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深潭”
这一剑太恐怖！
莫名都惊了！
他认为自己上次是败于三十三层天世界之灵手中，眼前这小家伙固然也厉害，但绝不可能是他对手。
哪怕他也清楚当时的宋煜还有不少底牌。
但那又如何？
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在这个纪元都只活了不到五百年的一个年轻人。
未来属于他，现在却还不行。
可当宋煜这一剑斩出的时候，那种无比强烈的心悸，让他头皮都有些发麻。
南宫妍和李清瑶这群人也同样一脸不解。
最后，所有人目光都落到宋煜身上。
他有点懵。
宋煜摇摇头：“我已经用事实证明，我自己就可以。”
太大了！
当他们一路向“下”，来到此地边缘那一刻，如同一个深渊的宇宙深空处，那巨大的“深潭”壮观到无与伦比！
所有一切的一切，最终其实都指向了一个相同的目标――
莫名想要说什么，却张嘴喷出一口蕴藏恐怖剑意的鲜血，他没有在乎，只是看着宋煜认真说道：“既然你什么都懂，自然应该明白，你的，结合我的，可以在这一世，创造出真正的奇迹！”
前后左右，上下四方更是出现了巨大无匹的大道法则“网格”，纵横交错，一闪而逝。
可实际上，又有哪个盖世天骄，不是经过漫长岁月的苦修，才能最终“闻道”？
宋煜这种，李道长几乎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去形容。
亿万里虚空当场塌陷！
影响到的范围足有百亿里！
空无一物的幽暗虚空像是沸腾了，各种原始法则，混沌之气全都炸开！
如果莫名不是敌人，她真的会怀疑这是不是事先串通好的。
“不行！”已经踏入韵级的南宫妍爆发出毕生最强速度，冲到这里，怒气冲冲地看向莫名：“打不过我儿子，就想坑他去死？”
将来若有人来到此处，就能清晰的看见这种宇宙级的奇观――
李道长眉梢一挑，众女面色当即就是微微一变。
南宫妍有些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她。
真正的修行中人，都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数月后。
宋煜点点头：“我明白，想要改变，需要突破灵级桎梏，打破这个世界造物主定下的规矩，超越天道，方才有机会。”
……
莫名说完这句，沉默良久。
他依然用公开的神念波动。
被李道长带着往这边飞的南宫妍等人也都“听到”。
找出真相，获得自由！
“无量劫的到来是没有预兆的。”宋煜看着众人，“可能是很久远的未来，也可能是现在，前一刻我们都还好好的，下一秒便灰飞烟灭，彻底消失在这世上，连点痕迹都没办法留下来。”
莫名：“……”
尤其宋煜这一剑蕴藏的法则太强了！
时间与空间，从来都是最强手段。
已经距离无比遥远的李道长在威能爆发之前，就脸色大变，再次卷起南宫妍等人，朝着更远的地方退去。
他没有听到宋煜和莫名先前对话，因此并不了解其中原委。
妖孽？
“妈，让他去吧。”
如今他们至少隔着还有几百光年距离，都有种身躯要炸裂，精神要错乱的感觉。
南宫妍叹了口气：“那就去吧！”
那么眼前这片区域，就是真正的“终极之地”。
李道长：？
但是想要突破灵级的桎梏踏入更高，就太难了！”
这时师雪仙、赵环、萧晴这些人也纷纷开口――
莫名一脸莫名，那张丑陋违和的脸上甚至露出几分委屈的表情。
李清瑶拉着她的手，精致绝伦的脸上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咱们一起，就在外面守着，他要是出不来，咱们就一起进去！”
“我的天呐……”他一脸震撼的轻声自语道：“他才多大呀！”
变态？
简直恐怖到无以复加！
莫名笑笑：“不用把我当成那种可怕的老怪物，我的功法很特殊，只是能够躲过改变纪元的无量劫，每一世都可以算作一次全新的旅程。”
突然看着宋煜说道：“其实还有一种办法……”
莫名喃喃道：“如果你踏入灵级，刚刚这一剑，无论内外，都可以伤到三十三层天世界了……”
莫名：“既然得益于众生民意，又怎么可能不受其限制？”
莫名叹息：“你的众生民意大道，太虚了，你甚至会受制于此！”
“这是道宫的传承？”
在场众人很容易就可以估算出它的直径――
轰隆隆！
宋煜这一剑感觉能将一个巨大星系都给毁掉。
剑意顺着体表冲进他的身体内部，开始疯狂破坏。
呼！
良久。
宿命吗？
南宫妍沉默下来。
被卷走的南宫妍等人无法看见这神秘恐怖又宏大壮观一幕，但李道长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无论攻防。
即便老天师是持反对意见的，也从未否认过归墟那里的神奇。
在李道长和莫名的带领下，众人不知跨越多少宇宙空间，终于来到一处充满暴虐能量的混沌之地。
师雪仙：“对，这是他的宿命，也是我们的。”
南宫妍瞠目结舌：“你们……”
不过这个观点，倒是跟李道长和老天师这些人不谋而合。
就听莫名说道：“归墟！去到那里，只要能够活下来，必然可以获得巨大提升，不敢说超越灵级，但快速成为灵级，却轻而易举！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急着踏入灵级境界吗？
因为境界很好突破，就像一场游戏，想要满级很容易，有很多种路径都可以实现。
天才？
所有人都一脸震撼。
怪不得就连莫名这种活过很多纪元的老家伙，宁可面对三十三层天世界之灵，也不愿来这种地方进行探索。
南宫妍和宋煜的几个妻子全都满头黑线。
果然。
莫名一脸自嘲：“抢？我想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给他，可他不要！”
宋煜道：“你血祭天下，受影响了吗？”
这是对天道法则感悟到极高境界的一种体现。
身上爆发出的符文光幕接连不断发生剧烈爆炸，接着难以想象的剑意在他身体上炸开了。
怕是几百上千万年都未必能恢复正常。
随后他神色认真地看着宋煜：“但也只是伤到，就像有人在你手臂上划开一道伤口，可能很疼，却不致命。”
不知多少个纪元，不知多少顶尖的各族强者纷纷踏上那条路；莫名的冷酷无情，残酷血祭万物生灵；宋煜从至尊劫发现那条神秘的路开始……
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要他自己拿主意。
不会有人想到，这是被人一剑斩出来的……伤！
百亿里的幽暗深空，一道深深的“伤口”，仿佛是可怕的宇宙深渊。
这时李道长的声音跨越遥远虚空传递过来，带着几分紧张：“莫名什么意思？想要与我道门抢传人？”
李道长当然是支持宋煜进入归墟寻找机缘的，不过此时此刻，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宋煜不愿瞒着这群最亲近的人，用精神密语方式，将莫名先前与他的对话，给众人传递过去。
莫名并不清楚宋煜已经打过归墟主意，还很认真地给他解释道：“我甚至怀疑过通过归墟，可以脱离这个世界！”
宋煜看着他微微一笑：“你错了，我的道源于此，却从不会受困于此，就像我的传承脱胎于道宫，现在也已经完全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合着兜兜转转一大圈儿，最终还是绕回来了……躲不开是吧？
刹那间鲜血淋漓，骨断筋折。
至少上亿光年！
如果说宋煜在第一层天沟动造化烘炉，与天道共振，形成的那个巨大漩涡给人一种无比壮观、自身渺小感觉。
内心深处也只剩下一道执念，那就是“自由”！
真正的自由！
为此，他甚至愿意随时去死……准确说是以真灵状态进入沉睡。
他都有这种震撼，首当其冲面对宋煜这一剑的莫名，感觉要更加强烈千百倍！
他那散发着万古孤寂的身躯瞬间被击飞。
“妈。”李清瑶轻轻拉了下南宫妍的手，“让他去吧。”
他都已经说了，他先进！
就连死亡这个众生皆不愿意面对的问题，他都能坦然相对。
他终于暂时压制住体内肆虐的可怕剑意，看向宋煜的眼神，宛若看着一怪物。
宋煜点点头：“传承于斯，但不全是。”
他罕见露出几分兴奋之色，看着宋煜道：“走，我知道那里的路，去到之后，你不要急着进去，那地方很危险，我曾多次去过，都没敢深入，这一次……我先进去给你探路！”
哪怕可以通过空间跳跃，轻松超越光速无数倍的这群当世大修，在面对这种地方的时候，也会生出一股强烈的恐惧和无力。
与宋煜之间的道争，他已经认输，作为一个活过无尽岁月的老家伙，他对这世间万事万物都已经看得特别淡。
此时宇宙中具现出来的天道法则网格已经消失，但被宋煜一剑斩碎的这片虚空，却变成了一处生命的禁区。
李道长看着莫名：“你竟然……如此古老？”
如果真的深入到那里面，又会是种怎样的体验？
“那里面……有生灵？”宋煜问道。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