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台戏，累死看戏的人。
    芬格尔自认倒霉，非得跟她们凑到一块，给了她们安排干活儿的机会。
    这不，关在地下室的鹿天铭需要照顾，躺在床上的小魔鬼需要照顾，还得做饭给三个女人吃。
    造孽啊！
    “唉，小魔鬼和鹿天铭要是个女的就好了，这样我就有理由不干活儿了。”芬格尔一边给小魔鬼擦着身子一边自言自语。
    想了想，又觉得这话不太对。
    要是小魔鬼和鹿天铭是个女的，搞不好自己干得会更起劲一些。
    不行不行，这脑袋里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芬格尔把小魔鬼翻过身来，在心里感慨：王就是王啊，恢复力惊人。
    小魔鬼那天的伤势吓到了所有人，几乎就剩一口气吊着，芬格尔都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从尼伯龙根里走出来的。浑身都是血窟窿，还有剑伤，脑袋还被开了瓢。
    就这种伤势，六天时间，伤口全部结痂。
    整个人就是个痂人。
    “搞定，给你翻过来哈。”芬格尔抱起小魔鬼。
    正准备翻回正面，小魔鬼突然睁开眼睛，金色的瞳孔闪烁光芒，眼白部分满是血丝。
    “杀……”小魔鬼嘶吼。
    “哎哟我去，杀你个头啊！”芬格尔骂道：“吓我一跳。”
    小魔鬼愣了愣，环顾四周，问道：“这是哪儿？”
    “酒德麻衣租下的房子里，暂时安全。”
    黄金瞳逐渐熄灭，小魔鬼放松了下来，“把我放下，让我好好休息休息。”
    “清楚，明白。”芬格尔把小魔鬼放下，好奇问道：“你跟奥丁咋打的，打成这副鸟样。”
    小魔鬼只说了两个字：“死战。”
    “那他死了？”
    “没有。”
    “那你死了？”
    “没有。”
    “那也能叫死战？”
    “及时收手，不必分出生死。”小魔鬼说道：“要在他的尼伯龙根里杀死他，我做不到。”
    “等路明非回来，你俩一起去，揍死他。”
    “也很难。”
    “他有这么强？”芬格尔不解。
    “战斗力没那么强，苟命相当牛波一。”
    芬格尔咧着嘴，“你这说话，咋有点像路明非了。”
    小魔鬼沉默了片刻，说道：“我要休息了。”
    “好嘞！”
    嘣！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整个房屋，小魔鬼担心引起外界注意，忙释放言灵将声音隔绝。
    “什么情况？”芬格尔本能地躲在角落。
    他刚准备出去，结果就爆炸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儿子出来了。”小魔鬼说。
    “我儿子？”芬格尔紧皱的眉头很快就舒展开来，“woc，额滴圣剑！”
    他跑向自己的卧室，连小魔鬼的房门都忘记关上。
    芬格尔的卧室里，一个一米八的壮汉正趴在地上，嘴里嘟囔着：“水，水！”
    房间里有爆炸的痕迹，天花板上嵌着一个高压锅盖。
    “我的老天爷，也没说出生会有这么大动静啊。而且，你这块头未免太大了些。”芬格尔拖着壮汉的脚往浴室走去。
    人形利维坦，就此孵化。
    芬格尔将利维坦丢进浴缸，打开水龙头。
    接触到水后，利维坦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他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目光在芬格尔身上游走。
    “你这块头……离谱。”芬格尔问：“按照人类的年龄，你这副身体大概多少岁？”
    利维坦回答：“刚满十八岁。”
    一边回答，他的身躯还一边扭动着。
    “得，搞不好还有得长。”
    “我可以控制。”
    “那就别长了，这身高体重刚刚好。”
    “好的，老大。”
    “你先待在这里，我去忙别的事情。”
    利维坦点了点头，在芬格尔快走出浴室的时候喊道：“老大……我饿了。”
    芬格尔揉了揉太阳穴，真的头痛啊，一个疯子，一个瘫痪，又来个只能待在水里的。
    合着，就没个正常人。
    “一会儿给你弄吃的，要吃什么？”芬格尔问。
    “肉。”
    “猪肉还是牛肉？”
    “是肉就行。”
    “生的熟的？”
    “生……”
    芬格尔回过头恶狠狠地看着利维坦。
    利维坦赶紧改口：“熟的。”
    “行，你先待着吧。”
    芬格尔先去搞定鹿天铭那个神经病，确认存活，又喂了些治疗精神的药。
    一切无碍，这才敢出门买菜。
    要不是苏恩曦叮嘱，芬格尔恨不得顿顿炸鸡汉堡，省事又好吃。
    唉……造孽啊……
    太阳高悬正空，苏恩曦三人回来了。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糊了的味道。
    “芬格尔，你在搞什么飞机？”苏恩曦喊道。
    芬格尔从浴室里探出脑袋，手里端着一盘炒糊了的牛肉，“回来了？吃过饭了没有？”
    “吃过了，你躲在浴室做什么？”苏恩曦强调道：“还有你手上这盘黑乎乎的，什么东西？”
    “你们进来，自己看。”芬格尔缩回脑袋。
    三人来到浴室，在看到利维坦的时候，苏恩曦和酒德麻衣目瞪口呆。
    零没什么表情，只是盯着利维坦看了很久。
    “这……块头真大。”苏恩曦说。
    “他那条内裤是谁的？花花绿绿的。”酒德麻衣问。
    利维坦傻笑：“嗨，好久不见，女士们。”
    芬格尔：“内裤是我的。你们要是不喜欢，我让他脱下来？”
    “滚滚滚滚！”苏恩曦和酒德麻衣齐声吼道。
    零收回目光，淡漠问道：“你今天就做的这种食物吗？”
    芬格尔忙解释：“零号和鹿天铭吃的都是正常的，这个是利维坦要吃的。我也不知道为啥他喜欢吃糊了的。”
    “糊的比较香。”利维坦张大嘴巴，“老大，我还要吃。”
    “服了，你这智商是真令人着急，刀叉都练不顺畅。”芬格尔端着盘子继续开始教导，“来，半个小时学不会，晚上不准吃饭。”
    利维坦委屈地低着头，别说刀叉了，他连两条胳膊都用得很别扭。
    当了这么多年龙，第一次当人。
    当人真麻烦。
    “真不错，你很有当爹的潜力。”酒德麻衣夸赞道。
    “如果是个软妹子我会做得更好。哦对，这家伙还会天赋技能呢！”芬格尔拍了下利维坦湿漉漉的肩膀，“来，按照人类的年龄，你这副身体多少岁？”
    利维坦扭动着身子，“刚满十八岁！”
    苏恩曦和酒德麻衣差点吐了出来。
    零一言不发，默默走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