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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采玉采玉须水碧,琢作步摇徒好色。

    那力量所到之处,似乎将万物对于人的敌意转化为善意。似乎带着某种可以改变这世界的力量,让这土地之中潜伏的某种意识陷入那无尽的沉睡之中。
    那模糊的光影消失之际之后,经历了短暂的静默。不知是谁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欢呼在那刹那爆发。
    所有人都在那祭坛之下,歌颂着,舞蹈着,祈求着。
    眼前的画面突然停滞了,却又在转瞬变幻。
    那原本玉制的祭台在祭坛之上荒废着,原本那种与天空相连的奇妙感觉似乎也消散。但隐隐其他的奇妙之感似乎正在渐渐诞生着。
    那巨大的矿坑之中,玉石还在开采。不过这时似乎不再为了献祭苍天而是为了和来自其他地方的人交易。
    但那石头虽然光泽,虽然温润。但那有何其他石头有什么区别呢?那疑问似乎并没有在人群中传来,似乎石头本就应该是石头,仅此而已。
    似乎渐渐地,那玉石祭台似乎也静静的变得不同。
    不知是在谁的梦里,在阳光洒落的地方,一位身着白裙的少女明静静地坐在在那里。她的面容宛如玉石般清透,眼神中透着深邃的光芒。
    她手中的雕刻刀轻轻滑过一块玉石,那流畅的动作仿佛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玉石在她的雕琢下逐渐呈现出一只翱翔的凤凰,那栩栩如生的画面仿佛随时都会展翅飞翔。
    梦在那一刻诞生,玉石被赋予了全新的意义。
    人们从梦中醒来,回忆着梦里那每一刀。似乎,从这一刻起,石头不再是普通的石头,它被赋予了全新的名字——玉。
    雕刻,在这片土地上兴起。为了憧憬梦中那一刻,有的人用玉给那梦中的少女雕刻了一座像。
    那一刻,祂似乎真正的从混沌之中醒来。开始,真正意义上地看待这个世界。
    祂授众生以梦,将无数苦痛隔绝在现实之中。
    白天,人的苦痛,悲哀,都在夜晚的梦中消融。第二天似乎重新拥抱着新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刹那也似乎是永恒。
    黑色的东西从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蔓延,连带着梦里似乎都带上了看不见的污秽。
    魔物似乎在那时涌现,打破了原本平静的生活。人们惊恐着向那玉制的神像祈祷,似乎神也回应了人的请愿。
    那是元素的聚合体,从那古老的祭坛之上走来。
    “我是?”有些迷茫的少年问道。
    “夜叉,为杀伐而生的夜叉。”祂那样说道。
    杀伐,在那一刻兴起。带着血,染红了那原本的刀刃。灾厄,似乎就那么被压制了。
    可梦似乎也在那一刻变得光怪陆离。
    “看来,我也逃不过呢。”祂猖狂地笑着:“放心了,那日不会太久。这些该还你了。”
    场景在那瞬间结束,如同玻璃一般破碎。黑暗过后,又是一道光从不知名处照射出现。
    那似乎是一个集市,少女手中那翠绿的玉石似乎吸引了那青年男子的视线。
    “翠玉不错,你要雕刻成什么啊?”似乎是察觉了什么,青年男子向一旁雕琢着玉石的少女问道。
    “嗯,想雕刻成一把刀。”那少女回道:“怎么,客人你感兴趣吗?”
    “要多少?”
    “不要多少,客人陪我走一趟便是。”
    “好,去哪儿?”
    “稍等,等我把这玉石雕刻好,我们在出发。”
    画面,又在那刹那断开。随即,再次恢复。
    那仿佛是浸在蜜中的梦,就那样被少女和那青年击碎。传说中梦中的那位主宰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出现在那二人的面前。
    “好久不见了。”
    “所以,你——”
    “现在可不算叙旧的时候。”
    画面再一次快进了起来。
    “传说,那岩王帝君和那小玉神携手诛杀恶神,还这世间一个朗朗乾坤。”那说书人响板声一敲便开始讨要赏钱。
    青年男子似乎是听的起劲,随手一挥,将钱财扔到那说书人手中:“换一段讲。”
    “得了,客观。”说书人回道,随即讲开了另外一段传奇。
    “这凡人的评书倒也是有趣。”青年对面的那个少女回道:“黑的白的在他们口中都是那么分明。”
    “一人看得当然清晰了,但要是到了人群。那可就不好分辨了。”青年抿了一口茶回道:“怎么,遇到什么困难了?”
    “这道没有,只是为什么你的子民看起来那么幸福?”少女问道。
    “他们比你想的还要有趣。”青年笑了笑回道。
    画面再一次的变化。
    天空之中,巨大的钉子从天而降,带着无尽的威严和力量。它似乎来自另一个世界,那独特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耀,令人无法直视。抬头望去,只能看到那钉子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直至遮蔽了整个天空。
    空气瞬间凝固,时间仿佛停止。那钉子带着无法抵挡的冲击力,砸向了地面。一瞬间,地动山摇,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颤抖。尘
    土飞扬,遮天蔽日,人们只能蜷缩在地上,恐惧地等待着命运的降临。好在神明似乎真的眷顾此处,玉石所铸成的光芒将人群所笼罩。
    那钉子穿透一切,直插入地心。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震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裂。
    “你的计划失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果然还是追不上祂吗?”少女不知对谁说道,泪水似的东西止不住地从眼眶落下。
    那时的少女拒绝了好友的邀请,带着祂所庇护的子民来到了那北边的群山之中。
    似乎平静的时间就那样的流逝着,和少女曾经的悔恨一般,祂模仿着祂,将三仙收为麾下。模仿着祂赐予人民以美梦。
    但似乎永远也追不上那个曾经在她身侧的身影,甚至原来越远。某种别样的东西在她心中所诞生,伴随着某种东西的破碎。
    黑色的东西追上了她。
    “我,也要那样吗?”少女不知向谁询问道。
    但似乎又有所不同。
    “浮锦,能带我过去看看吗?”眼前的少女魔神向手下的仙人问道。
    那仙人似乎并没有疑惑,随即带着眼前少女走上那人所从新建筑的祭坛之上。
    “浮锦,你先下去吧。”少女将身边的仙人遣退。
    观察到四周再无人烟。
    “这可比原先的那个要大的多了啊。”少女感叹道:“不过,抱歉,这次只能委屈你了。”
    说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少女所吞下。留下的似乎只剩下一具空壳,但似乎空壳之中却又蕴含着什么东西。
    那是另外一段画面
    少女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息内心的波澜。
    她的眼神带着某种坚定,似乎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她缓缓走向祭坛的中心,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圆坑,似乎是为了某种仪式所准备。
    少女闭上眼睛,开始吟唱古老的咒语。她的声音悠扬而神秘,充满了力量。随着咒语的吟唱,祭坛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灼热,仿佛有什么强大的力量正在觉醒。祭坛的中心,那个圆坑开始发光,渐渐地,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坑中升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环。
    光环在空中缓缓旋转,散发出强烈的光芒,仿佛照亮了整个世界。少女站在光环之下,她的身影被映照得无比神圣。她张开双手,仿佛在拥抱这股力量。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一切都再次破碎,只留下那熟悉的少女站在孔岚的对面。
    “原来是这样吗?”孔岚无奈道。
    “所以,和你看到的相差很大?”对面那个少女问道。
    “很大啊。”孔岚无奈道:“这样岩王帝君估计会比我更清楚吧。”
    “是啊。”女孩无奈道:“所以想惹怒那个老古董还是相当麻烦的。”
    “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孔岚说道:“那些玉石仙,你也为它们留了后路吧?”
    “你觉得呢?”莎弥吉娜问道。
    “我不知道。”孔岚回道:“毕竟我没有亲眼见过。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或者说帮另外一个你。”
    “最后那段,你也看到了?”
    “是啊,看见你从赤望台拿走的东西。”孔岚回道:“或者说那就是你,对吗?”
    “猜的不错。”女孩回道:“那个家伙把我从祭坛之中取出,将祭坛变作一个人人皆可操纵的存在。哪怕未来没有魔神,那些孩子也能幸福的生活下去。”
    “那玉石仙是为了什么?”孔岚问道:“单单为了激怒摩拉克斯吗?”
    “你不也看到了吗?”少女笑了笑回道:“祂把我取出,让自己沉睡,就是为了能让我帮祂抵御那漆黑的存在的侵袭。”
    “祂为了不诞生出来另外一个祂。也为了那漆黑的东西不会去人间。我们只有这个办法不是吗?”少女笑了笑回道:“至少,这样祂也会记住我吧。”
    “无论如何,摩拉克斯祂都不会忘了你吧?”孔岚吐槽道:“还是说,你想死在祂手里?”
    “两者都有吧。”莎弥吉娜笑了笑回道:“所以,你愿意成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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