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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丐帮帮主

    赵相承一路北回,不题。单说袁承天与格格回到那个小院中。清心格格让袁承天装束成戈什哈模样,待在府中,为了不被旁人发觉,便让他一个人住了一个院落,旁的侍卫护从也不敢多问,只觉这新来的侍卫英俊不凡,让人觉得亲近,没有别人那种戾气。袁承天乐得待在府中。
    这日和硕亲王让清心格格到他书房中有事。原来嘉庆皇帝这日处理完公事,一时心血来潮,便拟明日去效外木兰围场打猎,这自然要带上皇家贵胄:和硕亲王舒尔哈齐、清心格格、九门提督卢照林、内务军机大臣尚可多、还有火器营翼长、健锐营翼长、一等侍卫;这次狩猎和硕亲王破例带上岳停风,他很想知道这岳停风如何表现。
    次日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是个明媚的好日子。嘉庆皇帝身骑一匹万里挑一的青骢快马,余众王者贵胄也执辔随后,前后各有千人亲兵卫队,手执黄龙旗,大书一个大大的清字,寓意清国勇士。一路浩浩荡荡直奔京郊早已设立的木兰围场。嘉庆气宇轩昂,冷眼看天下,心说大地皆在我脚下,谁人敢说不字,一派君临天下,万世唯我,不世之功的姿态。袁承天穿上侍卫衣服,与众不同,旁人和他相比相形见拙,清心格格不时回头看他,四目相视一碰既开,殊不愿旁人看出端倪。她只要看到袁承天心中便说不出的喜乐,原来世上人都皆如此,爱恋一个人心中所见所说皆是她,正所谓情之所钟,端在我辈!
    到了围场,只见千人士兵和侍从拉开驾式,围了四下,弓箭在弦,以防不测。只见偌大围场草木葱茏,时鸟兽飞走其中。忽然长草闪动,一只兔子仿佛受到惊吓,从长草中窜出,忽见四下人众,还有迎风猎猎作响的长旗,更是惊响,向人少处窜去。嘉庆看了热血上涌,双腿一夹,纵辔奔上。那青骢马仰头忽律律大鸣,向那兔子追去。兔子惊慌失措,只顾奔走。嘉庆道声好,身在马上,不慌不忙,左手执弓,右手拉弦,箭在弦上,嗖地一声一箭射出,一箭方出,右手搭箭在弦,嗖地一声又是连珠箭射出。前一箭落空,插在草地之上,箭羽犹自铮铮。后面二箭扑扑射中那兔子小腹,那兔子正全力奔跑,所以中箭不深,犹是如此也是创口鲜血真流,倒地不起,无法奔跑,似乎只有就死。嘉庆心中大惊,纵马上前,便下马要拿这囊中之物。四下亲王侍卫兵士见状更是摇旗呐喊喝彩。只有袁承天见到那受伤的兔子可怜,不知为何身子前行,便欲出手救下这小兔子命。清心格格见他眼中含悲,似有不悲之意,便情知他要上前阻拦皇帝哥哥,心想:这可是要出乱子,自己可不能任他胡来。便用手死死拽住他前行。
    袁承天忽地从臆想中惊醒,迈出的脚步收回,心想多谢格格,否则可要出丑。
    嘉庆伸手将受伤的兔子拿在手中,但见它的眼晴满是乞求的神情,是一种无奈的哀求。嘉庆不知为何心中一酸,想起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本意松手放它的逃生,可是它已受重伤,不能行走,如果就这样任由它去,它只有被同类折磨,没有生存的希望;只有带回宫中去掉长箭,加以调养,方可存活。他将小兔孑放入马鞍上一个长长褡裢里,幸许小兔子也感受到这人无意加害,所以并不动弹。在场众人都由衷赞叹这皇帝心怀仁慈,达济天下,是个明君,这也许便是天下百姓福祉。
    就在众人赞叹嘉庆皇帝时,忽然深草长木之中传出嗷呜嗷呜叫声,心想不好,定是有凶猛野兽。他刚想到此,草丛之中跃出一只斑斓豹子,只见它蓝汪汪两眼,张开大口向嘉庆皇帝头脑咬去。众人都惊愕,连岳停风也站在当地。眼见皇帝身家性命难保,命在顷刻。袁承天虎吼一声,越众而出,身如流星,快如闪电,这在间不容发,旋踵之间已到了那豹子眼前,更不加思索,啪一掌拍在那豹子脑门,随手将嘉庆皇帝推在一旁。那豹子受这一掌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吼。它尾巴一甩,回转身来前爪前扑,向袁承天身上扑来。袁承天脚掌撑地,身子高高跃起。豹子扑了空,更加恼怒,身子原地一旋,扑扑将地上长草剪个纷纷碎。
    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和硕亲王大喊护驾。岳停风更不怠慢,持腰刀上前,护在嘉庆皇帝身前,煞是威风,仿佛适才是他救了皇帝,与旁人毫不相干。袁承天并不理会这干人,只是想如何对付这凶猛的豹子,所以对岳停风视而不见。岳停风心中不是滋味,心想:你只不过是王府一个护从与我的地位可差的远了,还敢自命不凡强出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满脸鄙视,满眼怒火,怪这个不知轻重的侍卫抢了自己的风头。袁承天才无暇去管他。
    这豹子尽平生之力在地上前爪一掀一按,硕大身躯跃在空中俯冲而下,向着袁承天而去,誓要将他吞噬。袁承天长身挨地滚到一名亲兵侍卫身边,呛啷一声抽刀在手,看准这豹子扑落的方位,一刀送出,不偏不倚正中它小腹,长刀一搅随既抽出。豹子小腹鲜血直喷,它长叫一声,落在青草地上,翻了几个滚就此不活了。袁承天此时已跃在丈外将长刀呛啷一声送还那名亲兵侍卫的腰间刀鞘之中。
    这时嘉庆皇帝从惊骇中回过神,见这名年轻英俊侍卫击杀这斑斓猛豹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由大声喝起彩来,余众也山呼雷鸣般喝彩。嘉庆向格格问这侍卫叫什么名字。格格上前胡乱说了名字,搪塞过去。原来格格聪明,给袁承天起了个袁清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含盖了袁承天的袁和清心格格的清,寓意是此生两个人生死不离。可是世上有些事是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不是天命所归,是天意难违。
    和硕亲王听清心格格说这个年轻英俊侍卫的名字叫袁清,心想我王府亲兵侍卫中似乎从来没有一个叫做袁清的侍卫,而且怎么看这侍卫都面生的很,心下不觉疑团骤起,可是心中纵有许的疑问也不可以在这场合问,心想只有此间事情一了,回到王府慢慢加以询问不迟。
    嘉庆让袁承天近前,见他星月朗目,眉宇间透着一股正气,玉树临风,在那一站岳峙渊嵉。这一众侍卫亲兵竟没有他这气质。嘉庆暗暗赞赏,转头之间却见格格双目含情看这袁清,心想:清心大约与他有一般的感觉,这怎么行,堂堂王爷的女儿怎么可以和下人亲近,谮越了尊卑礼教,那还成什么体统。格格便应该许配大将军多隆阿的大公子海查布才是正理,无论如何也不能与下人走的太近。
    嘉庆笑道:“袁侍卫你好身手,救驾有功。朕欲调你入大内做一等侍卫,你可愿意?”袁承天不加思索,回道:“多谢皇上隆恩,怎奈小人平常懒散惯了,受不了皇宫大内的礼仪,还是呆在王府的好。”嘉庆见他不愿进皇宫大内作侍卫,也不相强,便笑道:“不以功名心重,很好很好,可比那些沽名钓誉的人强多了。”他下意识看了下岳停风,似有所指。岳停风脸红了红,心中有气,恨恨看了下袁承天,心想:都是这浑小子,否则皇帝何至于迁怒于我。
    袁承天退到格格身旁,并不看岳停风。
    回去的路上嘉庆让袁承天在自己身旁,一路说话,很是开心。因为他们两个人年龄相仿,所以很谈得拢。这时嘉庆才发觉这个叫袁清的侍卫不简单,对事情见解往往一针见血,针砭时弊,有独到之见,立时让嘉庆对他另眼相看。嘉庆勒马缓行,袁承天也骑了一匹健马随后而行。嘉庆忽然问道:“袁侍卫你以为如何治理天下官员互相攀比,日渐奢侈之风?”袁承天不加思索回答道:“上必所好,下必从之。只要皇上带头俭朴节约,就可以起到好的带头示范作用,天下各个官员任谁也不敢再奢华了。”嘉庆深以为是,用嘉许的目光看他,实在没想到他竟有此真知灼见,不由得另眼相看。一路上两个人言笑宴宴,甚为容洽。袁承天觉得这嘉庆皇帝也不是师父口中说的残暴不仁的皇帝,反而是个开明的君主。他没有别的皇帝那样好大喜功,听不进忠言逆耳;相反跟他说话反倒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觉得他是帝王而拘束。嘉庆皇帝看着这个英俊有为的少年侍卫,心情说不出的快心;其实他们年纪也相差不太的,向来世间少年心性皆如此,不唯他们。清心格格看着皇帝哥哥和袁承天说得兴高彩烈,也是快心之极,小鸟依人在他身旁,她竟浑然忘了主仆有别,尊上卑下的规矩。和硕亲王也无意提醒女儿了。
    回到王府,和硕亲王让岳停风退下,唤来格格与袁承天,一脸肃然。两个人一见便觉气氛不对,似乎他有话要问,果不出其然。和硕亲王舒尔哈齐道:“袁清侍卫你是新近才进王府的,以前我可没见你?”格格脸色变了变,不知如何应答。还是袁承天见机的快,说道:“王爷日理万机,小人只是偌大王府千人侍卫中一人,王爷怎么会识得小人?”和硕亲王捻须微笑,以嘉许的目光看着他,心想:少年英雄,年轻有为。我在他这般年纪处事说话皆不如他。格格见父王眼中透出赞许的目光,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舒尔哈齐命下人摆上酒筵,要好好庆贺一下,因为前天法场被劫,皇帝便心中有火,只碍于他这个皇叔的身份,所以才没有在朝堂之上,换作别人早革职问罪,发配边疆;今日这袁侍卫木兰围场救驾,可是立下了不世之功,皇上想必也不会深究法场被劫的事情,这不都是袁侍卫立下的功么?怎能不好好庆贺一下,他下令王府中的歌舞伶人翩翩起舞,有乐人拔打弦琴,一时之间王府御花园中歌舞升平。众人都乐在其中,不知所以。
    最后上的一道是松江鲈鱼,是很有名的,和硕亲王平生最喜欢吃这道菜。端菜厨子是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走路稳当,来到席前,看了看在座众人,莫名地笑了笑。和硕亲王觉得奇怪,平常这个厨子都内向不与人说话,更加难得他笑便问道:“王厨子你笑什么?莫不是也想饮上几杯?”这王厨子格格冷笑,在座众人都心冷了一下,很不自在。王厨子道:“王爷,三年前通州法场你亲自监斩那所谓的三十六名盐枭的事,你还记的吧!”
    和硕亲王放下手中筷子,想想说道:“不错,有这事,是本王爷京自监斩,那又怎样?你不知道本王爷一向嫉恶如仇,看见犯奸作科之徒非杀之而后快不可!”王厨子道:“王爷那三十六人不是盐枭,你大约也看出来了吧?他们都是贫苦百姓,衣不遮体,食不裹腹,才甘冒大险贩卖私盐,可是那样也罪不至死啊?你为什么不能高抬贵手,网开一面放了他们!他们可都是上有父母,下有儿女的人啊?你可好,不仔细审问,只凭己好,下令将他们斩首示众,可怜可叹。当时在下恨不能出手相助,徒让好人冤死豺狼笑!王爷,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天地良心么?”
    和硕亲王几曾被人这样当庭质问,火往上冲,啪地一拍桌子,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这样跟本王爷说话,活得不耐烦了?”王厨呵呵长笑道:“我怕者何来,世间大义真当以死争。”和硕亲王霍然起身道:“好,好一个大义真当以死争,那么今日你是他们复仇来着。”王厨子取下帽子,将脸上的人皮扯下——原来是人皮面贝,只见一头蓬松杂乱的头发散发,长笑声中退后几步,手中已多了一根晶莹碧玉般的打狗棒——这可是历朝历代历任丐帮帮主的衣钵信物。
    和硕亲王道:“你是现任丐帮帮主袁枚——袁成举。”这王厨子却正是丐帮帮主袁枚,自前任丐帮帮主萧辛吾练功走火入魔故去,便将丐帮帮主之位传于袁枚,因为平昔袁枚做事老成,分罚平均,很有领导丐帮大众的才能,所以将衣钵信物竹玉棒传给他,临终前嘱咐他领袖丐帮行侠仗义,救助世间孤苦无助之人。这袁枚郑重其事接过重任,从今而后每见世间不平之事,便要出手相助。这次他于七日前潜入王府,人皮面具扮成王厨子,本来可以在饭食中下毒毒死这和硕亲王,可是那不是英雄所为,是下三滥的手段,为人不齿;他自然不屑此道,要光明磊落杀了这和硕亲王,为当年那三十六人讨回公道。
    清心格格身子一动便要上前,和硕亲王道:“清心你不要动,看阿玛怎样拿下他。”
    袁枚手中竹棒一横,口中吟道:赋性生来本野流,手提竹杖过通州。饭篮向晓迎残月,歌板临风唱晚秋。两脚踏翻尘世路,一肩担尽古今愁。如今不受嗟来食,村犬何须吠不休。”诗吟作罢,已是七八招。这诗是他年前路过通州,见到天下穷苦人衣食无着,更有小儿沿街乞讨,衣衫破烂,感觉世事无常,人生短暂,直如白云苍狗,逝者如斯,有感而发,吟唱此诗,以舒胸中块磊。和硕亲王虽养尊处优,可武功却未撂下,所以两个人兵刃相交便石火电光。和硕亲王手中是当今皇上所赐紫金刀,甚是厉害。可是论武功修为,和硕亲王毕竟不是袁枚之对手。堪堪五十招过后,和硕亲王己落下风。因为他没发话,别的人也不敢上前。因为下人们都知道这位王爷禀性正直,宁死不屈的角色,如果有人不经他允许上前助拳那比当面杀他还难耐,所以只有眼睁睁看王爷落败,清心格格也不敢冒然上前。
    袁枚竹棒前递,搭在金背刀上顺刀面一路向和硕亲王面门扫去,如果打中非死既伤。和硕亲王只有撤刀后跃。不料袁枚步步紧逼,今个儿是非为枉死的人复仇,否则这些年怨气无处发作。他已势如疯虎,神志癫狂,不顾生死,只为拚杀了。御花园中的众人都发出惊呼。
    袁枚竹棒向和硕头脑点去,如果击中那后果可想而知。袁承天也无暇多想,飞身掠去,势如燕子窜林,挥掌将竹棒击偏,饶是如此,竹棒余势不减,在空中嗡嗡作响,好久不绝,可见这袁枚下手可不留情。袁承天忽觉腹中翻涌,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一摇倒地。袁枚气急,本来可以一棒结束这王爷的性命,谁料半路杀出个浑小子,坏了好事,自已功力尽出,再对付王府中侍卫恐怕武功不济,力有未逮,现下只有走为上策,心想都是这小孑坏了好事,我要拿他走,好好拾掇拾掇他,让他明白以后做人的道理,否则难出胸中恶气。
    他一抓擒住袁承天飞身跃上高墙。和硕亲王这时才省过神来,大喝放箭,只见十几名王府中弓箭手,搭箭放弦,嗖嗖如满天雨花向袁枚射去。袁枚身在高墙,正自左手抓住袁承天后背,右手竹棒护住后背将射来的弓箭一一拔落,可是动作稍缓,还是被一支羽箭射中后背,但觉一痛一麻,心知不好,箭上喂有毒药,不立时止住,只恐血流攻心,一命呜呼。他飞下高墙,身落在地,啪啪点了自已箭伤周围几处穴道,不让毒药上行,否则毒血攻心只有死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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