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

    时父第二天身体其实也有些不舒服,常年的劳累和雨天的惊险,在放下心后,一股脑的涌进身体里,虽然还想坚持,但看到家里两个孩子脸上不赞同的表情后,默默的钻进被子里守着自家妻子了。

    一家人,没有一个人开口询问缘叶身上那种莫名的能力是什么,当作自家来了个女儿(姐姐)一样继续平淡的生活着。

    多亏了缘叶那颗珠子换的钱,短时间内生活质量好了很多,等到时母从病中脱离的那一刻,一开门,就看到自家小儿子围着一个小女孩开心的捉迷藏,大儿子则在旁边磨着木头,丈夫守在炉灶前,闻着香味,应该是很丰盛的一餐呢。

    在养病的这段日子里,时母常常听着小儿子在耳边念叨,今天又和缘叶玩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又学到了什么。

    大儿子虽然不说,但从他那经常做些小木工给缘叶的动作不难看出他的傲娇属性。

    今天时透有一郎给缘叶做的是一个竹蜻蜓,有一郎也不清楚,虽然缘叶看着装扮奇怪,但怎么看也是被人富养长大的,怎么会喜欢这样简陋的小玩具。想是这样想,手上的动作倒是很勤快。

    时透无一郎则将自己对缘叶的喜欢表达的淋漓尽致,缘叶给他的小布袋里装的糖果,他到现在也舍不得吃。而且最近的生活改善,离不开缘叶天天往山里去打猎。

    只要有机会,时透无一郎便会跟着去,每次都被缘叶那干脆利落的行动震惊到。

    但对缘叶而言,只有她自己能感受到,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总有种提不起劲的感觉。

    直觉告诉她,她可能里回去不远了。

    所以在一次吃饭时,时透无一郎害羞的询问她,是否可以教他一点变强的技巧后,缘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下一秒,另一道强烈的视线盯住了缘叶,是有一郎的。

    时父时母看着两个孩子对缘叶明里暗里的黏糊劲,对视一眼,轻笑了起来。好了,孩子找到了他们要做的事,自己也该开始工作了,总不能靠着恩人给的钱坐吃山空吧。

    在开始练习的时候,缘叶给了两人一人一柄小巧的匕首,时透两兄弟对此很震惊,更加好奇缘叶那两只宽大的袖子里还有些什么了,缘叶按照之前禅院甚尔教她的知识,一板一眼的教了起来。

    像这样又生活了两个月的样子,突然有一天,怎样都没办法将缘叶从睡梦中唤醒。

    一家子急的上火,时透有一郎立马就打算背着缘叶去找医师,时透无一郎陪着一起,而时父则急着清点木头和钱财,他得确保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能够付的起诊疗费用,最快最好的把他们的恩人治好,时母则守在家里,不时的向外张望。

    很遗憾,直到三人回来时,缘叶也没有醒,医师也检查不出来什么问题,从外表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睡着了。

    当天夜里,时透两兄弟和时父时母将缘叶守在中间入睡。

    时透无一郎实在担心,忍不住问:“哥哥,你说,不会是因为缘叶姐姐帮了我们,所以上天才会从她那里拿取报酬吗?”

    时透有一郎安抚道:“别瞎说,没听医师说了吗?她只是睡着了,说不定……说不定对她来说,这就是很正常的行为呢?”语气里透露着不为人知的恐慌。

    时透无一郎不安的抓着哥哥的被子,小声的念叨着:“上天保佑,请不要让缘叶姐姐离开,上天保佑……”

    到了第二天早晨,缘叶毫无征兆的醒来了,就像是睡了一个普通的觉般,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一家子一窝蜂的涌到缘叶身边,缘叶站起来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突然伸手摸了摸离她最近的时透无一郎的脑袋,平静的说:“马上要到时间了,我该回家了。”

    一家人面面相觑,回家?这样的身体状况,是要回家的节奏吗?

    时透有一郎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缘叶思考了一会,如实回答道:“我也不清楚,我一睁眼,就在这里了,不过马上,我就可以回去了。”

    时透无一郎急忙问道:“那可以,告诉我姐姐你的家在哪吗?我可以,去找你吗?”

    缘叶没有回话,只是一边又一边的摸着时透无一郎的脑袋。

    说实话,缘叶对于时透家两兄弟的发色非常好奇,黑色的长发道末端演变为薄荷色,摸起来也像薄荷给人的感觉一样,冰冰凉凉的。

    搞的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经常拉着脾气最好的时透无一郎编头发,她的手艺果然杠杠的。

    嗯,无论是在这里还是他原本该呆的地方,和她一样黑色头发的真的很少见啊。

    缘叶也很喜欢他们的眼睛,准确来说,自从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见到的人的眼睛她都很喜欢,瞳孔的模样和颜色,总是让缘叶控制不住的盯着研究。

    时透一家人没有再说话,这段日子,本就奇妙而梦幻,该是怎样的理由,才能阻止一个人回家的路呢?

    时透有一郎独自一人自闭了几天,突然恢复了原样,每天不是跟着清醒的缘叶学武功,就是陪着父亲上山砍柴。时透有一郎则帮着母亲洗衣做饭。

    终于有一天,缘叶连续睡了一星期都没有醒,按理来说,这样的行为早就与死人无疑,但缘叶就像是睡着了般,呼吸平稳,却不会对外界有任何反应。

    然后又是某一天,他们睁眼看向缘叶的床铺时,已经没有了人影。

    这个家因为缘叶的到来改变了很多,却没有因为缘叶的离去而恢复原样。他们依旧辛勤的劳作着,为了每一个明天而生活。

    时透无一郎其实在缘叶离开的那天晚上是醒着的。他很喜欢这个来历不明的姐姐,她救了自己的父亲母亲,打猎换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回来,还教自己武功,陪自己玩各种各样幼稚的游戏。

    虽然哥哥不说,但无一郎知道,哥哥也很喜欢缘叶姐姐,不然不会天天给缘叶姐姐做那些小木雕的。

    所以对于缘叶的离去,时透无一郎是最恐慌的那个,整宿整宿的会因为害怕而失眠。在缘叶离开的那天晚上,月光正正好好的透过门帘照在缘叶身上,而缘叶就在这样的沐浴下,身体一点一点的变的透明,最终消失不见……

    时透无一郎抓紧在身旁的哥哥的手,感受到了回握的力量,时透有一郎没有睁眼。

    等到缘叶再一次睁眼时,便感受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身边是昏迷前熟悉的那一抹赫红。

    令人烦躁的头疼脑胀,最疼的还是喉咙,仿佛一直在被人撕扯般,缘叶控制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按。

    中原中也立马制止了缘叶的行动,将缘叶放在被子里裹好,松了口气的说道:“还好还好,你终于醒了,昏了四五天了。”

    转身去倒了杯温水,喂给缘叶喝下。感叹道:“真的很神奇啊,你腹部的伤居然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

    四五天?原来只过了这么一小会啊,那太宰治呢,太宰治会在这几天去找她吗?

    缘叶挣扎着想要起身,没有力气,想要开口,却发现只能发出啊啊的嘶哑声。

    中原中也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连忙慌乱的抱着缘叶往外闯去。

    在某个黑医处,经过诊断,那名黑医很遗憾的宣布,因为高烧太久,加上治疗不及时,很可能造成永久性失声。他这里可没有精密的仪器,缘叶的失声能不能治好,反正他是做不到的。

    中原中也勉强维持着表情与黑医道别,在抱着缘叶回去的路上,陷入了自责的漩涡当中。

    身为首领却无法调动组织里的钱财,他自己也做不出来上街偷抢的事情,只能偷偷使用异能力在工作当中,勉强将治病的钱攒够,但终究不够及时,还是让缘叶落下了病根。

    缘叶倒是无所谓这些啦,毕竟这些年她又不是只学会了怎么说话,她也是会写字的!

    又过了四五天,缘叶总算是能正常行动了,中原中也也放下心来,开始早出晚归,毕竟还是个首领,要养的是整个组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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