怎么说，廖牧都不可能答应这种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