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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妇人抱着孩子行骗,知道真相,县令说:你们真是猪狗不如

    明朝隆庆年间,在白宗县有一条直通大运河的南北街,在这条街上住着一位名叫马伍德汉子,每天天还不亮他就早早起床将路边的烤炉点燃,然后和面准备做烧饼,等到天边泛起一抹亮光的时候马伍德的头炉烧饼也就正好出炉,因为他家的烧饼芝麻放的多,吃起来满嘴的芝麻香,因此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
    这天,像往常一样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的时候他的第一炉烧饼也巧好出锅,就在这时摊位前突然来了一位妇人,这位妇人头上包着一块青蓝色的头巾,头巾几乎将整张脸都快遮住,虽然摊位前面挂着一盏油灯,可还是无法看清来人的模样。
    那名妇人怀里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只见她掏出几枚铜钱直接丢进钱箱之中,随即用手指了指刚出炉的烧饼,整个过程中没有说过一句话,马伍德也不是个多事的人,虽然觉得妇人举止有些奇怪,但打开门做生意上门就是客的道理他还是明白,只见他面带笑容地说道:“烧饼刚刚出炉有些烫,小心别烫着!”说着拿过一张大荷叶,为她包了几个烧饼,妇人接过烧饼后便立马转身离开,依旧没有说话。
    太阳西下,忙活了一整天的马伍德也准备收摊回家,可当他在数今天收入的时候却发现钱箱里面居然有几枚铜钱竟然是假的,是那种给死人陪葬用的冥币。马伍德见状不由地暗骂一句:太缺德了,居然死人钱骗人!可生气归生气,但好在只是被骗了几个烧饼,就全当自己做善事了。
    大约过了三四天,这日马伍德的第一炉烧饼刚刚做好,那名抱小孩的妇人又来了,而且还跟上次一样一言不发,直接往钱箱里面丢了几个铜钱,买到烧饼后便立马走人。等晚上马伍德收摊时清点收入的时候,又发现了几枚陪葬用的冥币。马伍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自己在这里卖烧饼已经十多年了,从来没有人拿假钱来买烧饼,虽然烧饼不值几个钱,可一而再,再而三就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马伍德仔细回忆后发现,这两次收到冥币都有同一个人出现过,就是那个抱着孩子的奇怪妇人,而且她每次来的时候天都没有大亮,但她却抱着那么小的孩子出门买烧饼这未免有些奇怪,而且每次来都不说话,脸还被头巾包裹的那么严实,让人根本就看不清她的相貌。马伍德越想心里就越觉得那个妇人诡异,难道说她不是人,之所以拿冥币来买烧饼,那是因为她是鬼?
    想到这里,马伍德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后背也被冒出来的冷汗浸湿,这件事他也不好告诉家里人,只能憋在心里,心想等下次那个妇人再来的时候,他一定要把钱接过来好好看个仔细!
    又过了三四天,那名妇人果然又来了,只见她和之前一样想直接将钱丢进钱箱,正当她要丢钱的一瞬间,马伍德直接伸手接过了铜钱,妇人见状身体微微一颤,而马伍德也没有当面去检查铜钱,而是照旧将几个烧饼包好递给了妇人,待妇人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将手中的铜钱凑到油灯前一看,顿时双眼瞪圆,只见手掌里面赫然躺着五枚冥币!马伍德连忙追了上前,想当面问问那名妇人为什么要骗自己,可是那名妇人大步流星此时已经走出去很远。
    当马伍德发现那名妇人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有影子就一定不会是鬼,只要是人自己就不用害怕,今天我倒要看看,她到底住在什么地方。”心中有了主意,马伍德就一直在妇人身后紧追不舍,大概追出去十多里地,这时周边村子里面的公鸡已经开始陆续打鸣,天也微微亮起。只见那妇人来到了一处乱葬岗,那里因为靠近河堰,因此在四周有大片的芦苇,妇人一头钻进芦苇荡里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见到此景,马伍德吓得一屁股瘫软在地,双腿发软好半天都没能站起身子。他心想:“难道自己今天真的遇见鬼了?可是刚才自己明明看见她有影子的,可如果是人,谁会没事往这荒无人烟的乱葬岗里面跑呀,而且钻进芦苇荡里不出来呢?”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是在当时那种年代,如果发生一件奇闻怪事,很快就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因此有女鬼在马伍德的烧饼摊用冥币买了三回烧饼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白宗县城。
    自然而然也就传到了父母官范伯志的耳朵里面,范县令听后哈哈大笑道:“天下那里有什么鬼怪,一定是那个卖烧饼的马伍德为了招揽生意,故意编造出来的故事,目的就是想让更多的人去那里买烧饼罢了,当不得真!”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越传越离谱,到最后竟然闹得县城里面人心惶惶,为了搞清楚事情真相,范伯志只好乔装打扮独自一人来到马伍德的烧饼摊,打算查明事情真相安抚民心。
    马伍德见来人自称是白宗县县令,连忙端凳捧水,将自己遇见女鬼的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范泊志听完后凭借多年审案经验,他可以断定马伍德并没有说谎,于是乎他思索片刻后问道:“你当真亲眼看到那名妇人钻进芦苇丛后就不见了?”
    马伍德连忙点头道:“小的刚才说的话绝对没有半句虚言!”
    “那你可看清那名妇人有多大年纪,相貌如何?”
    “当时天还比较黑,再加上她故意用一块青蓝色的头巾遮挡面容,小人的确没有看清。”
    范泊志想了想继续问道:“你刚才说那名妇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马伍德想了想说道:“没错,看样子估计有七八个月大了。”
    询问清楚事情的始末后范泊志便打算返回衙门,就在他要转身要离开之际,突然对马伍德说道:“这件事本官自会查明,在此期间本官不希望你再多说生事,如果让本官知道你还敢在外面胡乱说,到时候可就别怪本官治你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马伍德听后吓得连连点头道:“是······是·····小的保证不会再乱说了。”
    就在当天,范泊志回到县衙后就召集了十几名衙役命他们身穿夜行衣,然后在寅时的时候赶往马伍德所说的乱葬岗那边的芦苇荡附近埋伏起来。
    众人一直埋伏到卯时的时候突然听见靠近堰边的芦苇荡附近传来“哗啦······哗啦····”的声响,范泊志轻轻挥了挥手,埋伏在附近的众衙役则立刻向传来声响的方向缓缓了围过去。
    随着“哗啦……哗啦……”的声响越来越近,距离最近的几名衙役因为紧张额头不由地渗出冷汗,右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刀柄,就在这时突然一名头戴青蓝色头巾的妇人,从芦苇荡中探出头来四处张望,见四周无人刚想往堰上爬,就听见范伯志一声怒喝:“给本官拿下!”
    众衙役纷纷手提钢刀向妇人这边奔来,妇人被这阵势吓得惊吓一声,脚下一晃摔倒在地,怀中的孩子也被刚才的惊叫声吓得哇哇大哭。范伯志上前一把将妇人的头巾扯下,然后身边的衙役点燃灯笼靠近一看,这哪里是什么鬼呀!分明就是一位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少妇,虽然女子面容秀丽,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面黄肌瘦,再看其怀中的孩子,却被她喂养的白白胖胖,范伯志心有所思道:“来人将她带回衙门!”几名衙役上前将妇人扶起,然后将母子二人回到了县衙。
    范泊志升堂后将那名妇人带上,范伯志厉声问道:“堂下何人,姓甚名谁,家居何处,为何躲在乱葬岗装神弄鬼还多次拿冥币冒充铜钱骗人东西,导致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你究竟有何目的?”那名妇人跪在堂下连连磕头喊冤,声音哽咽地说道:“青天大老爷,民妇冤呀!”
    范伯志闻言说道:“有何冤屈尽管道来。”妇人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缓缓道出事情的原委:民女姓苗名若兰,家住昌乐县,三年前嫁到距离白宗县县城二十里外的刘家村,丈夫名叫刘有田。公公去世的早,婆婆也在二年前不幸染上了严重的肺病最后不治而亡,刘家家境不错,公婆去世后留下了一大笔产业,光是良田就有百亩之多,而且房产也留下了许多,金银钱财就更别说了。
    婆婆去世之后,家中就剩下了大哥刘有福和大嫂张氏还有我们夫妻四人,因为婆婆走的比较突然,所以生前的时候并没有给我们分家。可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因此自打公婆都去世以后,我和相公就倚着哥嫂过生活,可谁承想,天有不测风云,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就在婆婆病逝不到半年的时间,那一日丈夫偶感风寒,身上忽冷忽热,哥嫂就催促我,让我赶紧去城里去请郎中过来。
    不料我将郎中请到家时,发现丈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走进一看只见相公他双眼圆瞪,牙关紧闭,郎中连忙上前试探鼻息后便连连摆手,道:“夫人,您相公已经死了,节哀顺变。”说完连诊金都没有要便转身离去了。
    当时我听到这般噩耗,当场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后询问哥嫂相公是怎么死的,没想到哥嫂竟然怒气冲冲地指着我的鼻子吼道:“我还想问问你,有田他只是染上了一点风寒而已这么就会死呢,你去接郎中,我们也没有在他跟前看着,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民妇觉得相公他死的有些蹊跷于是我就跑到衙门喊冤告状,前任县令带着衙役和仵作前来验尸,可经过仵作仔细检查后并未发现任何外伤,之后有用银针刺入腹部也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而且全身上下并无青紫淤痕,最后前任县令就判了一个“暴病而亡”便不了了事了。
    民妇有心追随先夫而去,可当时我的腹中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我想,这可是相公的骨肉,不管如何都要为他在这个世上个留后,再说我一直觉得相公他死的太过于蹊跷,我得活着帮他查明真相,不能让相公死的不明不白。
    大嫂得知我怀有身孕后非常激动,兴奋地说道:“我和你大哥结婚七八年了,可惜我的肚子不争气,始终没有为他们老刘家生下个一男半女,现在你怀有身孕,刘家终于有后了,你放心,我和你大哥一定会将你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对你的孩子也会视如己出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就在我还差七八天就要分娩的时候,一天夜里我突然感到心神不宁,莫名其妙心慌的厉害,睡不着觉我就想着起来去院子里凉快一会儿在回来继续睡觉,于是我就摸着黑来到院子中间大槐树下面坐了下来,当时已经快到子时,我突然听见哥嫂所住的上房传来说话的声音,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听起来就显得格外清晰,就听见大嫂说道:“本以为弄死了有田之后,苗若兰那个小妮子就会耐不住寂寞另嫁她人,可谁承想她居然怀上了有田的孩子,如果生下一个女孩还好说,可万一她生下一个男孩,那将来这万贯家财岂不是都要成了她们娘俩的了。”
    这时刘有福说道:“不管如何这孩子身上都是我们老刘家的骨血,现在不用着急,等她生下孩子后再想办法也不迟!”大嫂的声音突然一变,阴沉沉地说道:“依我看,如果她生下的是个男婴,咱们就趁她昏迷的时候将孩子偷偷抱到我娘家藏起来,然后就对她说,生下的是个死婴儿,孩子的尸体已经丢了,然后我们随便找个理由将她赶出刘家,等过一段时间,咱们再将孩子接回来,到时候就对外讲这个孩子是我过继娘家的侄儿。如果她要是生个女儿,咱们就将孩子和她一并弄死,如果有人问起,就说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大人和孩子都没有保住。反正不管如何都不能让她分到咱家一分一毫。”
    当时民妇听到这话之后,差点就被吓得喊出声来,当时我有心去官府状告她们,可惜无凭无证。有心连夜跑回娘家,可又怕刘有福和张氏二人去娘家闹事。于是我便悄悄回到房间,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带着家里竟有的十几两银子跑了出来,我也不敢进城,因为城里人多眼杂,怕有人会认出我来然后去向哥嫂告密。
    当时已经无处可去的我只好沿着河堰往东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荒无人见的乱坟岗和芦苇塘边,我掰断苇柴,靠堰挖洞,搭了个简单的地屋子,然后再里面铺上苇叶苇花,这就成了我现在的家。我担心被刘有福他们发现因此白天不敢出来,只能趁着天还没亮的时候摸着黑前往周边几个村子里面乞讨,然后等到天黑后,再偷偷回来。
    过了十多天,民女在地屋里面生下了兆文,说着苗若兰温柔地看向怀中熟睡的男婴。之后她继续说道:“当时生完孩子,我的身体虚弱的厉害根本就没有办法外出乞讨,只能靠着平时积攒下来的食物度日,等到孩子二十多天的时候,我的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后就开始抱着孩子出来乞讨。
    可惜今年年景不会,家家户户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一天下来也讨不到什么吃的,当初带出来的银子也很快就花光,孩子没有奶吃,饿得哇哇直哭。我饿点倒是没有关系,可是孩子受不了呀!没办法,我只能在乱葬岗捡一些被人遗弃的冥币,然后去骗别人几个烧饼来喂孩子······青天大老爷,民女所讲句句属实,还请大老爷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份上,饶了我吧!”
    范伯志听完苗若兰所讲述的事情之后,眉头皱成了一团,心里在不停计较:她刚才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如果真如她刚才所言那般,那她丈夫刘有田的确死的很蹊跷,可为什么前任县令带着仵作过去却什么都没有验出来呢?如果想要弄清楚事情真相,现在唯一办法就是开棺验尸······”想到这里,范伯志看向苗若兰问道:“你可知道刘有田被埋在什么地方吗?”
    苗若兰连连点头道:“回大人,民女当然知道,当初相公下葬的时候是民女披麻戴孝,领棺入葬,民女自然清楚位置所在。”
    听到这话,范伯志顿时来了精神道:“好,今晚三更,你带本官前往刘有田的坟墓。众衙役听令,今天晚上都带上家伙事儿,跟着仵作和本官一起开棺验尸!”
    范伯志带着一大伙人,连夜赶路悄无声息地来到刘家祖坟,然后再苗若兰的指引下,挖开了刘有田的坟。当撬开棺材盖的那一瞬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负责开棺的几名衙役直接就被熏的呕吐不止。历经一年的时间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仵作去抓刘有田的发辫,想看看头部有没有被击打过的痕迹,不料刚一抓直接就将发辫给扯了下来。而刘有田的头颅也滚到了一边,当仵作抓起头骨想要安回去的时候,居然有了重大发现。
    只见仵作手捧头骨大声喊道:“大人···您赶紧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将头骨递了过去,范伯志将头骨拿到灯笼旁边仔细一看,只见在后脑骨的位置上有什么东西在左右晃动,他将那个不明物体慢慢从外面拔出,上面还沾有干透的血渍。范伯志将东西交给仵作,气愤地说道:“简直就是惨无人道,身为哥嫂竟然如此歹毒!来人将刘有田的尸身重新安葬,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当做完一切后,众人回到了县衙!
    天亮之后,苗若兰将县衙门口的鸣冤鼓敲的震天响,只见她跪在县衙门外高喊要状告刘家村的刘有福夫妻为了谋夺家产杀死亲弟弟刘有田,范伯志升堂问案,命人前往刘家村将刘有福夫妇缉拿归案。
    刘有福和张氏跪在大堂之下理直气壮地喊道:“大人,我们一不偷,二不抢,违法乱纪的事情从来不干,为什么平白无故将我们带到这里?”范伯志将惊堂木狠狠地往公案上一拍,怒喝道:“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还敢在这里装傻充愣,快快从实招来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刘有福依旧面不改色地说道:“大老爷,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老百姓,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坏事,您叫我们招什么?”范伯志冷哼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还嘴硬,那本官问你,你们家原本是兄弟二人,可现在你的弟弟和弟媳在什么地方?”
    一旁的张氏抢先回答道:“我们是有一个兄弟不假,可是他在二年前因为染上恶疾暴毙而亡,如今就葬在刘家祖坟,这件事左邻右舍全都知道。至于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自从我兄弟死后,她就在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勾搭上了野汉子,最后跟人私奔了!”
    “那你可知她与何人私奔,又到了哪里?”范伯志继续追问道。
    “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告诉我们。我们也在四处打探她的消息,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她人,您说她不是和别人私奔了,还能上哪去呀?”张氏一正言辞地说道。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刁妇,看来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传人证苗若兰上堂。”话音刚落就见苗若兰抱着孩子缓缓走上大堂,此时此刻再见刘有福夫妇那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只见苗若兰上前一把揪住刘有福的衣领喊道:“你还我丈夫的命来!”
    张氏见状上前一把将苗若兰推开后骂道:“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一定是你为了与奸夫做长久夫妻将有田害死的,现在竟然还敢来污蔑我们。”范伯志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公堂之上,竟然还敢胡编乱造,你们二人先是为了谋夺家产谋害亲弟弟刘有田,之后又想加害弟媳苗若兰,现在来到这里还不快点从实招来。”
    刘有福夫妇大呼冤枉:“青天大老爷,你可千万不要相信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她口口声声说我们害死了有田,那敢问大人可有证据?当初前任县令大人可是亲自带着仵作检查过家弟的尸体,全身上下并无任何外伤,而且也没有中毒的迹象,现在就凭她的一句话就说我们谋财害命,大人,凡事总得讲究个证据吧!”
    “好一对奸猾的贼人!你们好好看看这是什么!”说着范伯志便让衙役将昨晚在刘有田尸身上找到的东西拿给他们看。只见二人看过之后顿时面如死灰,原来昨晚发现的东西居然是一根三寸长的枣核钉,见到此物二人明白已经东窗事发,如果在抵赖面临的就是酷刑,于是二人连忙磕头道:“大人,我们全招了。”
    原来,自从刘有田娶了苗若兰后,张氏便担心家中财产最后落入刘有田一家的手里,因为张氏自从嫁入刘家后就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于是她便每天在刘有福的耳边吹阴风,说自己没有儿女,如果老二家生下孩子,那么公婆留下的万贯家财将来一定全部传给老二,到时候他们只能看老二一家脸色过活。
    经过张氏每日的洗脑,刘有福便也动起了心思,那日刘有田感染风寒,于是二人就设下毒计,趁着老二生病,将苗若兰打发进城去请郎中,此时家中没有他人,刘有福假装要为弟弟刮痧治病,而刘有田也不知道哥嫂已经对他动了杀心,就在他趴在床上等待哥哥为他刮痧,刘有福从袖筒里面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铁钉对准了刘有田的后脑,此时张氏则从怀中取出铁锤照着刘有田的后脑位置“砰!砰!”就是两下。
    三寸长的枣核钉瞬间被钉入脑中,刘有田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已经命丧黄泉!枣核钉被整个钉入骨头中,一点血都没有渗出,再加上后面有发辫遮盖,所以当初那名仵作才没有发现任何他杀的痕迹。
    听完刘有福二人的讲述后,范伯志忍不住地骂道:“简直就是猪狗不如,来人给我将二人拖到衙门口,当众每人重打一百大板,然后关入死牢,等待秋后问斩!”判完二人后,又对苗若兰说道:“如今你丈夫的仇终于得报,就算他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现在刘家的所有产业全归你和孩子所有,快快回家去吧!不过你要记得还马伍德的烧饼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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