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笕堇

    第69章《笕堇》

    宇智波佐良娜被封印在祈雨塔后不久,笕堇在秋道蝶蝶的帮助下,终于找到那片白雏菊花海,在那棵刻着漩涡博人和宇智波佐良娜誓言的树下,埋葬那对戒指,也算完成佐良娜的遗愿。

    因该地位置偏远,加上木叶忍者村的戒备比以往更森严,笕堇来这里的次数并不多。正好她这次出任务回来,路过便来看看。

    虽说真正的佐良娜该被封印在祈雨塔里,可她更愿来这里缅怀她的朋友……

    缘分就是这么巧妙,许是命中注定……是博人和佐良娜被命运斩断的红线,注定由自己重新系上,笕堇没想到她会在下雪天遇见那个冬阳般的少年。

    果然如佐良娜所言,这里是他们约定的秘密花园,她忘不了,他也忘不了。

    半年了,不知不觉佐良娜已离开半年了。

    即便这半年忍界平平安安,可所有人都不想提那个因献祭自己,才换来一场解旱大雨的宇智波佐良娜,仿佛她是妖孽,活该被永生永世关着。

    这便是人性,无论你做什么都被嚼舌根。

    佐良娜,为了救这些至今仍正义地骂你罪有应得的人,你值么?

    一股酸楚蔓延心头,笕堇眼前起了层热热的水雾,偏又意外看到这个故人,她既怀念更心痛,还有些小小的嫉妒。

    呐,佐良娜,看样子他这半年没少来这里,他果真一直一直都记得你。

    察觉到生人临近,小白鸽小雏马上醒来,拼劲儿扑腾翅膀。

    博人皱眉,鼻尖和耳根冻得通红,蒙蒙睁眼,视野隔着雪映入一抹倩影。

    他一个激灵清醒,忙站起狠狠地抱住眼前人,巴不得揉进他骨子里:“佐良娜!!!你……终于回来啦!!!”

    被激烈的情绪支配,博人的力气极大,穿着棉衣的笕堇被他的蛮力弄得肋骨疼,却比不过心疼:“博人君,是我……”

    听到截然不同的女声,博人被烫了般松开她。

    定睛一看,紫色的眼仁、紫色的长发、紫色的外衣,的确不是他心尖上那个总是一身红衣的佐良娜呀。

    “班……长?!”箭未射出就脱手,他声音震惊中透露出明显的失望。

    “是我,笕堇。”依旧是一声“班长”,认识以来,他好像从未直呼她的名字。

    “抱……抱歉!我以为是……对了,你怎么在这儿?!”这地方除了师父宇智波佐助、佐良娜、妹妹漩涡向日葵、自己及小雏,应该再没人知道的说。

    “是佐良娜被封印前告诉我的。”

    雪渐渐小了,博人的呼吸却急促起来:“能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我赶过去已下大雨!连她最后一面都……都没见到……”

    他眼圈发红,哽咽起来。

    笕堇见他衣着单薄,从包里一翻,挑来挑去,只好把一条淡紫色的女式长款围巾给他披上:“举行封印仪式当天,我亲自给佐良娜打扮,她底子好,稍稍装饰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见博人聚精会神地听着,笕堇忍不住打断:“恕我直言,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心结?为什么佐良娜要我把你们的戒指埋在这棵树下?”

    笕堇生性温柔,说话也总是轻声细语,可博人觉得这话像打了他一巴掌。

    他的每个细胞都颤抖起来,围巾从身上落下,发了狂般摇着笕堇的肩头:“开什么玩笑?!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伤害我赶我走?!又把我们的信物埋起来?!她怎么这么绝情?!她是打算彻底忘了我?!”

    他蓝眼睛如被染红的血海,笕堇从未见过这样的博人,更清楚地看见那种红,掺和着比哀伤更熊熊燃烧的怒火。

    她咬牙打了他一巴掌,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博人的火也被及时扑灭,愣愣地看向笕堇。

    他眼睛泛着光,下一秒流出连绵的哀浪。

    可恶!他怎么越活越像个娘们儿?一遇到和她有关的事,就克制不住丢人的眼泪。

    原来她是一根早已扎入他心脏的刺,无论扎进去或拔出来,都是血淋淋的疼,撕出他的男儿泪。

    “尽管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她那样选择,还让你如此激动?可你要这样看待佐良娜就太过分了!”

    呵,真是报应不爽。想当初自己情急下给了佐良娜一巴掌,如今笕堇又替她还给自己,即便他远没有佐良娜那么疼……博人欣慰地笑了。

    他噙着泪的笑让笕堇心软,拾起围巾给他重新披上:“佐良娜绝对深爱你,但她不能只爱你一个人!不然她也不会自愿进入祈雨塔救大家,这是一般人做不出的牺牲啊……”

    博人背身擦掉眼泪,不愿在佐良娜以外的女人面前哭,苦笑着颔首:“我当然知道的说,谁叫她从小就是以火影为目标的傻丫头?总为别人着想,就是不为我着想……”月读世界是,现实世界也是。

    佐良娜啊佐良娜,你欠我太多太多的说,你是坏人……

    “我想问下博人君,其实你打心底并不怨怪佐良娜,而是得知她让我把戒指埋了才更心痛,对吧?”

    博人登时哑然,笕堇真的一针见血,他刚发脾气确实是气话而已。

    假如佐良娜真的不爱他,怎会留下那两张笑脸?又怎会让笕堇把戒指专门埋在这棵树下?

    她不过是想偷偷埋葬他们的感情,让自己继续恨她,至少比他得知真相后像此刻般痛心疾首好些。

    傻瓜傻瓜小傻瓜,我早知道你的用心良苦啊。

    你自以为天衣无缝,可深作老爷爷和班长还是让我知道了,所以我更痛苦了,你这个坏丫头坏丫头……

    博人瘦削的脊背一向挺拔如松,纵使摇摇晃晃,仍屹立不倒。

    笕堇红了眼圈,走到他身前,郑重道:“我会永远感激佐良娜的献身,她真的救了我们!即使木叶现在还有人骂她是祸害,连带着污蔑整个宇智波!”

    博人牙齿咬出响声,握紧拳头。三年颠沛流离,尝尽人情冷暖,加上从师父那里得知若干年前宇智波一族的真相,他太清楚人拜高踩低的劣根性。

    佐良娜到底活成她伯父宇智波鼬的样子,根本不屑于计较名利,她心里装了整个忍界。

    笕堇深呼吸一口平复情绪,轻拍了下博人的肩,凝神说:“有件事得告诉你,你妹妹漩涡向日葵在佐良娜被封印后不久回来了。”

    “怎么……可能?!”博人清楚地记得,妹妹为复活自己,献出她体内支撑她死而复生的芝居的感情,导致她再次死亡,她就死在自己怀里,岂能有假?

    “你别着急,我总觉得这个小葵……貌似是假的。”

    “假——的?!”

    “她表面看起来和以前一样,但我能感觉到川木每每看向她的眼神,痛苦又无奈,了然又不舍。而且……”

    笕堇直视博人急切的眼睛,以推测的口气缓缓道:“那场大雨之后,忍界似乎又被‘全能’神术影响了。目前除了我和川木,所有人都忘了小葵曾死过一次,甚至包括那个大有来头的三途阿玛多。更重要的是,艾达姐弟……叛逃了。”

    博人一提到“全能”神术就来气,不亚于对科学忍具的厌恶。毕竟,这是当年艾达的无心之过造成的不可挽回的后果。

    但那个被师父推测也是大筒木的阿玛多居然被影响,就太不可思议。

    “又是她干的?不会吧……她只是阿玛多的改造人,能有那么大的能力?而且,她的神术只能用一次。”

    “我也认为很怪异。值得一提的是,佐良娜被封印前,艾达特地来宇智波家,支开我称要对佐良娜单独说什么,更强调她没时间了,佐良娜也始终没告诉我。我一直觉得诡异,或许离谱点儿……”

    望着博人越发紧张的面色,笕堇眼睛不带眨地道出一个惊天猜测:“佐良娜被封印一事大有文章!”

    “哈?什么意思?”

    “我也是听来的小道消息,据说雨隐村近半年出现一群穿着红云黑袍的人,自称是‘晓’。”

    博人快站不稳,扶着树说:“我记得这个组织在我们这一代人出生前就被消灭了!好像是……一个犯罪集团,成员来自各忍者村的S级叛忍,更挑起第四次忍界大战!”

    “那你知道首领叫什么?”

    博人咽了下口水,难不成是佐良娜?

    “额,听你的意思,是宇智波……”

    “对,他叫宇智波迪蒙,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此外,这个组织和以前的‘晓’也不一样,是目前雨隐村的统治者,一个叫巷赫淮的年轻男子直接管辖的官方军事组织,这人自称‘雨影’,和‘晓’就如火影与暗部的关系。”

    似乎和佐良娜无关,但那个姓氏足以让博人振奋。

    少年的手指猛地陷入树皮,指尖被刺出血,在雪停的世界里悄悄渗出,红梅一样鲜艳的颜色……

    “姐姐姐姐!”

    “回来啦?真是个小傻瓜,就为给我折梅,看把你冻得。正好我给你织了条蓝围巾,很配你的发色哦。”

    黑发少女摇摇头,忙将手中那条织得跟商店里卖的一样的蓝围巾,套在蓝发男孩的脖子上。

    她望着这个和自己长得一点儿都不像的男孩,黑眼睛落在他围巾尾部装饰的淡粉色月亮上时一顿,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哀伤。

    “外面下雪啦,我给你折了一支红梅,红色的,你最喜欢哦!给你!”鼻子冻得通红的迪蒙像只小羊羔,又兴奋地搂着围巾照镜子,连连赞叹姐姐的手艺。

    “谢谢啦。”

    少女接过还沾着快被室内的暖气烘化雪的红梅,在鼻前闻了闻,露出幸福的笑颜。

    “姐姐真好看,难怪赫淮大哥经常偷看你,有时还走神!”

    “小孩子不许乱说。”

    “才没有!姐姐就是大美女,却老戴着面具……话说姐姐才是组织真正的首领,为什么要我当?我还不是跟着你的主意行事。”

    少女笑笑没回答,黑发已留长,被一只鹅黄色的“蝶骨”发卡盘起,给清丽中透出一种冷淡之美的五官,添了柔媚之姿。

    她对着窗外的雪继续织围巾,这条是粉色,基本织好,她正在尾部绣一个小小的红色漩涡图案,旁边还有一枚近期绣好的护身符,栩栩如生的白雏菊,不再是丑萌的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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